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72(1 / 1)

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还真没料到自己还会有必须靠抢才有活干的一天。

他打开新送来的、以蜜蜡封口的军报之前,下意识地看了面色沉静,犹如一樽温润优雅的玉像,正于纸上笔走游龙的荀一眼。

他只随意一瞥,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手下略微一顿,稍带探寻地抬起眼来:“主公可有吩咐?”

燕清想了想,索性道:“来自兖州的加急战报,你手头的若不急,不如一起来读罢。”

“喏。”

荀二话不说,搁了笔走过去,紧挨着燕清坐下了。

嗅到清淡的熏香气息,燕清微微蹙起的眉宇,就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

大概是跟荀同居一帐了好些时日的缘故,吕布所用的香料,闻起来跟荀的如出一辙。

他将展开之后,先习惯性地往末尾看了一下,旋即就‘咦’了一声。

这军报末尾盖的印章,竟不是兖州战场的主帅孙坚的,而是新上任的徐州刺史周瑜的。

作为新披挂上任,镇守一州的长官,又在这几年里渐渐摸清了一些燕清的脾气,周瑜调词遣句时,就很识趣地省了此时在多数诸侯间,属于固有的华词锦句所成的夸赞的开头,而是简明扼要地只说重点,再加些补充。

这回的内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总之便是汇报接管徐州的过程十分顺利,然后见兖州战线吃紧,孙策义不容辞,带兵增援去了。

现兖州的袁术作为孤军一支,却被赵云、孙坚、张辽和孙策的四股军队毫不留情地进行围攻,哪怕粮草一时半会还不成问题,被数倍碾压的兵力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陈群看出这点后,就谏言他命令部将一点点地回战线,将粮草统统清走,来个坚壁清野,同时联系多方,尽可能地达成合纵连横。

对他们而言雪上加霜的是,负隅顽抗,忠心听袁术号令的,除了部分州兵外,就只剩世家管辖的佃户和私兵了。

兖州百姓大多数受过燕清势的恩惠,也极思念那仁政,对反叛后除了增税和搜刮美女外,基本没干好事儿的袁术,可谓一点好感也无。

之前是忌惮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现见孙坚的兵来了,就有许多争先恐后地投了降不说,还不乏主动游说自家参了军的亲戚,也跟着举械投降的。

不过世家大族大多家底深厚,尤其经黄巾之难后,都有自砌壁垒御敌,所蓄养的私兵,既是训练有素,军备也有保障,绝不好对付。

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失败,等待这些参与了叛乱世家的命运多半就是被连根拔起,或是远远放逐,而作为走卒,哪头都是死路一条。

于是不管孙坚叫得多好听的降者不杀,都还是战死为止。

孙坚对此也没辙,只能暗骂一声,束手束脚地陪他们死磕。

大约是因为他每天想着的都是将损耗降到最低,才导致头发都白了好几茬。

他何尝不知,要是大开杀戒几回,以此来杀鸡儆猴,之后遇到的抵御,可能就会弱一些。

可这说到底,还是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地方啊!之后要治理这里的,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

这会儿破坏得越狠,之后要整顿起来,就越是麻烦。

每拿下一城,看着城中见底的粮草,孙坚就感觉心底在淌血。

对面则是破釜沉舟,根本没他这么多顾虑。

燕清逐字逐句地读着,很快到了军报的末尾。

上头询问的是,接下来是该强攻破了那乌龟壳呢,还是耐心守在外头,冒着袁术成功联系上人的风险,等里面粮草耗尽。

燕清看向荀:“文若认为如何?”

即便势力大幅扩张了,可燕清感情最深的,还是最初发家、经营最久的本营豫州。

对荀而言,那也是他多年的心血,燕清自要尊重他的看法和意见的。

荀哪儿品不出燕清这一问背后的关怀?

他心里微微一暖:“四军留两股便可,以围为佳。”

他之所以会那么晚才出逃,可不仅是被看守得紧的缘故。

在知道出逃时机未至的时候,他便让还听命于他的那些死士,对一些被屯得靠里、一时半会动用不上的粮草下了手。

袁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些被紧紧攥在手里,让他安心的粮食里,有超过三成,都被人悄悄往布袋和米缸里灌了水,成了带毒的霉米了。

第221章第二百二十一章

由于这些霉米在粮仓中屯放的位置比较靠里,平时也只会有人把守在供人出入的仓口,而不会闲的无事去翻看一番。

于是直到这个月初,才有人发现了这大批米粮霉变之事。

可最早察觉的那几人,立即想到的不是汇报上去,而是意识到此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后果又多叫人畏惧困守城中的人无粮可食,顶头的人又不肯轻易投降,非要坚持下去,那首批饿死的,还不是平头百姓?

况且将这老实上报的话,他们自己怕是会死得更早哪怕不出于灭口这个理由,在怒不可遏的袁术的迁怒下,他们都不可能活命。

姓袁的那位主公,脾气可是众所周知的不怎样啊。

思来想去,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做法。

悄无声息地米缸盖好,布袋按原样扎回去,为了瞒久一点,还帮着在顶上洒了一层好米。

再告病回家,秘中拾细软,想方设法,举家溜之大吉。

等到最近,负责守城的将领,得了许可从中取出一些米粮为军中之用,却发觉除顶上的薄薄一层外,全已霉变,登时陷入一片哗然。

正在后院里搂着妻妾享乐的袁术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不定地亲自驭马到了粮仓处,命亲兵将剩下的悉数打开,方亲眼确定了消息真假。

……完了。

茫然地看着满地已然发臭的霉米,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嘴巴张着,可过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背脊上,也倏然渗出了冰冷的薄汗。

这……

剩下的粮草没了大半,还怎么能熬到燕清军粮罄退兵?

他木然站着,对属下慌张的请命充耳不闻,直到陈群和司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