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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满是惫色,仍是端雅俊美的脸庞。

正是荀。

这人不是应该在兖州,被陈群那伙人以重兵关押着么?

竟然自己逃出来了!

吕布暗暗吃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荀,准地落后燕清半步,在这个既合乎礼数,又能及时做出应对的距离上,站着不动了。

分明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但上回匆匆来投奔燕清时,荀尚坐着车驾,这次却只骑着劣马,一路遮掩行迹而来,途中险象迭出,面色自然差上许多。

燕清紧紧握住荀被冷风吹得冰凉、骨节分明的双手,看他穿得单薄,更显得身形比上回见时要清瘦许多,脸色苍白如纸,顿时心疼无比。

他原本有数不清的话要与荀说,可真正见上面了,那些腹稿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沉沉一句:“文若受苦了!外头冷,快快进来。”

吕布:“……”

手咋就又牵上了。

典韦充当管事的,领着从人们往安置的馆舍里去,燕清则亲自牵着荀的手,往暖和的里厅去了。

荀却不肯落座,在抖落披氅上的霜雪后,他就要埋头跪下,低沉的嗓音中难掩痛苦:“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有愧主公重托,特来请罪。”

燕清早有防备,根本不让他将膝盖彻底弯下去,而是在他动作做到一半时,就眼疾手快地握住他双肩,凭大力将他重新拽起,加重语气道:“我虽与文若多年不曾见,却始终认为,以你我神交,心意总是相通的。兖州之失,岂是一两人的失策就能决定的?若真要说监管不力也是大错,那我分派太多事务给你,叫你操劳过度,不也存在过失?你这举动,才真叫我好生失望。”

荀眼中有水光飞速闪过,不等燕清看清,已微赧地将眼皮耷下些许,恰恰遮掩过去:“当不得主公如此信重。”

燕清摇了摇头。

他再轻柔地握住荀的双手,直视对方双眸,一字一顿道:“失兖州,复得易,不值可惜。幸有陈群有眼无珠,若令吾失文若,方为毕生之痛,终生之憾矣。”

吕布一阵牙酸。

看燕清跟荀越挨越近,语气越来越轻柔,他胸中醋意就不受控制地一阵翻涌。

再想到荀的提前回归意味着什么,他就不由得眼前一黑两人独处的甜蜜时光,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坐立不安下,索性出厅唤人备餐备水去了。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围魏救赵,极为英明燕清见热汤和食水呈上后,立即就让荀去用了,还赞他善解人意,揉了揉他脑袋。

第217章第二百一十七章

荀去了隔厅沐浴更衣,吕布就默默紧挨着燕清坐下,看他给那几个谋士写信,代荀报个平安。

为了安抚极有可能会为多出的两成粮草负担而生气的贾诩,燕清在给他的那封信上,特意添了几道最近派人搜罗来的养生方子。

希望能让贾诩满意。

当然,燕清还打算继续拿许县当试验地,在城里试修一些澡堂,让百姓们能在冬日里保持身体清洁,减少疾病的出现。

燕清在奋笔疾书时,吕布瞅了瞅眼前的大锅,见底下薪火正旺,汤水也已经开了,他感到有些无聊,又不好打扰燕清忙碌,干脆将一碗肉片用小匕首又切了切,随手丢了进去。

看着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在白花花的汤水里翻滚,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要捞出来,却又忘记熄火了。

燕清恰在此时落了最后一笔后,抬头看了一眼,莞尔道:“我还真忘了冬天里有这么一宝,得亏你给折腾出来了。”

大冷天里,最适合煮热腾腾的火锅了。

虽然据闻战国时期就有人这么做,但真正普及,却还要到宋朝去了。

这跟平日做汤有什么不同?

吕布心里疑惑,但意外得了燕清的夸赞,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便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将还热腾腾的肉片蘸了蘸酱汁,放入小盘里。

等弄了高高一叠,再小心放到燕清跟前。

而他自己,就只敷衍地弄了几块,再捞了一大碗浓粥垫肚子。

燕清以为他是给他自个儿准备的,不想最后却摆在了自己面前,不禁笑道:“我哪儿用得完这么多?而你只有那么一点,又怎么够?把你的跟我换换罢。”

他欲推辞,燕清不让,强行换过来了;他后知后觉欲熄了柴火,省得汤煮过了,燕清还是不让。

吕布不解,就听燕清莞尔道:“就让它继续煮着,再着人备些切好的食材来,随烫随食,等文若出来,也还能一直热乎的。”

吕布这才搞清楚俩者区别,一不小心,就没绷住之前的不懂装懂,在脸上流露出几分‘原来如此’,看得燕清忍俊不禁。

他家的吕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燕清心念一动,往隐约还水声沥沥着的隔厅一瞥,确定荀一时半会出不来后,便站起身来,旋即俯下腰去,就能舒服地做出以一指轻轻挑起吕布下颌的动作了。

吕布有了上回的经验,立马就敛去讶异,十分乖顺地昂起下巴,嘴角高高翘起,心驰荡漾地接受了一个甜蜜的馈赠。

香喷喷的火锅,香喷喷的吻。

唯一叫燕清有些懊恼的是,吻着吻着,他刚准备故技重施,如上一次般潇洒撤退时,却被贪心的吕夫人来了一招反守为攻,热情地按着他后脑勺不让他走,最后落得溃不成军,只能予取予求的结局了。

吕布虽渴望得厉害,近来还是被喂饱了的,也分得清情况,在感觉起了点反应了,就立刻放开了燕清。

燕清轻咳一声,为了掩饰小小的羞赧,毫不客气地给吕布夹了一大碗对方平日最讨厌的蔬菜。

吕布:“……”

荀的失态,就只有方才情绪最激动时的短暂片刻,被燕清宽抚住后,他也将自己纷乱的心绪也整顿好了,彻底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和优雅从容。

等他自隔厅出来后,就有一阵食物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又见一口大锅里是沸腾的汤水,旁边列着一碟碟生的肉片和蔬菜,居然还有一小盆河虾,而燕清和吕布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不由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