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6(1 / 1)

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吕布满腹狐疑地过去,然后就脸色铁青地领了整整五千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歪瓜裂枣回来。

这帮孬兵,明显早经过袁家一通“挑细选”了。

与青筋暴凸,黑若锅底的吕布相比,张辽倒是不甚在意,淡定得很。

他的信心来源,则全在燕清身上。

既然燕司空如此神机妙算,睿智聪敏,哪怕宵小百心思地使小手段,也定有破除之计罢?

吕布本是着急得很,恨不能当天就立个叫人另眼相看、众人惊艳的大功来,好让大力提拔他的燕司空亲眼看看,自个儿的确值得那些个犒劳封赏。

现实却是,他在兵营里耗了一天,还是得极不情愿地承认,那帮只会偷懒耍滑、意志薄弱的老兵,连张辽远去别郡征来的新兵蛋子都远远不如,又如何指望他们能在战场上卖力拼杀?

哪怕由他亲自来练,没七八个月,也别想让他们脱胎换骨,展现出什么像样成果来。

这下咋整?

吕布心烦意乱得很,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大步迈入了院内,然后就有亲兵通传:“禀将军,有一人姓李名肃,自称是您乡中故人,正于帐外求见。”

“不是约在一个时辰后么?来这么早作甚?”

吕布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手一挥:“行罢,让他进来等着,我换身衣服就去。”

他这会儿已经有些后悔了没事儿答应对方见什么见?

平白耽误了他去司空府的功夫。

到底只是见个关系并不是多密切的老乡而已,又不是要在美丽细的上司身边伺候,吕布也懒得郑重其事了。

径直将战盔一摘,汗淋淋的战袍一脱,站在后院里,往赤着的壮虎躯上敷衍地冲了几桶冰凉的井水,就算洗过。

再换上身干净些的便服,挠挠脑袋,顺手捞了个能充当见面礼的小玩意儿,就往主屋里去了。

只是看清坐在屋里的那人后,吕布不由愕然,瞪大眼道:“……董并州何故亲至?”

摘了斗篷后坐在矮桌前,虎背熊腰、脸有横肉的那壮汉,可不就是同燕清交恶的董卓?

董卓站起身来,走近几步,笑道:“虽已遣了吕将军那同乡担任说客,然事关重大,委以旁人,始终难以心安,特瞒众将秘来,只为一睹将军风采。”

掌十来万兵士的重将,亲来求见自己,吕布不可避地掠过一丝受宠若惊。

但更多的,还是戒备怀疑。

他往四周飞快一看,见确定无外人在,才暗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冷冷淡淡地下了逐客令:“不敢当,敝所只得粗茶,款待同乡尚嫌不周,更不好招待董并州了。”

烛火摇曳,光昏暗而柔和,当它均匀地铺陈在如玉般莹润细腻的肌肤上时,观者所得的,赫然是种使人身心愉快的享受。

可当同样的灯光,落在粗糙油腻的大脸盘上时,形成再鲜明不过的对比后,就成十足折磨了。

吕布就有了食惯鲍珍,忽用糠皮的感受,看得眼皮抽抽,匆匆移开视线。

要不是李肃并不知情,吕布心里早要将对方骂了个遍。

董卓在府上秘会自己,有意拉拢之事,若是走漏风声或是被对方刻意放出风声去,还不得遭燕司徒猜忌?

这么一来,倒是不向他们靠拢,也得被迫向他们靠拢了。

董卓未恼羞成怒,只谦让几句,自若得很。

吕布赶他不走,也不好大声嚷嚷,只有忍着不快坐下,预备听听对方要说什么了。

董卓倒是肯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择了杯盏,亲自给吕布倒了半杯新煮的热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布,好话张嘴就来:“吕将军身怀擎天驾海之才,有万夫不当之勇,倘投对军营,上阵杀敌,既可匡扶社稷,又可取功名利禄,何必似如今这般,以伟丈夫之躯,却不得不屈居于一投机取巧之孱弱文人下?卓……”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着。

毕竟是由大人物拍来的马屁,自是拍得他尤其舒服。

凭心而论,后台雄厚扎实的并州军,比起一下平步青云、根基仍浅薄得很的燕清,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吕布虽不至于动心,可也没一开始那么排斥得厉害了。

紧拧的眉头才刚松了那么一丁点,就被董卓给捕捉到了,立马趁热打铁:“卓若能得将军相助,定重之惜之,届时你我携手同心,天下定亦可图,又何虑千军万马哉!……”

吕布撇了撇嘴,虽感受用,也没将这夸过头的话太当真,只是……这董卓是不是离他越来越近,都快贴上来了?

吕布上一刻还迟钝地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太过多心,下一刻,董卓就笑眯眯地一把握住他随意放在矮桌上的手,以阔掌紧扣不说,粗粝掌心,还有意无意地以擦过了他的手背。

“做什么!!!”

吕布先是一愕,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迅速攀遍全身,骇然大惊下,忍不住爆喝了出声!

在真正意识到董卓刚干了什么后,吕布差点恶心得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瞬间似触电一般猛力挣脱了,一双虎目瞪得溜圆,总算搞明白那抹自方才起就挥之不去的异样是甚么了!

竖子竟敢、竟敢……!!!

要不是这鳖孙杂碎是朝廷命官,又未逮着什么真凭实据,光凭刚刚那份轻辱,他就得将此贼斩于当场!

董卓生得粗壮,反应倒是灵敏。

见吕布面色狰狞,咬牙切齿,于眼底动了切实杀机,眼神已在周围打转,似是要寻方天画戟去了。

他就立马寻了托辞,迅速离去。

只留吕布一人,沉沉地在屋里伫立,双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凸起,钢牙被咬得咯咯作响,一身腾腾杀气,几乎要冲破躯体,只破云霄。

谁也不知道的是,戴着斗篷的“董卓”孤身刚出这营房不远,就褪了眼底的猥琐银邪之色,而是哆哆嗦嗦地念了一句“万物苍生,幻化由心。”

那五大三粗的军汉眨眼就化作烟雾潇洒,却有一貌若天人的白衣文人,形象全无地以拳捶地,拼命压抑着大笑声,在柔软草地上乐得疯狂打滚。

半个时辰后,对此一无所知的真李肃,赍了礼物,准时到了吕布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