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8 节(1 / 1)

作品:《淫色大唐


这种力量很难控制的,尤其是魔功,练入最高境界带来强大的实力同时,也给自身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世间万物万事,皆是有得必有失吧”

圣尊似是有过此等遭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口道。

这圣尊不但对慈航静斋事情了如指掌,连魔门中事似是也没半分能逃过他的法眼。

“时间过得真快本尊六十年前见到阴后时,她还只是个走路都不太稳当的小娃娃”

圣尊随即又感叹地道。

“你也不必担心了,即便一切都是元越泽的诡计,本尊亦有把握得到和氏璧,因为本尊还有一招杀手锏呢”

圣尊见王世充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安慰他道。

“那属下告退,圣尊今日便在书房内间休息吧,明日属下再为圣尊准备酒菜。”

王世充施礼后退下。

座上圣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缓缓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翌日,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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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天真睡态,如婴儿一般安详睡在一旁,依然搂着自己的元越泽,祝玉妍思绪万千。

这个男子的出现,改变了天下的大势走向。更改变了阴后的一生。昨晚,在女儿与其他几女的揶揄脸色中,元越泽抱着自己睡了自成为阴癸派宗主以来最安稳的一觉。自己还因天癸到来,无法与他水丨乳丨交融而愧疚,他却毫不介意,脱个精光后直接抱上自己,胡乱抚摸一通便呼呼大睡过去。

祝玉妍看着这俊伟无双的男子,四年来夜夜与他相会,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真实。他对自己的爱怜让自己慢慢放下年龄,辈分,礼教所带来的困扰,自己今趟交代好派内一切事务后,便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想着想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阴后慢慢地如小女人一般痴迷起来。

元越泽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打乱了祝玉妍的思绪,目光转下,男人清晨的象征一柱擎天将单薄的被子支成一个小帐篷。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祝玉妍却依旧鬼使神差地偷偷揭开被子一角,一眼望去,那雄伟可怕的凶器正如一条恶龙一般怒视着自己。

心头一颤,祝玉妍羞得粉面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暗忖这东西这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折磨死旋即暗啐一口,放下被角,软手软脚地起身穿衣,偷偷离去。

这是她一贯行事风格。

元越泽一觉睡得舒服异常。迷糊醒来后,发觉身边佳人早已离去,元越泽暗道每次都偷着跑,下回一定好好捉弄你一下

昨晚声震洛阳的一曲后,各方有心之人都在纷纷讨论着元越泽到底是在上演哪一出戏。单从今日许多势力都派人前来探望元越泽这一点来看,有心之人并不确定元越泽的伤势究竟是真是假。

在单美仙高超的化妆下,元越泽强行压抑气血,将自己弄成半死不活,功力大减的样子后,元越泽开始逐一接见起各方前来拜访人士。午后干脆大门紧闭,美其名曰:静养。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洛浦秋风,天津晓月,铜驼暮雨,平泉朝游,邙山晚眺。统称洛阳八景,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天津晓月。

杨广于大业元年在洛阳旧城南洛水渡口上建桥,以铁索构连洛水南北,并隔江对筑四楼。古时皇帝尊为天子,渡口称津,故名曰天津桥,为都城之胜。桥上设一亭,每逢皓月当空,于黎明前登桥临亭俯望,四周碧水皆能见月。天津晓月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夜已深。

脚步虚浮的元越泽独自一人漫步桥上,举首可见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首河面波光粼粼,偶尔又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元越泽心中感叹:只有这样宁静的场景方可为这乱世增添一分别样的色彩吧

“元兄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伤势可还安好”

李世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元越泽侧过身子,点头示意:“多谢世民兄挂念,元某还好,世民兄看来伤势也不重。”

李世民上午刚刚去拜访过元越泽,两人勾心斗角半晌,把元越泽累了个半死。

“唉看着这一片星空下宁静的景色,谁有能想像得到目下正是人人自危的乱世呢你争我夺,苦的还不是百姓”

李世民站在元越泽身侧,望着河面,似是有感而发地叹道。

“秦王说得好。”

元越泽静下心来默默警告自己万不可因李世民的话语而心软时,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甚至带着些许震撼人心灵的魔力。

二人随即转身望去,月色下,桥楼上,俏生生的坐着一位修长窈窕的佳人,长发,衣衫飘飘,仿佛刚刚乘风而来,又似随时要乘风而去,姿态神韵充满着一种出尘世外,孤高不群的玄妙美感。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握在左手上的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

见到她的一瞬间,元越泽脑海中直接闪过婠婠那可爱的模样。

要说真仙,元越泽家里可有十几个。却不得不对眼前这女子点头赞赏,因为她一身所谓的仙韵却是通过苦修某种功法而得来的。

只看李世民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样子,便可知这女子的魅力有多大。

“妃暄少入红尘,疏于礼数,请两位恕过不敬之罪。”

桥楼上的女子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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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便是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妃暄。

“师小姐好,未知有何见教”

李世民只片刻便回过神儿来,眼中惊喜之色一闪即逝,微笑拱手问道。

“妃暄冒昧,正要向两位讨教”

娇柔话语响过,师妃暄手中的古朴长剑如闪电般自行出鞘。绞躯如一缕青烟飘霞也似的从桥楼之上飞落,动态曼妙无方,仿佛天仙翔舞,似慢实快。剑势铺展而开,看来并不凌厉,且没有杀气,但是无孔不入。

专署这个时代的强大精神修为下,天地间已被她千剑万剑所笼罩包容,又似天地间只有一剑

剑招陡来,元越泽淡淡的笑容依旧不变,眼神转向河面,不再理会这一剑。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过,竟似禅院钟声,余响不绝,环回萦绕。李世民提刀格挡。元越泽则是被剑气卷得一身紫色长衫破裂。神色却无丝毫变化。

收招后的师妃暄打量二人,见元越泽依旧在望着远方,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为何在兵器交击的一瞬间,世民仿佛走了一遭地狱”

李世民收招后脸上震惊之色不减,好奇地问。

师妃暄欣悦赞赏地瞧着李世民,笑意满足洋溢于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

李世民亦是神色平静下来,嘴角现出有所领悟的宽心微笑。

只在一招间便完成对李世民的考验,说起来的确玄之又玄。

站在一旁衣衫褴褛的元越泽则成了这美丽画面中的一个瑕疵。

师妃暄,李世民二人一问一答,不外乎是关于治国之道。元越泽听着听着不禁想起了一年前在扬州城外与虬髯客的那段谈话。但时代的框架却是一把最沉重的枷锁,李世民,虬髯客,谁也逃不出去。

师妃暄一边与李世民对话,一边赞赏点头,眼光不时瞥向元越泽的背影,眼神中复杂之色连闪。

半晌后,师妃暄面试李世民似已结束,转而对元越泽道:“元公子对治国之道又有何看法”

“嘻嘻”

元越泽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刚要开口,只听得一声似有似无,飘忽不定的娇笑声传来。

一道肉眼几乎察觉不道的白影流光由桥下穿出,直射元越泽身畔。

婠婠

小魔女直落元越泽身侧,无视李世民与师妃暄,上前抱起元越泽的胳膊,如梦似幻,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双美眸紧盯元越泽,笑靥如花,娇声道:“冤家,衣衫怎么都破了你身子还受着伤呢谁忍心对你下手”

元越泽早就察觉到婠婠隐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这小魔女一出场就打破平衡,又开始表演了。

感受着怒云双峰正在摩擦自己的胳膊,舒爽无比的元越泽揽上婠婠的柳腰,开口笑道:“莫要打岔,有人在问我治国之道呢。”

眼见婠婠的到来,师妃暄面部表情无一丝波动,显然也早知婠婠隐藏在暗处,但婠婠与元越泽如此亲密,却仍然让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首先,我想请问这位姑娘,你毫无理由将我衣衫弄成这个样子。也不道歉,又来问我什么劳什子的治国之道,你连为人最基本礼节都忘记了吗”

元越泽望向师妃暄,语带责难地问道。

师妃暄古井无波的俏脸上现出尴尬之色,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想来师小姐是要考验你我二人,元兄不必太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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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赶紧出来打圆场。

元越泽也只是想让师妃暄难堪而已,便又开口道:“治国之理说起来可就多了。元某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那元公子以为秦王的言论如何”

师妃暄又问道。

元越泽并不言语,侧身偷偷给了婠婠一个眼色。

“啪”

婠婠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亲上元越泽的俊脸,娇声道:“冤家你就讲讲嘛,人家也很想听呢”

元越泽大大感叹婠婠的机敏,似是与他心有灵犀一般。

李世民虽知魔门与元越泽向来行事都不屑礼法,却仍是有些尴尬。师妃暄的脸色亦难看起来。

李世民在纳闷元越泽不是与阴癸派有大仇吗怎么还和他们的当代传人这样当街搂抱亲吻的难道阴后与他是在演戏

师妃暄则是柳眉略蹙,旋即眼神中又闪过一丝笑意。魔门作为静斋的老对头,互相间了解再深刻不过了。婠婠此前与师妃暄交过一次手,师妃暄那时稳占上风。但今日却感觉到婠婠实力已隐约在自己之上。定是修为大进的结果。

天魔大法最后几层修习起来有许多怪说道儿,想要修为进步,就要先爱上一个人,然后再杀死他,斩情绝意后才能再进军大圆满境地。亲眼见到元越泽的风采,师妃暄心中不禁也赞叹,此等男子果真世间罕见,婠婠爱上他也很正常,婠婠修为进步也可能是因为元越泽的缘故,那么此后,婠婠必定要击杀元越泽。再联想起今日昨日阴后重创元越泽一事,师妃暄大概猜测到阴后是为自己徒儿出头的。那元越泽岂不可怜了

不对元越泽这人不该如此弱才是,那到底哪种设想才对呢

心思电转,师妃暄还不知道,她已经动了好奇心。道心在一刹那间动摇,灵台崩溃失守

好在心智够坚,只瞬息后便恢复正常。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我讲那些做什么我又不做皇帝,更对皇帝无兴趣”

元越泽刮了婠婠小巧瑶鼻一下。婠婠居然有些羞涩地颊染桃红。

“当今天下大乱,公子本事高超,为何不为天下百姓做一番事业呢”

师妃暄又劝道。

她脑海里想过关于元越泽的一切传闻,连天刀都无法左右元越泽的意志,师妃暄对自己能否劝服元越泽,也不是很有把握。

“多说无益,元某志不在此。”

元越泽见师妃暄口口声声天下百姓,不禁有些不悦,冷冷地道。

师妃暄亦知传闻中的元越泽喜好随心,喜怒无常。也不气恼,继续劝道:“那元公子为何不选择一良主辅佐呢功成天下大定后抽身引退,岂不两全其美”

元越泽心中正是这个想法。不过元越泽支持的是宋师道。而师妃暄在这里明显是要劝元越泽辅佐李世民。

“那就请姑娘与世民兄回答元某几个问题,如答案能让元某满意,元某就答应你们辅佐一位明君又如何”

元越泽爽朗一笑道。

师妃暄与李世民皆不明白元越泽意欲何为,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婠婠也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大眼睛紧盯元越泽。

“首先两个问题,天下大乱之始为何物大治之始又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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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师妃暄皆沉思。

“暴政,失民心为乱世之始。明君,顺天道为治世之始。”

李世民只思索几息后便答道。

师妃暄与婠婠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元越泽望上天际的明月,长叹一声,语气中说不出的失望。

“公子以为这两问又该如何做答”

师妃暄好奇地问。

“独揽大权的君王”

元越泽字字落地有声,李世民与二女皆怔立当场

细推敲下去,正如元越泽所说。李世民说到治世时,想到了开明的帝王。但乱世时,他却只是想到了暴政和失民心。这绝非他肤浅,而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思想受到时代与所受教育的限制。二女亦是相同。师妃暄垂头皱眉深思。婠婠却俏目中异彩连连,小脸上露出惊讶,赞赏之色。

“那就请公子继续发问。”

师妃暄似是对元越泽的前两个问题不甚在意,继续开口问道。

“第三那个问题,倘若世民兄为皇帝,又如何对待本族与外族百姓”

在场四人中,元越泽,李世民,师妃暄皆知此话中有话,因为三人心知李世民已是师妃暄所选的明君。婠婠脸色开始古怪,随即脑筋一转,顿时明白过来,美目仔细打量起李世民来。

李世民苦笑一声:“元兄抬举小弟了,这话如果被外人听到,你可真就害苦小弟了。”

这都是谦虚礼节,元越泽也不甚在意,只是盯着李世民。

轻咳一声,李世民缓缓答道:“倘若小弟为王者,那么管制之下的各族百姓都将一视同仁。但门户之见早已根深蒂固,争端必然发生,所以小弟以为应当实行多民族共存,各自按照自己的制度来管制。再逐渐将各族制度中的糟粕剔除,融合先进制度。在君王与百官的监督下,既可安民心,又可做到公平。”

“按世民兄所说,就是提倡佛家的众生皆平等一说”

元越泽追问道。

李世民肯定地点了点头。

师妃暄目露赞赏之色,李世民的理论的确称得上明君,这时代还真的很难找出几个可以说出如此理论的。婠婠在一旁也是点了点头。

元越泽嘴角却露出一丝让人无法读懂,高深莫测的笑意。

李世民一直不敢小觑元越泽,就因为此人深不见底,每次见面都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般。见他露出这丝笑意,李世民下意识地暗自揣测自己刚刚的回答是否足够好。

思量半天,李世民内心肯定即便元越泽可以说出更高深的道理,也绝不会高过自己多少。

“第四个问题,既然众生皆平等,为何却偏偏要有一个高高在上,执掌苍生命运,谁都不能侵犯其威严的皇帝”

元越泽问道。

李世民当即回答不上来

师妃暄亦是惊讶当场。这个年代正趋于封建君主专制的顶峰,李世民与二女皆可隐约察觉到元越泽所针对的都是皇帝,再往深了想,他更是对这个时代的制度的否定本可一句话就说出自己的观点,但元越泽却辗转反问,通过否定他们内心的想法,否定他们多年来所坚持的理念,进而磨灭他们的信念

信念彻底崩溃,将代表一个人心灵的死亡。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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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被这精彩言论所吸引,又给了元越泽一个香吻,元越泽老实不客气照收无误,大手在背后按上婠婠浑圆挺翘的香臀,轻轻一揉。

婠婠美眸中立时闪过一丝妩媚,玉手反抓,按住元越泽,不让他继续放肆下去。

还好,师妃暄与李世民都在如何回答元越泽的问题,可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答案。

众生皆平等,当然永远都不可能绝对实现,却可以通过制度来完善。

“最后一个问题,自古以来出色帝王也不少,但为何朝代更换不停为何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两位认为这根源又在哪里”

元越泽见李世民与师妃暄皆不言语,便将大手继续收回到婠婠腰间,继续问道。

“请恕妃暄鲁钝,公子可否教我此问的答案”

李世民似是想到了这问题的答案,但又不太肯定,是以有些踯躅。师妃暄则率先开口道。

“一家天下这四个字足够了吗”

元越泽淡淡道。

李世民身形巨颤,显然他刚刚已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无法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便象征着自己多年来信念的崩溃。他假如为皇,那什么龙子龙孙必定是要继承帝位的。而元越泽所言也句句在理。真理与信念的冲突,使人思维混乱,如坠虚空

师妃暄虽然也说不出什么理论来反驳元越泽,却依旧坚持她自己的信念:“元兄所言甚是,但自古以来贤者圣人,为皇者有哪个会把自己的基业转予他人之手”

她所说的都是这时代或这个时代之前的事,自然也有道理。不过她的心性的确够坚,元越泽内心也暗赞一声。

“五个问题已问完,元某要走了。”

元越泽并不答话,就要告辞。

“公子的道理的确毫无破绽,但妃暄以为,想破除一家天下的制度,却非一朝一夕之事,公子以为然否”

师妃暄又开口道。

元越泽淡淡一笑,并未答她,只是对李世民一拱手,与婠婠转身离去。

第038章 美女赌约

望着远去的一对壁人的身影,师妃暄玉容平静,思绪却在急速转动。

“唉”

半晌后,李世民颓然长叹一声。

“秦王可是心有疑惑”

师妃暄黛眉微蹙,开口问道。

“说出来不怕师小姐笑话,世民每遇见此人时,内心都会泛起一种无力感。”

李世民或许是将平日里的本心释放,又或者是真的受元越泽的几个刁钻问题影响,不复从前的冷静,渭然长叹一声。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是,是以物无物也。”

师妃暄语气平缓地念出几句佛家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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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常人来说,感情压抑后释放一下也许再正常不过。可李世民是静斋选定的明君,是超出常人之人,师妃暄不忍见他失落的模样,偈语乍起,如洗涤心灵一般入耳。李世民天资聪颖,此年代皇家贵族人皆学佛,是以仅片刻后便有所悟。

“多谢小姐提点,世民受教了。”

李世民颓废之色一扫而光,躬身施礼。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相,着相非过错,但不可时时着相。妃暄话语不敬,还请秦王见谅。”

师妃暄亦回礼。

“小姐每句话语中皆有深意,何过之有”

李世民意气风发长笑道。

“只是”

李世民望向元越泽消失的方向,眉头略皱。

闻听元越泽的理念后,李世民已经不在意对方会否来支持他了。他更在意的是,对方会否来对他的事业进行阻挠。看又看不透,摸又摸不懂。如刺猬一般的元越泽对任何一个有心天下的人来说都如定时炸弹一般,让人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三国之后,是为西晋,西晋洛阳,东晋健康,之后又为南北朝,最终是大隋一统天下。正是三皇五帝夏商周,春战秦汉三国谋,两晋南北隋朝继,这分分合合岂是随便哪个小小的众生可以主宰评论的。”

师妃暄缓缓开口道。

她看得出元越泽给李世民带来的压力有多大,目下能做的只有尽力稳住李世民的心神,话语中意思也很明显:元越泽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大势绝不是哪一个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让小姐见笑了。世民今日受益颇多,这就告辞回去详加思考,筹备更完善的计划。”

李世民片刻便又恢复神采飞扬的模样,拱手道。

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师妃暄陷入沉思:今日第一次接触,便大概想像得到元越泽此人的不平凡之处。师妃暄只从他的动作神色,便可推知其人的品性,也有些明白了一方枭雄,武学大家宋缺为何会将最疼爱的女儿如此交给他。让师妃暄不解的是,宋缺一向以光大汉室为最高理想,竟然放着元越泽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其中又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蓦地,师妃暄又想到元越泽的眼神,那中间夹杂这任谁都看得出来的轻蔑之色。只是当时几人皆将注意力放在那看似简单,实际难答的问题上。师妃暄亦的眼角亦只是偶尔扫过元越泽的面庞而已。

“他不会真的是魔门中人吧”

师妃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神色复杂地再望一眼元越泽消失的方向,师妃暄化作飞天仙女,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冤家,你今日表现可真好,奴家真高兴”

婠婠对元越泽揽着她的柳腰毫不介意,娇笑着赞赏道。

婠婠对什么治国又没兴趣,她可以察觉到元越泽今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妃暄难堪,却又与平日里使婠婠难堪不同。与婠婠更多的是像一对欢喜冤家,打打闹闹。但只凭元越泽看向师妃暄那轻蔑的神色,婠婠便知元越泽的想法。这对师妃暄的死对头婠婠来说,绝对是件值得欣慰之事。

“嘿,我就看不惯她们虚伪的样子,非要好好和她们周旋一番”

元越泽一脸得意地道。

元越泽不虚伪吗非也

口口声声看问题当以客观角度去考虑,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有心魔。师妃暄又有何错在某种程度上,她与婠婠一样,都是师门争取门派地位与私欲的棋子,傀儡罢了。她们的价值观里,有何自主的东西她们早被自己门派的一家之说给彻底洗脑了

为何元越泽偏偏就对婠婠宠溺有加,对师妃暄却轻蔑鄙视

如果说国家,民族方面的激进者是为愤青,那元越泽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愤青。

为人者,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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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同样心态的元越泽与机灵古怪的婠婠开始计划着如何进一步捉弄师妃暄来。

“冤家,师尊将你伤得重不”

说笑半晌,婠婠突然问道,小脸上的担忧之色绝不是装出来的。

“阴后说我惹到了你,她要替徒儿报复,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伤得重不重”

元越泽表情痛苦地道。

压抑气血后的身体如真的受了重伤一般,婠婠释放气机下,自然也探测地到。

“奴家又没有法子打也打不过你,只有求师尊出手”

婠婠委屈地撅起小嘴儿。

“我知道,定是你爱上了我,为求进步,必须要杀我以断情丝,对不对”

元越泽长吁一口气道。

“谁会爱上你自大人家只是总被你欺负,有些委屈罢了”

婠婠话语中底气稍显不足地道。说完立即用眼角扫了元越泽一眼,见元越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婠婠当即松了口气。

见元越泽脸色越来越古怪,婠婠想起他刚刚受了师妃暄一剑,立即叫道:“冤家,你是不是被那一剑引发伤势了”

元越泽苦笑一声,面色已转苍白,对婠婠点了点头。

“你当时为何不服软一定是牛脾气惹师尊大怒,下了狠手师尊修为几乎可与宋缺,傅采林相提并论了。”

婠婠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责怪元越泽不知难而退,否则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

天下习武者,大都以已破空而去的宋缺与傅采林为偶像。因为二人当着上千人的面破碎虚空而去元越泽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实力高超,却仍无法与宋缺,傅采林相比。否则他为何不破碎虚空而去

婠婠脑中亦是如是想法。

“我我好像不行了那一剑我想挡,却没力气,慈航静斋的尼姑们好狠呐,为支持李世民,毫不留情地击杀我这个绊脚石”

元越泽语气急促,嘴角渗血,浑身无力地倒在婠婠身上。

“冤家,你你别吓婠儿啊”

婠婠抱着神情颓废的元越泽,手足无措地失声道。

“我死前,有一个心愿未了。”

元越泽强装无碍,气若游丝地对婠婠道。

“是什么奴家为你去做。”

婠婠见他似乎要断气了,登时心乱如麻,美眸含泪地道。

“给我一个香吻,告别这人世吧”

元越泽双眼紧闭,如同即将死去之人一般。

“啊”

婠婠目瞪口呆,这人都要死了,最后一个心愿竟然是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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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再多想,婠婠小脸蛋儿羞得通红,紧紧抱着元越泽,闭上双目,将软玉温香,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嘴缓缓印到元越泽的大嘴上。湿滑柔腻的丁香笨拙地探入元越泽大嘴里,与他纠缠起来。元越泽的怪手更是放肆地开始侵占前凸后翘的两处高地。婠婠默许了他的一切行为,只知将自己沉浸在热吻中。

魔女初吻,本该是温馨旖旎,柔情蜜意。此时却只有魂断神伤,哀愁无限。

处子春情一经挑起,婠婠呼吸渐重,鼻腔中哼喘出芬芳湿滑的气息尽数打在元越泽脸上。

“他死了我该高兴才是,斩了情缘就可以修得更高深的武功,实现圣门大计。可为何心中疼痛感如此强烈”

婠婠心中凄苦地暗道。

再次捉弄婠婠成功,又可一亲芳泽的元越泽美得飘飘欲仙,不知人间为何物。只将自己沉浸在温软的樱唇,生涩的丁香中。

湿咸的液体滑入口中,元越泽睁开双眼,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那个机灵古怪,刁钻泼辣的小魔女,只见她凄苦的神色,梨花带雨,美眸紧闭,瑟瑟发抖。

元越泽心头泛起一股愧疚感。

随即将大嘴贴上吹弹可破的娇嫩脸庞,爱怜地逐一吻去两行泪水。

“冤家,奴家好舍不得你”

婠婠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轻声道。

“不用舍不得了,得此一吻,我又不想死了”

元越泽突然大笑道。

“啊”

婠婠睁开双眼,见元越泽满面红光,神采飞扬。登时喜出望外,颤抖的娇躯紧紧贴在元越泽身上。

再次亲密接触,元越泽一脸陶醉地沉迷于其中。

突然,婠婠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力推开元越泽,表情说不出来该是高兴还是恼怒,娇喝道:“你你竟敢骗奴家”

“嘿”

元越泽干笑一声。

“砰”

婠婠玉足运劲,一脚将元越泽踢飞,落在丈许外,怒嗔道:“你这个混蛋,奴家恨死你了”

语毕,不顾仍坐在一旁捂嘴回味傻笑的元越泽,扭头飞身而去。

疾奔中,婠婠心思急转,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元越泽并未死,无奈的是又被他给捉弄了一回。旋即又暗啐一口自己居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被元越泽那么低级的手法就引得芳心大乱,心里话差点都说了出去。不过那与那家伙亲嘴儿还真的很舒服呢

想着想着,婠婠俏脸再度染起两片红霞,心中暗自哼道:“小冤家,奴家下次一定好好惩罚你”

可他不死,就斩不了情缘,完成不了师门大计,岂不是对不起师尊咦师尊早已失去处子之身,却依然修成了天魔大法的大圆满境界,也许是另辟蹊径回去向师尊讨教一下吧

婠婠打定主意,速度加快,拖曳着夜色下一道长长的白影,如电射去。

翌日,辰时之初。

元越泽站立窗前。

“夫君在想什么”

单美仙那柔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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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休息一下吗”

元越泽转过身形,坐在小几旁,开口笑道。

想到昨晚的韵事,单美仙粉面微红:“又来取笑妾身。今日可能还会有人来拜访,和氏璧之争在这两天内就要打响了。”

元越泽点了点头。

“夫君和姐姐起来啦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要见夫君。”

商秀珣门都不敲就奔了进来。

“是哪两位”

单美仙问道。

“沈落雁与秀宁。”

“我一人怎么见他们两个再说她们根本就不属于一个势力,也不会同意一同见我吧”

元越泽皱眉道。

“秀宁是来见人家的沈落雁才是要见你呢。”

商秀珣笑道。

元越泽默默地点了点头,交代单美仙几句,与商秀珣走出房门。

进入沈落雁等候的客厅,元越泽见到了那个说不上熟悉,却也不陌生的窈窕身影。

“元公子,别来无恙。”

沈落雁听到动静,回身嫣然一笑道。

“沈军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元越泽坐下后,一脸微笑地问。

“落雁听闻前日阴后当街将公子重创,所以前来探望。”

沈落雁答道。

元越泽道了声谢,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沈落雁如是只为来探望才怪。

“阴后修为的确已臻化境,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强大到无法形容。元某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其强大。”

元越泽叹道。

“公子伤势可有大碍”

沈落雁闻听后一怔,旋即脸色复杂地问道。

“沈军师是真的担心元某还是心中另有所谋”

元越泽并不答她,没来由地问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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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被元越泽直白的一句打了个措手不及,登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元某玩笑话,沈军师勿要放在心上,听闻我家夫人的义子,也就是寇仲那两个小子曾偷袭过沈军师,瓦岗军亦颁下蒲山公令缉拿那两个小子,请问沈军师可否为元某解释一下他二人偷袭你的经过”

元越泽笑道。

“他二人本事非凡,竟然骗过了落雁宅内的守卫,潜伏在落雁身侧。但他们二人出手时,江湖上的另外一个高手影子刺客杨虚彦竟然也开始偷袭落雁,还好落雁大难不死。事后回想起来,可能与寇仲二人有些误会了吧。”

沈落雁答道。

元越泽听后陷入沉思中。

岭南大婚时,元越泽隐讳传言告诉沈落雁有许多人可能会偷袭暗算她,叫她多加小心。当时话语没说清楚,是因为元越泽知道沈落雁对李密的忠诚度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沈落雁这等女子死了固然可惜,如平白的便宜李密,那就是失策了。按双龙的说法,他们二人是在杨虚彦出手后才现身,并且是要帮助沈落雁的。沈落雁的话语中却透露着误会之念,而无理解之意。以沈落雁这般心思机敏的女子又岂会有什么误会她刚刚的话语很可能就是在麻痹元越泽的思维。

前日闻听双龙说杨虚彦偷袭沈落雁,更让元越泽有些迷糊,因为去年在岭南时,元越泽与沈落雁对话,她说杨虚彦已经偷袭过她一次了,怎么今年还会搞偷袭,不知是被哪方势力驱使的。

双龙身负两大奇宝,且不说四大奇书的长生诀只说杨公宝库,就是让天下有实力的枭雄为之瞩目。风头正盛的瓦岗军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等至宝。沈落雁作为李密手下头号军师,一切计谋必定出自她手。误会双龙的偷袭,怂恿李密发动蒲山公令都该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很可能在发布蒲山公令之前,李密都不知晓沈落雁利用双龙一事。有人敢偷袭瓦岗军的军师,李密自然不会放过。

再往深一想,沈落雁今日前来,很可能就与拉拢元越泽或者确定元越泽居住在洛阳的目的有关。而且定是已谋划详细后才有所行动。

“沈军师既然已看到元某无碍,那便请回吧,元某谢过你的好意。”

元越泽心思电转下,为确定沈落雁此行目的,当即开口道。

“公子客气了,落雁此行更为感谢公子当日提醒落雁,否则落雁今日绝不会坐在这里。”

沈落雁玉容不变色地道。

“元某当日即说过,沈军师这等有才华与大志的女子,死了就太可惜了。元某只有爱才之心,没有其他意思。”

元越泽想到杨虚彦第二次偷袭间接因为自己提点沈落雁而失败,心感好笑,随即笑道。

“不知公子为何居住在洛阳呢落雁本以为岭南与江都才是最适合公子这般不喜俗世之人。”

沈落雁见元越泽已下逐客令,只有硬着头皮问道。

元越泽心中暗叹果然

沈落雁的计划大概已经可以想像地到,先利用双龙,进而引起各方势力注意,更是通过双龙来引起元越泽的注意,今日前来先行感谢元越泽大恩,以一种弱者的姿态面对元越泽,博取同情与理解,进而解释与双龙的误会,勾起元越泽的思绪,须知这种尔虞我诈的场合里,一旦露出真性情,必定落于下风。沈落雁正好把握住这一点,完美的把握这一时机问出最关键性的一个问题。

元越泽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沈落雁内心似是有所依仗,她认为元越泽不会伤害她,故而前来拜会,将自己推上前线这个计谋很可能也是沈落雁亲自向李密提出的沈落雁自负才华,老谋深算的李密亦不下于她,李密只是将计就计地利用沈落雁也说不定

但沈落雁绝对是高估了元越泽,元越泽从无怜香惜玉的想法,怜香惜玉只是对自己家的妻子。对外人,无论男女,元越泽皆可不眨一下眼地亲手击杀。

沈落雁却错有错着,因为不论她是否触怒了元越泽,元越泽都不会杀她。

“沈军师好计谋,不顾自身安危,亲上战场这一招,果然让元某佩服,巾帼红颜呐”

元越泽神色复杂地盯着沈落雁缓缓道。

被那双如星空一般深邃清澈的眼睛一盯,沈落雁没来由地内心慌乱起来。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次计谋酝酿许久,一环扣一环,她没有想到元越泽只一个照面,只凭借几句话便可推知一切。

“落雁还是小看了公子。”

沈落雁猛地瞪大美目,樱唇微张,目光中夹杂着震惊,恐惧还有一些复杂的感情,目光定格在元越泽脸上。忽而又神色一颓,垂下目光,苦涩道。

“沈军师常年处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场合,只需一句否认的话便可,为何要承认”

元越泽好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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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欲,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