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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然后,爱情随遇而安》(正文+番外完结)

的架子上拿下盘东西放到一旁的料理台上,李微然笑了,“最后一份儿啦?”秦桑习惯做几个小菜,冰箱里常备着。

“唔。乖,拿了筷子去那边吃,我炒两个菜就好了。”秦桑哄他放手。

李微然闷笑,也不拿筷子,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块排骨,喂到秦桑嘴里,手指却不愿意退出来,在她柔滑的嘴里逗弄了一会,她气恼的咬了他一口他才退出来。沾了酱汁和她唾液的手指闪闪发光,他低笑,放入自己的嘴里,涩情的吸吮干净。

秦桑的脸一下子火红,轻声呸他。

她娇羞的样子看的李微然下腹一紧,伸手拉她过来想好好的吻一番。

“呃打扰一下,你家的鸟飞进来了。”容岩故意大声的咳嗽了几下,背对着厨房,却笑的肩头一抽一抽。

到了客厅,秦桑和李微然才知道容岩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

那只被安小离无意之间放出笼子的鹩哥正在客厅上方盘旋着,不时的叫两声:“啊!微然!不要!好深!”

一片死寂。

于是那只色鸟更加得意,“不要!不要!我不行了!”

“桑桑好紧小妖精!桑桑好紧小妖精!”

看着秦桑从未有过的精彩脸色,安小离实在是憋不住,扑到陈遇白怀里,笑的肩膀大起大伏。陈遇白貌似淡定的拍着她的背,手臂却抖的格外的剧烈。

目瞪口呆的李微然身边,容岩摸着下巴,不时的斜眼看他和秦桑一眼,啧啧称叹,……是有多紧啊小五?你喊的鹩哥都学会了?

结婚

秦桑当下无比悔恨当初把房子布置成了开放式,现在连找个房间躲起来都不行。

李微然狠狠瞪了一眼用暧昧眼神打量他媳妇儿的容岩,容岩收到翻脸的信号,摊了摊手,主动上前把那只碎嘴的鹩哥赶进笼子去。

“恩……那什么,继续,继续吃饭……”李微然极度尴尬之中憋出了这么一句。

接下来的气氛相当的诡异,秦桑还是言笑晏晏,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谁都看得出来,她不经意间瞄向那只鹩哥时,眼角泄露的勃勃杀机。

陈遇白这顿饭吃的心满意足,不过安小离这个小傻子跃跃欲试总想再去逗逗那只鸟,他到底还是忌惮秦桑的手段的,最后主动体贴的开口说大家不如趁早散了。

秦桑给了陈遇白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笑吟吟的送他们三个到电梯口。

李微然趁着秦桑不在,连忙把鸟笼子拎到了厨房的角落里藏起来。果然,秦桑送完客一进门,杀气腾腾的要找鹩哥。

李微然抱着暴怒的小女人一个劲的哄,秦桑难得的没了风度,像只泼辣的小猫一样,上蹿下跳的要把那只鸟找出来炖汤喝。

“明天我把它送走不就是了么!好了好了……桑桑……”李微然抱着她的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低声的哄她。

“还嫌他们三个听到不够是么?!还要送去给别人听?!”秦桑重重的咬了他凑过来的嘴唇,怒气腾腾的说。

“那……放生?”

“放什么生!我要把它连笼子从楼上扔下去!震死它!”秦桑推着他,挣扎着要去把鸟找出来。

李微然觉得她这样蛮不讲理的样子格外的可爱,她再生气他都是笑嘻嘻的,抱着拦着,偶尔的偷个香,就是不肯撒手。

“李、微、然!”秦桑尖声叫了起来。李微然立正,似模似样的敬礼:“有!”

秦桑简直恨的牙痒痒,可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李微然一再的保证明天就把鸟处理掉,可是整晚秦桑还是一直在闹别扭。直到晚上入睡还是气鼓鼓的。

李微然洗完澡上床,秦桑卷着被子一动不动的在装睡。有一缕长发露在了被子外面,他躺了下来,把她连被子带人挪了挪,抱在怀里。秦桑闷了一会儿,喘不过气来,猛的掀了被子伸出头来和李微然面面相对。她红彤彤的脸颊带着怒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恨恨的盯着他。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没有拉紧的窗帘,透进来小区里白色的路灯光,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虽然还在闹小别扭,可是李微然忽然就觉得,这个夜色,无比的温柔。

“桑桑,我们结婚吧!”

……

上了车安小离就一直笑,“我赌那只鸟会被秦小桑收拾的很惨!”

陈遇白显然心情也很好,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不过她从小就不喜欢带毛的东西,怎么养了一只鸟呢?”安小离翻着车里的零食,嘴里嘀嘀咕咕的。

银灰色的车子在夜幕里开的并不快,路灯一盏盏的后退,寒冷的大地上,路边有穿着厚实的行人并肩而行,说话时嘴里呵出白气。温暖的车里,安小离放了一首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是个女孩子在唱:一个人到底应该睡右边或左边两个人连一次争吵都值得纪念。

低低的歌声,她翻零食的悉悉索索声,陈遇白向来清冷的心头,忽然泛起了一丝的脉脉。

“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他难得的闲聊了一句。

小离刚往嘴里扔了qq糖,听陈遇白这么问,她有些得意的笑:“恩,我们还是在一个医院一个产房里生出来的呢!我比她大了两个小时。”她呵呵的笑,“不过一直是她罩着我。”小离笑的眉眼弯弯,和秦桑的亲密,一直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骄傲之一。

“桑桑其实没那么难相处,她……应该是把朋友和路人的界限划的太清楚了。其实小的时候她不是那个样子的,我们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爸爸来把她接走了,她是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冷淡的,她妈妈”小离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抖出了秦桑的八卦,连忙闭上了嘴。

陈遇白却早已经从中洞悉了什么,“怎么了?”

“呃……秦小桑不喜欢我把这些告诉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陈遇白柔声的说,默默的牵了她的手,温柔的一笑。

不是!安小离再一次被美色迷惑。

秦桑和她是一起在r中长大的,虽然没有爸爸,但是秦桑小的时候很是活泼,和安小离一起,被老师们称为r中双活宝。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就被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接走了,安小离哭的死去活来,连陈老师的鞋底都撼动不了她的泪水。

后来大了一点,才听别人说,秦桑的妈妈叶老师,是一个豪门公子哥的情妇,秦桑是她偷偷生下来的,后来被人家知道了,就接走了秦桑认祖归宗去了。

豪门,楚浩然,秦桑。怪不得容岩说眼熟呢,陈遇白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老五,你这下真的惨了。

……

“我希望每天下班都看到你在家准备饭菜。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抱着你入睡。我想听你叫我老公,想你为我生一个像你这么别扭的小姑娘,每天甜甜的叫我爸爸。桑桑,我们结婚好不好?”李微然一只手覆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额头相抵,他很认真的说。

秦桑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拧起了眉,“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我就会放过那只鸟!”

李微然的深情顿时转为一腔无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恨恨的:“你就给我继续装傻吧!”

他翻身拉了被子一角,用力的一扯,进了被窝,和她躺在一起。这下,轮到他装睡。

秦桑知道他是认真的,前好两天他就在念叨,过年的时候要带她回去给他父母见见。秦桑不是不想,只是程浩的劝告还在耳边,她也是煎熬百倍,半年的期限还没到一半,她却好像已经要撑不住了。

“微然……”秦桑窝到他身边去,小声叫了他几声,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秦桑哪里能怕他不理她呢,她伸手抱住他,脑袋在他咯吱窝里钻啊钻的,长腿磨蹭着某个正在悄然变化的地方。李微然才支撑了一分钟就忍不住把她压到了身下扒的光溜溜的猛啃。

“等等……”秦桑喘着喊停,李微然早已兵临城下,根本就不听她的,一个挺腰完完全全的占满了她。秦桑最受不了他的急切,即使是夜夜春宵,到了现在她还是疼的,他一向温柔的,可在床上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的,每次她都怕的直往上缩,被他一把按住了冲撞的求饶不断。

“那只鸟……啊呃……到底……嗯……在哪里啦……”秦桑被他忽深忽浅的弄昏了头,可还是怕那只鸟又学舌,断断续续的喊。

“我把他耳朵堵上了,你安心。”李微然敷衍她。他今晚特别的野,把她连着被子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摆弄她背对着他跪在沙发上,趴着靠背,他从后面挤进来,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跪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把她撞的直往沙发上扑,还要伸手绕到前面去,握着她沉甸甸的丰盈大力的揉。

他一贯的长时间,期间秦桑早就抽搐了好几次了。最后的时候,李微然吸着她的脖子,含含糊糊的喊她的名字,“你是我的……”

……

小离洗完澡还要去找雪碧玩,被陈遇白拦腰扛起回了卧室。

“我睡不着!”安小离对他撒娇,还想溜出去玩。今天欣赏了桑桑家那只鹩哥的表演之后,她越发喜欢雪碧了。

陈遇白当然不让她走,拉了她塞在被子里,他先脱了自己的衣服,再钻进被子去把她的衣服脱掉,小离不怎么愿意他每晚都折腾她,手舞足蹈的小小反抗。陈遇白被挠出了兴致,更加变着花样的要她。小离被他折的越来越像杂技团演员,又酥又麻的小声哼。

陈遇白坏坏的舔她的下巴,“放心,雪碧不会说话,你大声叫也没关系……”

小离白了他一眼,缩着身子用力夹了他一下,陈遇白一个大意差点没忍住,揉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冲撞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小离连忙求饶。陈遇白色色的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其实……我们家小离也很紧……”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顶她最敏感的那块嫩肉,小离一个激灵,又羞又恨他耍流氓,抱着他不松手,双腿缠着他紧紧的夹,他咬着她她也不放,两个人剧烈的纠成一团,最后谁也没忍住,一起抖了起来。

……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时,秦桑带李微然去了r市。

女儿忽然带了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回来,叶树真的是吃了一惊。吃完晚餐,李微然表现良好的主动要求洗碗,秦桑拉着妈妈去整理自己的房间给他住。

母女两个把床单被套换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叶树把换下来的床单搁在柜子上,拍了拍床示意秦桑坐下。

“这个就是上次你说要忘怀的那个人吗?”

秦桑点点头,低着头微笑不语。

叶树看了她很久,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是不错,是你会喜欢的那种男孩子。”

秦桑等了很久,妈妈却再也没有别的话说。

“程浩说他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但是,要我等半年。”秦桑还是主动的提了。

叶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是也只淡淡的一笑,“你自己决定就好。”

她拍拍女儿的肩,出去了,留下秦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秦桑淡淡的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她的心有些凉意。

还好是她总算没有挑错人,程浩愿意帮她。如果事情不是那么顺利,恐怕妈妈也是不愿意为她的幸福去哪怕见爸爸一面的。

真的有那么恨么?恨到天各一方,恨到连对她的爱都淡泊。

如果是她易地而处,会不会恨李微然?秦桑怔怔的笑,不会,绝不会。

当晚r市大纷飞,第二天早上李微然起床的时候,从窗子里看到r中诺大的操场,一大片的雪白无暇,淡淡的晨光浅浅耀着最上面一层的雪,白的有些发青。悠悠的雪花还在落下,天地之间一片静好。

有早起的学生已经到了教室用功,远远的望去,教学楼里零零星星的亮着几个窗口,苍茫大地的映衬下倍显孤单,却也有弱小的温暖感受。李微然心里涌上无法言说的感动,为了这样一个干净静谧的清晨,为了所爱的人就在隔壁的房中安睡。

那天的r中,破天荒的没有了早读课。

所有的学生都趴在阳台上往楼下的操场看,那里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正在跑步,他来来回回小心的跑,时不时的蹲下来往身后看看,十分钟左右,厚厚的积雪之上,一个大大的“l”被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