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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姐夫的荣耀


不久,手机响了,赵水根打来电话,焦急问我关于县人大副主任和副县长被双规的消息是否属实,我说属实,心想,这消息传得好快,赵水根马上说赵鹤要见我,我冷冷问有什么事,赵水根没能立即回答,说话一度断断续续,估计赵鹤此时就在赵水根身边,我眼珠一转,索性把手机扬声打开,让车上的人都听个清楚。

“李处,赵书记要跟你说。”赵水根急道。

话音未落,赵鹤的声音传了进来,语气异常客气:“李处长,你在哪,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冷冷道:“现在我不方便跟任何人见面。”

下意识瞄了一眼观后镜,见车后座的人都很严肃,尤其是谢安琪,一听是赵鹤的声音,像触电似的跃到我座椅背上,我不禁大为嫉妒。

“中翰,昨晚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找个时间,我跟你赔罪。”

赵鹤出乎意外地跟我道歉,我暗暗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赵鹤为何变得如此谦恭,来不及细想,我小心翼翼应答:“赵书记,你言重了,你是书记,我是你的下属,哪有上司给下属赔罪的道理。”

“关键是我有错。”赵鹤的语气很诚恳,副座上的谢安妮听得莫名其妙。

我有点后悔打开手机扬声,谢安妮在旁,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又要兼顾谢安琪的感受,同时也要在咐东国夫妇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心念急转,我冷冷问:“我都不知道赵书记错在哪,赵书记昨晚喝多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对。”

手机里停顿了一下,不久又传来赵鹤的声音:“中翰,我不会再干涉你跟安妮来往”

谢安妮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有点冲动,翁吉娜一把扯住了她,我朝谢安妮笑了笑,平静道:“我和安妮的事情,你赵鹤干涉不了。”

谢安妮猛点头,鹅蛋脸已气得苍白,赵鹤连声道:“是的,是的。”

我很满意,虽然还无法确定赵鹤为什么突然改变嚣张态度,但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是与县人大副主任,以及副县长张学兵被抓有关,何况中纪委越过县纪委,直接抓捕,果然不出何芙所料,她这举措震动了源景官场,连负责纪检的赵鹤都前倨后恭,其他人便可想而知了,我又一次感激何芙,这位生命中的贵人又一次用行动诠释了她无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

“赵书记,没其他事,我就挂了。”我冷冷道。

赵鹤急问:“中翰,刚才联系不上张学兵,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淡淡道:“既然消息传了出去,我就不妨告诉赵书记,不只张学兵出事,施正红也在交代她的错误,这还是刚刚开始,将来必定还有人受到严厉查处。”话中所隐含的恫吓足以令赵鹤心惊肉跳,他的级别比张学兵,施正红还低。

“中翰,咱们得见个面,你来定时间地点,以你方便为准。”

赵鹤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已经沉不住气,这反而印证了两件事,第一,胡大成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敏锐的官场嗅觉,其次,任华安面对张学兵,施正红被捕的消息,显现出来的不是惊恐而是兴奋,这足以说明任华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怕见赵书记,怕一不小心就被撒了职。”我对赵鹤冷嘲热讽。

他更急了,忙解释:“中翰,我昨晚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你多多担待。”

仓促之下,赵鹤竟然捡了我的话,总算是随机应变。

“就这样吧,稍后我会请示赵书记。”冷冷说完,我挂掉了电话,一松油门,连退两档,车子稍稍慢了下来,不远处就是我曾经在高速路被拦截的路段,我自然有所警惕。

按捺不住的谢安妮很快打破了安静的气气,她朱唇紧咬,迷人的大眼睛似乎在喷火:“莫名其妙,这姓赵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从今往后,我谢安妮跟这个姓赵势不两立。”

她左一个姓赵的,右一个姓赵的,说得格外刺耳,完全没顾及姐姐谢安琪的感受。幸好谢安琪从容淡定,不紧不慢问道:“中翰,发生什么事,张学兵被抓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认识他”

谢安琪道:“他经常来我家跟老赵喝酒。”

我一听,又酸了,谢安妮喊姓赵的固然刺耳,不过总比谢安琪喊老赵纾舒服,我眼珠一转,编了谎,乘机吓唬谢安琪,“就是因为张学兵跟赵鹤来往密切,我才让中纪委的人抓他,没有直接抓你的老赵。”

“中翰。”谢安琪娇嗔,猛地踢了我的座椅一脚。

不过,我这句却令翁吉娜,谢东国动容,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

副座上的谢安妮乐开了花:“抓得好,抓得好,直接抓那姓赵的最好。”

“安妮,你少插嘴。”翁吉娜忍不住了,喝斥了一句。

谢安妮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了谢安琪一眼,谢安琪也不计较,柳眉深锁,美脸含霜,两只大眼睛呆呆地看向车窗外,我见她如此落寞,心里好不怜惜。

沉寂多时谢东国与翁吉娜耳语了两句,突然扬声道:“中翰,等会到上宁,我们就不回凯利广场了,为了安妮的安全,我们决定搬去”翡翠一品“你晓得在哪吗”

“真抱歉,我不懂。”我只对翡翠一品略有耳闻,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谢安妮娇滴滴道:“你好孤陋寡闻吔,”翡翠一品“三十万一平米,是上宁最贵的房子喔,你不懂不要紧,到了上宁,我来给你指路。”

我微笑点头,心中暗暗吃惊,之前好像听说“翡翠一品”是二十万一平米,如今却涨到了三十万一平米,可见谢家的确够富豪,我的身家与他比起来,恐怕连小巫都不是,下意识中,我对赵鹤所持有的那一半旗正集团的股份产生了想法。

“中翰。”翁吉娜柔柔道:“安妮的人生安全就托付给你,这段时间,你没什么事就常来,我们当你是自家人了。”

我连连点头:“谢谢伯母看得起。”

翁吉娜妩媚一笑:“还客气干嘛。”

她不仅笑得妩媚,连说话的味儿也妩媚,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观察了一下谢东国的表情,见无异样,心中不禁怀疑昨夜跟翁吉娜仿爱时,谢东国是否醒了,按谢安琪的判断是醒的,可我不相信,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容忍别的男人奸yin自己的老婆,何况就在他谢东国身边奸yin。

“啊,这辆蓝色保时捷好漂亮。”谢安琪轻轻欢呼。

我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飞快行驶中的宝马已迅速经过高速路对面一辆停下的保时捷,颜色很熟悉,呈宝石蓝,记忆中,我送给王怡的保时捷就是这种宝石兰,王怡即将分娩,她不可能来这里。

嗯我心咯噔一下,急忙打开闪灯,将宝马停在路边,迅速转身,透过车窗远远眺望高速路对面的那辆保时捷,这一看之下,惊得我忘记了呼吸,在蓝色保时捷附近,还有两个人,从身姿上看,这两个人都是女人。

阳光很刺眼,两个女人都戴着墨镜,都身穿着深色便服,其中一个束着头发,另一个长发飘飘,是大波浪的那种,她们都离开保时捷,分头在高速公路外的荒地里搜寻着什么,时而弯腰,时而蹲下,突然,大波浪的那位触电般站直身子,朝我这方向看来,我脑袋嗡嗡响,浑身发热,不得已深深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急别跳动的心平缓下来,虽然相距近百米,但我认出这女人就是姨妈,她似乎在喊身边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也马上朝我这边看来,我凝目细看,马上认出她是柏彦婷。

“没什么大不的,这种车满街都是,有什么好看。”谢安妮有些不耐烦。

她以为我在看保时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解开安全带,让车上的四人等一会,迅速下车,瞅准高速路两边过往的车子都没了,便迈开步子,快速冲过去,这次我不敢怠慢,再摔一次就不仅仅是狗吃屎那么简单了,跨越分隔栏时,我运起了内功,很轻松地跨过了高速路对面,又急速朝姨妈跑去,快如闪电。

“两个妈,真巧啊。”我笑嘻嘻地来到姨妈和柏彦婷跟前。

柏彦婷洋洋得意道:“月梅,你输了。”

嗯我莫名其妙看向姨妈和柏彦婷,哇塞,见过有型的女人,没见过这么有型的女人,两个娇媚女人此时不仅干练,而且有型有味,很像电影里那些女特务,女杀手形象,略为不同的是,柏彦婷的墨镜偏向茶色,姨妈的墨镜则是全墨色,墨镜配朱唇,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很无耻地硬了。

姨妈轻启朱唇,语气不善,墨镜不时看向百米外的宝马,“文燕说你会过来,我说你不会,打了个赌,我输了。”

“赌注是什么”我一阵心慌,赶紧转移姨妈的注意力。

姨妈道:“谁输了,谁今晚就进厨房。”

我一听姨妈进厨房,就如同小孩等春节似的兴奋,猛吞了几口馋涎,笑眯眯道:“那妈妈肯定是故意输的,好久没吃烧的菜了。”

“我烧的菜不好吃吗”柏彦婷脸色微变。

我赶紧解释,说她烧的菜也很好吃,只是姨妈好久不亲自下厨了,怕姨妈手艺生疏云云,柏彦婷听完,脸色好了很多。

姨妈依然张望我的宝马,彷佛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似的,我忍不住问姨妈看什么,她冷冷道:“我没故意输,我知道你车上有女人,所以我猜你为了避免被我发现,会开车溜走。”

我暗叫惭愧,车上三个女人有两个已经与我有染,另外一个也快了,心虚得很,刚才好想扬长而去,母亲就是母亲,很了解我的心思,只是姨妈也有失算的时候,她低估了我对她的爱。我深情一笑,柔声坦白:“我确实怕被妈发现,车上也确实有女人,但我更想见见两位我最爱的女人。”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戴着墨镜,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表情。

柏彦婷一声轻哼:“别捎上我,你最爱谁,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得了文燕,大白天吃什么乾醋。”姨妈娇嗔完就笑了,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依然迷死人。只可惜柏彦婷一点没笑。

“淮说大白天不能吃醋”柏彦婷冷冷道。

我头皮发麻,盯着姨妈和柏彦婷的脚下,故意岔开话题:“这是什么鞋,这么难看。”

两位超级大美人的鞋子都很古怪,登山鞋不像登山鞋,跑鞋不像跑鞋。

“我们是在找蛛丝马迹,不是来时装表演。”姨妈啐了我一口,墨镜里的风眼一定瞪得很大。

我嘿嘿奸笑,成功转移了话题,“找到了吗”我又问。

柏彦婷一指高速路对面:“在那边找到了三枚弹壳,是你的。”

我竖起了双拇指:“厉害,真不愧为猎犬,这都能让你找到。”

柏彦婷抛来一媚眼,笑吟吟道:“我可是你妈妈的教官,听说你有嘲笑梧桐三季

这次轮到姨妈黑脸了,我暗暗叫苦,拍完一位马屁,又要迎合另一位,再说下去,就没玩没了了,赶紧笑眯眯告辞:“两位妈妈,我先走了,车上是一家子人,有男有女。”

我暗示姨妈不要想歪了。

可姨妈根本不吃我这一套,绷着脸儿问:“女的漂亮吗”

“咯咯”柏彦婷笑弯了腰:“月悔,我承认我是吃醋,可我的酸味儿没你这么大。”

我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几个跳跃越过高速路分隔栏,迅速跑回我的宝马750i,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眉飞色舞道:“安琪,我打听了这款保时捷的性能,觉得不太适合你,过两天,我送一辆玛莎拉蒂给你。”

眼睛瞄了一下车门观后镜,赶紧开车,生怕姨妈跑过来大闹一场似的。

天啊,我是如此的爱姨妈,又是如此的怕她。

“真的呀。”谢安琪瞪大眼睛,欣喜若狂。

我笑道:“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我还能乱说吗,要什么颜色,你告诉我。”

谢安琪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我要那种鹅黄色。”

“没问题,买车的时候,我跟厂家提出就是,包你满意。”

我爽快答应,与谢安琪聊起了豪车,她对豪车知之甚少,所以不耻下问,我有问必答,翁吉娜和谢东国见我跟谢安琪聊得开心,都有点纳闷,身边的谢安妮就更不用说了,她结结巴巴地插话过来:“喂,我的呢”

“我要保护你,你坐我的车就行了。”我笑咪咪道。

谢安妮一听,气得看向了车窗外,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翁吉娜心软,这会又站在了谢安妮这边,“安妮,中翰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

谢安妮更生气:“妈,你给我买和他买给我能一样么”

大家又是大笑,翁吉娜猛点头:“说的也是。”

我马上拿起手机拨给周支农,要他再订购两辆玛莎拉蒂,一辆是鹅黄色,一辆是红色,放下手机,我看向副座的谢安妮,柔声问:“红色喜欢吗”

谢安妮咯吱一笑,小粉拳雨点般打来,翁吉娜斥责她,说我正开车,不许胡闹,谢安妮不听,挥动粉拳继续折磨我,我哈哈大笑,沉着开车,任凭谢安妮胡闹,谢东国和翁吉娜又悄悄交换他们异样的眼神了。

很快回到上宁,这几天都在奔跑这条高速公路,换以前早厌烦了,所幸的是香车美人,绣履遗香,我丝毫不觉得闷,倒觉得开车的时间过得飞快。

经谢安妮指点,我的宝马来到了“翡翠一品”豪宅楼,这里靠近海边,风景位置,地理位置俱佳,三座三十八层的巍峨建筑气派漂亮,周围绿地宽阔,错落有致的梧桐树营造出的格调高雅又高贵,这里分为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其中又以一号楼的价格最昂责,售价三十万一平米,我以为这么昂贵的物业应该没多少人问津。

谁知谢东国告诉我,这三座极品豪宅楼盘已经售馨,入住率达百分之九十,我大吃一惊,暗暗佩服上宁遍地都是富贾豪门,再一问谢东国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他哈哈大笑,说这三座豪宅楼盘都是旗正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我又是一惊。

好吧,比富斗富我是甘拜下风了,但比起官场能耐,我就远胜谢家,所以,我对他们恭敬,他们对我同样恭敬有礼,俗话说得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些年来谢东国对此深有体会,贵为一个大都市首富了,却逃不出一个县城纪委书记的掌握,可叹又可悲。

超级豪宅自然有超级服务,谢安琪的几大件旅行袋,旅行箱都由物业保安搬运上楼,来到最顶层,我才知道,三十八层高的豪宅高楼只有三十八户人家,一梯两户,每户两层,走进屋子,恍如走进梦幻世界,入眼皆是时尚家具,潮流装饰,看起来比较硬,没有家的温馨感,谢东国告诉我,只有七间卧室才有家的感觉,只因这里靠近海边,潮气重,这么宽敞的房子,每天除湿就有好几桶水,不利于木地板之类的东西存在,很多温暖系列的装饰材料都不能使用,我暗暗感叹,还是碧云山庄好。

不过,住在这里能眺望大海,看久了会心胸开朗,豪气满怀,优劣各占,说不上好与不好,待两姐妹离去整理衣服,我随口问:“赵鹤知道你们搬来这个地方吗”

谢东国苦笑:“他不知道我们搬来这里,这房子是我用安妮的名字买下的,以赵鹤的本事,他要查出我住在这里并不难,只是这里的保安更严密,没有我们引领,外人根本无法入内。

翁吉娜递来一瓶果汁,我接过一饮而尽:“不用怕他,他再敢欺负你们,我就打掉他的鼻子。”

谢东国愕然,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却认真道:“这句话是我妹妹的口头禅,我视为座右铭。”

谢东国不禁哈哈大笑:“令妹一定侠肝义胆。”

我悄悄向翁吉娜眨了眨眼,傲然道:“我们一家人都如此。”

翁吉娜顺势提议:“中翰,有时间,我们想跟你家人见见面。”

我轻轻叹息,笑容迅速消失,面对翁吉娜和谢东国期待的目光,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我已说过了,我是已婚男人,你们先考虑清楚,然后也请安妮考虑清楚,等大家都考虑清楚了,我再跟家人说,希望你们理解。”

顿了顿,我诚恳道:“不管我们两家以后是什么关系,我都视你们为我的亲人。”

“我们理解。”翁吉娜看了谢东国一眼,柔声道:“我们这两天就跟安妮说,至于我和东国本人,不在乎你是否已婚,就看安妮的意思了,我们尊重她的意思。”

“好,那我先办事去了,有时间我会再来这里欣赏无敌海景。”我恭敬地向谢东国夫妇道别,其实,对于谢安妮,我是既期待又担心,这么美的女人,又是富豪千金,没有理由不喜欢,只是姨妈这关能否过得了就另当别论。

谢东国突然问:“你希望安琪送你,还是希望安妮送你。”

我大吃一惊,愣了愣,脸儿有点发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半晌,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变化,谢东国见我无端端送车给谢安琪,又与谢安琪态度亲密,他和翁吉娜都看在眼里,如今我说不知道,就等于暗示两姐妹都不愿意放弃。谢东国何等人物,焉能不懂我心思,与翁吉娜交换了个眼神,一声轻叹:“我明白了。”

翁吉娜随即扬声喊:“安琪,安妮,中翰要走了,你们送送他。”

我惊喜万分,翁吉娜的暗示已经很直接了,还没反应过来,翁吉娜又微笑着递来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这是我家房门钥匙。”

“这”我简直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

谢东国笑道:“中翰有心收下的话,就收下吧人家话说到这份上。”

我再不接就显得太虚伪,赶紧接过:“谢咐伯父伯母。”

一阵凌乱脚步声,谢家姐妹跑了出来,谢安琪惊慌失措道:“中翰,赵鹤来上宁了,现在就在凯利广场那边。”

翁吉娜一声长叹:“我猜得没错吧,他肯定追来。”

“安琪,你没跟赵鹤商量”我很奇怪。

谢安琪道:“我回家的时候,他都不在家,我收拾完东西后,就打电话叫出租车送我去电力局大院了,我有留字条给他,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我毅然道:“那就去见他,我陪你去。”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且扎眼的电话号码,尾数一连串阿拉伯数字8,我心里一阵狐疑,难道是赵鹤弄一个新的手机号打来对谢东国夫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转身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请问,你是李中翰李处长吗”

口气还算客气,我平静道:“是我,你是”

对方报上了大名:“我叫陈子玉,是你同事陈子河的大哥。”

我心一凛,陡然警惕:“哦,幸会,幸会,请问陈先生,有什么关照呢。”

心念急转,这陈子玉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应该说,请你多关照。”陈子玉依然很客气。

我淡淡道:“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间见个面吗”陈子玉笑了笑,试图让我放下戒心,他是陈子河的大哥,应该清楚我和陈子河的关系很僵,我有戒心是人之常情。

我回了个客气的笑声:“不好意思,我人在上宁,不在源景县。”

陈子玉惊喜道:“那更好了,我就在上宁,你在什么位置可以告诉我,我前去拜访你。”

我寻思这陈子玉如此急迫,一定有要事,我如果拒绝跟他见面,他可能以为我怕了他,心里暗暗冷笑,傲气干云:“等会我要去伯顿酒店见人,陈先生不如就去伯顿酒店,我们在大堂见面,你到了就给我电话。”

陈子玉马上道:“好,伯顿酒店我熟悉,那等会见,我有你电话,你有我电话,我们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我若有所思,他陈子玉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了个大概,约他在伯顿酒店见面有几个理由,首先,伯顿酒店就在夜色酒吧左近,陈子玉肯定知道,其次,伯顿酒店是我的地盘,中纪委办事处就在那里,另外,酒店大堂有监视系统,服务生和酒店经理都与我熟悉,不是我惧怕陈子玉,而是要做到有备无患。

“陈子玉刚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把陈子玉约见我的消息告诉了谢家上下。

他们一听,都面露焦急之色,“他怎么会找到你”

谢安妮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去。

我分析道:“应该是陈子河把我的电话告诉了陈子玉,他们是兄弟,就不知道陈子玉找我是不是为了谢安妮按理说,陈子玉不可能知道我是那晚救安妮出夜色酒吧的幕后主使。”

谢家上下听了,又是一阵焦虑,谢安琪忧心忡忡道:“那个陈子玉明知安妮的身份了,还敢对安妮下手,就说明陈子玉不怕老赵,怪不得陈子河对我很轻佻,他只要知道老赵不在源景,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吃饭,唱歌,我从来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