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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清放松一笑:“不过没办法指望袁家出兵了,他们可是铁了心要跟董贼合作的。”

当然,他们给陛下的说辞,则是另一套:苦苦劝诫,道董卓兵多将广,不宜妄动兵将其激怒,届时城中定会生灵涂炭,而应以恩德感化,徐徐图之。

然而无论是董太后还是刘辩刘协,经燕清之前那一通骂后,都幡然醒悟,也对他们这话嗤之以鼻。

董卓的凶残有目共睹,人越多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不趁早掐了这势头,还等什么等?

退一万步来说,董卓是受太傅袁隗提携,才有今天的,有师徒之谊,要说手下留情,倒也有点困难。

可何太后为首的外戚,就是跟这一政.治.团体的利益,产生不可调和冲突的死敌了。她的最大依仗、皇帝刘辩也是首当其冲,大敌当前,怎么可能不思自保之法?

吕布目光微沉:“只有我们出兵?”

张辽想要蹙眉,但有对燕清的绝对信任在,那点刚皱起的眉锁,就又松开了:“目前真正听从我等调动、有战力的兵士,应有一千一百人。”

袁家依照圣旨、吐出来给他们的何进旧部虽有五千,可其中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可怜巴巴的一百人而已。

燕清听了一点都不意外:“袁家也是煞苦心了。”

吕布低头盘算片刻,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董贼有两万之众,凭这一千人新兵”

怎么说怎么看,这兵力战力都太过悬殊,太艰难了。

“没有两万。”

燕清微微一笑,口吻既温和又笃定地打断了他。

吕布微愕,上一刻还在懊恼发愁呢,下一刻就火速抬起头来,睁大眼看向燕清:“司空大人是说……”

燕清抿唇一笑。

在吕布眼中,那对漆黑深邃的眸底,似有绚丽流光闪过,直让人心驰神往、迷醉不已。

不知吕布又晃了晃神,燕清认认真真道:“假的。董卓耍得不过是障眼法,他目前最多就三千西凉兵,号五千。”

只不过,燕清既没在朝上揭穿这点,也没在皇帝留他说心里话时据实相告,而是利用了董胖子的谎言,来个将计就计。

战功主要是按人头算的,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第13章第十三章

一个是日后将威震逍遥津、以八百士卒打得孙权十万兵闻风丧胆的张辽,另一个是辕门射戟,又以几十轻骑扰攻两万黑山军如砍瓜切菜的吕布。

还有个刚被他从丁原那里要来,正勤勤恳恳地担任吕布副将,不久后将以所领的那无坚不摧的陷阵营名声大振的高顺高伏义。

尽管这三都是还未扬名的稚嫩版,燕清也认为,总比实践经验为零、怕连纸上谈兵的赵括还不如的自己强多了。

于是关于行兵打仗的事务,他就全放权给吕布与张辽,只坚持一点:他要随他们暗中迁去兵营。

吕布一听汗毛直竖,大惊失色道:“不可!这如何使得!”

跟已‘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的张文远不同在吕布看来,哪怕是燕司空睁眼说瞎话,愣要指着圆溜溜的月亮道那是方的,这厮恐怕也会连连点头,对此深信不疑。而吕布虽认同这漂亮得让他心痒痒的神仙人物有些奇巧黠慧,玄异神通,可董卓每日带几千装备良的铁甲马军进京,有众目共睹,更是他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是假的?

也就是燕清语气笃定,吕布才将信将疑。

然而身为主将,不管是假两万也好,真两万也罢,兵力再悬殊,上官说了要打,他脑海中就只剩下慷然迎战这一念头了。

可沙场上刀枪无眼,局势瞬息万变,他又是怀了殊死奋战的决意,哪儿有闲暇护得燕清这么个柔弱细的人周全?

燕清以为吕布担心的是自己仗着职权更高,或许会胡乱指手画脚,扰乱战斗布置,便微笑保证道:“我将一直留在后营,护伤将平安,不上前线。”

倒不是燕清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信心(他怕历史出现变动,还化作鸟雀飞进城外西凉军的营帐中检查过了,绝大多数都是空的),而是想着吕张二将再武勇盖世,也始终是用一千没见过血的新兵、对上三千多身经百战的西凉锐。

兵力相距如此之大,董卓又多年来征东讨西,是能双臂开弓的悍将,胸中颇有计略,手底下也不缺猛将,注定是恶战一场。

哪怕胜,可想而知,也会是场惨胜。

届时自己的人马伤亡惨重,只换来皇帝几句不痛不痒的宽慰,一个虚无缥缈的忠君爱国的名声,还让隔岸观火的袁家占了大便宜……这种吃亏是福的冤大头做法,未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这场战斗,非但要赢下来,还得将损失降到最低。

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吃亏,从而产生愧疚和敬佩之心,但绝不能真的吃亏。

一千新兵里最后能留下来的,就会是燕清军中的核心力量,中流砥柱,是他另起炉灶的军事.资本。

燕清习惯藏拙,主要是为了蒙蔽敌人的判断,而在自己人跟前,必要时刻小露几手,降低损失的同时也方便树立威信,自是利大于弊的。

不知燕清成算的吕布,见他坚持,只有勉强同意了。

燕清亲自拾了一些日常用具,唤来管家叮嘱几声,并未惊动别的什么人,就在吕布和张辽的严密护送下,乘着月色前往京城外的兵营了。

京中一直有着宵禁令,街上行人寥寥,多是不惧校尉搜捕严查、同达官显贵沾亲带故的人。

燕清这一行,倒不甚显眼。

不想行至半途,就被泊于路侧的一车架上人低声唤住:“燕司空,还请留步。”

冷不防被叫破身份,吕布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几化作实质的杀气,森森地扫了过去。

燕清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一拍,勒马停下,低声叮嘱:“稍安勿躁。”

张辽便不可思议地看到,吕布一身蹭蹭往外冒的火,立马说没就没了。

那人见燕清驻马,方慢慢腾腾地从车上下来,走近几步,那张刚刚被笼罩在阴影下的脸,也就暴露在了月光的投射下。

燕清不等对方开口,就恍然道:“荀侍郎?”

这回轮到那人微怔了,慢慢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