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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爷是公主不是郎(全文+番外)

罢了。

可无泯君这么说,我便忍不住反驳:“那也不一定啊,就算我现在是‘无泯君’,也可以纳个男妾呀。”

无泯君含笑望着我:“若当真如此,天下之人都将会知道,长宜公主是多么的,坚贞,不屈,是如何的,不肯与旁人共享同一个,夫君。”

“……比如?”

“还能怎样,又不能动你的身体,更不能自残,只能杀了原郁呗。”无泯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

原郁是多无辜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无泯君。

【16】

原郁之事只是一件让人有些模不着头脑的小插曲,没一会儿我和无泯君便抛之脑后,开始商量起真正的大事。

什么是真正的大事呢?

很显然,就是我们的身子到底该如何换回去。

现下东源和西泱已然结盟,等明天举办过仪式,由财政司交纳今明两年的税款以及一些布匹牛羊,就算是确定了。

接下来便该要赶士兵回西泱了。

我们预计在东源待五天,今天快要过去了,明天得弄仪式,后天对将士们喊话,之后还有两天算是无泯君勉强给我的,让我能在东源国里多留一段时间毕竟以后要回来就不容易了。

这两天里,我们还可以积极的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身子换回去。

将来如果真的要和北昌国打起来,无泯君大概是要亲自冲锋的,我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没有经验,而且对于兵法什么的,几乎是毫无所知。

若是真让我上阵,估计没一会儿就该全死光了……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第三天无泯君帮我写好了台词,在东源国的城台上召集了许多人,和无泯君(长宜公主)一起表示两国结盟之决心,并将此事印了几十万分,张贴在大街小巷。

如此一来,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第四天清早,我和无泯君便向太后表示两人身体双双不舒服,要分别在屋里大睡个一整天,让他们谁也别来烦我们。

太后他们虽然表示同意,但眼神都很复杂,毕竟双双染病……总能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我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

我和无泯君换上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平民服饰,再对容貌稍作修饰,以免被眼力好的百姓认出,便仗着上好的轻功绕过侍卫们,径自跃出了城墙。我忍不住想起当初我去刺杀无泯君的情景,只能感叹大概我们两家守卫都比较不森严。

当初我为了去刺杀无泯君,从皇宫里出来,经过过云城街道,那时候西泱军队攻破柳城,在云城内的人们便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皇亲贵族们带头跑了不少,有能力的百姓也走了一部分,街市大多紧闭,只有卖粮的门才微微开着,我假意去买米,问了一下价格,居然斗米数金,店主为难的解释,说是柳城已破,粮食根本就快没了。

那时候偌大一个云城,荒凉的像《四国图志》里所记载的北昌国边缘的沙漠,既没有河水潺潺流过,也没有花草欣欣向荣,只有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直视。

而如今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自从我和无泯君宣布要结婚以后,逃跑的人三三两两都回来了,紧闭的店门也一个个打开了,小贩们就地摆着摊位,随意的贩卖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每个百姓神色如常,悠哉自在的挑选着所需之物。

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抵会以为这里云城一直这么热闹,那半个月前落叶铺地的寂然,仿佛只是我做了一场大梦。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无泯君懒懒散散站在我身侧,他穿了件样式偏男子的白色长袍,用白玉簪子随便绾了发,双手横在袖子里,活像不小心在白天出门的女鬼。

我开始没注意,现在忍不住说他:“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啦。”

无泯君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干嘛,不好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继续说:“那也不是衣服的事情。”

“……”

我怒气冲冲的伸手要戳她额头事到如今,我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对我自己的身体做一些不至于留疤,但又足以让无泯君疼痛的事情了。

结果下一刻,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同时我耳边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光天化日,怎可这样欺负一名弱女子?”

无泯君还弱女子……

我内心愤愤,转头打算跟对方理论,谁知这一转头,我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方是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面容清俊,头发并未绾起,而是直接用两根墨蓝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耳朵两边分别垂着一小束黑发。

……这,这……

这不就是我数次看话本里,会出现的那种,我期待已久的白衣公子吗?

我一时间愣住,对方大概以为我理亏,继续说:“公子,你知不知道,女子如玉,只有细心稳妥的捧在手心,才能久而久之,让她散发出耀人的光彩,粗俗以待,是万万不可的。”

“没错,没错!”我大为同意,连连点头,哪怕我是一块顽石,也是希望有人给捧在手心里的。

“嗤。”同时,无泯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那位男子估计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明明同意他的话,却又要那样“欺负”无泯君,于是疑惑的放开了我的手,转向无泯君,谦和有礼道:“这位姑娘……莫非不认同?”

“是啊,贱妾就是喜欢被人打,被人踢,被人狠狠虐待,最好是用鞭子!别人宠着我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说是不是啊,相公?”无泯君先是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位男子滔滔不绝,句尾却忽然扬高声调,风情万种的看向我。

我:“……”

那名白衣男子:“……”

“哇啊啊啊!”我整个抓狂,无泯君居然这样毁我名节!谁喜欢被人虐待,被鞭打啊!

我控制不住的对无泯君拳打脚踢,无泯君却张开双臂:“相公,果然还是你疼贱妾!”

“……”整条街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我们身边,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无泯君。

…………

……呵呵。

***

那名白衣男子脸色果然白的跟他衣服一样,我尴尬的拉住他的衣袖,道:“这位公子,我家娘子刚刚受了点刺激,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白衣男子勉强笑了笑:“哦……是这样。我叫天维。”

“天维?”这名字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尽量如以前话本上所写那般,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我又继续问:“不知公子从何处来?”

天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公子,您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天公子你甚合眼缘。”

天维:“……”

“咳,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天维不知怎的,转身就走,我手劲挺大,居然因此把他衣袖给扯下了一块。

无泯君原本安静的在旁边,此时终于忍不住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货真价实的‘断袖’啊哈哈哈……”

我料想他是被原郁刺激,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不打算理他,谁知道天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迅速的离开了。

我:“……”

天维他……也这么想吗……

我转身,拉住还在大笑的无泯君的耳朵,把他一点点揪到小巷子力去,心力交瘁:“无泯君,你刚刚到底在干嘛!我们两个的名声都毁了!”

无泯君一边梳理刚刚被弄乱的头发,一边很自在的说:“没什么啊,刚刚那个人是北昌国的,估计知道我是你了。”

若是有旁人在偷听,必然会“我是你”这三个弄的很混乱,但我知道无泯君意思是说天维认出她是长宜公主。

“你怎么知道天维是北昌国的?”我有点怀疑的看向无泯君,毕竟白衣公子怎么看都很像我印象中最让人敬佩,喜欢的人。

无泯君淡淡道:“他说的那句话,与七年前北昌国国君对我父皇说的一模一样,当天他就带走了一名妃嫔,当时只有我、我父皇、还有那名妃嫔在场。”

无泯君继续分析:“天维,唔,这假名起的也太差了,北昌国姓是吴,他们三皇子名雍,吴雍去掉上面,就是天维了。”

最后他嗤道:“子承父业,也不晓得改进一下。”

我一时间有些敬佩,但接下来便怀疑道:“既然北昌国国君知道你在,怎么会蠢到让自己的儿子……呃,下人说一样的话?他既然知道你是我,也该知道我是你。”

无泯君面无表情:“哦,我当时偷趴在横梁上面的,准备往北昌国国君杯子里下毒药。”

我崩溃:“你那时候才几岁啊?!就要去干这种事?你父皇对你也太狠了!”

无泯君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偷偷去的。”

“……”

好歹最后我算是搞清楚了,大概是北昌国国君想靠色/诱这招来吸引我?然后呢,莫非是里应外合搞死无泯君?看来北昌国对西泱国的确有非分之想。

如此一来我不免又有点可惜,早知道刚刚就偷偷和北昌国的人对个眼色,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搞死无泯君……

【几日后,北昌国】

“父皇……儿臣无能。”一道白色的身影匍匐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前方书桌旁,站着身材高大的北昌国国君。

国君愤怒的一挥袖子,案上笔筒镇纸纷纷落地,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无能?何止是无能!朕好不容易让人打听到长宜公主最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你却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不……父皇……长宜公主……非常的奇怪……”白色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有话便直接说完!什么奇怪!”国君不耐烦道。

“她……她似乎喜欢被人虐待,鞭打……而且,她身边的无泯君,好像,喜欢男人……”

“……”

“父皇……我……”

“罢了!”国君扬了扬手,让他闭嘴。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这位国君,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他沉声道:“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就去给我-练-鞭-法-!”

然后他阴沉道:“练不好,就去色/诱无泯君吧。”

“……呜呜呜呜,儿臣一定努力练习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