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88部分阅读(1 / 1)

作品:《妾本贤良(完结+番外)

”钱天佑一掌击在了赌桌上。

然后,赌坊的房契等物摆到了紫萱和钱天佑身前。倒底,还是自家的性命要紧。

钱天佑喃喃的道:“我要看看,他们能做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紫萱伸个懒腰:“饿了,去吃饭吧。老公爷和墨公子应该到酒楼了吧?”

被紫萱提到的墨随风和钱老公爷,正坐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留仙阁的大厅里;不过,他们可不是来留仙阁找姑娘吃酒的,他们是来做正经事情的。

真真正正的正经事情——他们两个人来青楼要教诸位姑娘们学《女诫》《女德》等书。钱老国公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老夫要把你们教成贤良淑德之人,一日不成老夫就教一日,一年不成老夫就教一年,十年不成老夫就教十年。”

他摸了摸胡子:“老夫的束修不多,一日十两。”

墨随风加一句:“一人十两;现在,请把今天的束修交上来——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青楼里的老鸨笑得比哭都难看:“老国公,墨会元,你们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吧。”真要让他们一老一小在这里授课,他们留仙阁可以关门大吉了。

钱老国公瞪眼:“老夫就是来教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哪里还有其它的吩咐?交银子,人人备好文书四宝,现在咱们就开始授课吧。”

老鸨闻言对楼里的几位红姑娘使个眼色:“还不拜师?”

姑娘们上前拜师,娇滴滴的抛媚眼,轻飘飘的甩衣袖:哪里是拜师,分明就是要挽起老国公进洞房啊。

钱老国公不慌不忙:“打。”

墨随风不含糊的一人一戒尺就赏了过去:“瞧你们烟视媚行的举止,首先你们要学的就是自重。好了,先拿银子再拜师。”他把戒尺在桌子上拍了拍,全没有被六位花枝招展的姑娘打动。

戒尺打在六位姑娘的脸上,当下就红肿起来,但是钱老国公道:“哭哭啼啼扮可怜吗?再有流泪者哭泣者,一人十戒尺。”

十戒尺打下来还能见人吗?自然无姑娘再敢哭泣。

老鸨看得心疼却也无计可施,打吧不是人家的对手,留仙阁的打手们都躺倒了一地;报官?钱老国公就是官啊

只能找东家了,不过在东家没有派人来之前,她也只能让姑娘们先听钱老国公授课了:向来八面玲珑的她,今天在钱老国公面前硬是一句话也说不进去。

门外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年头还有什么比青楼的姑娘要学《女诫》更有趣儿的事情?贤良淑德,嘿,青楼里的姑娘们都贤良淑德了,那它就要关门大吉了。

平四丫跳脚,司马家的人还坐得住,因为倒底不是他们家的聚宝盆出了事情;不过他们家的大管家进来耳语一番,司马明也摔了杯子:“钱老国公怎么会去留仙阁胡闹的?他不是向来看不顺眼辅国郡主吗?”

“老爷,再不想法子,满京城的人都要看留仙阁的笑话,以后真得不用做生意了。”管家一脸的苦相。

平家和司马家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到好法子——总不能冲过去告诉朱紫萱等人,那产业是他们四大世家的吧?

席顺庆眯着眼睛:“等他们离开,他们总不会不离开吧?他们离开之后,我们马上动手,让朱紫萱等人再无法分身做其它的事情——你们先忍上一忍。”

不过,他的话过了没有两个时辰,他也跳了起来,因为他们席家的酒楼被朱紫萱等人闹得鸡飞狗跳了。

“不能再忍了”席顺庆跳起来:“这样下去,我们三家的就要变成聋子了。朱紫萱所为分明是算计好的,我们三家岂能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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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8章 谁要和你讲道理

358章 谁要和你讲道理

平四丫听得心头火起,最先出事的是他平家赌坊,可是也不见司马家和席家有多么的着紧;等到如今他平家的赌坊连房契都落到了朱紫萱的手中,席顺庆才知道跳脚——不过就是他席家酒楼出事情而已。

司马家的青楼也不过是不能做生意,席家的酒楼不过就是闹得鸡飞狗跳,哪一个比得起他平家的损失?刚刚他们可是老神在在的。

再想到他的女儿平君,生生的少了两个胳膊,从此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废人不要说人还在大牢之中,就算救出来又能如何,这么多年的苦心也付之流水了:他教养平君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女。

全心指望她能嫁入皇家,或是能入后宫为他平家再添一份荣耀,能使他们平家再度成为四大世家之首;平家在他手里就没有真正的风光过,他指望着女儿能为他带来无上的权势,因而这个女儿他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着紧。

现在女儿却被废了。所有的心血化为无有已经让他心头在滴血;可是司马家和席家的女儿却好生生的,只要再找一门亲事,他们两家压过平家去也不过是指日之间的事情。

想到司马家和席家被皇帝夺走的铁与盐,想到平家没有伤到根本,也许司马家和席家正在心中暗笑他失了女儿吧?因此,他家赌坊出事儿,两家人才会不急不慌。

平四丫心头的火苗拱啊拱的:“席兄也有坐不住的时候?我还以为席兄的养气功夫很到家,就算是火烧到眉毛也不知道急呢。眼下,我们还是不要着急,先想想如何动手为好,只要除掉了朱紫萱,想要再弄多少好处不可以?”

这些话,都是刚刚席顺庆对他说过的,如今他原话奉还。

司马明跺脚:“平兄,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生自家人的气?我们不是不心疼你们平家的产业,只是没有了赌坊还有酒楼和青楼在,有什么消息照样瞒不过我们去嘛。但是现在……”

“现在还有萧家的茶楼嘛,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平四丫说着话坐了下去,他倒成了最沉得住气的人。

司马玉忍不住说道:“那茶楼是萧家的不是我们家的,就算有消息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倒底隔了一层……”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着平四丫有些讪讪的。

平四丫长长的“哦”了一声:“倒底是隔了一层。”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席顺庆叹口气:“我们着急不是因为自家的产业如何了,而是因为萧家如今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他家的茶楼就只是他家的,岂会和我们有关?不说其它,只说眼下可有萧家的人前来?”

“平兄,我们知道你心疼女儿,但是眼下我们乱不得啊。”司马玉也开了腔:“那个朱紫萱恨不得我们四大世家能反目成仇呢,对不对?”

平四丫的脸色缓了下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如今萧家的意思不明,朱紫萱断了我们的消息渠道,我心里急啊。朝中的那些人你们也知道,这三样产业被人捣毁,不只是消息我们想要拉拢人、送礼想不落痕迹就不太可能了。”

司马明和席顺庆都缓缓的坐下:“是啊,现在不能再等下去,定要去阻止且把赌坊等重新夺回来才成。只是,让谁去才好?”

使不相干的管事,肯定是不顶事的,朱紫萱等人铁定不会买帐;使自己人去却又有各种的不方便,至少承认他们四大世家在做这等伤天害理的生意,实在是有损声望的: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儿,并不见得适合在大太阳下说。

平四丫看着他们两家:“此事,我是不便出面的,并不是推脱,你们都懂得。”

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我们明白。那……”他们都沉吟着,都不想自己出面。

席蓉和司马云此时在屏风转出来:“不如,让女儿们去瞧瞧?我们都是女儿家,和辅国郡主也好说话,且并不能说我们所为就是两家的意思,也让父亲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司马明看看席顺庆:“倒不失为个好法子。”

席家的酒楼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不要说雅间如何,单是大厅里就布置极为舒适且不会显得富贵逼人:几株花木点缀其中,平添了几分意境,也难怪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喜欢在这里设宴吟诗了。

只不过现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却是一塌糊涂了。两株瘦梅现在不只是瘦而是秃了,折下来的花枝乱七八糟的放在桌子上,而开得最盛的一枝却插在钱天佑的帽子边上;至于那竹子就不用提了,被人连根扒起。

钱天佑的一双脚放在桌子上,脚尖摇来晃去看着掌柜的一脸的不满:“你还说你们这里的竹子是京城上佳的?瞧瞧,有一只笋吗,连笋都不长的竹子能叫好竹子——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公子我今天就要吃新鲜的笋。”

听得酒楼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气,竹子虽然说并不难养,但在这京城之中养好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且还是在屋里养得那么青翠欲滴,当真是用了极多的心思才会如此:就算你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么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钱小国公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居然不是观竹而要吃笋,为此把所有的竹子连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楼掌柜一脸的泪水:“国公啊,现在这个时节哪里有笋……”

“有笋的话哪个酒楼弄不出笋来给国公爷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楼吗?就是因为现在没有笋才到你这里来。”钱天佑看了一眼楼上,知道楼上的人可不好请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贵,说不定就有王爷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楼的掌柜到现在虽然苦着脸,但并没有真正慌乱的原因。

钱老国公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好像在生气,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紫萱吃着茶打圆场:“没有就算了,换一个菜吧。”

钱天佑答应的痛快,可是张口要得就不是现在能有的菜品,在连点十几个菜后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国公爷,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难,这时节根本没有的菜您让小的用什么来做?”掌柜的看看酒楼外:“请街坊们做个见证,此事怎么算是小的刁难国公爷呢。”

紫萱淡淡的开了口:“你是说,只要有材料你们摘星楼就能弄得出菜品来?”

“当然。”掌柜的傲然。这里可是摘星楼,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楼上还有王爷在宴客的,当他们这酒楼是赌坊还是青楼?真真是不长眼睛啊,来他摘星楼找麻烦。

紫萱轻轻一挥手:“那好,我来点菜,材料我们给,你们做不出来的话,我们今天就拆了你的摘星楼——掌柜的可敢打赌?”

掌柜的马上点头:“当然。没有我们摘星楼弄出来的菜式。”一个小小的商人女懂什么?这世上的美味只怕眼前这位郡主很多都没有听说过吧?居然还敢吹这样的大气——他对紫萱十分的鄙夷。

“好。那先给我们上四个冷盘吧,切片狼心狗肺、拌恶人肝、盐水恶凤爪,还有怪味恶人脑。”紫萱看着掌柜的:“喏,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快点啊,我们可不耐久等。”

她纤手一指就是赌坊的大掌柜和二掌柜,还有留仙阁的老鸨:“这几个人可都是黑透了心的恶人,材料十足,你们可不能昧了我们的材料去。”

“接下来再给我们弄几个热菜吧,溜个恶人肌、烤个全恶人……”紫萱也不去费心想什么菜名,反正是眼睛看到哪里就来个菜,煎炒蒸煮炸是一应俱全:“最后的汤嘛,就来个骨髓汤,这么冷的天大补啊。”

紫萱的话说完,钱天佑的眼睛瞪起:“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整治饭菜,想饿死你家郡主和国公爷啊。”

赌坊的掌柜和留仙阁的老鸨都跪倒在地上,不过已经吃过很多苦头的他们很乖巧的不敢乱叫乱喊:不说话还有可能保得一命,一开口说不定真把他们扔进锅里炸了。

酒楼掌柜的额头上见了汗,他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但是谁能想到有人会把人当材料弄饭菜呢:“郡主,这不是做菜这是杀人啊,小的不敢……”

紫萱看着他:“你不用他们来做饭菜?行啊,就用你的吧——去把他扔到水缸里洗剥干净,免得倒了我们的胃口。”

马上有人把掌柜的当真抬起来就走,不多时回来掌柜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全身上下湿淋淋的,显然在水缸里好好的洗涮了一番。

钱天佑打量他:“不够干净啊。”

“郡主,凡事要讲个道理。”席蓉跨进大厅,看着紫萱的眼睛平平静静:“来酒楼吃饭不合胃口可以换一家,就算贵为郡主也不必因为一顿饭要如此为难百姓们吧?”

紫萱看着她:“他们居然让你一个姑娘家出面?也罢,反正是你们四大世家的事情,我倒不在意的。讲道理?谁要和你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们讲道理了?我来摘星楼可不是来讲道理的,我是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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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9章 不会留下

359章 不会留下

几句话倒让席蓉更心安,朱紫萱越发不讲理就越好,正要让世人看看她这个辅国郡主是如何欺辱她们四大世家的姑娘:世人的嘴巴也是刀子,逼死个把人那实在是小菜一碟。

“百姓?真得不知道这摘星楼居然是百姓的。”紫萱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想来席姑娘不会薄待了百姓们——来啊,让厨房现在什么也不必做,蒸馒头包子给大家充饥吧;今儿,摘星楼大回馈,是来者有份,管饱不说还要让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才成。”

钱老国公看一眼外面百姓们加了一句:“先请老弱病残妇孺进来用饭,壮年男子在后面等着。”他虽然迂但是心地还真得不错:“摘星楼都舍了饭,天寒地冻的,四大世家的成衣铺不舍些衣服吗?杂货铺里不舍棉被?”

他是真得不愿意出来搅和,但是侄儿一句话不同他说,不管他是哭闹打滚还是装病叫痛,侄儿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天佑真得生气了。他马上就慌了,六神无主之时墨随风找来,如此这般一说,他为了侄儿有什么做不得的?

况且,他看青楼里那些烟行媚视的女子不顺眼了,能好好的教训她们一番也是桩快事;不过他对墨随风再三的声明:“我可不是要助辅国郡主,我只是要想去教一教那些轻薄女子何为廉耻。”

到了酒楼他也不与紫萱等人坐一起,就是为表示他所为和紫萱等人无关;不过听到紫萱等人所说的,知道他们把赌坊逼得关了门后,他心里就是一阵的痛快,看紫萱发现这女子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自然,也不是那么的好;再听到紫萱要让摘星楼舍饭,他马上看到楼外那此衣衫褴褛不能遮体的穷苦孩子们:这大冷的天啊怎么熬得住。

他倒是年年舍些米粥衣服到庙中,让庙里的僧人送给有需要的人家,但他也知道那是杯水车薪不顶什么事儿,也就是买个心里好过些;今天捉到这个机会,他岂能不狠狠的在四大世家身上割一刀?

说实话,他看四大世家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只知道有他们自己,不知道为天下百姓着想,实在是早就应该踢出朝堂了。

他不能把四大世家如何,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但是有机会的时候他倒是不介意代四世家放放血;就连一直无人敢碰的萧家他也没有放过:舍衣嘛,当然要人多才能力量大。

紫萱当然不会手软:“老国公果然悲天悯人,说得好就这么办——但是他们要不肯怎么办?”完全无视席蓉的存在,她和钱老国公有商有量起来。

钱老国公一听怒了:“不肯?老夫倒要看看哪个不肯。那个,我们府里的护卫们多多的叫来,去晋王府借人,老夫亲自去看看有哪个敢不肯的。”

他忽然发现效仿恶人做事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我这就去。”

钱天佑站起来:“叔父,已经过饭时您还没有吃东西呢,等一等再去不迟。”

钱老国公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落下老泪来:“天佑,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不要紧,我让人给我买些东西吃,两个包子就能吃得饱饱的;你们忙,我很快就回来。”他步子一下子轻盈了很多,带着人就向摘星楼外行去。

自始至终他对席蓉瞧都没有瞧一眼,因为在他的眼中紫萱虽然是恶女,却还是正经的良家妇女;但是平君三女到边关迎晋亲王与钱天佑等人,却让他极为厌恶这三个女子。

如果亲事不是太皇太后做主,他早一步就到席家退亲了:和紫萱相比,如果给钱天佑做妻子的话,他宁可、宁可钱天佑一辈子不要娶妻了。

今天,席蓉居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念在席蓉是个大姑娘家,他肯定狠狠的一口啐了过去。

席蓉却向钱老国公行礼:“老国公好。”

钱老国公停下脚步看向她:“听你说话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却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言行举止如此的不检点,也不怕给你们席家的祖宗脸上抹黑。”

席蓉万没有想到钱老国公这位长辈,会当着众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当下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

钱老国公却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我们钱府是绝不容你这等女子入门败坏门风的,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老人家酷酷的离开了。

太皇太妃终于把遗诏拿了出来,饭菜已经摆好就和晋亲王一起用饭:“我在衣服里细密的缝了又缝,既不能让人看出那一块厚重来,也不能让它被水湿掉什么的,因而取出来的时候很费了一番手脚。”

“那些宫人信不过,本宫自己要亲动手,倒是劳皇儿久候。”她给晋亲王布了一道菜:“吃吧,本宫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菜,特意让人弄给你的。”

晋亲王看看盘中的菜轻轻叹了一口气:“母妃,儿子在十岁那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