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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曹操颇感惊奇,与同样抑制不住讶色的夏侯对视一眼,乐道:“司空竟知妙才之名?”

燕清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夏侯氏将才辈出,英才济济,妙才与元让俱为其中翘楚,又都重情重义。当日妙才为保亡弟血脉存留,宁舍幼子性命的事迹,我亦有所耳闻,甚为钦佩,若今日不能得见,实为憾事。”

燕清是只捡漂亮话说了。

身为大禹后代,后为杞国侯的夏侯氏,的确当得起‘血统高贵’这一形容,只是在春秋之后,随着杞国的覆灭,作为杞国侯后代的,不得不改姓‘夏侯’,之后默默无闻,一直到跟着刘邦征南闯北,从未行差踏错的夏侯婴,才再次步入辉煌。

然而夏侯婴给子孙挣来的世袭爵位,被汉武帝借了件小事,就从夏侯婴的曾孙头上剥夺去了,之后家道中落,一度穷困潦倒得口粮不继,叫夏侯渊被迫做出在已故弟弟的女儿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之间做出痛苦抉择。

辉煌是辉煌过,可要说人才辈出,还真不怎么称得上。

尤其如今世道纷乱,因频繁战事而不上租子、流离在外、饿死荒野的皇亲国戚都数不胜数,远得要追溯到大汉开国皇帝身上的夏侯氏,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夏侯刚还只是没料到弟弟会忽然入了司空眼的吃惊,这下就结结实实地成了受宠若惊了。

他虽对曹操忠心耿耿,并没向燕清怀有任何图谋,是以只老实巴交地站在曹操身后,低眉顺目,甘当个无名小卒,从不像一些谄媚逢迎的小人那般小心攀谈。

结果自个儿家族,却被这个闻达于天下的高官给温柔亲切地主动赞美了一番,不仅帮他弟弟,还帮他整个家族都扬了一通名。

可想而知的是,凭燕清目前这炙手可热的高人望,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的赏识评语,想必不出数日,夏侯一家的名气就要往上猛窜一截了。

于夏侯而言,猝不及防地就沾了大光,着实有种如梦似幻、似脚踏在云端上的恍惚感。

“这,”夏侯不小心磕巴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行了一礼,口吻战兢:“断不敢当。多、多谢司空见爱。”

燕清眉眼弯弯,紧接着就不着痕迹地当着曹操的面,澄清了要挖角的嫌疑:“姑且不说别人,在我这,是绝对当得起的。也正是因知晓夏侯是军功世家,各个是将门虎子这点,当日孟德只身离去,我也才能放心由着他去。”

就夏侯氏跟曹家的深厚交情,燕清只能看着,要想征用是做不到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回曹操这般卖力,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偿他当日恩情,燕清当然不想看着就此两清,索性投桃报李,在日后的回报真正给下之前,先给出个小赠品。

燕清再一次感觉到,这有名气可用,可实在是太美好了。

可惜司空之位显赫风光,能发挥的效用却会愈发有限。

且不说保不保得住的关键系在能不能摆平董卓上,单是那主上暗弱,上位的合理性值得质疑,朝廷形同虚设,那官职能带来的好处,自然就随着锐减了。

曹操对燕清之意心领神会,却先向戏志才看了一眼,真诚一拱手,笑道:“操暂替妙才受了司空这盛赞了。”

燕清也笑,揶揄道:“孟德生得一张厚脸皮,居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受了?我还当你也将回赞我几句,那才叫公平。”

曹操哈哈大笑,夏侯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起来。

燕清都这么说了,曹操这边怎么可能再不让夏侯渊出席?

曹操当机立断,叫说话都说不太好的夏侯立即去把他弟弟夏侯渊给喊来。

吕布漠然看着,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嘲讽一哂。

被主公客套着夸了一句,就直接当真不说,还能忘形成这样?

半点比不上他稳重。

再寒暄几句后,就再不在这耽误工夫,进了帐中。

“庆喜筵席,不必多礼。”

燕清含笑颔首,制住了他们欲起身行礼的举动,衣袂飘飘地行至主位落座。

他安安静静地等剩下人到齐了,众人纷纷看向他,眼中或是敬畏,或是忠诚,又或是诡秘后,才优雅举起杯盏,简单讲道:“今日能得此胜,全赖在座雄才,合宜庆贺一番。虽大害尚未除去,然有诸位援助,不愁此祸不伏……”

燕清一顿,笑道:“文绉绉的话就不多说了,饮尽此盏,就此开宴,还望诸位能够真正放松,好好尽兴罢!”

“好!”

吕布带头叫了一句,还等这一通长篇大论的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跟上,旋即仰起脖颈,直将盏中佳酿爽快地一饮而尽。

这酒是中牟县民为道贺而送来的,并不是什么陈年佳酿,但对禁酒已久的军中将士而言,也已是难得的好物了。

吕布习得一手喜怒不形于色,越是人多,就越能维持住面色淡淡,无动于衷,一碗黄汤下肚,也没任何表示。

倒是郭嘉先是满怀期待,然后真正尝到味道后就把杯子给放了下来,小小地皱了皱脸,只飞快以袖掩饰过去,顺道将没喝完的大半都飞速倒入了一旁呆呆木木的荀攸杯里。

燕清以眼角余光捕捉到这一幕,不禁艰难忍笑。

不过他是盟军之首,哪怕刻意维持低调,也注定有无数双眼睛在他身上驻留,这轻轻一笑,当然也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

看来燕司空心情非常不错。

公孙瓒眼珠一转,感觉这是他能等到的最好时机了,便蓦然起身,撩起袍摆大步上前,举杯一邀,朗声道:“瓒,愿敬司空。”

燕清饶有兴味地看他一眼,矜贵道:“好。”

吕布闷闷地灌了一杯酒。

燕清直觉公孙瓒撇开刘虞和师弟刘备来独敬他一杯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面上却分毫不显,只笑眯眯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公孙瓒,故意不引出话头来,看对方拙劣地耍着心眼。

果然没多久后,公孙瓒就有些憋不住了。

他小声道:“瓒有一冒昧之请,望司空能够见谅。”

燕清温声道:“但讲无妨。”

公孙瓒便将早准备好的理由甩了出来前日就有急报来,道他与刘虞前脚一离开,刚平定没多久的鲜卑就又开始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