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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不科学!

是些做什么用的,然后再做出决定。他抬起手,先指向了放在桌子上的纸,还没问出这种好像是捉鬼之类的时候才用的东西是做什么的,就被陈圆打断了话头。

“啊,用这个吗?没问题,我们来请笔仙吧。”陈圆微笑。

哎哎哎?等等,他只是想问问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不是想跟着陈圆请笔仙啊!听说如果被笔仙之类奇怪的不知道该不该用“生物”这个词来形容的存在缠上的话,会发生各种难以说出口的可怕事件啊!

姓韩的青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不是说陈圆陈大师应该是所有玄学大师里面性格最好的一个吗?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对方是故意在恶作剧的感觉?

但是,他到这里来是有任务的,在理所应当的任务范畴内,小韩还真不能拒绝陈圆的要求。

多的东西被整理到了桌子的一边,那张古里古怪的黄纸被铺平摆好,陈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支毛笔,在某个装了未知成分的红色液体的小瓶子里蘸了蘸,三两笔在黄纸上画出了西蜀省大致的轮廓和各个县市的分区,然后将毛笔放到一边,转而抽出一杆普通的签字笔,示意小韩伸出手。

“把手伸出来,像我这样,我们两个人把笔夹在手指中间。”一边说,陈圆一边示意着小韩注意自己手上的动作。

“那个,我听说请笔仙需要说什么话,心里还要想什么来着?”觉得非常拿不准自己应该怎么做,小韩一边依从陈圆的要求动作,一边忍不住问。

陈圆轻松地摆摆手说:“不用担心,我用的方法和一般人不一样。”正式的请笔仙的方法的确需要很多步骤,然而再怎么说,请笔仙这种借助外力的方法,很容易就会惹到一些不该惹的存在,所以能不用的话还是尽量不用比较好。就好像陈圆现在做的事情,虽然说名为请笔仙,但是用朱砂这种凶狠的东西在纸上画过之后,真能请来笔仙那才是奇了怪了。

他现在用的手法,其实只是装神弄鬼弄出了神秘感而已,这根本就不是玄学的手法,而是利用心理学暗示的方法而已。或者真要继续装神秘的话,也可以说是惑心术?

97、一口道破潜伏身份

不管陈圆怎么说,小韩直觉地感觉陈圆说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他倒没有怀疑陈圆是不是在术法的方面欺骗了他,毕竟人家是玄学大师,而他什么都不懂,故而虽然迟疑,最后这倒霉孩子还是听从了陈圆的话,按照陈圆的指示和陈圆一起将笔夹在手指之间,悬在纸面上。

“手,不要用力,保持捉住笔的姿势就好。”陈圆轻声交代着。然而说出口的话未必是他真心希望出现的情况。果然,就如同他所希望和预料到的那样,听了他的话,小韩反倒更加紧张了,加诸在笔杆上的力量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

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发觉对方的动作有什么问题一样,陈圆还点点头,安抚了一下对方。他说:“对,就是这样,让笔尖轻微地接触到纸面,但是不要真的在纸上用力,放空你的思绪,什么都不要想,其他的让我来做。”

遵从陈圆的话做着,小韩尽力放松自己的思想,却觉得手臂好像很僵硬,根本做不到陈圆所说的那种状态,但是陈圆好像并没有异议的样子,所以说,难道是他心情太紧张了,已经做好了的事情自己体会不出来吗?他胡思乱想着,直到自己的思绪被陈圆的声音打断。

此时的陈圆,半闭着眼睛,嘴唇在很小的幅度上张合,隐约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请神附笔,笔仙指引……黑帮……地点……涉及……”

听不真切。然而小韩当然知道,陈圆正在请笔仙,而他问的问题,则是黑帮方面在哪些地区有势力或者把柄存在。

真的会神奇到什么事情都明白吗?小韩糊里糊涂的,他想起曾经听说过的故事。在酒店请笔仙,请来的笔仙写下的东西是外国的文字,而几天之前酒店中就死了那么一个外国人。请来笔仙之后违背了规则,于是笔仙不离开了,请笔仙的人最后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他曾经是不相信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存在的,但是像陈圆这样的人的存在,已经颠覆了他对于玄学的印象。即使他自己不信,但是告诉他消息的人并不会欺骗他,这位陈圆陈大师,的确有鬼神莫测之能。只要他出手,就从没有失手的时候。那么这一次,就用这样看似是毫无关系的请笔仙的方法,居然就可以轻松地得到刑侦部门可能要折损好几个线人也未必能得到的消息吗?

难以想象,然而想起关于眼前这位玄学大师的种种故事,小韩就不自觉地感到几分畏惧。

他的神经紧绷起来了,死死盯着手中的笔,好像下一刻这支笔就会变成人类无法想象的妖魔一样。小韩感觉得到,陈圆的手是完全放松的,除了让笔直立的力量之外,并没有施加任何力量,然而这一支笔,就在他的注视之下,明显没有被做手脚的情况下,缓缓地动弹起来了。

是的,明明知道陈圆的确没有在这支笔上动了什么,也没有暗地里用力之类的,但是这支笔的确开始自己动了。

那一瞬间小韩几乎不知道自己脸上摆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他心里的感觉难以用单纯的震惊来形容,好像是理所当然这支笔就该这样动作,然而又有一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太过颠覆他的感官。

然而,看着陈圆平静的面容,听得他口中细碎的声音,小韩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出震惊的话,那未免显得太不给这位玄学大师面子了。所以他强行让自己脸上显露出同样平静的表情,就好像莫名其妙自己动弹起来的笔不过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简直正常到再正常不过了。

手指之间的笔虚虚地放在纸上,没有用力,偶尔在纸上留下一道细微的黑色痕迹,陈圆的样子,分明就是完全没有看纸上画了什么,而小韩却忍不住细细盯着那支不断移动的笔,神经都绷紧了。

理所当然地,第一笔被重重地划在了锦城市的那个片区上。不同于之前笔尖在纸上留下的浅浅痕迹,这是真真切切在纸上划了一横。

小韩一直留意着陈圆的动作,是的,对方的确没有做手脚。

难道此时此刻,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存在附在了他们握着的这根笔上面?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小韩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发凉。

然而面前就站着一位大师呢,所以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也是可以控制……的吧?

另一方面,那支笔还在纸上巡视着,轨迹没有一丝规律,一会儿是直线,一会儿打个圈,摸不清到底是在描绘什么。然而看着笔尖前进的方向,小韩却突然觉得过分地热。

是的,很热,焦灼的感觉浮现在心头。

怎么可能?那支笔画向的方向,正是最近黑帮内部闹出了事情,并且还没完全处理好的其他地区!

不可能!就算是让某些不可说的存在来指引方向,根本不会接触到黑帮事情的这些存在,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但是想想自己面前那个人的身份和能力,小韩又隐约觉得,既然对方能有信心用这样的方法弄清楚黑帮势力范围和问题的切入点的话,那自然而然的,这支笔会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

他一面拒绝相信一切真的会这么神奇,一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支笔就这样慢慢滑到他注意到的那个地区,然后一划。

就好像是有人在脑子里敲击了一口大钟,嗡地一声,原本对面前人半信半疑的感觉在一瞬间彻底变成了佩服。他曾经以为做这行的江湖术士为多,然而看看现在都发生了什么?用请笔仙的方法来得到这样的消息,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里被圈出来了,那么另外的几个地区,也会被一一标注出来吧?虽然之前老大交代过自己,一些地区可以引导陈圆知道,另外一些地区还需要隐瞒才行。但是现在的情况,隐瞒?开什么玩笑!面对陈圆这样鬼神莫测的手段,想要在他面前隐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切如小韩所想的,随着仪式的进行,一个又一个地点被标注了出来,粗糙的地图上留下了许多黑色的细线,而最明显的那几条,正是黑帮出现问题的地区。也是在处理黑帮的时候,最佳的切入点。

似乎把对方给震住了?带着点作弄人的快意,陈圆偷偷瞥了小韩一眼。

所谓的请笔仙,怎么可能是他现在这样做的?其实说白了只是利用外行人不懂行这一点来欺瞒对方而已。关键在于,之前秘书将小韩介绍给自己的时候,看见这个人的面相,陈圆就知道有问题了。

仅仅是看眉眼,就可以发现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单纯的人,他命中注定和一些黑暗的东西有所关联。结合现在的情况的话,那么还用说吗?小韩当然是黑帮的人。不过,黑帮里面还分两派。陈圆暂时是站在后起之秀意图洗白的这位这边的。而就以那位老大的智商和作风,想要弄出小韩这么个在政府部门也算有点身份还很受信任的角儿的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那么还用说什么呢,这家伙当然是洗白派的人了。

陈圆很聪明,只是很多时候显露这种聪明并没有必要。他和那位后起之秀的合作,或者说陈圆暂时帮助对方这个举动,是有时效性的。而且两个人只是有点默契,但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合作者的,所以没必要对对方坦诚,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既然对方能够让人潜伏在自己身边,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利用这个绝对受重视的潜伏者,了解一些关于黑帮里面的信息?

这是一场心理战。陈圆借助自己的能力早就占据了上风。他预先知道了小韩的身份,所以故弄玄虚让对方对自己的行动产生了敬畏感,然后让对方参与到自己的动作中,然后在这样的动作里不自觉地泄露他心里的东西。

笔仙也有很多种的。货真价实的请笔仙是很危险的举动,是请来莫名的存在解答问题。而如果没有请来某些存在的话,人的潜意识就会影响最终的结果。陈圆之前做出各种动作作为铺垫,就是为了让小韩相信陈圆胸有成竹,这样的手段一定能够得到正确的信息,而他本身是知道正确的信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圆的确没有用力也没有在笔上做手脚,但是因为相信陈圆会得到正确信息的心理暗示,小韩自然而然就引着这支笔在纸上划下了陈圆想要的信息。

说来,这其实是惊门的手段之一。并没有直接使用术法,而是用了一些细小的手段来达到效果。不过,对方却会坚信自己刚才的确用了不得了的手段。

又说了几句送笔仙的话之后,陈圆深深吐出一口气,放开手。

“好了,基本上这次的案子,切入点就在这几个地方了。”他指了指黄纸上简陋的地图和勾画,“小韩,这个拿去交给杨省长,看他怎么安排。还有,毕竟这世间是阴阳平衡的,即使知道了帮派的弱点,上面也不会一网打尽反倒弄得秩序彻底乱了,交出几个把柄给上面,反倒会让人放心。你知道这些话该告诉谁的。”

陈圆的后面几句话出口之后,小韩的脸上在一段时间里面无表情,然而心中却翻江倒海。

刚才才被陈圆请笔仙的手段惊吓了一顿,现在又被人一口道出他的身份,明明这么多年,就是官员们也没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