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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登科

些不敢相信罢了。

傍晚时分顾恩阳直接将余有台带回了顾府,让眼巴巴等着答疑解惑曲清言失望不已。

之后的京城中一直风平浪静,像是之前的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钱疏本和孔慕贤在西北不时的有消息传来,但就像是上奏顾恩阳通敌叛国的人从不是他们一般。

离开西北远离战事,京城中依旧就是一片歌舞升平。曲清言有时会有些恍惚,会觉得西北的战事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曲清闻前一年夏日里成亲后能明显觉得他稳重了许多,再见到曲清言,也不会再如同之前那样有些过于外露的情绪。

“四弟这次回来可是还要离开?”

一走就是一年多,中途不过回京两次,前一次行色匆匆,这一次又是因着顾家的大事,曲清闻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同样是入仕当官,曲清言的仕途路就惊心动魄,而他就平淡无奇。

曲清言同样有些感叹,她想要的顺遂太平的日子不是没有只是从没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出身不同就注定了要走的路也不同,有曲清闻在就注定了她想要的都要自己去全力争取,没人会送到她的面前。

“暂时还不知,也许等一下应该问问祖父。”

曲清言其实一直都想回山东,回到曲伯中做知县的地方。

“如果可以留在京城可好?”曲清闻问的小心,他依旧记得这个弟弟是为了他而选择离京远走。

曲清言只笑着,她的去留从来都不在她自己的手上。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忙,曲清言找过他多次都见不到人,递了帖子到顾府又发现余有台同样很忙,忙的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

“千山,最近京城中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两个人的忙碌让曲清言心头的怪异又添了几分,只千山这些时日一直在府里京中之事所知也不多。

“少爷,小的出去打探一番?”

“嗯,这京中不论有什么消息都记得带回来。”

千山这次出门倒是值得了,早上刚有消息聪紫禁城里传出,礼部这些时日在筹备藩王的封礼,又有一位藩王要受封就藩。

“可是打听到是几皇子?”

千山挫败的摇头,景帝子嗣虽不算少,但也没有夸张到有二十几个儿子,接近成年可以就藩的皇子,他算来算去都没想到一个适合的。

不是已经就藩就是年岁尚小。

西北还在打仗,景帝赶在这个时候封王就藩时机似是太不凑巧了些。

但如果……曲清言并未有机会多想,因为曲文海直接带回来余有台被封为广王的消息。

☆、第二百九十一章

曲清言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听完了京中的传闻,就因为他是景帝的‘私生子’,所以他可以跟景帝求情,可以请求景帝放了顾家上下?

可一个‘私生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了?

不说朱瑾睿远在边城鞭长莫及,就是朱瑾钰这个一直有着这样那样小心的太子都没敢浑水。

他怎么突然就说话如此管用了?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礼部筹备着余有台封王一事。

不说曲清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飘飘,就是曲文海自己都是云里雾里。

偏景帝将他独自一人叫到武英殿,命他在下诏前不得对外人多言,尤其封王就藩一事都要他亲自去操办,曲文海这些时日就差直接住在礼部。

皇子封王就藩本就是大礼,都是一早命钦天监选好了日子,然后礼部上下通力协作,结果景帝似是根本不在意时日,连日子都是他随手一指,然后他就在礼部几乎是累的去了半条命。

余有台这些时日日子也是极不好过,他被宫中派来的管事太监,还有礼部派来的司礼官拉着,不止要了解封王礼的流程,还要不断的练习。

又有人来给他做上岗前培训,告诫他大明的藩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余有台自己都觉得这些时日过得水深火热。

他那日在武英殿中明明就表明了心迹,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前途去还顾家上下的安然无事,景帝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圣旨已下,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去寻景帝理论亦或是重新表明心迹,只能认命的接受后半辈子就要呆在封地的王府里,做一个富贵闲人。

他的广王同朱瑾睿的豫王不同,朱瑾睿是可以领兵的豫王,又可以插手西北的地方庶务。

他是领了景帝给的特旨的,但余有台不同,他就只是最最寻常普通的一个藩王,也许比旁人还要多受到监控的那种。

顾恩阳也不知这样的结果是好还是坏,他知道余有台只是不喜勾心斗角,可却不是没有抱负和野心。

他原本是想在他致仕乞骸骨后,将吏部尚书一职想办法交到他的手上。

以余有台的才能,吏部尚书一职一定可以胜任,而顾家在这京中风光了那么多年也终于可慢慢的淡出众人的视线。

他曾经计算的千般好,结果圣意难测,现在……

看着一步三叩的余有台,顾恩阳的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景帝到底是对顾家有了嫌隙。

三月二十九,册封大典。

在这一日之前已是择了吉时祭告宗庙、社稷。

三月二十九当日,先行册封大礼,余有台同朱瑾钰在奉天殿东门入内时,景帝已端坐于宝座之上。

有内赞引朱瑾钰到御前侍立,朱瑾钰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余有台一眼,只垂着眼帘候在一旁。

引礼引着余有台入丹陛拜位,伴着音乐行拜礼。

景帝就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多余神色的余有台心中的愤懑就升起几分。

他知道余有台不觊觎皇位但心中有抱负,以后定也是治国良相,他并不愿找回身份就是因为他并不愿被圈禁在四方的王府之中。

他这般公然的相认,又不顾朝臣反对将他的名字落于玉牒之上,就如同剪断了他的翅膀。

让他余生再做些什么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身为父皇如此过分他为什么不抗议?为什么依旧是这般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心底只有挫败!

景帝神容冰冷,落在朝臣眼中就觉这次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