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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了几日清闲日子。

张乾远等人一走,她同余有台就又恢复了提学官一职,来年就是三年一科的乡试,他们也该开始着手准备岁考以及府试一事。

曲清言不知余有台为何突然就变得难以接近,他们同在一间屋子里办公,但若非必要,余有台可以一整日不说一字。

而下了差,也永远是先走一步。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曲清言不由得去猜测,是不是她哪里做错让这位余大人心有愤懑。

可她思前想后完全不知自己哪里有做错。

明明这人住她院中时,她毕恭毕敬,就差让出正房给他。

想不明白曲清言也就不再去想,余有台不言语她也乐得清静,两人各自整理宗卷制定各府岁考以及府试的时间。

乡试与会试不同,不是拿到相应的功名就能下场。

各省每一年都有不少人会考出秀才,但乡试三年才下场一次,每次每省录取人数也相当有限。

若是不对下场人数加以限制,各省贡院怕是都要被挤破。

所以会试前各省都会依据实情制定考核规则,就像是曲清言当初参加参加的岁考以及遗才一般,这些考试都能决定学子们是否可以得到机会下场。

曲清言两年前都还是下场学生中的一员,现在摇身一变就已是成了考官。

只她对这些繁琐的内容没有任何经验和头绪,偏余有台每日里都如同旁人欠他一万两银子一般难以接近。

她思前想后为了自己的考评还是觉应该能屈能伸一番,反正她也不是真男儿。

寻了一日下差,曲清言命轿子跟在余有台身后就直接跟到了他院门前。

☆、第二百六十二章

“王嬷嬷这几日老寒腿的毛病犯了,不能在院中张罗,学生今晚可否叨扰老师,在老师院里用晚膳?”

曲清言笑眯眯的看着余有台,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理由找的没有丝毫诚意。

大夏天的老寒腿犯了?

余有台就跟听到笑话一般扫了曲清言一眼,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的文房四宝被退回来时,他就觉曲清言应是恼了,可为什么会恼他也不清楚。‘

他这些时日回忆着从前的细枝末节,要从中去提取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信息,所以他也没多分出力去顾及曲清言。

现在看着她这样站在门前,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像极了是在……闹别扭。

“荣幸之至。”

将人让到院子就交代余管家去准备,只一进到正房空气中依旧隐隐带着脂粉香。

曲清言疑惑的目光落在余有台身上,莫不是这位余大人是金屋藏娇所以没多余的力?

她那目光太赤裸裸让余有台简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齐鸣薇热衷于各种熏香,也不知她之前到底用了什么香,就算是已经走了半个月这香气依旧缭绕在房中久久不散。

他轻咳了声,正想招呼着曲清言落座就见她已是自顾自的寻了椅子坐下。

两人之前倒是没有太多的尴尬,曲清言也就不用迂回的试探。

“老师,明年的乡试应该如何处理?”

朱瑾睿走前曾交代过来年的乡试取消,但取消的前提需要是西北有战乱。

若战事不会爆发或是一早结束,来年的乡试就定是要依照惯例进行,既是要依照惯例他们就要提早做准备才行。

虽然接触的不算多,但朱瑾睿的性子她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曲清言的顾虑余有台心下倒是也算清楚,若是按照常理岁考以及府试自是要开始进行,陕西有八个府再不抓紧准备就当真要来不及。

可之前张乾远他们在西北刚兜了一圈,又有拿到圣旨顶在头上,所有人心中都带着几分慌乱,想要他们配合怕是并不容易。

“我明日会去信到边再同前王爷确认明年的乡试,若是王爷明确表示会取消,你我也不必忧心。”

曲清言迟疑了下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怕也只能如此了。

只要他们手上有朱瑾睿的手书就不怕他转过头又翻脸不认人。

公事谈完,曲清言其实就已是想要回去,可之前没想到余有台原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她准备的那些铺垫的话一句都没用上。

这会时间还早,两人这样对坐着,她就觉有着几分尴尬。

“老师……”

她刚站起身,门外就传来余管家的脚步声:“大人,晚膳已经备好,请问是在房中用还是在院子里。”

这正房余有台这段时间都很少呆在里面,这房中那股甜腻的香气他也很不适应。

“摆在院中吧。”

曲清言的话说到一半就这样被那主仆二人打断,她只得转身跟在余有台身后到了院中。,

依旧是略显素淡的菜式,只让她觉得新奇的是石桌上居然摆了一壶酒。

“老师最近喜欢小酌?”

“不是你喜欢?”

余有台反问,只问得曲清言哑口无言,她是喜欢冬日饮酒,可那是因着她体寒,所以偶尔喝上一点,她并不是酒鬼!

“夏日天热就不必了。”

“无碍。”

余有台说话间已是熟练的为二人斟满,曲清言无语的看着他,就觉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

“老师进来心情不佳?”

“何以见得?”

酒都能喝的如此麻利,问她何以见得?

曲清言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只夏日里喝过酒身上燥热的厉害,这感觉她实在是不喜欢,所以就轻轻抿了一口,完全不似余有台那般喝的狂放。

只人家狂放有狂放的资本,酒壶已空,余有台的眼神依旧清亮,就是面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曲清言啧啧感叹,这样的酒量那日在她院中喝醉,那要喝掉一坛吧。

夏日夜短,余管家撤了盘碗天色依旧大亮,余有台挑眉看她:“对弈可好?”

“好。”

夜风徐徐,曲清言决定回之前的话,余有台不过是看着清醒,可棋盘上气势凌厉异常,丝毫不同于以往的路数。

这个家伙还是喝多了!

被虐的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