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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潮汐

吴小狐正愤愤地向天空挥着爪子,他家的大门打开了。

成小豹因为扭伤了脚,所以没能跟吴小狐回海边去看吴家父母。今晚成小豹正睡得香甜,梦里突然听到吴小狐的声音,成小豹的耳朵陡然一耸,他一个激灵就醒了,立刻循声开门查看。

刚才拓拓鹰其实小心地拿捏着力度角度,所以吴小狐除了身上沾了点草屑之外,实际上压根儿没伤着。他见成小豹开了门,连忙一咕噜爬起来扑过去:“花花我回来了!我带了药酒给你,一定会让你马上好起来!”

《午夜飞行》(下)

新来的警卫员不太明白首长为什么非要订午夜的航班,更不明白平时冷静甚至有点冷峻的首长为什么上了飞机之后就一直酒窝微微荡漾,不过他早就把保密守则背得滚瓜烂熟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中途转机时,一进候机室,一位海军首长就远远地迎了上来。小警卫员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首长笑得如此灿烂,而且竟不顾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没有敬礼就和对方紧紧拥抱了一下,明明都已不年轻的两人这一刻却眉睫飞扬神情热烈如少年。

也许是因为这次大演习的缘故,这个军用机场夜深了还灯火通明,一架架军机在浓墨般的夜色里起起落落。很快,海军首长的随行人员就过来催他登机了。

虽然听不清两人低声私语了什么,但谁都看得出两人道别时的依依。小警卫员竖起耳朵,总算听到了海军首长的最后几个字:

“……演习结束我就回家。”

《无眠》(上)

知道铁大狐弄到了今年的龙井新茶,吴小狐便跑去蹭茶喝。不料茶喝多了,吴小狐到深夜还睡不着。

成小豹早就在身边睡熟了,吴小狐怕惊醒他,所以只能一动不动地安静躺着。横竖睡不着,吴小狐便借着床前的明月光细细地打量成小豹。

明明是这么多年来看熟了的脸,为什么这样静静看着还是会有说不尽的喜欢,还是会想好好亲他爱他呢?吴小狐越看越忍不住,最后还是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成小豹。

成小豹没有醒,却在梦里伸出一只爪子,摸索着替吴小狐扯了扯被角。吴小狐不禁想,难怪自己每次醒来时,身上的被子都盖得好好的,反而成小豹自己有时倒没有盖好……

《无眠》(下)

上了点年纪之后,梦多了,睡眠变浅了。有时成才从梦里醒来后就很难再入睡,尤其是梦到从前的一次次任务,甚至自己枪下曾经绽开的一朵朵血花之后。

因为怕惊醒了身边的吴哲,所以无论做了什么梦,成才每次醒来后都一动不动地安静躺着。但是吴哲就像身上装了感应器一样,往往也会随着成才醒来。

吴哲醒来后一般会给成才一个拥抱。犹带睡意的拥抱不算热烈却足够温暖,足以让成才从最阴冷的梦魇中平静下来。有时吴哲还会轻声和成才说上几句:

“做梦了?”“嗯。”

“梦见什么了?”“没什么。”

“梦见什么都不用怕,我在这里。”“我知道。”

“快睡吧。”“好。”

《似水流年》(上)

舞会上,袁糖糖拉着她的小男友跳得脚底生风,齐囡囡硬拖着高小虎陪她操练舞步,徐山猫的女儿虽然还不够下场跳舞的年纪,但也在场边一脸的跃跃欲试……成小豹问吴小狐:“你怎么不去跳?”吴小狐瞥了他一眼:“你真的乐意让我去?”“有什么不乐意的?”成小豹打了个呵欠说:“你想去就去吧,我先回家了。”

成小豹没走两步,吴小狐就追上来:“我跟你一起回去。”成小豹有点诧异地看着吴小狐,吴小狐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比不得年轻人那么有神了,我也有点困,不如早点回家睡觉算了。”

吴小狐一觉醒来,看到墙上的日历才想起自己和成小豹的纪念日已经过了两天了。吴小狐叹了口气,心想明明以前自己是最看重纪念日这种日子的,现在怎么会忘了呢?难道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了?

……好像不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成小豹送花、准备小惊喜、一起烛光晚餐了,也很久没有变着法子和成小豹逗乐,没有找借口“欺负”成小豹了。成小豹也一样,他早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紧盯着自己。上次去给狐小妹的父亲祝寿时,自己在青梅竹马的狐小妹家住了好几天,回来以后成小豹对这事提都没提……

鸡汤的香气从厨房飘了过来。吴小狐走进厨房,果不其然地看到成小豹正在忙碌。成小豹一见吴小狐就说:“囡囡刚送了她妈妈做的甜酒过来,你现在要吗?”

“我现在还不想吃。我们把剩下的那点豆沙包了汤圆再煮甜酒汤圆吧。”

“行。对了,忍冬花的架子有点松了,得重新扎一下。”

“好,下午我俩一起动手。”

“齐狼狗说袁大狼弄到了一瓶好酒,得找个机会让袁大狼请客。”

“这个包在我身上。”

……

吴小狐一边洗菜,一边和成小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红红的辣椒青青的蒜,热腾腾的鸡汤香喷喷的肉,吴小狐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不错。

《似水流年》(下)

石头转业以后回了老家,今年他请了年假来探望老战友。齐桓、c3、连虎……所有能赶来的战友都来了。酒桌上,大家忆往昔,聊近况,一席酒喝倒了好几个。

不喝酒的成才照例负责善后。安顿好了其他人之后,他带着吴哲和石头回家。

石头的酒品不错,至少酒后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吴哲就差远了。被成才丢在床上他还不安生,先是抱怨刚才被成才拦着,喝得不够尽兴,非要爬起来和石头再喝一轮;被成才按住之后他又嫌醒酒汤不合口味,死活就是不喝。

成才对此早有防备。他掏出块巧克力在吴哲眼前晃晃:“你最喜欢的法国手工巧克力,而且还是黑松露口味。”

吴哲伸手来抢,成才一缩手:“喝了醒酒汤就给你。”

吴哲哼哼着:“明天你去给我买鼎丰楼的蟹黄汤包。”“好。”

“明天我要开了那瓶茅台,和石头一醉方休。”“好。”

“我要买一套发烧音响。”“好。”

“我要……”

……

等把吴哲完全安顿好之后,成才走出房间,发现石头还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惯孩子家长?你也不嫌烦?”

成才笑了笑,也坐下来,说:“这些年,其实吴哲这里,”他指了指脑袋,“特别累,也就只有回家才能放松一下。”

即使已经转业,石头也明白吴哲肩上那些星星杠杠意味着怎样的责任,他鬓角早生的华发又意味多少心力的付出。看着成才,石头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