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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请随布来!”

燕清眼疾手快,紧紧揪住武冠上垂下来的、张狂飞扬的红须须,叫吕布往后一栽,刚要提速的赤兔也急匆匆地脚。

“主公?”

吕布被唬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向燕清。

燕清要不是为了给他在大庭广众下留面子,早要一脚踹过去了:“你要去了,人还不都被你给吓跑了?留下!”

吕布只得乖乖应下,眼巴巴地看着一不起眼的小兵,领着燕清往那去了之后,才策着马,缓缓缀在后头。

燕清隔得老远,就看到张济在马上弯弓搭箭,于驱赶的兵士们能碰到他之前,就瞄准了一打木桩好固定军帐的士兵,箭将离弦。

“倒是嚣张得很。”

燕清微沉了脸,趁张济还未留意到他的到来前,迅若雷霆地抄出麒麟弓,却不忙拉满,而是将袖一抖,右手掌上就凭空多了一坛由卡牌所化的“酒”。

“酒”和“杀”都单独用过,可不知为何,过去他却始终忘了还能将两者结合起来。

张济凭自己湛骑术和尚算不错的箭法,在兵营附近来去自如,这都等同于送到他眼前来,不拿对方试上一试,都对不起这份主动。

燕清面无表情地单手撕开了鲜红纸封,昂首匆匆灌了一口,随着灼烧感自喉咙一路贯入腹中,浑身力量变得充沛盈满起来。

的确是很不一样的。

他将还大半满的酒坛随手往亲兵怀里一丢,又嫌宽大的袍袖碍事,把它挽上去一大截。

此后不耽误片刻功夫,一口气将弓拉满,眯起一只眼,瞳孔倏然紧缩,将卡牌“杀”给搭了上去。

“着!”

弦响‘箭’出,刚冲兵士射出一箭的张济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就已中了那迎胸一箭,闷哼一声,朝后一倒,直接从马背上摔落到地,活生生被痛晕过去。

燕清毫不犹豫地将弓往背上一放,扬声喝道:“追!”

西凉兵看得目瞪口呆,听了这一声后,才如梦初醒,谁也顾不上下马去拉生死不知的张济了,火急火燎地催马狂奔,把他彻底丢在身后,只求自己逃出生天。

张济躺的位置不好,还被一只马蹄踩到小腿,疼得差点又醒了过来。

燕清饮酒后射箭能造成的伤害,是往常的一倍,他这伤比李所受过的虽要严重许多,却绝不至于致命。

但那骤然间席卷一切的痛感、受袭的震惊和坠马所致的伤势相叠,才会产生几要死去的错觉。

最不幸的,还是张济非是在大军中受伤的,能即刻得到保护……而是被手下兵士们毫不留情地弃之不顾,悲催地沦为俘虏。

燕清听得他们大声叫好,只淡定地别开了视线,随意看向后方。

却正巧瞟到吕布身影,不自觉地冲他扬唇一笑,才吩咐道:“先送他去治伤罢,手脚记得捆起来,省得暴起伤人,趁乱逃跑。”

吕布一动不动,怀里捧着他只喝了一口的那坛酒,嘴角扬起,对燕清的话却是毫无反应。

燕清以为他擅自跟来,怎么说都会装模作样地来道个歉,不想会是木头一样的反应,不由惑然近前几步,迟疑道:“奉先?”

吕布迟钝地眨眨眼睛,慢慢地从神魂飘荡的状态苏醒过来了,响亮应道:“喏!”

燕清眼皮一跳,毫不客气地拆穿道:“不巧,我还未来得及吩咐你什么。”

吕布:“……”

燕清微眯起眼,凑近了去,等近到吕布跟前了,才板出最严厉的表情,扬起脸来,用最凶巴巴的语气,紧盯着吕布发直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训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今早起就古怪得很。最好坦白从宽,否则抗拒从严。”

叫燕清莫名其妙的是,被他这么凶狠一瞪,又声色俱厉地威胁过后,吕布非但没向过去被他凶了之后那样迅速耷拉下眼皮、老实摆出一派沮丧认错的模样,只在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和赧然。

燕清嘴角抽抽,懒得继续逼问他了:“就由你送张济去就医罢,顺道也给自己看一看。”

遂撇下状态不对的吕布,拍马走了。

直到张辽见吕布久久未归,忍不住一路问着一路去寻他,刚找到地儿,就看他还木愣愣地杵在那里。

吕布脸色柔和,自顾自地抱着酒坛子陷入了沉思,而昏迷着的张济早不知何时就被人用担架抬走了。

“丢我在那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在这躲懒!”

张辽怒从心头起,刚要顺势发一通火,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个怪眼熟不过的酒坛,还有醇郁酒香袅袅飘出。

张辽一愣,犹豫道:“主公赏你的?军中禁酒,你可不得违背。”

吕布听他自个儿吧吧半天,一直毫无反应,只缓缓看向张辽,梦游般喃喃道:“真好看呐。”

张辽:“……”

他悚然一惊,禁不住露出个生吞一口大粪的诡异表情,再不敢碰吕布半根指头,同手同脚地走了。

吕布不慎说漏嘴,人也彻底醒了过来,气愤地磨了磨牙,瞪了被吓跑的张辽那脱兔般的背影一眼,才一边警惕周围,一边爱惜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又忍不住撩开看了一眼,确定那物安然无恙。

却见在战铠与内袍之间,妥善珍藏着一根灰不溜秋、约莫属于麻雀的细小绒毛。

第110章

燕清从来不是什么恋爱脑,也没空去当什么恋爱脑,关于感情这事儿,他虽然大概有了点谱,也因此拒绝了蔡邕的联姻示好,但具体要怎么办,他除了偶尔顺应本心,撩撩可爱的吕布外,并无暇制定详细计划。

倒不是嫌麻烦,只因为他是真忙。

在自家班底搭建起来之前,他凡事得亲力亲为,一边扩大规模,见缝插针地寻求发展,一边四处挖角,对人下药;在渐有成绩之后,哪怕琐事无需他脑子了,可需要他提防的大事却一瞬多了起来,既得防范外敌,做出决策,又得清除内患,还得加强凝聚,调和臣下间的关系;到了身为诸侯中实力首屈一指的现在,万事千头万绪,都等他一一着手,落到实处。

得亏他靠知道历史这点作弊,哪怕‘预知’未来之事、再做制敌之策这点不好使了,清楚各人能力和性格,还是有很大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