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8 部分(1 / 1)

作品:《爱的释放

不过,她的慌an只是一下,很快就重新镇定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她站起来的时候,娘亲已经走回茅屋里去了,应该不可能看到的。不过,她还是暗自告戒自己,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小心一点,否则哪天真的被发现了端倪就糟糕了。

穿好衣裙后,她就沿原路走了回去。结果,还没走回到茅屋那里,就碰到了扛着一大捆藤条正往回赶的张瑞。

张瑞远远看到许婉仪,顿时改变方向加快脚步朝她会合过来。

娘,你刚才去洗澡了?你看,头发都有点弄湿了呢。

他打量了一下许婉仪后说道。

许婉仪见他这么说,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发现确实有点湿了。当下,她就在路边找了块可以坐人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想等头发彻底gan了再回去。

瑞儿,累吗?

等张瑞也过来坐好在旁边后,她伸手帮他擦了一下汗,关心地问道。

张瑞把藤条顺手放在了一边,抓住她的手,展颜说道:娘,没事,反正下午肯定还会很有力气的,呵呵…

许婉仪见他的回答似乎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一愣,但很快就回味过来了。

瑞儿,怎么又不正经了。

她嗔道。

娘,这怎么不正经了?说不出个原因来我可要发飚了。

张瑞作势要抱住她惩罚。

冤家,注意点。

许婉仪忙抬手挡住了张瑞那抱向自己腰部的手,小声嗔怪道。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便回头对似乎仍不想放弃惩罚的张瑞说道:瑞儿,我们不能太放肆了,万一不小心被你外婆看到的话就糟了。

张瑞见她如此担心地说,心中一凛,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禁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他停下了动作,对许婉仪歉意地说道:娘,是我太大意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许婉仪拉定他的手,想到了方才自己所想的,柔声对她说道:瑞儿,我不是怪你这么对我,其实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对我,但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现在必须要注意忍耐一下。在你外婆面前,我们只能做母子,不能露出丝毫的马脚来,否则你外婆那么jing明的人,肯定会发现端倪的。我是担心你习惯了这样子,万一哪天不注意表露出来被她看到,那就糟糕了。

在张瑞的认真点头中,她略沉思了一下,抬头看着张瑞,接着说道:瑞儿,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跟你说明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娘,你说吧,我都能理解的。

张瑞见她这么说,似乎还有下文,忙接上话头认真地说道。

许婉仪观察了一下张瑞的神sè,见他满脸的认真和真诚,便接着说道:瑞儿,我知道你有时候很想要我的身子,我也很愿意给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太沉迷于其中而消磨了意志。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把身子给你,只希望你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和意志,不要因此而荒废了大好的青春时光。我希望你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期望,有一天我可以安心地正式嫁给你,只做你的小女人,让你永远地保护着我和我们的孩子,什么也不用担心。

说完这番话,许婉仪略有点紧张地看着张瑞,看他有什么反应。

张瑞听了她这番饱含深情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渐渐涌现出了羞愧之sè,头低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握紧了许婉仪的手,神sè郑重地说道:娘,谢谢你点醒了我。这段时间以来,我心里确实轻浮了很多,有时候只想着自己痛快,也没有想到那么多,更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意志毅力有时也略有所动摇。娘,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时刻反省自己,真正像个男人一样,有所担当,有所作为。

许婉仪见他如此说,心中欣wei之余又有点顾虑,怕他想得太沉重了,给他自己套上了枷锁。不过,她张口刚想说什么,便被张瑞抬手轻轻地捂住了嘴,不让她说出来,仿佛,已经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想说的话。

娘,你不用担心,我是真的想通了,做男人就该如此,做你的男人,更该如此。我也没有刻意让自己改变什么,只是做回我自己、做回男人的本sè而已。

张瑞目光坚定自信地对她说道。

听到一个十六岁的半大青年对自己说出这么深重的话,许婉仪的心里,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可信和可笑。她知道张瑞的xg格,也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他的真诚和坚定,她已经完全相信,这一刻,他真的长大了。当然,他现在距离成为完全成熟的男人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毕竟已经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剩下的,只是时间的磨练而已。

许婉仪把身体斜靠了过去,把头枕在了张瑞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脸的欣wei和满足,没有说话。而张瑞则伸出一只手到她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转头柔情地看着她的侧脸,也没有再说话。这一刻的感觉,无需用话来表达。

安静了片刻之后,许婉仪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张瑞正转头谨慎查看四周的情况。

瑞儿,怎么了?

她柔声问道。

张瑞对她一笑,说道:没什么,看看有没有苍蝇来打扰我娘子。

什么娘子,我还没正式嫁给你呢,还是你娘。哼,刚正经了没一会儿又露出原形了。

许婉仪不依地说道。

那你说,你是喜欢做我娘子还是喜欢做我娘?

张瑞给她理了一下发鬓,问道。

许婉仪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都想。

张瑞哈哈一笑,笑后,他认真地说道:我也想。我觉得,你只做我娘或只做我娘子都不好,我两个都想要。

许婉仪掩嘴一笑,道:真是贪心。既然如此,小瑞儿,快扶娘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遵命,娘子大人。

又不正经,我现在是你娘,不许an叫。

那什么时候才许an叫?

等正式拜堂之后。

那什么时候正式拜堂?

不告诉你。

一阵低声打闹中,母子两人重新踏上了回去的路。走了几步后,母子两人就都收拾起了心情,恢复了母子的模样。张瑞扛着藤条,走在了前面,为许婉仪拨开了挡在前面的树枝荆条。他的步伐,是那么的稳健有力,那么的充满了自信。

而许婉仪跟在后面,看着张瑞背影,感觉心里真的很塌实。别看刚才张瑞又有点油嘴滑舌的样子,但她知道,他的心,真的已经不一样了,已经成熟了很多。以前他口花花的样子,多少带着点tiáo戏自己的成份在里面,而方才,他纯粹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这一点,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来。

一个人的转变,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只需要一个瞬间,或许,这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具体是不是这样,或许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反正,许婉仪是不想去知道具体是不是这样的了,她只需知道,她很喜欢这样的转变,这就够了。

*******************母子两人在山路中转折走了一阵,就回到了茅屋那里。此时,何氏似乎还没起来,茅屋的门仍是紧关着的。

母子两人见状,也不去打扰,就分开各自在茅屋附近找了个地方盘坐下来运功tiáo息,想等何氏醒过来后再去练那双修之法。

半个多时辰后,何氏打开了茅屋的大门走了出来。

娘,你醒了。

许婉仪听到动静后,收功站了起来,问候道。张瑞跟着也收功了。

你们怎么不去外面练功了?

何氏点了下头后,问道。

许婉仪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声老妇人的尖锐怪笑声在茅屋二三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响起。

就那点破功,有什么好练的?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红sè的纤瘦身影跟着从那树叶丛中飞s而来,竟然有如能在空中飞翔一样,既迅疾又突然。

面对这么突然的情况,还是何氏首先反应了过来。她急转头,就见到一个披着一头银白散发的马脸老妇冲自己三人所在之处疾掠而来。方才听那老妇的语气,似乎颇为不善,而且看她那架势,估计是想直接对自己等人下手了。当下,她既惊又怒,也来不及转身回去拿剑,就急运真气到双臂,脚下急转换位,朝那老妇扑来的方向推掌而出。顿时,她的双掌带起了一阵凌厉的掌风。

而这时,许婉仪和张瑞才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两人也没空多想,快速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利剑,不约而同地使出了一招张家剑法中的飞鸟投林,剑指老妇来路,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许婉仪母子刚施展起剑式,那边,闪身出击的何氏已经和那老妇jiao战到了一起。其实说是jiao战,还不如说是撞到了一起。那老妇似乎并不畏惧何氏那看似犀利的掌法。她身形不变,在与何氏接近的刹那,在半空中右手掌小幅度迅疾地凌空画了一个圈,以很怪异的角度切入了何氏双掌中间的空隙,然后五指猛张,在何氏还没来得及换招的时候,反手扣在了她的右手前臂上,借力巧妙地把何氏的重心往自己身侧一牵引,然后右手手肘跟着撞击在了何氏的腰上,把何氏当场震得倒飞了回去。

老妇人这一连串的动作招式,快如闪电,许婉仪和张瑞在一旁,只是见到何氏冲上去朝那老妇人击出了双掌,接着人就倒飞回来了。

何氏被震飞后,跌到地上一时没有了动静,也不知生死,而那老妇人似乎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震飞何氏后,她看也不看结果,就身形急转,又朝张瑞母子两人袭了过来。

老妇人仿佛无视已经近在咫尺的剑锋,双手各自曲起中指,迎向刺来的利剑,在电光雷火间,准确迅疾地在两把剑的剑尖上各弹了一指。只听得叮叮两声脆响,许婉仪和张瑞瞬间只觉得手中的剑似乎被重锤狠狠地横砸了一下,顿时,hu口发麻,手中的剑再也把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弹指震飞两人的剑后,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那老妇人不理会被震得顺势倒退了两步的张瑞,怪笑了一声,欺身靠近了许婉仪的身侧,在她还没做出闪避动作的时候,挥手疾点了一下她的颈部,顿时让她昏迷了过去。随后,老妇人不理会张瑞的怒吼扑来,探手横抱起昏迷过去的许婉仪,施展起绝世轻功,飞身穿林而去,只留下她一串越去越远的得意怪笑声。

张瑞见许婉仪被那老妇人掳去,一时间,也不顾自己是否能抗衡得了老妇人,慌急地怒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剑,运起全身的真气,就朝那老妇人离去的方向狂追了下去。可惜,彼此武功相差实在是太远了,他没追出多远,就彻底地失去了老妇的踪迹。他不死心,依旧沿着那个方向直线追了下去,也不管自己的脸和手被树枝荆棘刮破了条条伤痕。

追出了几里地,当他追到一处悬崖边时,看着深不见底的陡峭悬崖,他的心,也彻底的沉了下去。追到这里,他已经没法再继续沿着相同的方向再追下去了,而且,他估计那老妇人可能也早就改变方向了,除非,她真的是只鸟儿。

张瑞站在悬崖边,提着剑,满脸的狂急绝望之sè。

那老妇人看着绝非善类,许婉仪落在她的手里,哪能还有好的?虽然他想不明白老妇人为何要单独把许婉仪掳去,但单是想到心爱的人儿落在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的手里,生死一线,就足以让他心如刀绞,担心焦虑得快要发狂。

娘!婉仪!你在哪里啊?在哪里啊?快回答我!回答我啊!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狂喊道。可惜,他的狂喊,连一点回音都没有激起,彻底消散在了无尽的苍茫中。

喊了一阵后,他的喉咙都喊哑了。他驻着剑,像一个石雕一样,站立在悬崖边,双眼直直地远望着群山,无声的眼泪,从他的脸庞滴滴滑落。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当一个时辰都已经过去后,他仍然痴痴地守望着远方,仿佛,心爱的人,在下一刻就会像仙子一样从远方飞回自己怀中。

瑞儿。

就在这让人窒息的寂静中,突然,一声柔弱的叫唤声从身后传来。

娘!

张瑞恍惚中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瑞儿,刹那间,脑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分辨,人已经激动地大叫了起来,同时迅速转过身来。

他转身后急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结果,一股浓浓的失望,瞬间涌上了心头,把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和激动瞬间浇灭了。

外婆,你怎么来了?你没事情吧?

张瑞开口问道,不过声音中,显得是那么的空d。

原来,刚才叫唤的人是何氏。

何氏站在张瑞身后几丈外,脸sè有点苍白。她看到张瑞此时的神情模样,尤其是他脸上仍挂着的两条泪痕,不知怎的,心中感觉突然一痛。

我被震得全身动弹不了,刚才才恢复过来了一点,就顺着痕迹追过来看了。瑞儿,你娘她怎么样了?真的被带走了吗?

何氏无力地问道。她此时体内新伤加旧伤,已经是虚弱无比,方才是费了好大的毅力才顺着痕迹走到这里来的。

她被带走了,不过她会没事的,我相信我有一天肯定能把她找回来。

张瑞心痛地说道。

何氏确认了消息,原本就担忧无比的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悲凉。几天之内,亲人一个个离开自己的身边,最后连唯一的女儿也落得个生死不知的结局,她那刚缓过点的心,顿时又被再次打击得支离破碎。

不过,她现在比之前已经坚强很多了,总算还挺得住。她见到张瑞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便说道:瑞儿,你娘应该暂时没事,如果那老女人要杀她的话,当时就已经下手了,何必费那么多周折把她带走?

张瑞闻言,空d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之sè。

对,肯定是那样,娘肯定会没事的。

他捏紧了拳头,坚定地说道。

何氏看了,心中叹了一口气。

瑞儿,我们先回去吧,找你娘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她劝说道。

张瑞点了点头,回头深深地再看了一眼苍茫的远山,才似有不舍地迈动有点麻木的双腿,往回慢慢走去。

何氏站在原地,看了看张瑞那落寂的背影,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跟在了后面。

祖孙两人无声地走着,走了一段路,突然,就听到左侧远处传来隐约的人声。

听到这个动静,两人马上停下了脚步,对望了一眼,就双双钻进路边的一处深草丛中躲藏了起来,屏住了呼吸。

他俩刚躲藏没多久,那人声就已经越来越近了。对方的说话,也渐渐清晰可闻起来。听那声音动静,对方似乎有不少人。

那伙人没有直接朝他俩躲藏的地方走来,而是从二十丈外的地方穿行了过去。

猴子,你养的这小东西真的有那么灵验吗?要是把人追丢了,坏了大事,回去我剥了你的皮。

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心吧,长老,我怎么敢欺骗您啊。以前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从来都没出错过,那老妖婆手上已经粘过了那种特殊粉末,就是洗掉了也没用,半个月之内,任她逃到天涯海角,我养的这灵鼠照样能一路追踪到她的气息。这次,长老这大功肯定是跑不掉了,能跟长老出来办差,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一个年轻的献媚声跟着响起。

放心吧,这次如果真能顺利擒杀了那贱货,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给我用心点。

老者说道。

那是那是,小的就靠长老多多提携了。

年轻声音急忙应道。

大哥,我们怎么不追快点,这么慢,万一让她跑太远了也是麻烦。

这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老三,别急,就是要这样子慢慢追。那贱货中了教主的夺魄针,靠功力深厚硬撑住了,不过也撑不了多少天。现在,她大部分功力仍在,我们碰上了,估计也讨不了好,还是慢慢追着,等她功力衰退得差不多的时候追上她才算稳妥,否则被她反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者解释道。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中年人应了一声。

接着,那伙人的声音就渐渐地远去了,不到片刻,林中又恢复了宁静。

草丛中,张瑞望着那伙人离开的方向,神sè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决定。

何氏就藏在他的旁边,转头看到他这副神情,略一思考,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小声说道:瑞儿,你追上去是没用的,那帮人都是高手,你很容易就会bào露行踪的,到时候,如果你也出了意外,那你娘靠谁去救?我们还是想点稳妥的办法吧。

张瑞被她说中了心事,心中顿时又颓然起来。他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又在草丛中躲藏了一会儿后,确认真的已经安全了,这才钻了出来,继续往回走去。

走了一小段,张瑞回头注意到何氏走路的脚步越来越轻浮缓慢,脸sè越来越苍白,心中暗暗自责了一声,就转回身去搀扶她,一起慢慢走回去。

第21章 跨越羞耻只为仇

两人一起回到茅屋那里后,何氏当场就盘坐了下来,运功tiáo息着。之前她被那个老妇撞了一下,体内早就受到了不轻的震伤,刚才又急着去追张瑞,此时回到茅屋后,伤势已经进一步恶化了,体内经脉的疼痛更加明显剧烈,再不及时tiáo理,估计要出大问题了。

何氏忙着运功tiáo息,而张瑞则单独坐在茅屋外的一块石头上,一时间,刚刚好不容易稍微压制平复下来一点的杂an思绪,又在脑海中狂涌而出。他两眼直愣愣地看向许婉仪被掳走前所站的位置,脸上的神sè,不停地变幻着。此时,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婉仪以前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她种种的好,同时,又为她的生死未卜而牵肠挂肚,想到坏处,更是惊惧得心如刀绞,心痛得浑身都冰冷起来。

半日后,闭目运功的何氏终于收功睁开了眼睛。一收功,她就低声叹了一口气,脸sèy沉。经过半日的tiáo理,她体内的受损经脉总算是得到了初步的稳定,但是,丹田那里的情形却非常的糟糕。

她的丹田当时被那老妇的真气侵入,受到了很强烈的震伤,此时,虽然伤势已经稳定了,但是丹田却变得非常古怪。她现在只能让真气在体内以很缓慢柔和的状态的运转,而只要一将真气运转稍微加快加强,丹田内就会刺痛无比,如果强行继续运气的话,估计丹田马上就会崩溃,成为废人一个。可以说,她现在是空有一身的内功真气,但却无法运用来对敌,跟没有差不多,做多是让自己体魄保持更加强健罢了。而这个隐患,她尝试了半日都没有找到将其解决的途径,或许,这跟那个老妇的古怪真气有关系。最后,她也只是想到,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估计还得找到那个老妇或是把功力提高到比那个老妇更强的境界才xg。

何氏把那两种想到的办法仔细想了一下,得出的结果让她万分绝望。把功力境界提高到比老妇还高的境界这一点就不说了,这在短时间内根本是不可能的,甚至终其一生都是不可能,这是她的资质所限,强求无用。而找到老妇那一条办法,同样也是不现实。先不说怎么找得到那老妇,即使找得到那个老妇,人家又凭什么帮你消除隐患?按照她之前出手的态度,到时候不宰了自己就算不错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何氏心中的凄苦悲凉可想而知。现在,报仇的事情不但没有一点进展,反而是女儿又生死不知,自己变得与废人无异,难道,老天爷真的是在绝自己的路?

万分颓然中,何氏靠着心中那股对报仇的执念支撑,最终让自己重新冷静了一点下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而且,自己就算是废了,对救人和报仇的事情无能为力,但不是还有一个外孙张瑞吗?

如此想着,何氏的心,终于安定了一点,认命地接受了这个糟糕透顶的事实。随后,她就站了起来,转头寻找张瑞的踪迹。

她转头看了看,不见张瑞,接着就转过身来,这回,她终于见到了张瑞。

瑞儿,你怎么了?

何氏惊呼出口。

此时,张瑞正躺在茅屋旁边的一块大石前,四肢平伸,双眼紧闭,脸sè惨白,嘴角还有丝丝血迹,一副生死不知的的样子。

何氏在惊呼的同时,人已经朝张瑞跑去了。当她跑到张瑞身边的时候,张瑞仍是没有对她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反应。

何氏来到张瑞身边后,就近发现张瑞xiong口还有呼吸起伏的征兆,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惊骇yu绝的心,才稍微定了一点点。

何氏当下就在张瑞身边蹲了下来,扶起他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xiong前,焦急地呼唤着他,轻拍着他的脸,同时紧张地不时环顾着四周。

这番呼唤轻拍之下,没多久,张瑞就悠悠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瑞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是不是被人给打的?

见张瑞醒过来后,何氏惊喜的同时,口中连连问道。

是我自己晕过去的。

张瑞有点虚弱无力地回答道。接着,他想动下自己的身体,但感觉全身都很酸痛无力。

真的?

何氏疑惑地道。

何氏疑惑地随口问出后,接着脑子一转,就相信的张瑞的回答。一来,张瑞没理由骗她;二来,自己方才在运功中对外的感知戒备很低,如果真有人恶意袭击了张瑞,那自己没理由能幸免。看来,他说的是实话。但是,无缘无故的,张瑞又怎么会晕过去呢?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之前也没受过伤。

瑞儿,你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现在怎么样了?

何氏接着就把心中的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张瑞暂时放弃了动下身体的努力,有点慌an和不解地回答道:我刚才想着娘和许多的事,想着想着,就晕了过去,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全身都很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你刚才想着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运转体内真气?

何氏急忙追问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

张瑞稍微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有过,当时我想到了找那个老妇拼命,好像想着想着就运起了真气。外婆,我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张瑞这么回答,何氏顿时就验证了刚才的猜测。她的心,顿时就凉了起来。看来,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她暗叹了一口气,黯然地说道:你这样的情形,大概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张瑞听后神sè顿时大变,原本就很惨白的脸sè变得更没有一丝血sè。

走火入魔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那种情形的可怕,他可是听多了,甚至以前在家的时候,还亲眼见过一位族叔因为强行练功走火入魔,结果当场真气错an,七窍流血而死。总之,练武之人,平时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基本上都是轻则变成废人重则当场死亡。

我走火入魔了但没死,难道,难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一个连常人都不如的废人了?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一时间,张瑞的心里绝望恐惧地想道。他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但是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已经很明显地证明了事实,而且,外婆也没理由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他吓他,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外婆,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判断错了。

张瑞最后还是有点不甘心地颤声说道,哀求地看向何氏,期待能听到她说出否定之前判断的话来。

何氏看着张瑞的神情,脸上一片苦涩。她心里虽然不忍,但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此时,她的心里也是感觉万念俱焚一般。外孙也变成废人了,现在,祖孙两人都是废人了,那将来的路,还怎么走?还有什么指望?

张瑞看到何氏的这个反应,原本就已经沉到大半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如果我成了废人了,那我还能做什么?娘怎么办?靠谁去救?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我和娘ln相爱的惩罚?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张瑞在彻底绝望之后,心中满是悲愤和不甘。他直愣愣地望向远处,两行清泪,慢慢地眼角流了下来。

何氏看着张瑞这副模样,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她也不出声劝wei开导张瑞,只是静静地把他抱在怀里,默默地看着他流泪。这不是因为她对张瑞没有感情,也不是因为她为人淡漠,而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而且,她自己心里也是一片的绝望冰凉。一个连自己都需要别人来劝wei开导的人,又如何能劝wei开导别人?

就这样,祖孙两人,一个蹲一个躺地相靠着,被浓浓的绝望悲凉气息所笼罩着,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压抑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之后,太yang已经渐渐西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何氏浑身一下颤抖,原本空d木然的眼中,闪过一抹亮sè,接着,她的脸就红了起来,随后,纠结矛盾的神sè,在她的脸上越来越浓,最后,她gan脆抬头看向了渐显苍茫的远方,拳头紧握着,xiong口因呼吸加快急促而不停起伏着。

瑞儿是我的亲外孙,那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但那是唯一的机会和希望了,错过了的话,今生今世,就永远也没有报仇雪恨的可能了,难道,要让他们就这么死不瞑目?

可是…

此时,何氏虽然不发一言,但是她的心底,却已经轩起了滔天巨浪,两个矛盾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纠缠着搅动着。到底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此刻如此?

原来,刚才在绝望茫然中,何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想到了一个解决眼前死局的办法。她想起了,当年她师傅临终前,曾口述传授给她一个秘法,一个可以把功力转嫁的秘法。通过运用那个秘法,可以把一个人三分之二以上的功力转嫁给另一个人,而且不受双方功力属xg的限制。这个秘法,由于运用起来有着很大的风险,成功则已,不成功的话双方有可能当场死亡,而且是以牺牲一方来成全另一方的。一旦实施功力转嫁后,转嫁功力的一方,终生都将无法把失去的功力修炼回来,改修其他功法也是一样无用,最多保持现状不变。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把它当作一个j肋一样看待,从来都没考虑过要尝试,久而久之,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秘法。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突然把它想起来了。

想起那个差点被遗忘的秘法后,何氏当时就联想到了自己和外孙目前的状况。自己空有一身内功真气而无法运用,而外孙则是走火入魔,废人一个。自己的状况,出于现实的形势原因,要解决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但外孙的状况,从某个角度来讲,还是有可能解决得了的,虽然那个可能跟不可能差不多。

要知道,走火入魔而变成废人的人,其实跟丹田经脉受损伤而暂时丧失动手能力的人都是同样的原理,其实都是丹田和经脉受损的问题。只不过,后一种情形的话,通过后续的tiáo息治疗还可以慢慢恢复过来,而前一种情形,则是因为受损太过严重,体内真气已经溃散完,无从自行运转本源真气进行自我tiáo理恢复,靠外力输入真气又没用,从而丧失了恢复的可能,算是废了。

简单的说就是,一般受损伤或真气透支的人,再怎么严重,体内总会残留那么一丝本源真气,那丝本源真气,就像是一个种子,总会发芽生根重新长成参天大数,从而让人最终恢复过来。而走火入魔的人,则是连种子都没有了,彻底失去了东山再起的资本,而且由于没有本源真气及时tiáo息修复,受损的丹田和经脉会很快就恶化得彻底崩溃,从而连以后重新修炼的可能xg都丧失了,所以才说是变成了废人。

何氏当时一下就想到,通过那个秘法,可以把自己的内功真气转嫁给外孙,变成他的本源真气,从而让他重新拥有自我tiáo息的能力,那样以来的话,他就有可能恢复过来,摆脱废人的状态了。

那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目前这样的死局中,即使要冒些风险也值得一试啊,总好过彻底绝望吧,为何何氏会那么矛盾纠结迟迟无法下决心呢?这个,就要说到那个秘法的运用限制问题了。

那个秘法,其实运用的限制也不多,就一个,那就是它只能在男女两个人之间使用,使用的方法形式,就是合体jiao媾。这一点限制,对于普通的男女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何氏与张瑞虽然是一男一女符合要求,不过要命的是,她和他同时还是外婆和外孙的血缘关系,如果按照秘法的要求去实施运用的话,那两人岂不是要ln?

对于和外孙lnjiao媾,何氏心里一时真的接受不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纠结矛盾。一边,是把绝望变为希望的唯一方法机会,而另一边,则是为世人所不齿的ln,如何抉择,让她纠结不下。

对一般女xg来说,面对这样的抉择,最终可能都会选择放弃吧,毕竟,再怎么绝望,难道还能比ln更可怕吗?但是何氏她不同,她现在可以说就是为了仇恨而活着,报仇的执念,已经深到了她的骨子里,让她如何能放得下?

就在这样的纠结矛盾中,时间又过去了好一阵子。当西下的斜yang又下沉了不少的时候,纠结矛盾中的何氏终于有了决定。

ln就ln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总之,我绝对不能让正廷他们死不瞑目,哪怕为此,我要受尽羞辱折磨甚至付出生命,我也要做到!

何氏心中万分坚定地想道。

她心中的想法,如果说出来的话,估计一定会让人惊骇不解,她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表示,她曾经也发生过ln,这,又从何说起?

这一点,其实说白了也不复杂,因为,何氏夫许正廷,其实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何氏在不到一岁的时候,因为父母的不和,被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母亲带离了许家,并改随母姓为姓何。后来,在她十八岁那年,有一次受师命去办事,和闯荡江湖的许正廷相遇并相爱了。当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因缘巧合之下,两人实为兄妹的真相被揭开了。当时,许正廷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差点就疯掉了,而何氏也是伤心绝望不已,两人也暂时分开了。而没过多久,万分割舍不下的许正廷就不顾一切地重新找到了她,说什么也不管了,只想跟她在一起。何氏当时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她虽然也非常的爱许正廷,心里也很痛苦,但慑于道德n理,违背着本心拒绝了他,并刻意躲避着他。许正廷并没有放弃,一直苦苦追逐着她的足迹。后来,在何氏有次遇险的时候,许正廷及时挺身而出,在明知武功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仍拼死救她,最后,愣是靠着一股拼命的狠劲,吓跑了强敌,把何氏救了下来,但他也身受重伤,生命垂危。面对如此的情意,何氏终于被感动了,她背着许正廷,去跪求了医圣易木华,用她的真诚打动了脾气古怪的易木华。许正廷获救后,两人心心相印,突破了ln顾忌,最终结为了夫妇。值得一提的是,许正廷的隐疾,其实也就是在那次拼死救何氏的时候受伤留下的。

何氏居然还有这样的隐秘经历,怪不得她对许正廷的死如此耿耿于怀,对报仇的执念会如此的深刻。而她当初在山d里开始发现许婉仪母子有ln行经的时候,为何会叹息着道出冤孽二字且没有当场揭穿,估计也是原由于此。

当然,何氏虽然自己也是有过兄妹ln的经历,但是那并不代表着她对ln的事情已经完全能接受认可了。她的思想观念,还是属于比较传统的,还是受缚于正常的n理道德。对于她自己与许正廷的事情,她也是几经曲折后才因为割舍不下的爱而接受下来的,而且对此,即使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有时仍是会为自己与兄长的ln结合而心中略有耻意,只不过,她对许正廷的深爱让她强迫自己忽略了那份耻意而已。所以,此时,她在一番挣扎后,最后下了决定,但看着张瑞,她的行动仍是犹豫了片刻。

何氏神sè复杂地看着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愣神流泪的张瑞,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咬了咬牙,唤醒了张瑞。

瑞儿,我想到让你恢复功力的方法了。

她开口对张瑞说道。

张瑞先是不为所动,对她的话置若恍闻,但你过了几眨眼的功夫,他突然浑身一颤抖,转过头来,死死地看向何氏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颤声问道:真的?真有办法吗?不要骗我。,说话间,他又想动起身体,但发现还是无能为力。

何氏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真的,不过,要冒一些风险,万一失败的话,我们俩可能都要死。。

听到何氏这么说,张瑞顿时一愣。他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为何氏考虑。自己废人一个,生不如死,冒点风险算什么,但是把外婆给牵扯进去,那似乎非常不妥当。

一愣之后,张瑞当下就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何氏听了张瑞的顾虑后,苦笑了一下,接着就把她自己现在的状况也说明了出来。

所以说,不用顾虑那么多的,再坏,总没有现在坏吧,如果真是命中该绝,那也只能认命了。

最后,何氏总结道。

既然如此,那就用那个方法吧。对了,那个方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以前似乎都没听说过还有可以让走火入魔的废人能恢复过来的方法。

张瑞答应下来后,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听到张瑞这个问题,何氏的脸sè,突然红了起来。不过,她始终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着耻意把那个秘法的详细情况跟张瑞说了。说完,她暂时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面对张瑞的目光。

张瑞听到所谓的方法居然是这样子的,顿时间,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和外婆发生lnjiao媾才行?那怎么行,她可是我的外婆。我和娘发生那样的事情,已经是天意作弄、诸般机缘巧合,并非我的本意,现在,难道又要再发生一次和亲人的ln行经?而且还是外婆?不,不行,这样子的话,怎么对得起娘,对得起外婆?

他心中如此狂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