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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视眈眈,他们大可先招兵买马,按贾病秧子的计策去破除宗贼,充实军队;待过完冬了,再发兵拾了境内肆.虐的黄巾残党,肃清内患;接着休养生息,稳步发展……

一旦站稳脚跟,待那董胖子回过神来,再发兵来犯,也构不成甚么像样的威胁了。

吕布越盘算越欢喜,郭嘉与贾诩却是眉头微皱。

郭嘉沉吟片刻,问燕清道:“京师可出了重大变故?”

燕清头疼道:“可不正是?哪怕此时尚未,也不远矣。”

荀攸遣人送来的急信上,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可对燕清而言,却已足够分析清楚情况了。

想他当初尽心思,才将豺狼肚腹的董卓赶出了京城,又将仇恨给拉满了,怎么想都能靠自己牵制住董卓这点,来换取长久的太平。

谁知他才离开一月不到,京中两派就斗得昏天黑地,势均力敌下,只能四处寻求外援,这就又将主意,打到在关中一带徘徊不去的董卓身上去了。

这两派人,自然就是以刘辩、何太后为首的皇亲外戚派,跟以太傅袁隗为首的士族大臣派了。

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实力雄厚,又建有扫除奸佞,定鼎朝廷之功,派系中还多是两朝元老,光是张口先帝闭口先帝,就足够把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帝刘辩给死死地压制住,从容地把实权悉数把握在自己手中。

在对比下,原先耀武扬威、风光一时的外戚,在大将军何进死后,就隐有一蹶不振之势,再被袁家一派暗中排挤、明里打压,哪怕何太后联系娘家人,试图想输送新的何家人进朝为官,也是阻挠重重。

依照常理而言,势颓无人的外戚,光靠个还不够岁数夺政的小皇帝,是难以斗过如日中天的袁家的。

那春风得意、只忙着大肆排除异己的袁家,当然也就不再需要董卓这头不甚听话的野狗,来分一杯羹了。

燕清原想着两害之间取其轻,在他势力微薄的情况下,也没什么选择空间,那比起残.虐无道、倒行逆施的董卓,无疑是将朝廷先放在爱惜名声、志在权魁的袁家手里,要来得安全一些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刘辩灵机一动,竟是想起了深得父皇临终前信任的皇甫嵩将军,以及正以一万兵镇守京郊的西凉大族出身的将领盖勋。

在刘辩看来,袁家能这般说一不二,让观望派和硕果仅存的几位保皇派都深感忌惮,凭据的就是彻底掌握住了京中禁军这点。

试问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握有兵权的袁家的一念之间时,又有哪个臣子,还敢挺身而出,反抗袁氏?

刘辩想定之后,即刻起密诏两封,暗中派快马,分别送去皇甫嵩和盖勋领兵所在的驻地,让他们速速带兵进京。

只是忠心的侍,多在何进身死的那日,受到十常侍的牵连,被以复仇为借口的袁家给杀了个干净,再新选进宫的,多经过袁家的筛选,嘴又哪儿会严?

负责送诏那人倒还算忠于皇帝,可他底下的小侍,就多被袁家买过了。

在他前脚出了不久,他们的后脚就迈进了袁府,向太傅袁隗通风报信。

袁绍听完勃然大怒,一番踱来踱去后,就决心要派兵去追砍那送信的,再把诏书毁尸灭迹,上书谴责皇帝一番。

然而他的反应始终慢了些,下令就晚了一步,等他真正派出快马,已根本追不上那诏书了。

待袁隗出宫,听闻此事,就知大事不妙。

皇帝召屯守京外的军队进京,即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来者不善,俨然冲着他们来的

皇甫嵩为人处世颇为低调,同情清流,就难得罪宦官,就在官场中沉沉浮浮。多年来奉朝廷命令,于数不胜数的南征北讨中所攒下的赫赫战功,就同他那迂腐得厉害的忠诚一样,享有鼎鼎大名。

任谁都不敢小觑皇甫嵩。

袁绍此时的正经官职,还是以督查为主的司隶校尉,并不是个带兵的将职,实际兵权,则多在他弟弟袁术手里。

一想到那心高气傲、本事却不过普通的袁术,即将对上这么个骁勇善战的老将军,这下不光是袁绍,就连袁隗心里,也憷得很。

何况京兵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出头,三万不到,还多是空有装备良、长得好看、世家出身的花花架子,而没真正见过什么敌血(杀得最多的,恐怕只是不久前遭殃的那些宦官)。

又怎么跟随皇甫嵩征战多年,打得羌人黄巾落花流水的老兵悍将相提并论?

袁家能在多年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动,躲过几次对清流派官员而言是灭顶之灾的党锢之争,靠的就是常人难比的忍耐和谨慎。

皇帝将要拉来善战名将皇甫嵩和五万多兵的外援,袁家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或是抱有侥幸,而是毫不犹豫地向正筹备着向燕清报仇的董卓,送出了传其进京的诏令。

是想通过拉拢这个同具将才的门生故吏,来借助他的虎狼之师,去镇住催来皇甫嵩的皇帝了。

对董卓而言,上赶着送来个让他长期入驻京师的橄榄枝,他哪儿还会将向燕清寻仇一事放在心上?

当即清兵点将,要带着那十万西凉兵,轰轰烈烈地朝京师去了。

于是,随着刘辩这灵机一动,再有袁绍这昏招一出,就将燕清卖力筹谋下,好不容易建起的防护给破除得干干净净了。

厅中并无外人,燕清说话也就没甚么避讳了,连掩饰下都不愿,直截了当地道出了刻薄的评价:“袁家饮鸩止渴,不惜引狼入室;而皇帝自作聪明,非逼狗急跳墙!”

燕清越想越气,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案桌之上:“一帮鼠目寸光的蠢货!”

三人具都噤声不语,其中又以吕布的震惊最多。

跟吕布曾经见过的,燕清在朝廷上舌战群臣时为显得义愤填膺,而刻意夸大的怒意截然不同。

在这一回,燕清可是结结实实地动了真火。

“罢了。”

燕清眉头抽抽,垂眸深吸口气。

好疼好疼。

燕清差点没绷住冷漠的表情,悄悄摸地把痛得要命的手,不动声色地入袖中,忍痛继续道:“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说到头来,与其怪他们太为自己打算,还不如怪我算计不周,当日留下这么个大隐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