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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生尤物》

生的挚爱!以后的日子好长好长,别担心,有我时时刻刻陪着你!”男人喟叹着不停亲吻安慰着春雨,胸口些许湿漉……

半响,春雨平复情绪,道:“为何来这?”

“你奔波许久,是该好好享受了。”鹊小楼摸摸春雨的发道。“客栈人来人往,吵闹的很。这里是洛阳最美的地方,能安心调养、休息。过几日我们去京城玩。”

“京城?”

“去过么?”

春雨摇摇头道:“还想称霸武林吗?”

“不,我现在已是暗中的帝王,明争只会引起群攻消耗实力而已。看着那些名门正派害怕寒噤的样子真有意思,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可怜又可悲!”

“栖月山庄是你灭的?”春雨吊着眼问。

亲了亲人儿的眼睑,小楼道:“谁叫他们欺负雨儿!”

“龙钥麒不是替我讨回公道了吗?其实,他们才惨哦!”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甘心啊!”鹊小楼恼怒地啃啃春雨的嘴唇道:“你可是我的老婆耶!我做的怎能比他差!”

“小楼!”春雨正色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鹊小楼眉峰一展,唇角微翘道:“好,听你的。”

“我想谢谢你,一路上为我挡了许多危险,四川之行也是……”

“见外哦!”小楼拧了下春雨的耳朵道:“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可……”

“没有可是。”

“如果……”

“嘘——”小楼轻舔着他的颈项。

春雨呢喃道:“有一天我老了,不漂亮了,你就放我自生……啊——!”春雨看着双眼冒火的小楼,捂着被咬的颈子,不敢吭声。

“哼!美人我多的是,要什么样的没有?我就是兴手画一个也会有人帮我做出来。选你是因为没人能使我有这般怜惜,如此牵挂,既坚强又脆弱。现在来个比你美上百倍聪慧无比的佳人,我亦不会看上一眼。付出的情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么?你是我的尤物,一生不悔。”小楼拥着无措的春雨,笑道:“男人天生擅长甜言蜜语,可惜,雨儿不会。放心,我会教你的,只说给我听哦!你不懂的我都教你,让你再说不出这等潇洒的话!”说着凑近人儿猛得一个深吻……弯月羞地躲入云彩感慨着世间人的恩爱……

鹊小楼看了眼肩头沉睡的春雨,轻柔连被抱起,踱出房门,坠向花海。天快亮了,雨儿会喜欢吧?毕竟是严冬仅见的牡丹,为他盛开的富贵之花啊!……该是见他的时候了。

第三十四章 爱恨交织

戌时二刻,京城郊野。

府宅宏伟壮观,一簇簇,一团团,灯火辉煌。景色秀丽别致,淡雅出尘,犹如世外桃源。青红相间的游龙盘旋檐上,四周麒麟忽隐忽现;凤凰彩妆,白玉为堂金做马;珍珠似土,遍地开花……富贵堂皇,却无丝毫俗气,势比王府,只少了宫廷的阴冷深沉,平添些许温和……

“恭迎少爷回府——!”

“恭候少爷回府!”

……

鹊小楼横抱着裹于棉被中熟睡的春雨,快步行于翡翠石阶之上。“清风苑备好了吗?”

“是。”年约三十的管家跟于小楼身后,笑道:“等少爷示下晚餐马上端至湖心居。”

“好。下去吧。”

“是。”管家一干人唯唯诺诺退去。

来到净庭,早有侍女迎上,欲接过小楼怀中人儿,方便主人行事。

“不必。”小楼喝退左右,跨入厅堂,一拨拨热浪侵袭。男人轻轻放下棉被,掏出春雨,解衣沐浴——

好大,大得可同时容百人嬉戏,遨游。白色池壁,汪汪清泉泛着春潮,东西两侧各有一白玉龙头吐水喷涌,流灌池里。偶尔几朵火莲漂浮身旁,可采其莲子服食,写意悠闲啊!小楼揉着春雨跳下温泉,碧波荡漾惊醒了浓睡整天的人儿。

迷迷糊糊揉揉眼,道:“醉眠牡丹梦花海,卧仰银河观九天。”的确,虽说是庭,但无顶,抬头可见星辰点点,浮云攀月,耳闻鸟兽异鸣,想入非非……昨天洛阳牡丹难得,那么今日呢?

“喜欢么?”小楼从背后拥住春雨问。

春雨眯眼享受道:“舒服。”

男人笑着拉过春雨的手腕划泳,每过方厘温差异动,池面色泽随光转移,美妙惑众,引人入胜。小楼忽然用指甲刮向右臂,伤口顿流血丝。

“你做什么?”春雨急道。

男人眉开眼笑地望着春雨,吻吻其湿润的唇舌,道:“看着。”把伤口沉浸池水,慢慢止血、合拢、痊愈,说前刻还受伤,谁信?连肤色都无差嘛!

“很诡异。”

小楼无奈笑道:“应该说好神奇吧?”

春雨笑颜无语。

“以后这儿的一切都是你的。”男人任由顺水漂遨,摘采莲蓬,掰开,取了颗塞入春雨口中。“只要是我的都属你所有。”

“我不……”

没等春雨言尽,小楼凑近雨儿的唇贴上亲吻,好似不接受他的反驳。半响,藕断丝连,男人舔了舔薄唇道:“好傻,你的全部何尝不是我拥有。”

湖心居——

由名便知是坐卧湖心的居所。冬夜皎洁,湖面冻成一块镜片,月华之下光芒万丈,如千百盏明灯照耀,恍若白日,何需蜡烛?室内推窗趴于其沿观望,自己的身影清晰显现冰面,你动他动,遥远又如此的接近,比铜镜更为分明。岸边垂柳随风款摆,槐树、胡桐沙沙作响,年末深冬怎可使树叶不败长青?远处苍山静默,白雪皑皑,窜乱季节的景物合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大哥——!”

春雨刚踏进湖心居,三个人影忽得包围来,哭诉。不是席家兄妹是谁?

“你不知道,他囚禁我们耶!”

“秋煊赫是个混蛋!大哥带我走啦!还是你也被捉了?”

“我想出去逛啦!到了这儿就没出过房门,闷死了!说多惨有多惨哦!”

席月扯牢春雨的白绒袄道:“大哥,我不想在房里孤老啦!”

春雨不及发话,鹊小楼一把推开席月,拉了春雨落座拍了两掌,侍女捧着佳肴鱼贯而入。

“啊——!你……你不是死,死了吗?”席月手指小楼颤抖道。

席幽偌藏于席雅晟身后来个眼不见为安。

可怜作挡箭牌的雅晟看看春雨,瞧瞧小楼,复探其座下,哦——有影子,应该不是鬼了!席雅晟松口气,暗道。

鹊小楼瞄了眼吓趴下的席月,夹起块熊掌送进春雨碗里,邪笑道:“不吃?”

席月吞了吞口水,瞪望一盘盘名菜上桌,忍不住脱口道:“好大一只虾啊!”

丢人显眼!席雅晟、席幽偌心中痛骂弟弟没骨气,一边扫视经过身边的菜色,唾液泛滥。

假正经!席月哪不晓得哥姐投射目光中的含义,知己知彼回报了句。

“坐上来吃吧。”好象闹饥荒的样子,春雨颦眉道。

“你没东西吃无人关心的时候,他们却受爹娘的宠爱尝山珍海味,怎能不给他们点教训。”鹊小楼道。

“事过境迁,何需在意?人各有命,不是吗?”

小楼笑道:“既然雨儿这么说,你们还不上来?”

侍女送席家兄妹入座,静立一旁。

“鹊大哥没事?好厉害!我还以为闹鬼呢!嘿,嘿!”席月抓了只大虾,边剥边道。

“笨蛋!”席雅晟敲了记弟弟的脑袋骂道:“最后一句可以不说!”

席月怒视雅晟不果,含泪进食。

“原来到了鹊大哥的府上,我们一直很想谢你舍命救我弟弟。”席幽偌道。

小楼捏着晶莹的虾肉塞入春雨的唇,微微笑道:“谢你们大哥吧。”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府里?”席雅晟不解询问。

“你有把握出去不会又被操纵?”

“我……”

“鹊大哥与秋哥哥是何关系?”席幽偌问。

“什么秋哥哥,是秋煊赫,秋二少才对!”席雅晟怒喝。

席月油着嘴道:“其实他并没伤我们,三哥何必气成这样?”说罢抓向螃蟹。

“笨!三哥是秋哥哥的老婆,被骗被利用,肯定感受更深刻。”席幽偌吃了口小菜道:“哥啊,你是不是爱秋哥哥爱得不得了啊?否则,干吗这么在意?”

“住口!”席雅晟通红着脸嚷叫。

席月、席幽偌耸耸肩,歉意地望了春雨,小楼一眼,暗示:家兄不贤,恼羞成怒,各位千万别放心上!

突然——

一条人影闪入湖心居,至小楼身畔刚耳语道:“来了……”便听——

“我来还需通报么?”清亮高傲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浩浩荡荡跨入居所,侍女忙为带头的女人端了张椅子入座,除下遮风羽笠。哇——!美啊!比得:龙宫天神现芙蓉,瑶池仙子下凡尘!眼藏一片春情,唇含万缕娇笑,纤纤素指点秋露水波荡扬魅人心。女人喝了口茶笑道:“来人啊!把这四个卑贱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是!”门外黑衣人涌上,还没粘到桌边,小楼右臂一扫,掌风过处人尽跌了回去。

女人瞪眼道:“你是什么意思?”

小楼剥着虾壳,继续喂食春雨,若无旁人。

“你……你好啊!翅膀长硬了是吗?可别忘了我是谁!”女人怒意横生,砰——得摔了杯子喝道。

“夫人息怒!”两旁的侍女跪地恳求。

“原来是鹊大哥的老婆啊!”席月若有所思地晃着脑袋道:“想必是见不得丈夫有了所爱,歇斯底里咯!”

“乍看之下姿色颇佳,何奈不能持久也!”席幽偌评头论足道。

“哪有人比得上大哥!”席雅晟做出结论。

“大胆!竟敢对夫人不敬!”堆里跳出个嚣张女人朝着幽偌就是一巴掌。

席幽偌偏头躲过,足踢对方下盘,女人应声而倒。

“小楼!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女人凝视鹊小楼,拍椅把道。

“我带雨儿来,就是为了见你。”

“那为何不把他交与我处置?还把侍卫打出去?”

小楼淡笑道:“你会错意了。我保护雨儿不及怎可能伤他?”

“你……”

鹊小楼盯着女人整色道:“好歹是我母亲,你总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媳吧?过去的恩怨似同流水,我不希望有人再提。”

没等女人发话,席月吃惊道:“天!真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大娘了!”

“光看她的脸的确猜不出。”

“你跟席家有仇?”席雅晟道。

胡薏鄙视地望着雅晟道:“仇比海深,恨比天高!”

“是你杀了我爹娘?”

“哼!席宏,凤黎莒杀他们我还嫌手脏!”

“你……”席家兄妹气得面红耳赤,欲上前拼命,被侍女们一把拉住,定于原地。

“不信,问你们大哥啊?告诉你们,席宏,凤黎莒为保性命把他送人,那两个狗男女真是不要脸!”胡薏冷颜嘲弄。

席家兄妹回视春雨,见他无辩驳之意,不禁信了几分。他们的爹娘真有那么可耻狠辣吗?对大哥的好是弥补?是歉疚?或是忏悔?

“既然知道雨儿是必不得已,为何还要致他死地?”鹊小楼道。

胡薏喝道:“你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胡言乱语!我爹两年前寿终正寝,你不陪同弥留吗?如何怪在雨儿头上?”

“你爹是沈风尘,才不是那皇老头!”

“可你是当今太后!”

胡薏道:“那又怎样?又不是我愿意的!当初上官虹飞为了名利把我送入深宫,求得了天下第一家的名号,简直是利欲熏心,狼心狗肺的鼠辈!我是他的青梅竹马,不顾他家境贫寒执意跟随,谁道他翻脸不认人,利用我投靠朝廷称霸武林。可惜……”

“所以,你让秋煊赫杀了他?”席雅晟打断道。

“难道他不该死吗?”

“你贵为太后,老皇帝在世也许行动不便,既那么恨他,为何不在皇上驾蹦后马上削他天下第一家的名号,杀他的头?”席月不解。

“你懂什么?武林可是无风也起三尺浪的地方,我儿欲统领群豪完他爹毕生所愿,我怎可打草惊蛇?”

“现在可以了?”席幽偌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