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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位阁老夫人的眼里就越是不入眼。

想到顾恩阳和周泽廷私下的议论,想到曲文海农户出身靠着一己之力从一方小吏升到现在的阁臣大员,虽说身家倒是般配,但曲文海的农户出身、田氏、柳氏的小门小户出身也养成了曲昭英言行举止间的小家子气。

那满头的珠翠,这是生怕旁人不知他们曲家底子殷实不成?

顾家、周家可是世代大族,曲昭英这般仪态她们又哪里能看得上眼。

倒是曲清闻看着让她们眼前一亮,曲文海的长孙又是进士出身,容貌谈吐皆是不凡,让自家的小辈嫁过去倒是可以想上一想。

那两位阁老夫人都动了联姻的念头,只谁都没看上曲昭英。

六位尚书席位后方就是从二品、正三品官员及其家中亲眷,杨忠杰自科考舞弊一案后就极为消沉,曲文海新官上任急着要把权利抓在自己手上,对杨忠杰格外提防。

曾经让他一度看不上眼的家伙突然爬到他的头上做了顶头上司,这其中的不甘和憋闷他只能放在肚子里,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杨家不能因为他而倒下,他还要给杨建贤去铺路。

曲清闻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图看起来太过显眼,稍稍相熟的官员他都带着曲昭英过去寒暄上一两句,回席位的路上正巧遇到杨忠杰带着杨建贤已是入座,就笑着走了过去。

“杨大人,易安兄。”

杨建贤同曲清言一道被调入詹事府,说来曲清闻也有数日没有见到杨建贤,这般过来寒暄上几句也不算突兀。

杨忠杰对曲家的感情实在是复杂的紧,若是可以他就不想曲家人在他面前晃荡。

“清闻可是同曲大人一道过来的?”

他这话问的就稍稍有些奇妙,若是曲清言此刻在场一定能听出其中的不甘和失落。

如此盛宴景帝全权交代礼部来筹办,曲文海身为礼部尚书已是要有家归不得,他杨忠杰身为礼部侍郎居然好端端的坐在席位上等待宴会开始。

不得不说曲文海丝毫不在意颜面的公然将杨忠杰边缘化了。

曲清闻虽大事上不如曲清言机敏,但这等机锋也能听出一二,只笑着说道:“我和四弟同易安兄一道入翰林院当差,入宫这等小事还哪里需要麻烦祖父。”

他越是这般说,杨忠杰心头越是沉闷,视线一转就见到曲清闻身后的曲昭英正红着双颊,一眼一眼怯怯的偷瞄着杨建贤。

他心头瞬间涌起一道念头,苍老的面上法令纹都跟着带上笑意:“倒也是,伯父倒是忘了你们小辈之间交好。”

他这般说就是要杨建贤来招待曲家兄妹,杨建贤之前坐在那里不吭声就是因着曲昭英那一眼一眼的打量让他极为不自在。

杨忠杰已是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他只得起身笑了下:“本该我同祖父去向曲大人打招呼的。”

“祖父还在殿外忙着,易安兄不必如此拘束。”

杨建贤的局促还有曲昭英的反常同时落在曲清闻的眼中,到底不是红娘体质,明明是受了柳氏的叮嘱但真遇到这般场景,他下意识的就想落荒而逃。

同杨建贤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他再是受不住的讨回了席位。

一口气灌了一整杯冷茶,抬眼就见着一旁的曲清言垂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居然没被她嘲弄一番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曲清闻咳了下,待曲清言抬眼看来就小声凑过去说着:“四弟在想些什么?”

他问的直接,曲清言倒也没什么不能说,手指在桌下指了一个方向:“豫王殿下进京了。”

曲清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朱瑾睿,他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笑:“四弟不是正巧想去西北,你若是能说服豫王殿下去同太子殿下要人,你这一趟西北之行不就可以去定了。”

哪会那样容易!

曲清言下意识的就想白他一眼,只此时在殿中不知有多少人的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他们兄弟身上,她只得垂眸说着。

“大哥以为我能凭借什么去让豫王殿下要人?”

要是以曲文海作为筹码,那她何必还要如此事,直接留在詹事府一心跟在朱瑾钰身边就是。

毕竟,朱瑾钰才是皇后嫡出的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未来要继承大统的储君。

曲清闻摸着鼻子讪讪的笑:“大哥这不是担心你。”

“我没事,大哥今日的主要任务是看好七妹。”

这个弟弟果然就不值得他去关心!回过神就开始嘲讽他……

曲清言起心思便顺着话锋看向曲昭英,就见她羞粉的面颊如水蜜桃般娇嫩欲滴,她这分明是春心涌动的模样。

她心头疑惑顺着她又偷偷抬眼打量的目光看去,隔着几桌就隐隐见到了杨建贤的身影。

她瞬间就笑的有些苦,这杨建贤到底给他们曲家的姑娘下了什么咒语?

她突然就想到了这具身子的前世,以及那一世里曲昭英。

☆、第一百五十四章盛宴起太后传唤

她自嘲的微微摇头,转回头就又撞到朱瑾睿看来的目光,她眸光一转,坦然的再次垂下头。

盛宴定在申时三刻开始,曲文海赶在景帝同太后、皇后的仪仗抵达前先赶回殿里。

他一入座,曲清言就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曲文海刚怎么没去寻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身上的袍服换一换。

“祖父,你且记得,今日非万不得已不要往陛下身前凑。”

“你什么意思!”

曲清言这话中嫌弃的意味太过明显让曲文海很是不满,瞪着眼扫了她一眼。

坐在她身后的曲昭英被余光扫到下意识就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偏曲清言丝毫不受影响的还一本正经的指了指他的袍子。

“孙儿可是好心,祖父身上的汗臭味也就我们因着是你的小辈不会嫌弃。”

“真有那么明显?”

虽已入秋,可晌午的日头依旧有些毒辣,他顶着日头在殿外忙了许久出了满身汗,不止是他,光禄寺卿、鸿胪寺卿都同他一般,身上头上全是汗,他以为那汗臭味是那二人身上的。

曲清言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孙儿这绝对是为了祖父好,您可不能忙活了这么久将功劳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