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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淫色大唐


座位旁,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李秀宁,洒然的样子立即消失,神不守舍地座了下去,元越泽与李秀宁的注意力被那声语调不纯的汉语所吸引,随众人望了过去。就见站起那人年纪约在三十许间,骨瘦如柴,高如白鹤,俊逸冷傲由带着少许文雅的面容使整个人于雄奇中透出智慧的秀气,一见已可知其必是智勇双全的不凡人物。

宋师道如磐石一般坐在那里,面色不变地道:“老夫所为何来,与你何干你又是什么人”

李渊面色尴尬地介绍道:“大哥勿怪,这位是突厥武尊的亲弟墩欲谷先生,今次正是为武尊春节来长安作客一事前来知会我大唐。”

宋师道不屑地哼道:“你还没资格要我答你,你兄长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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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欲谷面色一冷,随即微笑道:“今晚少帅与可将军一战让人大开眼界,既然名动天下的元公子与重出江湖的岳前辈都在场,为什么不为宴会增添更多的兴致呢”

此人一肚子坏水,以他的修为,怎可能看不到二人刚刚的元神之战,可他却偏装出没看到的样子,令人毫无办法。接着又挑起岳山与元越泽的矛盾,中间还不忘扬元越泽而抑刚刚声势大震的寇仲,目的自然是再明显不过的了,若能分化这关系不浅,皆为人中之龙的二人,对突厥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建成尾席处的金枪梅洵亦起身推波助澜道:“对于元兄的武功,我等一直都是听的传闻,若今日能亲眼一见,那是何等的荣幸”

只看他说得好听,眼中却闪动阴狠的神色,就可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对元越泽大灭南海派威风,杀掉晁公错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众人立即有喝彩的,梅洵的心思他们无暇多理,若能亲眼见元越泽出手,那是何等的荣幸

梅洵的话,说得慷慨凛然,让人找不出理由拒绝。

这些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若能借外人手将元越泽废掉,再好不过了,刚刚重出江湖的岳山毫无疑问是最佳的刽子手,虽然杀掉元越泽机会较渺茫,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这些视元越泽为最大威胁的人们都不放弃尝试。

墩欲谷的计谋不单止此,若能靠岳山将元越泽拖伤,那么大半个月后,状态万全的毕玄一旦到来,随便找个以武会友的借口邀元越泽下场,将其击败,这比杀了他都要难以接受,无论是洛阳,甚至整个中原的信心,气势都将大跌,反之突厥则气势大涨,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南下入侵中原。若是元越泽反杀掉岳山,就更好了,李唐很可能与元越泽的矛盾演变得更为激烈,中原更乱,对外族而言,好处自然不用说。因为谁都知道元越泽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留情,什么江湖道义、怜香惜玉,在他面前通通不管用,而李渊与岳山的友情,任殿中任何人都看得心里雪亮。别的不说,只说这一国之君当众一口一个大哥,这就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了。

这么个无论结果如何,对突厥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简单计谋,偏偏没有漏洞。

元越泽与岳山一战誓在必行,最终却只会便宜了突厥人,甚至还有其他外族人。

就在这不情愿也得上的时刻,宋师道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长笑,紧盯元越泽道:“我与祝玉妍已约好正月廿四了结我们四十年的恩怨,若你今日有兴趣,老夫又怎会不奉陪”

许多不了解岳山的人这才明白到原来他与祝玉妍有着很深的过节,难怪一进场就与元越泽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元越泽暗暗叫妙,淡淡道:“我若与你动手,岂非使你一个多月后败在玉妍手上也不甘心嘿,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提升修为,争取以万全状态出战玉妍。”

他这一招同样不简单,利用的自然是李渊对岳山的信任及李渊是知道岳山与祝玉妍之间的恩怨的。果然,就听李渊道:“众位请坐,朕的大哥是江湖中人,希望大家遵守江湖规矩,大哥既已决定决战阴后,元公子又无意见,那朕在此下旨,任何人若不得在正月廿四前骚扰大哥清修,否则严惩不殆”

座下人哪敢还多说,元越泽偷笑的同时,墩欲谷与太子党一派的人都是恨恨的表情,今晚不但没闹起来,反倒让李渊开了金口,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想算计岳山的人都不敢胡来了

明显偏向太子党,坐在李元吉那一席位处的墩欲谷突然又起身,对大方端坐宋玉致身后席位处的尚秀芳道:“闻听秀芳大家才艺术无双,为求曲艺真谛,曾走遍中原,敢问秀芳大家可有兴趣到我突厥境内一游不但可以体会有别于中土的人情风俗,在宽广的大草原上,想必更可提高秀芳大家的乐艺修养。若小姐有兴趣,本人在此可代表大汗承诺负起全部护卫责任。”

宋玉致立觉不妥,不待目泛憧憬之色的尚秀芳开口,拉上她的玉手,檀口微开,轻吐仙音道:“先生不必急于一时吧,秀芳还要在新春宴会上表演,之后再决定不是更好吗”

她的声音干脆有力,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而且看样子她与尚秀芳关系并不一般,的确可以替其发表意见,墩欲谷一愕后,讪讪地客气几句坐下。

他奶奶的,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元越泽心中大恨。

墩欲谷显然是权谋的大家,什么邀请尚秀芳,保护她安全,哪会那么简单谁都知道尚秀芳曾在元越泽家中小住过一断日子,虽然谁都看得出她至今并未破身,但两人间会否产生感情可就难说了,二人的魅力毕竟都摆在那里,若能在塞外将尚秀芳控制住,爱妻如命的元越泽必定处于被动,那对将来突厥南下将大有帮助。或者就算二人真的没任何瓜葛,邀请尚秀芳这样的奇女到草原作客,突厥也没任何损失。

元越泽眼中杀机大盛,被他紧盯的墩欲谷顿觉不妙,以元越泽的性情,就这样当场干掉他,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就在元越泽拳头越收越紧时,一旁的李秀宁秀眉紧蹙,轻轻按上他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头。

李渊眼中闪过一抹冷芒,长笑一声道:“朕突然有个想法,想说出来给各位卿家及贵宾听听。”

大殿立即静了下来。

见李渊正紧盯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元越泽暗叫不好

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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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斜身倚靠在紫烟阁最顶端,距离地面几十丈的窗框上,时不时灌上两口烈酒。

良久,他才将目光从因乌云遮掩而失去少许光辉的月亮上转回屋内,望着坐在桌边饮茶沉思的徐子陵,苦涩一笑,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你说我是不是傻了我曾做梦都想着晚上睡觉能抱着李秀宁,今天竟会在李渊主动想把女儿嫁给我时,给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太极夜宴上李渊那个所谓的想法就是将李秀宁许配给寇仲联姻。

徐子陵叹息道:“贞姐不止一次开导过你,那是你的初恋,最容易刻骨铭心,实际上我一直认为你是见色起心,感情的事外人说不懂的,两情相悦不是最好的吗”

寇仲颓然道:“你当我不知道李秀宁眼里只有元大哥一个人吗唉,感情实在控制不住,一方面想能拥有她,可一想到若是抱着一个大美人,她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男人时,我就接受不了,那与在青楼随便找个女人又有什么分别甚至还不如在青楼找的女人,起码她们收了钱财会逢迎我。另一方面又没法做到像宴会时那样洒脱,真的能把什么都忘掉。”

徐子陵道:“事情也该过去了,我在想这一定是李渊这只老狐狸的诡计,从一开始安排你们三人坐在一起,他就没安好心,若能将我们与元大哥的关系分化的话,天下会有许多人会暗中发笑。”

寇仲再灌一口酒,跳下窗框,冷然道:“我寇仲做不到元大哥那般对人对己都绝到家的地步,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明日我们就回彭城,尽快将我们的老家扬州拿到手,若他日李唐不攻出关,我都要与落雁嫂子商量,亲自带兵攻击李世民,让他们看看只敢背后算计我的下场”

徐子陵笑道:“宋二哥早就说过要你去见见他那风华绝代的表妹,现在想想,他该是早就了解你的想法,不希望你在一棵树上吊死。”

寇仲拍着脑门道:“嘿大丈夫何患无妻,小弟就先拿下扬州,再去见见我那小美人。”

徐子陵一脚踹出,没好气地道:“你这混蛋又要见色起心了”

寇仲一个灵巧的跟头躲过后,二人一同大笑。

昏暗的月色下,元越泽一边思索,一边独自奔向上林苑。

晚宴随着寇仲的当堂拒婚不欢而散,元越泽清楚记得李渊开了金口后,寇仲先惊喜,再踯躅,最后决然拒绝李渊提议的表情。当然还有李秀宁麻木憔悴的神色及一众人等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有柴绍妒火中烧的模样。

他并不为因他的到来而使寇仲二人变为配角而愧疚,这些事都是现实。

若是在元越泽来到这时空前,寇仲二人就已经名动天下,并且已与宋玉致等女分别建立感情的话,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插一脚进去的。对于与李秀宁之间的感情纠葛,元越泽更不会让,那不是他追求自然的作风,爱情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寇仲做事还是不够绝,否则怎会那么痛苦。

元越泽暗想道。

这可真是荒谬,整个天下,哪还能找出像他这样绝的人

以他的脚力,不片刻就已进入灯火亮若白昼,让人醉生梦死的北里。

宴会结束后与几女回去简单交谈一番,云玉真已经偷偷安置功力尽复的云帅父女住到城北的一处偏僻小客栈里;白清儿则要与单美仙几女仔细商谈明日开始如何对付老谋深算的尹祖文;傅君婥要到东来客栈去看一看宋师道有否回去,酒席间,宋师道只给元越泽一句传言,要二人趁寇仲与可达志动手间施展元神战虚空的法门,当时元越泽还不明白,只有照做,回来经几女提点,方明白原来是要引大明尊教的圣使露头,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对于他们来说,作用都是巨大的,裴寂的异样表现,已经惹起了元越泽的怀疑;祝玉妍亲自到裴寂府上侦察;元越泽则是来接小鹤儿,把她留在外面的确不明智。

来到灯火辉,热闹异常的上林苑门口,几个守门人立即脸堆笑容,将他迎到门内,简单问清楚后,他走向二楼纪倩闺房的方向。

无暇理会乱飞过来的媚言,元越泽刚欲迈步上台阶,就听侧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

元越泽止住脚步,望了过去,原来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俏婢,元越泽见她有些眼熟,眉头一皱,随即无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待那俏婢开口,就道:“姑娘请引路吧。”

那俏婢面露喜色,垂头带他快步向后院方向走去。

随那俏婢走入上林苑西的一座独立四合院内,就听得尚秀芳那悦耳的歌声隐约由西厢中传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她以吟咏的方式,不徐不疾地把前代大诗人陶渊明的田园诗,配以调较筝弦发出来跌荡有致、迂回即兴的清音,仿佛轻柔婉转他说出一段充满神秘触感的美丽诗篇,教人忍不住倾神聆听,希望她迷人的声音永远不要休止。

元越泽呆立门口,保持一步踏入的姿势。

天地间一片雪白,反映着天上半阕明月的色光,元越泽忽然感到自己给尚秀芳带有强大感染力的吟咏携至很遥远的地方,再从那里出发,惬意地在某一个无尽无穷的天地间漫游。

“叮叮咚咚。”

歌声刚落,另一段全无斧凿之痕的优美音符飘出,隐含挥之不去哀而不伤的淡淡怨愁。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营造呈示出乐章的空间感和线条美,音色更是波斓壮阔,余韵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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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该走了。”

元越泽率先回过神来,大手轻拍那听得入神的俏婢的香肩,提醒道。

那俏婢羞涩地点头,脚步不稳地带着他向西厢方向走去,显然元越泽这一巴掌,给她带来了莫名的震撼与惊喜。

推开房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布置讲究,厢厅内点燃炉火,温暖如春,以书画补壁,充满书卷气息的小厅,厅子中央处,尚秀芳正随意地倚筝而坐,那双能摄魄勾魂的翦水双瞳略带幽怨地望向元越泽。

她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上结成双鬓望仙髻,身穿传自西北外族的流行淡绿回装,高翻领,袖子窄小而衣身宽大,裙长曳地,领袖均镶有锦边,穿着一对翘头软棉鞋,其风华绝代的神采艳色,足令天下任何男人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小婢关门后离开,阁院寂静无声,一片宁洽。俨然成为了一个独立于现实,却有无比真实的时空。

尚秀芳柔声道:“到秀芳身旁坐下好吗”

元越泽微微一笑,到她身侧处,并肩坐下。

“叮叮咚咚”

仙音连串响起。

尚秀芳没有说话,而是玉指轻摆,随意弹出段段音符,虽是即兴之作,但无不旋律优美。突然这才女把本是断断续续的音符,像句子串连成文章的化作美丽的乐谱,充满伤感枯涩但又令人耽溺陶醉的曲调,似在温柔地挖掘着每个人心内至深处的感情。

嗅着她熟悉迷人的身体上所散发这的芬香,看着她雪白如葱的指尖在七条琴弦上按、捺、勾、拨,元越泽一时心神皆醉,凑过去几乎靠在她的香肩上,大力地吸了一口,叹道:“秀芳还是那么香,恩”

尚秀芳不施粉黛的玉容微微染红,美目转过来盯着他,似嗔若怨地道:“骗人”

元越泽瞧着她优美起伏的轮廓线条,晶莹如玉、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肌,闪闪生辉、深邃不可测的秀眸,略显失神地道:“怎么会骗人呢,我这人一向诚实。”

尚秀芳露出少女般娇俏的天真神色,道:“若非秀芳强请公子,是否公子在回洛阳前不打算来这里看望一下秀芳”

元越泽知道她在抱怨他这几日未来看望她,又怪他晚宴时从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于是尴尬地挠了挠头,随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张叠放整齐的纸条,正是上午在明堂窝时那不像正经人家的婢女送她的,打开后,平放桌上,上书一行清秀的蝇头小字:长相思、长相忆;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

接着吟道:“短相思、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尚秀芳秀眉轻蹙,梦呓般地喃喃道:“何如当初莫相识,这就是公子不来见我的原因吗”

元越泽大笑道:“太伤感啦,我只是为秀芳所写的诗对上下句而已。秀芳冰雪聪明,今天连送这张纸条给我时都用的上林苑的婢女,该已知你我关系越暧昧,对你的危害越大,晚宴时你已领教过了毕玄弟弟的把戏,怎么今晚突然就这么公然让我过来”

尚秀芳一双美眸大胆地望上元越泽,缓缓道:“若是秀芳与公子关系确定了的话,不就没危害了吗”

元越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尚秀芳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宛若可融化冰天雪地一般温暖,嗔道:“美仙阿姨说得不错,呆子”

元越泽干笑一声,挺起胸膛道:“莫非秀芳也爱上我这邪道大流氓了”

尚秀芳粉面倏地红透,连晶莹的小耳与修长的玉颈都是布满红霞,美艳得不可方物,道:“公子这么有魅力,秀芳爱上你又有什么稀奇的邪道大流氓这个称呼不但不可怕,反倒有些可爱,是谁替你取的”

元越泽老脸一红,道:“是清儿那丫头片子给我取的,还说我是流氓祖师爷。”

接着与尚秀芳严肃的目光对视,身形一顿,立即明白过来:尚秀芳对他芳心暗许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尚秀芳的性格是追求自由,并非她不喜欢家庭生活,而是她不喜欢被人束缚,更不喜欢相夫教子,恰恰这两方面也是元越泽最为厌恶的,当日在洛阳尚秀芳对元越泽不干涉妻子自由与追求的作法曾大力褒扬,很可能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对元越泽有了情愫。

若能不失去自由与追求,尚秀芳当然更喜欢与一个心爱的男人一同生活。但这种情况只可遇不可求,这年代还是男权至上,怀有大男子主义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遇到元越泽这等随意的人的机会还是太渺茫,一旦错过,很可能后悔终生。

元越泽的这种性子,与尚秀芳、石青璇的追求极其相似,他要真想夺这二女芳心,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在她羞涩的神态中,元越泽拉过她如温香软玉般滑嫩的小手,叹道:“若是这样,为何不早说,你知道我反应有些迟钝的,而且眼下事多,分不出心来想其他的事情。”

尚秀芳赧然道:“秀芳本还没想好,今晚本想捉弄你一下,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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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调皮地道:“公子勿要以为秀芳贪图什么长生不死噢,而且秀芳也没完全爱上你,打算到外域去游历一番,回来再再”

“不行”

元越泽抬手打断她道:“今晚宴会上遇到的事,你还不明白吗他们要是擒住你来要挟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老实说,我真怕自己狠下心来牺牲你。”

尚秀芳微微一愕,随即轻笑道:“若突厥人拿住我,问公子换洛阳,公子会如何做。”

元越泽面色平静地道:“那你就怪自己选了个负心的郎君吧若能死一人而救千万人,无论那人是谁,我都不会犹豫,即便是被后世骂做无情,我也不在乎,否则我的良心定会不安。那种上位者因私人感情而无视其他生命,还穷装样子的虚伪人,都是可恨的,我若有机会见到,必是见一个杀一个。”

尚秀芳没有任何意外地道:“这才是名动天下,无情又有情的邪皇,秀芳怎会怪你,而且刚刚也是说说罢了,因为那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不等元越泽反驳,尚秀芳将那柔软火热的身体靠上元越泽的胳膊,垂首如蚊呐般低声道:“秀芳若在游历前把自己交给你,不就不惧怕任何困难了吗”

元越泽失笑道:“这事若传出去,明天起我恐怕要接受数不清的上门挑战。”

尚秀芳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樱唇轻启,道:“美仙阿姨当日就说人家必会向你投降,坚持了这么久,秀芳终于认输了。”

随即以一双如美酒般醇香朦胧的双眸抬头望着元越泽道:“若你拿那些后世的乐谱来诱秀芳,恐怕人家早就被你的才华吸引而投降了呢。”

元越泽哭笑不得,道:“不是我的作品我岂会拿来当成自己的东西你太小看我了。”

“砰”

“呀”

尚秀芳目带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欲再开口,就听猛然被撞开的门口处传来一声惊呼。

俏生生的小鹤儿和婀娜多姿的纪倩出现在门口,二女皆玉指掩口,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厅子中央依偎着的二人。

尚秀芳一个激灵,立即面红耳赤地挣扎坐起。

元越泽倒是无所谓地请二女进来坐下。

小鹤儿好奇地盯着尚秀芳,将她看得不好意思时,才对元越泽道:“元大哥好本事,秀芳姐都对你倾心相许了呀”

不等元越泽开口,纪倩冷哼一声,对被小鹤儿说个正着、娇羞不已的尚秀芳正容道:“婚姻大事,秀芳姐请三思后再做决定,所托非人,必抱憾终生。”

元越泽目光一凛,不客气地道:“你有完没完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再他娘的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叫你一辈子都说不话来,信不信”

厅内本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纪倩脸罩寒霜,粉面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煞气毕露的美眸一点不让地与元越泽对视。

小鹤儿忙扑过去抱住元越泽的胳膊,神色哀求地望着他。

尚秀芳不知二人究竟有何仇怨,元越泽会如此发火,忙对二人劝道:“劳妹子挂心了,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公子你也消消气。”

元越泽拉起小鹤儿,无视秀眸快要喷出怒火来的纪倩,对尚秀芳怪声怪气地道:“我这趟来是接小妹的,这里不但不安全,也很可能把人带坏,过几日有空再来看秀芳。”

说完,与尚秀芳点头后,拉着依依不舍,欲言又止的小鹤儿转头离去。

二人走后,尚秀芳面带疑惑地看着渐渐消气的纪倩,开口问道:“你们这究竟是”

纪倩眼圈一红,对尚秀芳道:“如此一个滥情,连一点风度都没有,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人,还算男人吗值得秀芳姐托付终身吗”

尚秀芳暗叹元越泽可真是个人才,竟把纪倩气成这样,听了她的话后,失笑道:“你不了解他,他的眼中,除了他的妻子外,没有男女之分,所以他对谁都可以下狠手,口里不留情更不在话下。”

接着又疑惑地道:“他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你们之间的仇怨是因何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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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倩面现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尚秀芳的问题。

抱着小鹤儿奔向皇宫的途中,小鹤儿突然道:“小倩没有针对元大哥的意思,她她在青楼久了,对妻妾成群的人都没有好感,加之性子倔强,人家说尽好话,她也听不进去。”

随后语带哭声地道:“她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顺心,空有一个长安第一红阿姑的名声,向她献殷勤的人无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她的心思却全放在苦练赌术,报复香家一事上,元大哥不要再和她计较了吧”

元越泽无奈地叹息道:“我已够忍让了,可她说话太尖酸刻薄,好象我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似的,既然小妹开了金口,她以后怎么样我都不理会,总可以了吧。”

小鹤儿咯咯娇笑道:“人家又不是皇上,哪有金口银口噢怎么了”

她话未说完,就感觉到元越泽突然止住身形,忙扭头环视四周,随后问道。

四周依旧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热闹景象,灯火亮得教天上的星月都为之失色。

“嘘”

元越泽做了个止声的手势,身形连窜,冲着西南方向与皇城相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奔去。

小鹤儿伏在元越泽怀里,低声道:“是不是发现可疑的人啦”

元越泽目视前方,点了点头。

前方十几丈开外的大路上,行走着数条魁梧的身影。那为首之人正是元越泽曾在去成都路上见过的东溟派的人,当日到成都后就没没有了这些人的消息,想不到在长安竟会再遇到他们。

行出热闹的北里后,几人不断左右环顾,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在城西开远门附近的义宁坊北一所大宅子门前消失。

元越泽停在墙外的一颗大树后,低头道:“小妹一定要压抑呼吸,收敛毛孔的法门你还记得吗”

自从到洛阳后就被洗髓伐毛,开始习武的小鹤儿忙不迭地点头,学了几个月单美仙的变种天魔大法,若连这点本事都不会,可真说不过去了。

收敛毛孔后,二人跃入围墙。

宽敞的宅院一片漆黑,似是无人居住,只有北侧的一间小楼里还闪动着微弱的灯火。

埋伏在距那小楼十丈左右,元越泽把耳朵贴在地上,运功收听,整座小楼的空间和不同部份的音源,立时活现在他脑海之内。在眨眼的高速中,他追踪到从楼顶传来的声音,那略显尖锐的男声道:“会否他在以计谋诱导外人往错误的地方想,实际上宝藏却在其他地方”

另一个陌生低沉的男音道:“李渊非是蠢蛋,若是太过相信元越泽的话,他也没资格坐到一国之主的位置上。”

元越泽暗忖原来是在讨论宝库的事,看来自己随便几句话,把这些人都搞头晕了,只是不知道这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到底都是谁。

那东溟派之人熟悉的声音响起道:“这些事情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了,货将在这个月底交,几位可有问题”

那低沉的声音道:“我们这边一切均准备就绪,只要照计划行事,保证李世民春节时难逃大限。哼,若非那多事的岳山,李世民早就完了”

第一个尖锐的声音语带振奋地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了吧,各自小心。”

楼内骤变漆黑。

良久,小鹤儿试探着开口道:“怎么不抓住他们问个清楚”

元越泽道:“又不是害我们的,管那些做甚。”

小鹤儿犹豫道:“可是玉致姐说了,若是便宜了那些邪人,还不如便宜了李唐,起码李唐要好对付一些啊”

元越泽愕然,小鹤儿说得一点都没错,光说大明尊教一个圣使,都让他们一家人忙个不停,才仅仅有了一丝并不明朗的线索,于是叹道:“那些人走的该是秘道,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失策。”

接着抱起小鹤儿,返回皇宫。

一路上,元越泽思绪电转:刚刚那些人提到要害李世民,会否是席风那个所谓的二计东溟派的人话里提到的货,十有八九是武器之类的东西,他们动手的时间该是在春节,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击杀李世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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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太多,元越泽大脑又混乱起来,暗骂一句自己真是傻瓜,早想通便宜邪人不如便宜李唐的道理,也不会落得如此的被动了。

小鹤儿突然又道:“按元大哥所说,那些东溟派的人是认识你的,而你走在街上那么显眼,为什么他们还毫不顾忌地大摇大摆来到这里呢会否是诱骗我们的计谋”

元越泽立即站住身形,愕然道:“你这个说法也有些道理,我也没想通。”

小鹤儿笑道:“人家随便说说的啦,元大哥虽然容易被认出,可北里人山人海,当时距离那么远,没被他们发觉也很正常。”

元越泽点了一下她可爱挺秀的鼻子,道:“我们回去再探讨。”

昏暗的月色下,一道紫色人影飞速驶向安福门。

第088章 魔女逢春

带着已睡着了的小鹤儿如鬼魅般回到住所时,几女都差不多睡了,只余祝玉妍与白清儿,还有哈欠连天的宋玉致在灯下读书。

进得屋来,最先要问的当然是祝玉妍那边的情况。

祝玉妍粉面微红,道:“裴寂回府后没什么异样,和一个小妾鬼混了半个时辰就睡过去了。”

元越泽愕然地呆望着她,半晌后道:“那我们干脆每天都跟踪监视他,反正他嫌疑不小。”

祝玉妍撇了撇嘴,无奈点头。

宋玉致接着道:“我在外面收到二哥留下的暗号,他留字说今日是李渊邀请他入宫的,目的连二哥都不太清楚,当时考虑换日大法可以改变岳山的性格,所以二哥就答应了,李渊竟没有怀疑。后面就是你们在太极殿演戏的事啦,我不说了,要去睡觉了。”

边说边在几人的失笑声中东倒西歪地向卧室走去。

将自己的遭遇说给祝玉妍师徒听后,祝玉妍沉吟道:“明日开始我们就分头行动,若能将他们一窝端起,就再好不过了。”

元越泽与白清儿点头应是。

伸了个懒腰,元越泽对祝玉妍干笑道:“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吧”

祝玉妍瞪了她一眼,道:“我今天陪清儿,明天她就要到尹祖文那里练姹女心法了。”

元越泽点了点头,尹祖文那所谓的毒丹很轻易就被卫贞贞的奇力给化去,一家人又商量着要白清儿以躲避元越泽的纠缠而出走,然后藏在尹祖文家,练成姹女心法后再佯装被元越泽发现行踪。

将小鹤儿送回卧室,元越泽来到隔壁漆黑的空房中,倒头就要大睡。

一把熟悉的诱人声在背后响起,道:“冤家一个人睡吗”

天然的芬芳从门口传入,睁开双眼时,怀中已经多了个美人。

婠婠。

透窗而入的昏暗月色下,元越泽似笑非笑地细审婠婠秀美清丽的玉容,婠婠凑过来蜻蜓点水的轻吻他的面颊,香软的红唇令人魂为之销,接着那么躺在元越泽怀里,闭上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美目,横陈的娇躯起伏有致,雪白的赤足,秀丽的玉容,看得元越泽怦然心动,怪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活动。

婠婠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吟,似乎十分享受似的。

“谁将你打伤的”

元越泽的手停在她柔软的翘臀上,低声皱眉问道。

婠婠受伤不轻,战斗力此时恐怕只余七成不到,元越泽怎么可能在这样亲密的接触下察觉不出来但能将天魔大法已大成的婠婠打伤,的确不会是等闲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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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光艳逼人的俏脸贴着他的胸膛,气鼓鼓地道:“人家今天下午在郊外碰到石之轩,哪知在他手下走了百招就败了。”

元越泽愕然道:“你们都是同门人,若要光复圣门,他怎会打伤你”

婠婠依旧绷着小脸,道:“他要人家臣服他,以他为尊,婠儿怎会答应”

元越泽伸出手指,将他蹙起的可爱秀眉按平,道:“唉,早知道就告诉你他实力不知为何而大增的事了。”

婠婠道:“他告诉婠儿是几个月前遇到一个将死的高手,然后他把对方的功力吸了一部分。”

元越泽好奇道:“恐怕那所谓的将死高手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蓦地,他脑中闪过一丝明悟,迫不及待地又问道:“石之轩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婠婠不解地道:“他只说吸了一部分那人功力后给那人逃了,若全吸的话,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呢。怎么了”

元越泽颓然地伏在她的脑后,吸了半天她的发香,才开口道:“我怀疑那个被他吸了功力的人就是刘昱,因为时间上很吻合。而且能在被石之轩吸功力的情况下安全逃跑的人,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出几个来。”

婠婠恍然大悟,随即又道:“那你怎么一副灰心的样子”

元越泽答道:“若是刘昱被吸成干尸我才高兴,可他若跑了可就麻烦了,找到哪个资质不错的人搞那套什么转移魂魄的大法,就相当于刘昱再不受约束的重生,给他隐忍段日子,功力不但可以恢复,甚至还有可能再做突破,你说麻烦不麻烦”

婠婠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叹了口气,怪手沿着婠婠香臀中间的缝隙滑了进去。

婠婠出奇地没有反抗,紧贴元越泽俊脸,咬着他的耳朵赧然道:“婠儿今晚就给你,若能在四月的圣门大会前将种魔大法练成就好了。”

元越泽停下动作,不悦道:“你就为了那劳什子的大会才这样”

婠婠咯咯轻笑,道:“若非婠儿心里全是你这冤家,种魔大法又怎竟全功”

接着又举起攥紧的粉拳,捶了元越泽数下,恨恨地道:“虽然你未来到这里时,婠儿是你所爱的人之一,可你在梦里骚扰人家好多年,又爱作弄人家,日后若敢负我,我就我就”

元越泽一只怪手攀上她娇嫩丰盈的柔软玉峰,隔着单薄的纱衣,已可感觉到那粒突起,轻轻一捏,怪笑道:“就怎么样”

婠婠又捶了他一下,贝齿咬上他的胳膊,道:“就咬死你噢”

元越泽的大嘴已经顺着她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玉颈,咬上她晶莹如玉的耳垂,婠婠娇躯一软,连锤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呵气如兰的小嘴忍不住发出一声宛若娇莺初啭般的销魂呻吟。

元越泽封住她娇嫩的小嘴,追逐那条数月不见的丁香,婠婠娇哼不断,一双藕臂只知抱紧元越泽,仿佛要把自己挤入他的身体里去似的。

飞速褪去外包装,一具引人沉沦的美人图就呈现在眼前,元越泽的指尖滑过美眸微闭的婠婠每一寸已转滚烫的肌肤,那如带着电流的手指将积压越来越多的电劲传入婠婠体内,她只觉口干舌燥,心灵上亦越发地感到空虚,那片神秘的圣地已经开始湿润。

一把推开大嘴还在噬咬她圆润如玉雪白玉兔上那点嫣红的元越泽,在他不解的神色中,婠婠用尽最后力气把他压在身下,挺直柔桡轻曼,妩媚窈窕的上半身,粉腮红润、秀眸迷离地喘息着道:“婠儿才不许你压着人家。”

元越泽哭笑不得地道:“那我可就要享受啦”

说完枕上双臂,闭起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妍姿妖艳的婠婠心中暗自高兴,老实说此时的她还是很羞涩的。纤纤玉手别过去抓住那可怕的巨物,一触之下若触电般地缩了回来,犹豫片刻,又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一把捞在手中,心神俱颤,暗道这要是进入人家的身体,不把人撑裂了才怪但又不想认输,就蹲起身来,自顾自地将其对准自己那从未有第二人碰过的圣地。

犹豫半晌,见元越泽恐怕快要睡着了,醉颜微酡的婠婠银牙一咬,狠狠地坐了下去,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低下头去,只见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点点流到元越泽身上,再滴至床单上,绽开一小朵可怕的血色红花。

“好了,好了,不哭了,第一次都是这样,谁让你这么乱来”

元越泽轻轻把她颤抖着不感再动的娇躯拉伏在自己身上,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抚摩着她的粉背,一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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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语带哭声地道:“怎么这么疼早知道人家就请师尊出马参加圣门大会了,都是你不好哎呀,别动”

元越泽没好气地道:“还什么早知道晚知道的,都这样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婠婠气不打一处来,银牙再咬上他的胸口,恨恨地道:“咬死你,咬死你”

元越泽怪叫一声,夸张道:“丫头上下两张小嘴都会咬人,真厉害”

这对冤家从早打到晚,从床下打到床上,连做这种事都要互相掐架,的确好笑。

婠婠本就潮红的粉面再染腥红,将她的盛颜仙姿映衬得艳美无双,半晌后方娇羞地道:“冤家,你动动嘛,人家没力气了。”

元越泽二话不说,开始运动起来。

疼痛感一点点被又麻又痒的奇怪感觉取代,婠婠最初的痛苦呻吟声也开始变为享受,保留着一分神智的魔女暗道怪不得师尊当日的声音是那样诱人,这感觉的确妙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接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快感一波波地急剧袭上大脑,她只知忘情地呼叫,拼命地迎合,以至不片刻后,她俨然发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仿佛在爬山似的随着二人的每一次最亲密撞击,舒爽感就增加一分,将她的灵魂无限推上灵欲的最高峰。

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她好象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小嘴只知机械地发出慑心勾魂的动人娇啼,身体更是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四肢不由自主地紧紧缠上元越泽。

自从消化掉种魔大法的死气后,元越泽对自己的爆发有了控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