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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封疆大吏也不行。

这次之后,这几年中西北的官员不知要被撤换掉多少,他作何要为这些马上就要失势的人去再三犹豫。

“清言说的对,是祖父魔怔了,居然忘了我同吴大人是握着圣旨而来的。”

见着曲文海眼中的迷茫散去,曲清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大人的想法是极好的,祖父理当全力协助才是。”

“是,清言说的极是。”

他打下手,那么举着镰刀之人就是吴金川,哪怕是有人心生不满,对象也是吴金川,同他干系不大。

曲文海笑的格外舒心,他就知道曲清言会让他来西北就定是帮他想好了对策。

“清言啊,这三年任期过去,祖父将你调回京城如何?”

“回京?”曲清言眉头一挑:“祖父不会是忘了孙儿的真实身份了吧,三年任期一过孙儿就年满二十,再没了理由不去议亲。

“有一位礼部尚书的祖父,一位同顾家联姻的兄长,我自己又是状元出身,容貌不俗,再加上之前在武英殿中的表现不知落入多少人的眼。祖父,你觉得这京中会有多少人家的姑娘也要许给我?”

她这话明显有些大言不惭,可落在曲文海耳中那些优点……就是明摆着的……

曲清言的条件确实……好的厉害了,这可怎么办?

这么从聪慧的孙子,嗯,孙女,不能放在身边实在是他的损失。

“清言啊,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恢复女儿身?”

“如何恢复?假死还是换个身份?”曲清言冷笑着反问,她现在的身为没有一处不好,她为什么要换。

“祖父,我喜欢入朝为官。”

喜欢这种玩弄人心、处处算计,朝堂上的波谲诡异就算是刀也不如后宅的隐私那般杀人于无形。

那样的方寸天地如何能困住她已经振翅高飞的心?

她的回答似是早就在曲文海的意料之中:“祖父会为你寻一门妥帖的亲事,你若是想有侍妾做遮掩,倒也无不可。”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急。”

没到回京的日子,曲清言对如何成亲也好纳妾也罢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放一个要日日防着的人在院中,她除非脑子烧坏了才会如此。

“侍妾之事不急,但你的亲事……还是要抓紧了,你二哥三哥的亲事都已是订了下来,来年就会完婚,现在府中就只你一人还未议亲。”

曲清言的亲事虽说想起来就会让人头疼,可曲文海已是不得不提早做准备。

“随祖父吧,孙儿没有任何意见。”

她总不能一直不成亲,余有台那样的异数到底太过罕见。

“你同余有台院子的那道门是怎么回事?”

明知曲清言做事向来有分寸,可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曲文海就不得不去操心。

那余有台虽说年纪已不算小,可那张小白脸细细嫩嫩,淡雅清隽,若说他与曲清闻同龄都不会有人怀疑。

这样的人整日的在曲清言面前晃荡着,万一曲清言一个把持不住可如何是好?

她就算是把自己活成了男子,可到底是女儿身女儿心。

一想到他们二人借着那道门行些不轨之事……曲文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清言自是不知曲文海身为是礼部尚书脑子里也能狂放的想出那些事,她回答的格外随意。

“老师觉这般出入较为方便,而且可以不受宵禁限制。”

宵禁之后居然还要在一起!

曲文海忸怩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说着:“清言啊,你同余有台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祖父何出此言?”

曲清言不解的反问,让曲文海瞬间涨红了一张老脸,这是孙女啊!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肆无忌惮的孙子!

“就是……清言你可是忘了自己是女儿家?”

曲清言面上的笑顿时僵住,随即笑的更深:“祖父在担心什么?”

“祖父就是怕你会一个把持不住。”

那么一个优质的小白脸天天在面前晃荡……

越是想着曲文海越是觉得风险实在太高,“不如祖父在长安城里给你置办一个院子?你这里也局促了些。”

曲清言揉了揉眉心,总觉曲文海想的实在太多,她若当真有心……嗯,这个问题就不假设了。

“我同老师的院子都是豫王命王府中的管事置办的,我也好老师也好,都不能再寻了地方搬出去。”

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那确实有些没办法,只曲文海的担忧一旦起来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压下去。

尤其在看到余管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曲清言的院子里,然后毕恭毕敬的请他过去到余有台的院子,他那份担忧瞬间又提升一层。

余有台官职较曲清言高,身份上他同曲伯中是同科,曲清言又唤他一声老师,他自认是长辈这接风洗尘一事就理应他来张罗。

订了城中万丰楼最好的席面,桌子支在院中,余有台将孔慕贤也请了过来。

之前他同孔慕贤一道去了庆阳府,两人之间也算带着一份熟稔。

曲文海糟心的随着余管家通过小门……心中总惦记着要寻个由头将这门封上,不然他都没有办法安心的回京城。

曲文海、吴金川以及孔慕贤三人都是正二品的官职,尤其曲文海同吴金川同在内阁,身份地位相当,也分不出主次,这落座按说应该要推辞一番才是。

可曲文海刚刚听了曲清言的分析和劝诫,这次在西北就凡事以吴金川为主,他只要做好打下手的事就皆大欢喜。

所以此不过是个位序他也懒得去计较,不等那二人推让他就先一步坐到了副手的位置。

孔慕贤在他的下手位置坐下,那主座就直接留给了吴金川。

吴金川眼神一动,倒是也没多言语,就那样理所应当的在主座坐好。

几人落座,接下里就是一番应酬,曲清言就见着余有台举着酒杯向着那三人敬酒。

她突然就想到他之前曾问过的那几句话,若是有不喜之事又当如何?

余有台向来不喜应酬,也不喜官场上的虚伪逢迎,可他虽面容严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