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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败坏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脚下的路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四弟,我这次回京生产后会一直留在侯府,你我之间的误会我相信一定可以是解开的。”

她说的信誓旦旦又真诚,让曲清言再次失笑出声。

他们之间从何而来的误会?

她笑而不语让曲昭云更加尴尬,可在京中在侯府里她身为一个妾室能依靠的只剩曲清言,哪怕她现在再如何不甘愿,再如何想像从前那样指着曲清言的鼻子破口大骂,她都只能忍着。

“娘,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二爷他过几日就要回边城,我还要回去帮二爷整行李,待二爷走了我再寻时间过来看您。”

曲昭云面上的笑格外牵强,容嬷嬷凑在她身边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歇了要去做陪房的心思。

只今日曲昭云入府后先是去了田氏那里,虽说她言辞敛了很多,可田氏一想到自己被她气到中风就头皮发麻,几句话就想将人打发出去。

可亲身经历过后院争斗的曲昭云早就明白了有一个靠得住的娘家有多重要,所以不论田氏怎么冷眼冷语的不给一个好脸色,她还是着脸在春晖院坐足了一个时辰才出门。

到了秦氏这里她就做足了等曲清言回府的架势,不管曲清言是不是自始至终没给过她好脸色,她在春晖院、兰山院中这般做足了样子,有正二品尚书的祖父,还有当科状元的亲弟弟,她在侯府应该也能勉强撑下去了。

她现在早已经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自然是知道身为一个妾室,哪怕是贵妾也没有带陪房入侯府的规矩。

尤其,她又已经是被抬进去快一年。

她避开容嬷嬷那热切的目光,对着秦氏和曲清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这才出门离开。

“来清言,到娘这里坐坐。”

到了院门前送了曲昭云离开,秦氏这才招呼着曲清言坐到她的身旁。

“娘知道你是气你六姐不知好赖,分不出是非。可你看她现在过得也不好,你六姐说她这大半年在边城过得特别苦,所以你看她都受到教训了是吧,你以后……”

秦氏一边说一边小心瞄着曲清言的脸色,见她还是神容淡淡的模样这才又说着:“你六姐到底跟你是同胞姐弟,清言啊,你能帮她一把的时候就帮帮吧。”

秦氏这种拎不清的性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曲清言疑惑的看着她,“母亲,我同六姐间的事您就不要多管就是,她那里您平时最好也不要多插手,她被抬到侯府时是签了身契的,同八抬大轿嫁人不同。

“她现在身契还在侯府里,就彻彻底底的是侯府的人。您就算是她的生母也不能多插手,不然只会惹来侯夫人的不快。

“到时候六姐的处境会更艰难,您可是知道了?”

秦氏愣愣的,这其中的道理她当真是不知道的……

她出身不高,到了这京城一年也难得出府几次,每日面对的只有府中的下人,这其中的道理又能去哪里知晓。

“可你和你祖父现在就是你六姐的依仗才对,你们对她好一点,帮她撑撑腰她在侯府日子不也能过得好一点?”

曲清言嗤笑,她算是明白秦氏为何能说出这番话。

曲昭云那是什么性子,蹬鼻子上脸的主儿。

不给她撑腰她那个性子在侯府都能闹腾出花样,她和曲文海要是再给她点脸面,她怕是都能干出怂恿姜晋泉休妻这样的荒唐事。

“娘,永宁侯夫人是大家出身,姜二爷的正室夫人也是温和的性子,你放心就是,六姐不会有事的。”

她懒得再去说曲昭云的事,将房中下人打发出去,这才提起她几日后就要去西北一事。

“什么?你要去长安?!”

秦氏失声,忙一把扯上她的衣袖,“清言啊,我听人说西北那里特别乱,哪儿的人在街上一言不合就能拎菜刀砍人,你一个读书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曲清言好笑的在秦氏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抚的说着:“母亲,您这不过道听途说罢了,陕西曾经也是都城,又哪里会是你说的那般模样,儿子去陕西是去辅助提学官开官学的,又不去是逛街惹事,怕什么。”

这话似乎也对,秦氏讷讷的点了点头,就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母亲,儿子去西北会带着王嬷嬷一道过去,您以后在府中有什么事就交由春红她们去办就是,儿子离开前会帮你全部安顿好。你且放心就是了。”

“你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将王嬷嬷带着是正经,娘这里你就不用多操心,不是还有容嬷嬷,有她陪着娘也是一样的。”

曲清言笑了笑没有接话,容嬷嬷……曲文海一肚子气没有出的地方,将容嬷嬷留给曲文海她还是很放心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或期许天空海阔

出京需要准备的事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曲清言就觉自己这几日一直在忙。

王嬷嬷这些时日一直在准备几人的行李,不止是她,千山和大安两人也会一道跟着走。

自那日在北望斋他们祖孙二人彻底将话说开,曲清言丢开朝堂的局势也丢开府中事务只一心做出行的准备。

而曲文海那里就糟心的想着该如何去应对会昌伯府的提亲。

若曲清言是个真儿郎,就算他们祖孙不合,他也能借着长辈的身份将人彻底压住,不论是亲事也好还是官职也罢,曲清言就算不甘愿也只能受着。

可现在不同,她很光棍的把自己的秘密摊开来,一副天塌了大家一起受着的做派。

他曲文海刚刚升职做了正二品的礼部尚书权利的滋味还没有享受到,他如同甘愿就这样被曲清言摆上一道。

他这几日堆积在心头的苦闷已是要到爆发的边缘。

“调令已下,陛下的圣旨也到了豫王的手上,你这次离京已是势在必行,祖父也不会多拦着你,但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何会选同豫王一道出京?”

传曲清言去北望斋传了两次都没能将人叫过去,曲文海只能屈尊到菊园来。

曲清言正坐在房中冲茶,见他冷着脸进门也只是比了比她对面的位置。

“想不到这深秋的风居然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