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5 节(1 / 1)

作品:《淫色大唐


家夫君的手艺。”

单美仙转头见到傅君婥的神色,开口邀请道。

傅君婥转过娇躯,点头谢道:“多谢夫人邀请。”

很干脆地过来坐在单美仙身旁,只是语气中再没了那分冷漠。

因为他发现整个破庙内,只有元越泽三人方圆几丈内没有被刚才的打斗所波及。而傅君婥也看到这三人刚刚明明动都没动过一下这是何等修为而且三人在面对刚才那般场景时,面不改色,这份胆量也让傅君婥很是佩服。

元越泽仍旧是一言不发的低头烤肉,傅君婥则与单美仙二女闲聊起来,女人间自来熟,说着些不着边儿的话,时间倒也过得快。傅君婥更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专心致志在弄制烤肉的元越泽。

只片刻后,元越泽将几大片牛肉烤好,香味四溢,傅君婥更是不由自主的将眼神全放在那烤肉之上,显然是被美食所吸引。

元越泽见傅君婥那神态,笑笑将几片肉分开来,分别递给三女。傅君婥甚至都没怀疑眼前的人会否在食物里下毒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

“好香为何这烤肉中有些让人舌尖麻麻的感觉,味道又有些如火刺喉,却又让人异常舒服”

傅君婥好奇地开口问道,她从未吃过这般可口的烤肉。

“这其中有两种佐料都非产自中原,现在中原之内,惟我手中才有。”

元越泽笑道。

“哦”

傅君婥美眸紧盯元越泽,目光中闪过热切的想知道的神色。

“麻麻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波斯的佐料,而火辣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大海以东之地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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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解释道。

傅君婥再次惊讶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听闻师傅以外的人说起“大海的另一端还有大地”古代人都以为天圆地方,除了中原以及域外是陆地以外,周围皆是大海。傅采林博学多识,傅君婥对他的话自然相信,今日从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男子口中说处与傅采林一般的话,怎能不让傅君婥惊讶莫名。

“姑娘不必惊讶,我家夫君绝不比令师才学差。”

单美仙在一旁开口笑道。她刚刚与商秀珣也都知道了傅君婥的身份。

傅君婥有些奇怪,眼前几人是谁难道他们真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入中原一直很隐秘,他们怎么会知晓的还是他们在诓我

“夫人认识家师”

傅君婥试探着开口道。

单美仙也不言语,继续嚼肉。

“我等并没见过令师,只是听过名号而已。”

元越泽开口道。

傅君婥更加确定对方一定是在诓自己。也不言语,继续享用烤肉。

“只是在下并不明白,傅姑娘应该已看到宝库内空无一物,又用何法子来吸引中原各势力的注意呢”

元越泽看着傅君婥问。

傅君婥此时大惊,忙抓起身边的宝剑,一脸警惕地望向元越泽:“你到底是谁你也进过宝库为何知道我的姓氏”

“宝库墙壁上的字,傅姑娘该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刻的”

“什么”

傅君婥如葱玉指捂住小嘴,惊讶地失声叫道。

“你你就是元越泽不是说你已经羽化登仙去了吗后来又听说你成了岭南宋阀的女婿。到底哪种说法是真的”

傅君婥平静片刻后几个问题接连出口道。

“这些事一言难尽啊”

元越泽对傅君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仰天长叹道。

傅君婥脸上没来由地一红,迅速垂下头去,慢慢嚼着烤肉。

她也曾听到元越泽大半年前那震惊天下的怒吼,女子怀春,尤其是元越泽这种为了妻子敢与天下人为敌的男子,更是使得傅君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其后听有消息说此人已经成仙而去了,傅君婥不由得一阵失落,连亲自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后来江湖渐渐平静下来后,傅君婥得师尊命令,来到中原磨练,先进入“杨公宝库”后,见里面空无一物,又见墙壁上所留之字,更始惊讶莫名,对元越泽的好奇感越来越重。其后出得宝库后,听闻岭南“天刀”已经放出消息要将其小女儿嫁给元越泽。傅君婥得到这个消息,有些兴奋:这男子原来还在世间虽然傅君婥没亲眼见过元越泽,但想来以“天刀”眼光,断不会将女儿许给一个平凡的男子。傅君婥听闻“天刀”竟然毫不介意元越泽已有家室之事,仍然将最疼爱的女儿许给元越泽,想来元越泽肯定是人中之龙了此后傅君婥的目标变成了两个:一是把自己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散布开去,好惹得中原大乱,二是要亲自见见元越泽一面,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等风采。

今日在破庙相遇,傅君婥初见元越泽风姿,气度,相貌皆是不凡,又见其身边已有两个妻子,心中不禁有些发酸。但这种感觉仍然没有在得知元越泽身份后来得强烈

再细细地打量元越泽一番,傅君婥心头大震,眼前这男子毫无疑问的是人中之龙。“也只有他身边那美如仙女的女子才有资格配得上他吧”

傅君婥又扫了单美仙一眼,幽幽地想到。

单美仙心思何等的细腻傅君婥一点点的异样就被她看在眼里。嗔怪地白了元越泽一眼,又与傅君婥闲聊起来。

转眼时间已近亥时之初,傅君婥看着仍然没一丝倦意的单美仙,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即脸上一红,羞涩起来。

“傅姑娘可有安住之所”

单美仙见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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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恐怕只能在这里勉强住上一晚了吧。”

傅君婥打量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无奈地开口道。

“住这里怎么行哩,傅姑娘如此娇美,住这里会伤了身子的。”

单美仙道。

“姐姐说笑话了,君婥在姐姐面前就是一个丑女子而已。”

傅君婥开口道。的确,现在她在单美仙面前确实黯淡无光。刚刚得知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便是从前的东溟夫人,傅君婥也是大讶,看来从前传说的单美仙恢复二八芳华一说确实是真的。因为眼前的少女般的女子怎么看都是那么自然,根本不是高深内力驻颜所能达到的。

傅君婥现在内心满是疑问,关于元越泽的,关于单美仙的,可是她现在又不好开口。

“傅姑娘如不嫌弃,就交给元某解决如何”

元越泽一笑。

傅君婥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元越泽闭目以思绪连接手镯,光芒一闪,四人便进入到手镯之中。

“夫君,你们回来啦”

单如茵正在不远处追逐一只兔子,见元越泽几人进来后,便跑了过来。

“咦,这位姐姐是谁长得好美丽”

单如茵歪着小脑袋,盯着傅君婥道。

傅君婥刚刚只觉眼前一闪,便出现在这神仙之境里,顿时目瞪口呆,只知傻傻得盯着元越泽。听闻耳边响起仙音,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站着另外一个小仙女儿,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登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光只好转向元越泽。

“傅姑娘想必有很多疑问吧,等一下让美仙为你解释好了,你知道知道我等绝无恶意便可。”

元越泽笑道。

傅君婥点点头,眼前这男子太过神秘,而且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他要真有些坏心眼,自己根本逃不掉的而且自己心里似乎也隐约想让这男子对自己有些坏心思。傅君婥一想到此,立刻暗啐一口,脸上又羞涩起来。

见傅君婥脸色数变,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害羞。元越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与几女走进那所大房子。

当晚几女默契的把元越泽让给商秀珣,她们都明白商秀珣心里的幽怨,尤其是宋玉致,一直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抢在秀珣姐姐前面嫁给了元越泽。所以她第一个赞成元越泽晚上去陪商秀珣。

商秀珣见几个姐妹如此体贴自己,不由得害起羞来,在元越泽温暖的怀抱下沉沉睡去。

而单美仙则与傅君婥同住,一来怕傅君婥对这里面的新奇设施不熟悉,二来也大概的为傅君婥讲解一下。

傅君婥只听闻了个大概就惊讶得根本睡不着,她大概觉察到单美仙所讲的只不过是这个男子的一小部分秘密而已,更大的秘密似乎现在不方便对自己说。不由得心里酸酸的,吃起单美仙几女醋来。

一夜过去,单美仙打算继续留在手镯里玩弄乐器,换宋玉致与商秀珣陪伴元越泽出去,傅君婥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元越泽手一挥,几人再度出现在那破庙中。

“傅姑娘下一步打算去哪里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

元越泽邀请道。

“我我想单独走走,就不打扰元公子了。”

傅君婥心乱如麻地答道。

元越泽也不为难她,当下起身告辞:“傅姑娘,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你要多保重,万事不要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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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听得关切的话语,眼中有些水雾产生,忙低头道:“后会有期,元公子与两位妹妹也多保重。”

元越泽三人身影慢慢消失,傅君婥却仍然痴痴地立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恢复过来,转身向反方向奔驰而去。

“夫君,我看傅姐姐似乎对你很有意思,你怎么不行动一下呢”

宋玉致边走边开口道。

元越泽确实对傅君婥蛮有意思,他经过大半年的历练,已不再是青瓜蛋子了。他对原著中结局悲惨的女子都别有一番的爱怜之心。他也因此苦恼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滥情了。还好单美仙在一旁指点他一切只要坦然面对就好。

可宋玉致这话来得太不是时候,商秀珣这小醋坛子还在为自己没真正的“过门”而恼火,一听宋玉致此话,马上拉下俏脸。

宋玉致一见,马上明白了什么。就跑过去给商秀珣捣乱,然后打闹起来。

三人边走边玩,几天后元越泽在扬州听闻长生诀已丢失的消息后,便知双龙要出世了,他对双龙没什么想法,只是担心傅君婥会否真的香消玉殒。于是带着二女到丹阳城内乱逛。

下午时分,宋玉致说宋阀运盐之船要到丹阳码头了,想去与带船的老管家宋强打个招呼。元越泽便带领二女向码头方向走去。

远远地未到码头,便见到三人站在码头之上,望这水面。其中一个身影高佻的女子是元越泽三人异常熟悉的,刚刚分别了几日的傅君婥。

世事无常,元越泽本来把“杨公宝库”全收入手,哪知傅君婥仍然走上了那条“身怀宝藏消息”的老路。而观远处傅君婥身边的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肯定就是双龙了,他们还真的有缘分。

“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元越泽带二女走了过去,开口道。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君婥回过身来,强压下激动,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元公子,别来无恙。”

元越泽点头示意,又向一旁的双龙点头问好,谁知双龙面色皆不善,一脸冷漠的盯着元越泽。想来是因为见傅君婥如此激动地对着元越泽,让他们很是不满。

元越泽也不理他二人,邀请傅君婥上宋家之船,傅君婥当然一百个愿意,谁知道双龙死活不肯,傅君婥只好拿出那副冰冷的神情,硬拖着双龙来到船上。

休息几个时辰后,下人来叫傅君婥与双龙过去用餐。傅君婥当然很高兴,见双龙那拉长的老脸,只好再度用强。

餐桌之上,双龙那副饿死鬼一般的吃像看得众人大笑。

膳后,茶水端上,元越泽开口道:“傅姑娘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我娘过得当然好用不着你担心”

徐子陵抢先道。

傅君婥一听徐子陵当着元越泽的面管她叫娘,怕元越泽误会,忙打断他。元越泽也不介意,哈哈大笑。

正欲再闲聊几句时,元越泽突然面上一冷:“有人来了,我且出去看看你们都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动。”

元越泽到达船头时,就见老管家宋强已经站在船头,见元越泽一来,马上对这姑爷施礼。

元越泽待要摆手之时,就听右方江岸传来一声夹杂着深厚内力的话语:“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宋强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宇文化及是谁,连忙高声喊道:“老夫宋强,负责此船事务,但今日有宋阀姑爷元公子在此,请他主持大局。”

“阁下所谓何来为何要我等停船”

元越泽接下去喊道。

宇文化及在江边听到原来是曾经闹的江湖沸沸扬扬,后又成为宋阀女婿的元越泽在此,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道:“有人报告说朝廷钦犯在宋阀船上,宇文化及左右为难,既不能违抗圣命,又不能不给宋阀面子。便请公子通融,宇文化及检查过后,自然还宋阀一个公道。”

“免了人不在我船上,谁敢靠近,莫要怪元某心狠手辣宇文大人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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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不给宇文化及丝毫情面,冷声道。

谁知宇文化及竟然道:“那宇文化及就不打扰宋阀以及元公子,后会有期”

元越泽还在纳闷宇文化及怎么就服软了,便听身后宋阀几人开始大拍起马屁来。

元越泽哑然失笑,摇摇头,回到船舱中。

哪知船舱中此刻只有宋玉致与商秀珣在。元越泽突然心头一跳,急问道:“傅姑娘和那两个小子呢”

宋玉致只好答道:“傅姐姐不欲拖累我们,便从后舱走了,我们怎么留也留不住,她性子太倔。”

元越泽暗叹果然,便对二女道:“你们呆着别走,我去救傅姑娘”

言罢急转身闪出船舱。

“秀珣姐,看来我们家又要添人口啦”

宋玉致心思机敏,对商秀珣调笑道。

“都是该死的月事累人”

商秀珣嘟起红彤彤的小嘴,哼哼道。

宋玉致笑得前仰后合,淑女风采荡然无存。

元越泽一边探索傅君婥的气息,一边移动,终于探索到了百丈外的两股强烈的气息,想来是傅君婥与宇文化及已经斗在一起了。

宇文化及站立一块巨石上,而傅君婥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傅君婥狂猛无伦的攻势。

“傅姑娘”

元越泽声音由远处传来,傅君婥略一失神,先机顿失,就见宇文化及的右掌已向自己的胸口袭来,躲无可躲。

傅君婥闭上双目,暗叹我命休矣。脑中瞬间闪过师傅,师妹几人,最后出现在脑中的是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神秘男子。

“元公子,来世再见了”

傅君婥尖叫一声。

“轰”

宇文化及心头狂笑:这一击包含了“冰玄劲”十成功力,傅君婥必死无疑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后,傅君婥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便睁开双眼,首先入目的是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傅君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自己好像还没死

“君婥,不用来世了,这不又见到了吗”

元越泽脸上闪过一丝红光,搂着傅君婥开口笑到。

听元越泽如此亲热称呼自己,傅君婥脸上顿时一片嫣红,看来是他在危难之时救了自己傅君婥羞得只知把头深深埋在元越泽怀中,不敢抬起来。

不远处的宇文化及大吃一惊:这男子竟然用后背硬生生地接下自己的十成功力,看来这家伙虽然不如传闻中所说那般如神鬼在世,但有一部分传闻还是可信的宇文化及当下兴奋起来,他本就是个武痴,奈何多年来跟随在杨广身侧,没有多少机会体会比斗的乐趣。今日见元越泽似乎深不可测,当下武者之心被激发出来,便也不再轻敌。缓缓凝起气势,准备出手。

“君婥你在旁边等一下,我来教训教训这杨广的走狗。”

元越泽抱着傅君婥,转回身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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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你自己小心。”

傅君婥仍然羞得不行,便垂头低声道。内心也想亲眼见见这个神秘男子的武艺。

傅君婥退后,元越泽凭空取出长剑,执剑而立,紫衣随风飘飞,配上那风姿俊美的脸庞,的确很是让人着迷。傅君婥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他。

“元公子,你包庇的女子乃是意图行刺圣上的朝廷钦犯,你虽为宋阀姑爷,但宇文化及是奉圣旨办事你可得罪得起”

宇文化及开口道。

“圣旨哈哈哈”

元越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长笑。

“莫说是圣旨,就是杨广那老贼亲自来,元某也对他不屑一顾而你只不过是他的一只走狗而已”

宇文化及的本事并不弱,尤其是刚刚元越泽为救傅君婥而以身体挡住宇文化及的致命一击,冰玄真气入体后,元越泽依然感受得到经脉内的不顺,便拖住宇文化及,暗运真气将体内的冰劲逼出。

“放肆”

宇文化及被骂得狗血淋头,大吼一声,冰玄真气灌注双掌,寒劲弥漫方圆数丈,后方的竹林更是受到寒气牵引,尽数弯曲,蓄劲已久,宇文化及腾空而起,强猛的寒劲当头直压,无孔不入,如飞鹰扑兔一般双掌猛击向元越泽。

“雕虫小技”

元越泽冷哼一声,长剑出鞘,漫不经心地迎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脸色骤变

元越泽这一剑可是经过第二次与宋缺比拼后,在其指导下领悟到的有意无意之境后思索出来的剑招。这一剑无迹可寻,剑身舞动间,如日照中天,光耀大地。

“轰”

硬拼后的宇文化及略显狼狈,刚刚那一剑不但力道不弱,更是连消带打,最终以宇文化及的本事,都看不出来那一剑究竟会刺在自己身上哪个部位。贪生怕死的宇文化及当即收招防守,最后还是被逼退数尺方停下。

但元越泽岂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他还在宇文化及飞退时,元越泽比闪电还快,早已抢身掠起,剑身连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三剑,勾留无痕。

察觉到对方气势越来越强猛的宇文化及颓力地感到,无论他如何应付眼前这看似简单的三剑,最后都会漏掉一剑,而那一剑,很可能是最致命的

但在元越泽精神力的压迫下,宇文化及已经无法逃开,只能硬挡

“叮叮”

两声清脆的兵器交击之响后,宇文化及惨号一声,口喷鲜血,向后飞退而去。几个起伏间便已不见踪影。

元越泽并未追击,只是翻动手腕,将长剑握于臂后,凝望宇文化及逃走的方向。

身后的傅君婥被这两剑震得芳心尽碎沉醉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一人一剑远处草丛中的双龙也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元越泽。

“嘿,这一招如全力发出,从前的岳父恐怕亦不敢小觑。宇文化及你的命还是留到干掉杨广之后再说吧”

第016章 敌踪再现

江都,总管府。

宇文化及脸色略微带着些惨白地坐在桌前品着热茶。陪伴着他的是江都总管府总管尉迟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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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但是素识,关系更是非比寻常。

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两人的关系密切。

宇文化及叹了一口气道:“这书实在事关重大,我已预备了能手,只要得到宝书,立即假作破译成功,拿给那昏君去修炼,保证不出三月,就可把他练死。哪想得到本该手到拿来的东西,竟是一波三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伤势养好了。”

尉迟胜冷哼道:“就算没有宝书,恐他杨家仍要宝座难保。天佑大周,自这昏君即位后,对内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对外穷兵黩武,东征高丽,三战三败。现在叛军处处,我们只要把握机会,必可重复大周的光辉岁月。化及还是先养伤要紧,宋阀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宇文化及双目暴起寒芒,沉声道:“那元越泽的确了得,而且竟然不知从哪学得我宇文阀的武功不过化及也是亲自与其交过手了,那人绝无传言中那般厉害看来失去童男之身后,失去妖力这个流言还是可信的。”

尉迟胜也一脸冷然:“化及觉得那元越泽的武功大概如何”

宇文化及答道:“化及确实非其对手但只要宇文阀高手尽出,应该可灭此人。”

“如此看来,此人只不过本事高超一些罢了不过最让我担心的是宋缺到底与其之间有什么秘密勾当万不可让他坏了我们的大计啊法后听闻宋缺与元越泽之事后,上月底从天外天传来旨意,要我们万事小心。”

尉迟胜叹了口气道。

“什么法后有话传来如此看来,我们现在也不宜与姓元的及宋阀硬碰硬了。”

宇文化及有些不甘心地道。似乎这“法后”的旨意比“圣旨”还要厉害。

“哼法后交代之事当然要做,但宋阀与那元越泽,也休想过得安稳”

尉迟胜冷哼道。

“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尉迟胜看着有些好奇的宇文化及,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来。

宇文化及听完,面露喜色地大赞道:“好计谋也”

言罢,二人对望一眼,得意地大笑起来。

元越泽两招败退宇文化及后,带着傅君婥与双龙回到宋阀船上休息。

宋玉致二女则是有些埋怨傅君婥脾气为何那么倔。傅君婥也只好默认低头:她只是不想再多与汉人打交道,受其恩惠罢了。而且对于面对元越泽,傅君婥也仍然有些内心不安。惶恐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双龙早就被元越泽那一掌一剑给吸引住了,上得船后,刚刚为几人安排好船舱,寇仲与徐子陵就跑到傅君婥房间门口敲门。因为他们俩在隔壁已经听到元越泽与傅君婥谈话的声音了。

元越泽这一次可谓是失误之极,救人之心一起,就忘记了被双龙亲眼目睹他的神威后,他该如何的面对双龙的纠缠。

进得傅君婥房门后,刚刚开口寒暄几句,就见双龙闯了进来。

傅君婥心情矛盾无比:既想好好和元越泽享受下二人时光,谈谈心。又有点不敢面对元越泽。至于理由太复杂了,诸如元越泽已有几个妻子了,傅君婥认为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念头。又担心自己与她接触时间越久,就会越来越沦陷其魅力之中,到时自己怎么和师傅交代元越泽可是汉人啊

傅君婥一边羞涩,一边担忧,心乱如麻,患得患失地面对着元越泽的问候,双龙敲门声响起,傅君婥长吁了一口气:救星到了。随即又有写失落。

双龙进得门来,先看看已经无事的傅君婥,目光再转向元越泽,早没了之前的那种冷漠感。

“元大哥,你本事好厉害两下就把那宇文化骨给打得吐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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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嬉皮笑脸地道。

元越泽一听寇仲如此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被寇仲给盯上了。避无可避,脑中一转,就把话直接和他们说了吧

“小仲你不用恭维我,日后你们两人也可以有这番修为的。”

元越泽道。

“日后是多久我两兄弟现在还只是逃亡中的小混混而已呢元大哥就不要安慰我们啦”

寇仲可怜兮兮地道。

“我很清楚你们二人,你小子刚刚只是想博得我的可怜,然后想学武功,干一番大事业对不”

元越泽笑道。

寇仲老脸一红,显然被说到心里了,随即奇怪地道:“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为何元大哥说很清楚我们呢”

“这个问题先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怀中的长生诀是本奇书,乃黄帝之师广成子所著。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与长生诀有缘,日后你二人更可凭其成为大宗师级的高手。寻常人得到这本书还真的很难练成呢。”

元越泽解释道。

双龙一脸不信的样子,傅君婥也一脸怪异地开口道:“元元公子,我也翻看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是武功”

“君婥你认为我有无必要骗你又有无必要骗他们”

元越泽开口道。

三人默默不语,脸上仍然是不信的神色。

元越泽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行功法门说了出来,听得双龙云里雾里,傅君婥则是一脸凝重。

“公子,这就是你领悟出来的功法这套功法如果练下去,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的身体撑爆哩。肉身再强也无法长时间吸纳天地之气”

傅君婥是习武之人,片刻思索便可想通几分。

元越泽耸肩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说教了他们反倒是害他们。”

“好了,我和小仲去休息了,元大哥你与娘慢慢谈吧。”

徐子陵拉着满脸失望的寇仲退了出去。

二人进到自己的船舱,坐在小几旁倒上茶水。

“小陵你说是不是元大哥看不起我们的出身,才说出那种古怪的功法”

寇仲对徐子陵道。

“我看不是,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轻蔑的意思。而且我总是可以莫名地感受到元大哥体内的真气,的确是天地间浩然之气的气息”

徐子陵脸色古怪地答道。

他此时根本还不懂武功,可以感觉到元越泽体内的气息说起来的确很玄异。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元大哥似乎认识我们”

徐子陵接着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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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也奇怪地道。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觉”

徐子陵道。

“好像是的在江岸上我们站在他身后时,我也发现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当时他们打得太激烈,我也就没注意。”

寇仲沉思道。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双龙默然地沉思一会儿后,寇仲敲着自己的脑袋大叫。

“嘿,我说小陵,我见你起初好像很讨厌元大哥似的是因为娘的缘故”

寇仲一脸揶揄地道。

“恩,我起初觉得他只是个小白脸,人确实是长得挺俊,但是他已经是宋阀的姑爷了,还和娘那么亲近,我怕娘被骗了”

徐子陵干脆地答道。

“后来你亲眼见他本事高强,便不再敌对于他了”

寇仲接口道。

徐子陵默默点头。

“总之别想那么多,娘又不是傻子,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人也比我们看得准。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这鬼画符的破书吧,该从哪开始练呢”

寇仲直接躺到地上,从怀里掏出长生诀乱翻起来。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城西,一处豪华的府邸内,装修考究的书房中。

“混账一群废物”

案几后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拍案大怒地骂道。

只见这男子,形象威武,不怒自威,显然是长期习惯发号施令之人。双目之中更始精光炯炯,神态冷酷,颇有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霸气。

几前跪着的三人垂头不语,脸上却有些委屈的神色。

“尔等可知犯下了多大错”

座上男子稍平静下来,声音仍然冷冷地道。

跪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中间那个壮汉开口了:“回圣使,属下明白,但这错属下绝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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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们了”

座上男子怒气似乎又上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与岭南细作都是按照圣使命令去做的,圣使也知,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那姓元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其后我们也打探过东溟单系一族人,那人说亲眼目睹姓元的驭剑飞天而去。再者,不光是我们,就是其他各大势力,也在那之后再无姓元的消息。”

“放屁圣尊修为天人,天下无敌,都没有成仙而去,那姓元的毛头小子凭的是什么”

座上人怒骂道。

“圣使当日应该也听到了姓元的那一声怒吼,属下以为”

“那是妖法本圣使今朝接到江都传来的消息,姓元的在丹阳江边与宇文化及大战一场,结果宇文化及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而且还是在姓元的与罗刹女联合攻击下才会迫得宇文化及战败。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假如姓元的真的本领通天,为何会与罗刹女联手又为何会让宇文化及逃掉”

“可是属下真的是”

地上跪着的人还要狡辩。

“尔等失职,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下去准备准备吧,黄昏时分接受教规处置”

跪着的三人一听次话,冷汗直流,瑟瑟发抖起来,右边的那壮汉竟然当场失禁可以推之,这教规似是异常的恐怖

随着座上男子一声令下,门外闪进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屋内跪着的三人押走。

“唉”

座上男子长叹了一口气。

“圣使大人不必如此长吁短叹,水主持那边不是还有布置任务的吗”

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屋内的屏风后传来,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轩,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觉得似乎这次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以前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的。”

座上男子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道。

“圣使可是怕圣尊出关后会惩罚于你”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惩罚只是一方面,我任务失职,也甘心受罚。只是怕我们密谋了这么多年的宏图大业在即将成功前被人给破坏掉”

“圣使也不必如此,那姓元的之前失踪,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也并不信那什么成仙的说法,但是天下人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也是个事实。所以岭南计划出了点差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

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

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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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元越泽又要陪着那群娇妻了,傅君婥在手镯里被那“魔音”骚扰了几次,见此情景只好率先告辞,到手镯外的船上休息。可是各种情感一上头,根本睡不着,傅君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到岸上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江岸,傅君婥觉得自己突然好累,这种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而已。却要背负民族的大义,独自来中原惹起中原大乱。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是不是自己所想做的这种生活是不是自己所憧憬的

傅君婥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右侧有一强猛阴寒的气劲直刺过来。马上以御虚宝剑迎了上去。

“嗡”

一声巨响后,傅君婥连退数步,被刚刚偷袭的那一箭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禁暗骂自己大意,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都没注意道。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

傅君婥冷声道。

“嘿嘿,罗刹女,乖乖束手就擒,带小爷亲自去一趟杨公宝库,小爷一高兴,不单不杀你,可能还纳你为妾呢”

一个浑厚无比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即只见走出树林的九个蒙面人。

月色下,那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的面貌因蒙着脸而不得见,但傅君婥仍然深吃一惊,因为为首这人的修为显然不在傅君婥之下,只见其身材高大魁梧,双目中更是泛着一股似是能勾魂夺魄的邪光。而其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似是修炼某种邪功所致。

“你们这些鼠辈,看似本事不凡,居然是只会偷袭你可知如惊动岸边宋阀船上之人,你们可还有何胜算”

傅君婥虽然心惊,却仍然镇定地道。

“宋阀哈哈哈,罗刹女,你是否魂儿都丢了,你且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那为首的男子大笑道。

傅君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