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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人那里怕是动了让清言说亲的念头了。”

秦氏死死的攥着王嬷嬷的手臂,心慌得脸都惨白成一片。

王嬷嬷忙拍着她的后背:“夫人别急,大少爷都还没议亲,哪里能这么快就轮到四少爷,再说四少爷身子弱,总要再养上两年,你说是吧。”

“是,是,是这个理儿,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来,服侍我更新梳洗,我也去春晖院见见那些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夫人小姐,看是不是我儿中了状元她们就换了一副嘴脸。”

秦氏被王嬷嬷安抚下来,换了石青色夏衫兴匆匆的去往春晖院。

“这是府里的三夫人,当科状元的母亲吧。”

秦氏一进了院子就听着右手边有人递上来一句,她侧头就见着一妇人三十许的年纪,头上带着?髻,髻顶插着金镶绿松石挑心,两侧插有牡丹、梅花、兰花形金簪各一对。

身上穿着一件织金官绿丝罗衫,白春罗洒线连裙,脚穿着爽高底花鞋,是这京中最流行的样式。

她身旁有柳氏派来的嬷嬷,见她眼中带着疑惑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会昌伯府长房的郑氏。”

会昌伯府……秦氏身在内宅并不知晓曲清言同聂家的那些许恩怨,只听着对方伯府的爵位便下意识的眼前一亮。

郑氏说话间已是走了过来,拉着秦氏好一通夸,只夸得秦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

“说来还是秦夫人有福气,能生出四少爷那般人物,极是俊俏不说学问又是一等一的好,伯爷在府中时都几次忍不住夸赞。”

秦氏扯着帕子呵呵呵的傻笑,被郑氏这般一说她倒是也觉自己格外有福气,夫君虽然早逝但有个能中状元的儿子,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秦夫人,四少爷年纪也不算小,可是议亲了?”

秦氏正美着,被郑氏一提亲事一颗心瞬间就是一紧。

“急,急什么。清闻、清希那几个孩子都还未议亲,清言那孩子也不急。”

“这怎么就不急的,秦夫人定是刚来这京城还不懂其中的门道。”

郑氏扯着秦氏好一通洗脑,直说道晌午时间,秦氏晕飘飘的竟是不知自己是如何应下的同聂家的亲事。

待她回过神来宴席已经结束,郑氏早已经上了回府的马车,她慌着回到兰山院就忙让下人去寻曲清言。

前院的宴席散的不如女眷那般快,曲清言被顾若鸿一连灌了三杯酒此时已是面颊微红,双眸潋滟着水光,一手撑着头在强打着神。

“清言兄的酒量倒是还没练出来,还真是该罚。”

顾若鸿说话间又斟满了一杯酒递到了曲清言面前,曲清言软绵绵的抬手推开,站起身晃荡着向外走去。

堂中有些憋闷让她越发有些头晕。

她如此不给面子,顾若鸿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正欲追出去就听曲清闻在旁轻声一笑:“清冲兄酒瘾若是犯了不若敦敏陪你饮上几杯,四弟酒量不佳清冲兄又何必同他一道,徒惹得没趣。”

八月天,刚入秋,暑气依旧大。

曲清言靠在廊柱上眯着眼,背上已是被酒气蒸腾出的汗水打湿。

“少爷,三夫人让您过去,似是有急事。”

千山急匆匆的寻来就见着曲清言靠坐在角落里,面上的潮红似是都未曾褪去。

曲清言正好懒得在进到堂中应酬,命千山进门去给曲清闻传了话就直接去了兰山院。

“儿啊,怎么办,怎么办,娘之前脑子不清楚,那郑氏在娘耳边念叨了好多遍,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把亲事给应承下来了。”

秦氏见曲清言进门就直接自榻上跳了下来,有些语无伦次的在地中间开始打转。

曲清言本就有些醉酒,被她转的有些晕,就坐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

“谁是郑氏?”

“你不知道?你连会昌伯府的大夫人都不知道?”

秦氏顿住身被曲清言的问题一打岔,心下倒是安定了些许。

“会昌伯府?”曲清言被这几个字打散了半数的酒意:“我的亲事同会昌伯府有什么关系?”

秦氏缩着肩膀,一眼一眼的扫着曲清言:“就,就……就今天那个大夫人郑氏想要将她的小女儿说给你,娘也不知怎么的就头脑一热应了下来。”

秦氏出身一向不高,她绝不承认自己是被会昌伯三个字镇住了。

超品的伯府出来的小姐要嫁进来给她做儿媳,只想一想她就忍不住激动的直打哆嗦。

“娘当知道儿子没办法成亲,”曲清言头疼的继续揉着眉心,也不去看秦氏的脸色只又说着:“会昌伯府同儿子同曲家都有些瓜葛在,这事母亲今日就只当应酬了场面话,以后郑氏传话也好想邀也罢都不要再应承。

“儿子会去寻祖父去解决,母亲且记得儿子的身份,成亲一事断不可再去应承,明白了吗?”

秦氏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伯府的头衔依旧有些垂涎。

“儿子,那伯府小姐咱们当真不能娶回来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正面相问回避难(二合一大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母亲觉得我该如何娶一个女子进门?”

“咱们不圆房不就行了……”

秦氏说到此处自己都已是有些说不下去,那是伯府的小姐八抬大轿进门后就一直那么晾着不圆房?

曲清言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院外传来千山的呼喊声,她出门就见千山一脸急色的看着她。

“少爷,太子殿下进府了,老太爷命您过去呢。”

太子殿下四个字成功的将曲清言体内剩下的那点酒意彻底驱散,她回身再看向秦氏:“母亲,儿子刚刚的话你可是记住了?”

秦氏忙不迭的点头,她刚刚就是冲着人家伯府的名头去的,觉得娶一个大家小姐极有面子,现下脑子又清楚了自然也是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

“儿子放心就是,娘明白的。”

秦氏这样的保证在曲清言看来半点用处都没有,她心头叹息,打起神跟在千山的身后回到厅堂。

朱瑾钰坐在厅堂中,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这里还是何府时,他倒是来过几次。这府中逾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