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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燕清可有可无地弯了弯唇角:“奉先欲去哪赏?后院?还是就在这?”

吕布嘿嘿一笑:“后院挨林子近,瞧不仔细,不若择一高处。”

燕清瞬间明了他的意思,好笑道:“赏月原是桩风雅趣事,若还得借助木梯攀爬,不太损斯文风度。”

吕布傲然道:“不过这点高度,何须借助甚么梯子?”

话音刚落,吕布就毫不犹豫地俯身下来,简单道句‘得罪了’,就以那铁钳一般的有力双掌,将那瘦削纤细的腰身环住。

不等燕清谢拒,吕布稍稍往上一托一举,脸不红气不喘地,就将燕清这个身长足有八尺的男子高举过头,轻松送上了屋顶。

“奉先!”

不想吕布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燕清被结实地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按住底下瓦片,生怕滑落下去。

而吕布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力气之大,也实在让他感到震惊。

燕清很清楚,自己虽是偏瘦的身形,骨架却是摆在那的,分量再轻也有限度。

可在吕布刚刚,却轻飘飘地就将他高高抱起,仿佛跟提只兔子在手里没什么两样。

吕布却没立刻上来,而是一手攀在上头,防止燕清真掉下去,人还在下面跟受到惊吓冲来的侍卫嘀嘀咕咕,具体说了什么,燕清也听不清楚。

过了一小会儿,吕布才虎憨憨地笑着,嘴里滑稽地叼着两只小瓷杯,先将脑袋一探,然后单臂倏然一撑……

这一番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燕清刚瞅到吕布探了半个头上来,就听得嘎吱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动,然后这身形矫健灵敏的大老虎,一晃眼翻了上来。

燕清还一眼就能看到,在吕布那特意空出的另一臂里,正环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

“主公,这儿看得清楚仔细罢?”

吕布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后,才想起要将叼在嘴里的杯子取下来,又殷勤地用干净的袍角擦了擦唾沫沾到的地方,才认真地开始倒酒。

燕清忽问道:“奉先以往就是这般赏月的?”

月白风清,登高望远。

虽不比在现代高厦里俯瞰万家灯火的壮阔,却的确是让人心境开阔的新鲜体验。

吕布满面春风,毫不迟疑地回道:“可不是?老家还在那会儿,布便常常领七八个弟兄,背上几坛从自家爹娘地窖里偷来的好酒,一块儿翻到城里最高的阁楼顶上。跟猴儿似灵活的,就能上来一块儿喝得大醉伶仃,而笨手笨脚,半天上不来的,就只能在底下眼巴巴地看着……”

吕布说得兴致勃勃,燕清面上的笑意,却在无形中淡了几分。

是了,早在十二年前,吕布的家乡五原郡,就因汉军大败,而同其他并州西北部的汉地一起沦陷于鲜卑、匈奴部落之手。

中原一直混战不断,根本无人还有闲暇去顾边境得失,以至于在汉末就被丢失的这些边州之地,后来也未被真正意义上地复回去。

等到了明朝,修理长城时甚至改为以雁门郡为边境,而不再沿着汉代长城的朔方、云中(张杨老家)和五原了。

那些郡县,也就被彻底放弃,归为关外之地。

吕布从投效到丁原麾下起,就再没回去过家乡,也是没法回去。

联想到不久后四分五裂、生灵涂炭的中原大地,燕清原是烦忧居多的心境,就不由多了几分沉重的痛楚。

他最初做谋划时,其实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帮这摇摇欲坠的大汉朝避开大的灾厄,自己再能偏安一隅,护住治下百姓周全,保护住心爱的偶像和乐太平一生。

待去到洛阳,发现在位者不谋其职,皇帝也只顾自己安危后,燕清能做的不过是独善其身,远离限制他发挥的洛阳这个是非之地。

再尽己之能去保黎民百姓,只要问心无愧,也就够了。

他认为,自己是既没有匡扶汉室,使枯木回生的远大志向,也没有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野心的。

结果赶跑的董卓被袁家给再度召进了京,不但让燕清的心算计和一番努力化为乌有,也让他那点苟全于乱世之中,尽力布施行善的想法,一同化作泡影了。

他哪怕官至司空,看着风光辉煌,可被贬谪罢黜,也只是皇帝一句话的功夫。

到时候,即使底下有雄师数十万,只要一顶‘名不正言不顺’的帽子扣上来,强逼他上交了去,他就不能抵抗。

可皇帝本身,还不就主要被世家大族出身的权臣、专.横跋扈的外戚这两派人给轮番操纵着?

以前是何进,现在是袁隗。

燕清虽然担心自己会否担不起这天大的责任,但也半点不愿将自己的心血,任由别人肆意糟蹋。

更不放心将天下,交到一群对百姓死活漠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和家族利益的人们的手里。

可这么一来,他就必须得站到无人能轻易撼动的高位去了。。

燕清刚有所察觉,还在踌躇不决的时候,郭嘉和贾诩就步步紧逼,为他制定了“发檄文,召盟军,共伐恶,好拔得头筹,归拢人心”的策谋规划。

既是试探,也是暗迫。

主择臣,臣亦择主。

燕清要是胸无大志,甘于平庸自保,不能让他们一展身手,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的话,那哪怕是再深厚的交情,话说得再漂亮,也不会阻止他们寻机弃他而去。

郭嘉承诺为燕清物色人才,举荐俊杰,却一直没将名单交上,只给荀去了书信,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贾诩更是你不问他不答,始终在观望审视。

他们还在耐心等待,看他志向究竟去到哪一步,值不值得他们追随。

吕布对燕清的心事重重一无所觉,兀自兴致勃勃道:“主公,不如也饮一杯?”

燕清被打断了思绪,也不恼,只摇了摇头,将吕布端到跟前的酒杯轻轻一推。

吕布讪笑:“只小酌几口……”

吕布话才刚起了个头,双眼骤然瞪大,见燕清变戏法似地,无比神奇地从分明只得清风的广袖中,取了个上贴了张写得怪模怪样的‘酒’字红纸、乌沉沉的酒坛出来:“喝这个。”

竟有仙酒喝!

吕布毫无疑心,只高兴地接了过来,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