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105部分阅读(1 / 1)

作品:《妾本贤良(完结+番外)

萱解惑:“这是礼部侍郎家的姑娘。”

紫萱更为不解:“方、方夫人请起。”听蔡家姑娘的自称来看,她应该是方生的妻妾。

她实在是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原本只是想快刀斩乱麻,以司马霞之矛去攻司马霞之盾,让司马家的人亲口为水慕霞辟谣,而解了司马霞的毒计;可是事情自方生出现后就有些失控了,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

方生哪里不管司马霞瞪大的眼睛,自然的对着蔡姑娘伸了伸手:“还不去给主母请安?”

司马霞听得眼睛都直了:“你、你说什么?”她不能相信自己听到得。

方生淡淡的道:“你是我方生的妾,她是我方生的妻,你自然要过去给主母请安,且还要给主母陪罪请她容留你在家中伺候;放心,夫人是很贤惠的人,自不会赶你出去得,也会好好的教养两个孩子。”

紫萱听得有点想笑,抬头看看天喃喃的道:“还真是老天有眼啊,善恶终有报就是这样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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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2章 打蛇不死很麻烦得

422章 打蛇不死很麻烦得

司马霞不死,紫萱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以后还有机会出来乱蹦乱跳的,此人心肠歹毒偏又机智;不过现在看来她的仇人不少啊:人家方生的仇比她大多了,她怎么好意思和人家方生去抢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呢?

做人要厚道些,她把手帕在手里转了转决定司马霞还是交给方生夫妻,如果说有什么担心的,就是方生新娶的妻子不知道能不能降得住司马霞。

不过上唐是男人至上的,蔡家姑娘只要不傻有丈夫撑腰,司马霞应该是翻不起浪头来得。现在嘛,当然就是看着司马霞姨娘向她的主母方蔡氏行礼请安了。

司马明却气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一指点向方生:“你是什么意思?做了我司马家的女婿还不成,居然又迎娶了蔡家的女儿;你不知道,蔡家……”他没有再说下去,倒底还是知道有些事情不便于宣之于口得。

蔡家是寒门代表之一,其家主也算不得家主了,只有一家人而其蔡姓族人都是乡野村夫,且总共也不超过七八十人;但是蔡侍郎却是个极有本事的,不只是有当差做事的能耐,而且还有在帝前知道何时说何话的能耐,因此才会在短短几年里、在四大世家的打压下依然坐到了侍郎的位子上。

蔡家当然和司马家不和,和世家就没有一个是相和得;倒不是他孤傲而是世家看他极为不顺眼,屡屡交手之后仇怨也就结下了。

这方生先救自家女儿一命,本就让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了,如今看来当真是没有好心得: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居然是主母,他那个世家出身的女儿却要成为妾室,还是一个贱妾

司马明被这一拳头打得满肚子是气,当下忍不住就要去揪方生的衣领了:断不能容方生如此侮辱他们司马一族。

方生微微后退一步欠了欠身子:“司马大人言重了,在下何曾有那个运气成为司马家的东床快婿?司马家的女儿不过是在下的一房妾侍罢了,在下不敢轻辱自身、也不敢高攀司马府——我们可算不得翁婿。”

“在下的岳父是蔡侍郎大人。”他抬头看向司马明:“你家女儿成了我的妾侍,我要迎娶哪家的姑娘为妻,不必征得你司马家的同意吧?不知道司马大人对在下的夫人有何不满,就算是有不满也轮不到司马大人来说。”

“司马大人喜欢教训人,就教训一番你家的女儿吧,身为妾侍居然见了主母不拜,这就是你们司马家教出来得识礼女儿?真是贻笑大方。”他轻轻拂袖子:“方司马氏,你还不拜?”

紫萱看向水慕霞:“果然不是简单之人呢。”

水慕霞点头:“当然。被司马家追得应该疲于奔命吧,就算得蔡家相助也只能躲得了一时,蔡家根本不能助他和司马家如何;但是,他很会借势。”

“是啊。此时此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借我们之手先整治了司马家,使其丢尽了体面后再救人,从而立于不败之地——司马家再对其动手,他肯定会让天下人知道,司马家的人是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何的恩将仇报了。”

“再说,他把司马霞捏在了手里,司马家多少总要有点顾忌得;他想要扫司马家的体面太容易了,只要让方蔡氏带着司马霞出来转上一大圈,就能让司马家的人三天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紫萱看着方生:“我真想为其鼓掌啊,好玲珑的心思。”

水慕霞淡淡的道:“当年失火之事,不知道和方生有没有关系呢;现在,只希望方生有所变,但也有所未变吧。”他看一眼紫萱忽然又补了一句:“就算是全变了也与我无干,倒是不必要操这份心了。”

紫萱没有听出什么来,心思全在方生和司马家人的身上:“你说,方蔡氏能不能对付得了司马霞啊?”她很可怜这个女子,因为方生不是欢喜她而娶她,更不想她会吃了司马霞的暗亏。

水慕霞没有答她,因为此时的司马霞跳起来一掌打向方蔡氏:“你也配成为我的主母?”

方蔡氏后退侧身,伸手一记耳光就打得司马霞跌倒在地上:“方司马氏,看来你是真得不懂规矩,以后我要好好的教教你才成了,免得夫君回来还要为家事而烦心。”

紫萱方嘴结舌:“她、她会武?”

“你以为方生会娶一个无法应对司马霞的人吗?心计在方生和方蔡氏夫妻一条心之下已经无用,手段谋害又怎么比得了拳头硬——不论什么先打你个半死再说,谁要和你说理了?”水慕霞说到这里忽然一笑:“其实,方蔡氏和你能成为朋友呢。”

紫萱也笑了:“倒没有想到方生这般聪明的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看来我也是极聪明的人之一,并不只是会动用拳头的。不过,我还是喜欢痛快的一拳砸过去。”

司马霞已经被打得晕头晕地,金星什么的不用说了,她擦了擦嘴角发现自己居然流了血这个该死的蔡姓女子,敢伤了她;她抬头怒目看过去,恨不得抓花方蔡氏的脸。

方生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夫人她可是自幼学武;虽然不能算是高手,但是对付你这样的十几二十几个不成问题的。你呢,乖乖的上前见礼,回府再好好的敬茶,学着侍奉夫人比什么都强。”

他早让人把孩子抱走了,司马明没有拦,而司马霞已经被气疯早把孩子忘到了一旁去;此时听到方生的话,她大哭着叫道:“我的儿,你们可要记着……”

哭到一半才发现儿女不在跟前了,她慌乱的站起来四处张望:“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孩子是我的,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半分;而且他们从此之后的母亲是夫人,你只是个姨娘,不要张口闭口就说什么你的孩子;”方生淡淡的道:“没得让人瞧不起他们姐弟。”

他不是司马霞,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他也不会追到京城,而司马霞在得救之后对两个孩子的一掌,彻底使他死了心;但是孩子无错也无辜,因而他把两个孩子放到方蔡氏的名下。

一来方蔡氏的人品让他放心能教好两个孩子,再者也能让两个孩子依然是嫡出;看上司马霞是他的错不是孩子们的错,他的长子和长女不会因为司马霞和他的关系而变成其它的人。

方蔡氏微笑道:“我喜欢两个孩子,会好好的教养他们长大;姨娘你在没有学好规矩前,就不必见两个孩子了。”

紫萱听到这里放下心来,知道方蔡氏不是没有心计之人:“方家的家事嘛,自然由方夫人回去之后处置,如今我们却要议议司马霞的未婚生子之事——活罪而能饶之?”

她自然不能让司马霞逃过这一劫去,就凭她刚刚在钱府的歹毒,岂能让她做个妾就了事?她向来是报仇不会留余力的。

司马明恼怒的看过来,今天他是丢尽了脸,司马家也丢尽了脸,此时朱紫萱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使他几乎要狂叫让人把朱紫萱按倒在地上打杀:一切全是她

“萧兄,郡主之计很妙不是吗?不过如果是事关郡主的名誉,相信也不会如此行险招了;”他想挑拨离间:“倒底是拿旁人的声望来赌,不过是运气好赌对了而已。”

萧停香轻轻一笑:“司马兄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吧。”他当然不会中计,因为很清楚紫萱所用的法子是极好得。

“给脸不要脸啊,算了。”紫萱不再理会司马明看向大家:“算起来时辰也不算晚,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到夫子庙去?”

众人当然轰然应好。

紫萱看向方生夫妻:“虽然方司马氏是方家的人,但……”

“我们夫妻教导无方理应向郡主、向水公子陪罪,向萧大人陪罪的。”方生和方蔡氏一起行了礼:“郡主能饶方司马氏一命,我们夫妻已经是感恩不尽。”

水慕霞看着方生微笑:“那,我们就先走一步给大家带个路?”他有些话要问问方生。

自有人拉上挣扎的司马霞同行,司马明想趁此脱身的却被萧停香叫住了:“司马兄,你先请。”

萧停香当然不会放过司马明,敢谋算他的儿子、敢谋算萧家,司马明父女的胆子不小:他不能再让其它人再生这样的胆量来,因此是看定了司马明,步步相随。

到了夫子庙前,紫萱回身看看司马霞:“大家,要如何责罚方司马氏?”

司马霞大叫:“你不要羞侮我们司马……”

方生冷冷的道:“你不是司马家的人,你是方家的人,以后要谨记。”

众人七嘴八舌的喊着,每一个主意都让司马霞胆寒:什么断脚、挖眼、划花了脸之类的,一个比一个吓人。

紫萱看着司马霞轻轻一叹安抚她:“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缺了胳膊断了腿得;嗯,划花了脸可是不对得,但黥面为戒是很合情合理得,这是其一。其二,你的过错也要挨些皮肉之苦才能让你记得住;我看,就杖四十如何?”

四十大棍打下来痛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司马霞丢不起那个人:在夫子庙受杖刑却是要褪下衣裙得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做人。

“你,好狠”司马霞咬牙盯着紫萱。

紫萱一笑:“此话你不是第一个说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知道,打蛇不死是很麻烦得,我不喜欢留后患;你不死,也让你无法再跳出来害人我才能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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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3章 送你一程

423章 送你一程

紫萱所说得惩戒在众人看来还是太轻了些,因为司马霞不但是几年前和人私通而未婚生子,且到现在依然没有认错之心:尤其是后一点最让人气愤。他们恨不得把司马霞活活的打杀,才能让世人知道有些错是不能犯得。

水慕霞却认为紫萱的主意不错。黥面之后司马霞所为的耻辱就要天天挂在脸上,那“通j”二字刺在脸上,一辈子不能弄下去相信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再让方生对她生出怜惜之情来:那等于是时刻的提醒方生,司马霞曾对方生做过的一切恶行。

就算方生还念旧情,也抵不过世俗的压力不能对司马霞明明白白的宠爱起来;这一点可保司马霞在方家再无翻身之余地,同时也能让方蔡氏有绝对的上风可以占:司马霞脸上的字,就会成为方蔡氏手中永远不变的大杀招之一。

以后司马霞不要出方府,就算是出了方府戴上轻纱,只要被人认出来就会招来臭鸡蛋、烂菜叶;京城的百姓们是不会放过她得,司马霞就会成为真真实实的过街老鼠。

就算有一天人们淡忘了,或是有人不知道司马霞今天的所为,但是她脸上的字能让人们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无耻之人,不会各啬各种责备之语。

尤其是对司马霞这种高傲的人来说,对她回京就想成为高高在上的富贵之人来说,黥面和杖责是她最不想承受、不愿意面对的惩戒;比起那些断胳膊断腿之类,她对这两种会更心痛。

身体上的疼痛总归有过去的时候,但是把她自天下扔到地上,在众人面前受过惩戒且会带着惩戒的印记活下去,由尊贵无比的世家女变成可变卖的、最为卑微的贱妾,才是她最难以接受得。

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司马霞被人按倒在地上,褪去衣裙露出贴身的内衣;不得不说世家就是世家,贴身衣服的料子那叫一个好:既然是贴着皮肤的衣物,自然要轻柔;软柔的衣料当然也就不免有些薄,薄了自然就会透。

而且世家的衣服的剪裁也不是平常老百姓们可比得,再加上司马霞很清楚男人的心思,也很自傲自己的身材,衣服当然就剪在很合身。

合身的、通透的衣料在司马霞被按住手,自然就在她的臀部绷紧、包在上面根本就成为了她第二层股肤;那曲线之美是一方面,而世家女这种隐私之处有几人见过?那等的光滑、细嫩倒让不少男人大开眼界。

棍子还没有落下来,司马明就气得双眼发黑差点站不住,而司马霞羞愤交加的气昏过去。

夫子庙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受刑的妇人,只不过她们不是一些商人的小妾、通房之类,就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妇人;身份和司马霞当然是不能同日而语得,因为平常来说贵人家里的丑事是向来不外扬的。

今天可谓是头一遭,围观的人就多出很多来,有些铺子甚至都上了门板,老板带着伙计一起过来看热闹:因为就算是打开门也无人来光顾,倒不如过来饱饱眼福。

一盆凉水司马霞就醒了过来,她的下巴被人固定在特别的木制器皿上,已经有老练的师傅举起针来要刺字了。

师傅刺字太多没有对司马霞吹弹可破的股肤有什么同情之心:“郡主可还有其它的吩咐?是用最常见的楷书,还是……”

方生上前行了一礼:“可否让小生动笔写好两个字,再让师傅动针?”

紫萱没有阻拦,师傅当然也不会有异议,于是便有人奉上了笔墨。

司马明指着方生:“你、你……”为什么没有杀掉此人呢?否则岂会有今日之辱。

方生看了司马明一眼,对紫萱和水慕霞深施一礼:“小生几乎死在刀下,得郡主之助才能出胸口恶气,小生叩谢。”他端端正正的叩了一个头。

没有紫萱等人,他知道凭蔡家是不可能如此羞辱司马一族的。

水慕霞淡笑扶起他来:“何必客气。”

方生着他的目光:“不知恩,何以为人?”他谢完再得到紫萱的示意下,提起笔来看向司马霞。

“你、你当真不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司马霞倒是识时务的人,知道此时来硬得不如来软得。

方生看着她:“原来你的确是我的妻,可是就在我救下你性命之时你已经是我的妾了;不,应该说,早在你在带着孩子回京城之时,你就已经是我的小妾、我方家的贱妾。”

“如今这两个字我会好好写得,因为这是回报你及你们司马家的‘恩德’,嗯,虽然不及你们司马家所予我的一成,但我总要好好的尽心。”他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字,通。”

司马霞再想开口却已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笔落下来,感觉方生在她的左脸上写下得字;那墨汁的凉气就如同一把刀般刺进了她的心底,拼尽了力气却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大叫:不,不

她不曾想过,做为世家女的她连说话的自由也没有。

方生真得没有半分怜悯,因为司马霞和司马家对他的所为,使他的心硬如石头:“写得还不错,虽然算不得最好我看着还算满意;”他自己欣赏了两眼:“第二个字,j。”

司马霞真得很想再晕过去,可是眼下她却清醒的很,连鼻尖和额头上的汗水都有人为她拭去,就是不想弄花那两个字。

方生丢下笔又看了两眼点点头,对着拿针的师傅道:“有劳。”他的话音一落,方蔡氏马上让人送上二两银子来:“只是一点心意罢了,请师傅尽心。”

司马霞真得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的嘴巴根本张不开:那个蔡家的女人,居然还给那个老头儿银子?

司马明很想甩袖子走人,可是萧停香却拉住他不放,嘴巴里还不停的安抚他;只是那些话落进他的耳中,是怎么听怎么的不舒服。

师傅收下银子举起针来,一针一针都是极稳的;针是空心的,三两针就要吸些颜料的,确保刺出的字不会被岁月磨掉。

每一针都刺得较深,那种疼痛让司马霞感觉实在是不如死了的好;半个字还没有刺完,她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回京城了。

虽然和方生在一起的日子清苦些,但是一日三餐能吃饱,且方生很少让她做事:只要他能赶回来,连饭也不用她来做得——想想,方生在这几年里真得很疼爱她;甚至为了给她弄枝金簪而半夜进山砍柴,就是不想耽搁白天写字的收入。

守着儿女,一家四口那些说说笑笑的日子,就随着师傅的针一点一点的浮现,司马霞终于流下了后悔的泪水;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不要说司马家做过什么,只凭她想断掉方生的腿,方生也不会原谅她了。

字刺完以后,司马霞的泪水流到小小的、繁多的伤口上,更是添了一成疼痛;只是,却无人知道心疼她。

她很清楚的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恼与恨,却没有对她的担心与心疼;她,只是司马家的工具而已,把她当成|人来待疼爱的方生,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