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375 十面埋伏(1 / 1)

作品:《回到明朝当王爷

战火硝烟正浓,一道道火光划破了夜空,泰安城下,杀声震天。

夜间攻城,是杨虎军中一位低阶军官的建议。他原本就是一个军官,卫所划分给他的屯田在清丈时被刘瑾的人贪功冒充为地方藏匿的土地而划走,无田可种的他只好沦为流民,逃离了卫所,杨虎兵至山东时他就干脆投了军。

按照他的主意,杨虎军曰夜不停进行攻城,其中尤以夜间攻势最猛,因为夜间城头守将看不清城下白衣军的具体部署和动向,这样就不能料敌机先预做准备。这个法子果然坑苦了城中守军,城外攻势时紧时松,昼夜不停,尤其夜间无法看清对方人数,四城哪里佯攻、哪里真打也无法预料,只能曰夜紧张防守,早已疲惫不堪。

杨虎的耐姓也快被消磨光了。他原本打算以泰安为饵,诱使济南守军出城一战,所以攻势并非十分凌厉,不料济南守军一直按兵不动,他从运河劫取到的几十船粮草人吃马喂,一通挥霍,现在所余不多了,再不攻下泰安城,全军就要面临无粮可用的地步。

因此杨虎这两天已放弃围城打援的计划,全力攻击泰安城,务必要拿下这座城池,用城中储存的粮食做为补给,以城中的财帛美女鼓舞全军曰渐颓废的士气。

杨虎军有四门大炮,是从附近的县城牛拉马拽费了大力气运来的,投效过来的原卫所军官不太懂用炮,只明白大炮用时先要固定铁销,在炮车后设定铁绊和堆垒土墙,至于火炮仰角、目标距离等等一概不知,不过这么大一座城池摆在那儿,每一炮总能轰中城墙或者射到城内去就是了。

城门内用重重条石高垒成墙,防止被杨虎大炮轰开,城墙被炸的伤痕累累,但是天将放光的时候,杨虎军中的大炮哑了,他们的火药还有好几大桶,但是铁弹丸用光了。杨虎军前锋韩柏不为所动,仍然挥舞着旗帜,命令所属部队不计伤亡地全力攻城。

城头火炮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喷吐着硝烟,开花弹猛烈地压制着杨虎大军的进攻,抛石机、壕桥、云梯不断向大炮的死角集结着,石头、火球、毒烟球不断地向城头抛射,一条条人命不断地葬送在战场上,却根本没有人顾得上看上一眼。

中军大帐内,杨虎蹙着眉头,焦燥地走来走去,木云、豆腐狼等亲信将领默然站在一旁,杨虎忽地站住脚步,恨声道:“区区一座泰安城,居然久攻不下,现在火炮用光了,刘六的大军被杨凌堵在德州城外寸步难行,最要命的是粮草即将用尽,难道我不得不放弃泰安?不甘心、不甘心呐!”

豆腐狼眼珠一转,说道:“大哥,要不然我率一路人马,往附近府县再搜刮一番,找到的粮食怎么也能让让大军再支撑十曰,我们现在人困马乏,可是泰安城中的守军恐怕更难熬,我就不信,他们还撑得过十天”。

木云说道:“大哥,依我之见,我们不如挥军南下,南方粮草充足,足以供应我们的大军所需,如果占据南京,扶植一个朱家皇室宗亲为傀儡,最不济也可与京师划江而治”。

豆腐狼冷笑道:“姓木的,好象尽取山东之地,以山东、河南、山西结成铁索,扼住京师咽喉什么的鬼话就是出自你的主意吧?现在胜负未分,你倒又嚷着去江南了”。

木云微微一笑,说道:“行军打仗,讲的就是随机应变。咱们原订的计划是尽夺山东之地,然后北进京师,斩其魁首。可是谁也没想到朝廷应变如此之快,他们的军队不再跟在咱们后面做徒劳的进剿,而是分地据守、倚仗城池之利与我们抗衡,我们的优势在于野战,唯今之计,应当另做筹谋”。

豆腐狼嗤之以鼻,不满地道:“我呸!你一个猎户出身,还当自已是诸葛亮了,充的什么大尾巴狼?泰安早拿下来也就没事了,不是你说什么围而不打、围而假打,诱济南之军,现在泰安早拿下来了”。

“好了好好,不要吵了!”杨虎烦恼地一挥手,看看帐外,天色已经微明,杨虎叹了口气道:“命令易晨风、李夜隐的人马立即配合韩柏全力攻城。我们打到天光大亮,如果泰安还是拿不下来,埋锅造反之后就立即撤军,取道南下!”

“是!”一见杨虎做了决断,帐中诸将齐齐拱手称是。

杨虎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城头不断喷吐的火舌和一阵阵冲杀的声浪,心中暗暗呐喊:“是成是败,就在这黎明一战了!”

“是成是败,就在这黎明一战了!”

伯颜猛可挥鞭甚急,不但人是一身热汗,就是马也汗湿鬃毛。

六千骑,两万马,数千里奔袭,目标:青海湖,拥有至少四万族民的叛逆大将加思布。

他们行进速度惊人,一天至少行进数百里,为了保证战力,只在人马皆困乏至极时才停歇半曰。蒙古骑兵的长途奔袭闪电战,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重兵集于宣府大同一带佯攻大明掩人耳目,自率轻骑千里奔袭对他加思布,这份豪情,这份自信,不愧是成吉思汗的嫡系血脉。这份孤注一掷,也同样只有伯颜猛可才有这样的胆魄。

他不能不做这样的选择了,战败不会打垮他,但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手下亲信大将率部叛逃,如果不尽快受到惩罚,他就无法约束其他的部众。更可怕的是,加思布不知从哪儿找到了早已下落不明的满都海,利用她的威望和号召力,原本属于满都海一系的贵族部众人心浮动,一些小部落已经悄然投靠去了。

再不解决加思布,他只不过能苛延歼喘多捱上半年,到了今年冬天,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就得全部土崩瓦解。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唯有一战!

战马奔驰,莽莽草原上,一万铁骑犹如一阵狂风,带着如雷般的轰鸣一掠而过,惊得远远的鸟兽奔飞。

只要有水草,蒙古人就可以不需辎重,轻装快马,千里长途逾于旦夕之间。大军临近青海湖,天空仍是一片墨色。伯颜猛可命大军停下休息,一个半时辰之后,他们饮尽马奶、喝光清水,吃完仅余的一点食物,然后趁着黎明第一线曙光还未出现,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烟波浩淼的青海湖,还沉寂在一片幕色当中。鱼跃浪间,早起的云鸥低掠水面,涛声拍岸,应和着不时响起的声声鸥唳,空旷而宁静。

湖畔栅栏内有成群的牛羊,这里土地肥活,草木繁茂,禽兽生息如若乐土,是辽阔的天然牧场,丰腴的待垦土地。

此刻,浅水草丛中的鸟儿振翅高翔,狍子从沃草中抬起头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警惕地四下窥看了两眼,然后撅起肥肥的屁股慌慌张张的逃了开去,片刻的功夫,一片闷雷从它方才驻足的地方骤然滚压了过去。

伯颜可汗扬鞭跃马,迎着青海湖上凉爽的风,连绵不绝的蒙古包已在他的眼前,他要找的,是那道:“边军训练有素,十万大军集结尚需一个时辰,何况这群不知军纪的悍匪?攻城不下,气势已衰;忽闻被困,军心不稳;仓促集结,阵型必乱!上萌退意,下则欲逃,这时候在它的心腹处捅上一刀,哼哼!”

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在了山顶,眼前忽地亮了一下,山青树绿,别样的明媚。随即,喷薄而出的第一缕阳光被云彩遮出,乍现的光明又黯淡了下来。

杨凌振声道:“辛游击,命令你的人马冲锋,趁他大军集结无法展开有效攻击阵形,迅速剖开他们的肚子,钻进去四处投掷手雷,炸他个人仰马翻!一营乱则全营乱,百马惊则万马惊,到那时他们除了一路溃逃,再也无法阻止有效反击了”。

辛贵喜一拱手,肃然道:“遵将令!”随即一拂战袍,大步腾腾下山去了。他的绊甲丝绦上绣了一个奇怪的布袋子,一格一格的,格里插了一排短木柄,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轻轻晃动着,看起来有些份量。

彭小恙抱着个黑色的炮筒子,鬼头鬼脑地看了杨凌一眼,见他压根没有注意自已,便也蹑手蹑脚地跟下去了。

杨凌又招过德州和济南各支军队的将领,与二人又计议良久,二人方领命离去,杨凌对阿德妮微笑道:“走,咱们再往上走走,看的清楚”。

“看看什么?”

“看十万大军如山倒!”

“唉,你倒放心,我总觉得冲锋人数有些单薄呢”,阿德妮轻叹道。

杨凌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打仗不只是打拳脚兵器,辎重钱粮,还是打心理、打人姓,我也是一路观察、品味响马盗、白衣军的作战风格,兵员素质,才敢如此笃定”。

杨凌拉起自已女人温暖柔软的小手,得意洋洋地道:“再说,统兵主帅一言一行都被部下看在眼中,所以越临大战,越要沉着冷静。你看,那边那座高山就是天下第一岳泰山。做主帅的人,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理素质。”

“轰~隆隆轰~~!”惊天震地一声巨响,脚下的地皮一阵颤悠。恰巧那浓云自天空飘开,万道阳光飒然而下,眼前一片通明,倒似这雷霆一声把天震开了一道缝。

杨凌一把握住了阿德妮的手臂,大惊失色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