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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荀攸含笑,眼珠子动了动,看向吕布。

吕布正寻思着,被这道目光一扫,便心领神会地抄了手边的方天画戟,站起身来,沉声道:“胆敢挡着主公前路者,布便亲去一会。”

燕清却破天荒地将他叫住了:“慢着。”

吕布不明情况,也还是在一愣之后,老实驻足。

燕清跟着起身,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微微笑道:“我们跟去看看,但打头阵的事,先交给别人罢。”

韩遂马腾的帐中,智略之士寥寥无几,勇烈悍将却不在少数史上赫赫有名,威震凉州的锦马超虽尚未及冠,庞德与阎行他们可正逢英风劲气,渐露头角。

燕清从不会因敌人行事莽撞无章,就轻视了他们。

现明知那多半是一块硬骨头,为何要放着刘关张这上好的先锋不用,而凡事都得依赖吕布这员心腹爱将呢?

老要吕布亲自打头阵,未也太放轻这大将军的身价了。

这也么做,还能消除一层顾虑:他这般大张旗鼓,就算卢植等人在万分心急、必须仰仗于他的情况下,暂想不到,之后也难不起疑心,觉得他是假公济私,趁机逼反凉州二将,好行侵.略之实。

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退开一步,显得是别人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于那桃园结义三兄弟而言,能得这扬名显威的机会,也是求之不得的,燕清只召来他们,温和地旁侧敲击一句,刘备便闻弦音而知雅意,满怀感激地拱手行礼,满口应下了。

他们正要告辞,燕清就想起什么,笑道:“这么说来,我这不久前到了一批西凉良马,多了几匹出来,若汝等不嫌,不妨去挑选一二。”

三兄弟里,刘备还好,他那俩义弟却是身形高大健壮,只比吕布稍逊一些,可寻常马匹,支撑他们重量已是勉强,一旦发起冲锋长刺,就完全跟不上了。

他们早为此苦恼颇久,却无力解决:一是囊中羞涩,二是纵使有钱,真的好马,也不是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就能买到的。

现只有嫌不够的,哪有还有军马多出来的?

谁知燕清非但主动想到,还主动提起,又善解人意地不挑明知晓他们所骑之马甚劣这一点,他们的感激里,就更添了几分真挚。

关羽受其困扰最深,闻言眼前倏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抚了抚长须髯,随兄长深揖了一礼。

这恩,他给记下了。

他们甫一出门,方才绷着脸,神色高深莫测的吕布,便紧蹙起眉头,嘀咕道:“那赤面长须大汉……”

燕清被提起些许兴致来:“嗯?他怎么了?”

他以为是冥冥之中存在着一种绝顶高手间才有的微妙感应,让吕布在关羽名声不显时,也能立刻注意到对方。

谁知吕布下一刻就辜负了燕清的小小期待,难掩嫌恶地皱了皱鼻,老怀不悦地补充完了:“盯着主公瞧个不停,那是作甚?”

燕清:“…………”

人大哥正同他说话,不盯着他看,才是冒犯无礼罢。

荀攸嘴角微翘,露出个和燕清相似的笑弧来。

郭嘉则掀掀一侧嘴皮,轻轻地飞快来了句:“就你还好意思说?”

吕布没听到,燕清却听到了。

他轻轻擒住郭嘉一手,提醒地捏了一捏,低声道:“奉孝!”

郭嘉耸了耸肩,倒是听话地不接着挑衅了。

让一场即将闹开的猫狗大战消弭于无形,燕清也暗松口气,再不耽误,亲手给衣着单薄就要出帐去的两宝贝心安谋主包得严严实实,才肯罢休。

尤其郭嘉,简直跟坨球一样,胸口挂着个小巧可爱的八卦阵,跟风度翩翩的平日模样一比,惨不忍睹得很。

燕清瞧着满意了,才无视了他俩哭笑不得的抗议,带他们去镇场了。

吕布在边上幸灾乐祸地看着,不由骄傲地捏了捏背上的麒麟弓,胸口挂着的小黑盾。

临出门了,他突然留意到燕清手里不知何时起,已换着捏了把怪眼熟的扇子,袖里也鼓鼓囊囊的:“主公,这难道是?”

燕清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有备无患。”

卡牌让他防御不错,可在进攻方面,却总受距离限制。

他又不好总向吕布借用麒麟弓,现有了这摆上‘杀’牌,就有扇哪哪起火的惊人效果的朱雀羽扇,就要方便许多了。

他们赶至时,皇甫嵩和卢植等人已到了。

双方军列整齐,尤其燕清军中将士尤其雄壮,颇具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排列开了。

刘关张三兄弟骑着新得来的高头大马,伫于阵前,神色凛凛,而对面的西凉将领,也是神情严峻。

卢植满心牵挂陛下安危,清楚多耽误片刻,陛下就多受片刻的苦,如今有深明韬略、善晓兵机的燕清大增援兵,胜券在握,更恨不能背生双翅,速赶了去。

对之前毫不出力,现却挡在他们面前的所谓镇西将军和征西将军,顿时恨入骨髓。

燕清于是发现,这会儿根本不用自己亲自上阵跟对面嘴炮,□□火填胸的卢植一人,就一通引经据典的唇枪舌剑,将对面骂得一愣一愣的。

尽管他们大多听不懂卢植用的典故,却毫不妨碍他们感觉出其中满满的敌意,清楚那不可能是什么好话来,恼怒得很。

韩遂决定不再以短击长,提声总结道:“这燕村夫鹰视狼顾,四处兴兵犯境,卢太傅忠奸不辨,现反助逆贼,想必亦是反意已萌,某虽驽钝,亦知久当成祸,当速诛之”

“诛你那姥姥!”

张飞早忍不住了,爆咤一声,提了丈八蛇矛,催马出阵,到两军特意空出的圆地里:“一个无耻小人,自个儿反复无常,背叛无端,现还颠倒黑白,可是要笑掉你张爷爷的大牙?”

韩遂怒道:“不过一无名小卒,也敢大放厥词!”

“你家爷爷姓张名飞,不肖子孙可记好了!”张飞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就问你那野鸡阵里,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张飞一下拉满了凉州兵的仇恨,韩遂虽心里不快,却未真正受激,只一扬手,就有义愤填膺的部下嗷嗷叫着主动要求出阵。

张飞面皮生得白,相貌也还能算英俊,身形虽颀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