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家

钟牛的胯部在抖动，他的屁股前后推耸，让那根火热的阳具不住的一翘一翘，

不住地有一股又一股的白色液体暴射而出，有的落在地面上，有的射在墙壁上。

好在妈妈早已闪躲到一旁，不然真的就要被射到脸上和身上了。

此时妈妈的神色带着惊讶，她的美眸瞪大，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卫生间死寂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有动静，而钟牛在射了之后，那根阳具变

得软趴趴的垂吊着的。

钟牛的胸口剧烈起伏了，表情也终于有了点变化，那充满血丝麻木的眼睛里

也似乎有了几丝色彩，还有射精之后的空虚感，或许是站在那儿太久脚麻了，又

或是射了之后两腿有点发软，钟牛的身子动了动。

与此同时，钟牛也慢慢的看向了妈妈，而蹲在地上的妈妈站了起来，她把毛

巾扔回到水盆里，说：「好了，钟牛，接下来你自己洗吧。」说完，妈妈就要出

来，我一见，连忙跑到床边坐下，可不能让妈妈知道了我在偷看，不然她会很生

气，而就在我刚刚坐好，妈妈就出来了。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然后故作惊讶道：「妈，你怎么在卫生间里？」

「哼，你还以为我会来找你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站在卫生间那儿，

自然而然的关上门。

「刚回来……那个……钟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你……唉，也怪妈妈没有跟你讲清楚，毕竟我随便带回来一个孩子让他当

你的兄弟，也是我唐突了。」妈妈轻轻一叹，坐到了我的身边来。

然后，妈妈给我说了她早晨出去的事情。

昨晚瓢泼大雨，风吹得很大，山里发生了泥石流。而她作为副市长，立刻跑

过去查看，差一点出了危险，是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钟牛的爸爸救了妈妈，而今

天早上又收到消息，山里发生了房屋倒塌，有人员伤亡。到了那儿，发现垮塌的

房屋里埋着个人，这个人不用说，正是那个中年男子。

而在垮塌的屋子旁边站着一个满身是泥的男孩，妈妈经过询问，得知男孩是

中年男子的孩子，却是没有亲戚，所以没人照顾，如果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

以后只有乞讨或是捡破烂为生。

由于那个中年男子救过我和妈妈，妈妈这个人相当重情义，所以，她干脆把

给男孩给收养了，于是，钟牛就这样被妈妈带了回来。

「你认为怎么样？」妈妈问我。

「啊？我……」我思索了一会儿，其实我很想告诉妈妈不行，但想了想，毕

竟钟牛的父亲救过我也救过妈妈，我们如果弃之不顾未免太过忘恩负义，并且我

也从来没有违逆过妈妈的意思，我只好轻声说道：「好吧，要不……先试试看吧。」

妈妈点了点头，嗔道：「这种事情哪有试试看的，行就是行。好，我就算你

答应了，以后可不准反悔。」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和钟牛下了断龙山，来到车旁，我二话不说就

坐到副驾驶位上，一来是习惯，二来是怕钟牛抢我的位置，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心理，但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一旦钟牛来到我的家里，会让我在妈妈心里的地位

产生变化。

妈妈虽然心细，但也没看出我的端倪，她把钟牛安排在了后座上，这才开车

离开了断龙山。

几个小时后总算回到了家里，我满身大汗，跑到浴室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发

现钟牛坐在沙发上，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开着，而钟牛好像是看到了新奇的事物，

一直看着电视，彷佛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身边尽是

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钟牛似乎暂时从痛苦的漩涡中挣扎了出来，看上

去还算正常。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我却发现钟牛身上穿着一件 t恤，那是我最喜欢

的一件定制版的 t恤，是我上次考试进步，妈妈特意送我的礼物，由于某些不可

告人的心思，这一件 t恤我从来没有穿过，一直珍而重之的挂在衣柜里。我一下

就生气了，几步走过去，指着他怒声说道：「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阿姨……给……我的……」钟牛低着头，小声的说。我一愣。

「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妈给你的，总之，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不管，快点脱

下来！」

「不要！」

钟牛双手抱在胸前，没有要把衣服脱下来的意思，我急了，就要过去抢，就

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妈妈的喝声：「凡凡，你干什么！」

我回头，看到了从卧室出来的妈妈，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色，我有些

害怕，可为了我自己的衣服，于是鼓足勇气道：「妈，他穿的是我的衣服，这可

是你送我的礼物！」

「我知道是我送你的礼物。那又怎么样？你哪件衣服不是我买给你的？」妈

冷冷的说道。

「妈妈！」我有些着急，妈妈送我的礼物能和平常买的衣服一样吗？可是妈

妈似乎不知道她送我的礼物对我的意义。

「我教你多少回了，做人不要小气，原以为你懂事了，可没想到，你居然还

是这么不懂事！」妈妈训斥着我。

我缩了缩脖子，虽然我实在有些气不过，但看到生气的妈妈，我没有再犟下

去。我不愿意让妈妈觉得我不懂事，更不愿让妈妈生气，只好恨恨的低着头，不

再开口。

妈妈盯着我，没有再继续训斥下去，见我不吭气，妈妈的神色舒缓了几分。

妈妈很少会训斥我，偶尔骂我两句，只要我不顶嘴，她慢慢就会消气，毕竟我是

她唯一的儿子，而且一贯表现良好。但是现在……

她走到我面前，轻声道：「凡凡，记住了，既然你已经答应过我，就要接受

一切，你可以跟我讲道理，但绝对不能乱来，知道了吗？他家里刚刚遭遇不幸，

我希望你能尽量帮助他，包容他。」最后一句话，妈妈声音压低，似乎是怕钟牛

听到。

「知道了……」虽然这么说，我脸上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不舍得看了看

那件我从未穿过的t恤。

妈妈见我委屈的样子，又看了钟牛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妈妈脸上显出有

些的为难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轻声对我说：「凡凡，刚刚妈妈随手拿了你的衣服

给他穿，也没考虑那么多。不过你比他大，要大方一点，帮妈妈照顾他。下次妈

妈再送你一件一模一样的，好吗？」

我勉强冲妈妈笑了笑，点了点头。我虽然仍旧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还能说什

么呢？

妈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厨房，而我则是狠狠的看了一眼钟牛，回到

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妈妈叫我吃饭我才出来。

桌上有好几个菜，都是妈妈亲手做的，她的厨艺很好，而钟牛也已经坐在了

桌边，我走了过去在桌边坐下，妈妈便让我们吃饭。

而在吃饭的时候，妈妈时不时的在给钟牛夹菜，一边夹菜一边说：「来，钟

牛，你太瘦了，多吃点。」我不由得有些嫉妒，看向对面的钟牛，他诚惶诚恐的

端起碗去接，点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阿姨。」妈妈见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也给我夹了几次菜。我情绪依旧有些低落，低声对妈妈说：「谢谢。妈妈你也吃

吧。」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吃过饭，钟牛起身收起碗筷，妈

妈一见，连忙说道：「钟牛，快放下！」

「为什么？」钟牛满是不解的看着妈妈：「我想帮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