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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脸桀骜倨傲,是最不讨喜的类型。

难怪一向唯才是举的曹操,都不肯拿好态度对他。

那要怎么不着痕迹地给个下马威,还让对方心服口服呢?

燕清眼底微微泛起涟漪,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张松怀里有把握益州军事命脉的重要地图,自有底气,还揣着考校燕清是否够格当他心目中明主的心思,是以毫不拘谨,大大方方地就落了座。

至于燕清那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容颜,张松倒只在初初见到时晃了晃神,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反正天底下的人里,除了前几日认识的庞士元以外,几乎全都比他好看,那这额外美丽一些的,在他心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的区别了。

只是接下来的对话,还是出乎了张松的意料。

燕司空并未因他是从益州来的,就抱持怀疑的态度,也不刻意拉拢,甚至都不过问他要献上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只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了温和宽容的态度,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零碎问题。

就如此刻,燕清兴致怏然地问:“你自进到豫州境内后,可有遇到什么匪患,或是额外征你路的官兵?”

张松一愣:“未曾。”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你打尖住店时,店家可有明码标价,把所有价格都写在前柜处?”

张松当时还觉得奇怪,自然有这印象:“……有的。”

燕清借此机会,把一些不好叫人直接去查,又的确只有外地来人才能答得出的小问题给问完了。

最后才言归正传:“你在刘焉帐下时是什么职务?”

自从刘焉光明正大地起兵抗击朝廷,暴露他早跟所谓‘北匪’沆瀣一气的事实后,燕清就从善如流地把‘刘使君’这一成为改成刘焉,或是私下里同郭嘉等人戏称的刘倒霉了。

张松答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正一头雾水,听到这后,神即刻一凛,矜持回道:“某不才,于益地任别驾从事一职,已有五年之久。”

“如此甚好。”燕清一拍掌,欣然道:“我这正好有样东西,想邀你一观。”

张松得他手势示意,小趋上前,凑近一看,却见燕清自屉中随意取出,旋即信手展开的大羊皮纸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一张细得不可思议的舆图。

在极度的震惊下,张松连眯缝眼都瞪大了不少,脸色倏然转白。

燕清仿佛对他的脸色变幻一无所察,谦虚地指了指舆图,尤其是那远比张松此刻正慎之又慎地藏在怀里、亲手所绘的那张所谓西川图要具体确上不止百倍的‘益州’位置,笑眯眯地询道:“今年去勘测的商队还未回来,没做新的修订,难粗制滥造了些,叫你见笑了。”

“依你之见,这可有能改进的地方?”

张松:“………………”

第242章第二百四十二章

莫名其妙就丢了在势大权重的燕司空面前维持自矜的资本,张松就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心跟着坠到了谷底,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来。

要不是他把私绘西川图之事看得极起紧要,瞒得密不透风,确定连好友法正都一无所知的话,在这般混乱的心绪下,怕是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友人走漏了风声了。

否则在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也不对。

张松转念一想,这舆图的制造,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况且还是那样的细。

再顺着这脉络细思,张松不有些不寒而栗。

包括他在内的益州人,都曾以为凭据益地错综复杂、险要天成的地形,只要再以重兵守好门户汉中,即可高枕无忧。

然而,不知自多久以前,燕清就把他们赖以生存的底气给摸得一清二楚了,所谓天险,在这张舆图面前,根本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幸亏走得早……

张松一边暗自庆幸,面色变化则纷呈,燕清宛若无觉,只笑眯眯地听他含含混混地对这张‘粗制滥造’的舆图给了几句模棱两可的意见,就把舆图好了。

张松接下来的态度,正如燕清所料想的那般,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进来时的倨傲不说不翼而飞,也大多被谦逊恭谨所取代。

下马威给过了,燕清也不继续为难张松。对方既然来前是别驾从事,又颇受刘焉器重的样子,新官职就拿这个做参照好了。

他帮着写了张推荐的纸条,让他带给贾诩后,再由这位实质上的州牧去做个评估考核,再做具体的职位安排。

张松恍恍惚惚地走了,候在门外的太史慈将他领出府后,才进来问燕清,是否现在就将法正领进来。

燕清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太史慈赶紧摇头:“分内之事,当不得当不得。”

侍婢撤去张松只碰过一下的凉茶水时,燕清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张松这种迫不及待地出卖对自己不错的旧主,就为自奔前程时多增些筹码的做法,他作为受益方的领导者,明面上会接纳甚至鼓励,可内心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欣赏的。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跳槽很正常,可这吃相未太难看了。

许攸一气之下背叛袁绍,把乌巢的秘密掀给曹操,勉强还能说是事出有因。

而张松于他,可是没有半分交情的。他既能为了利益,轻而易举地背叛刘焉,明日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背叛自己。

不过真要论起这类走极端的趋利避害之举,他麾下已有不少能做出类似行径的了,正是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他最宝贝的大将军吕奉先,史上还为加官进爵和赤兔马,连斩了俩义父呢。

就更没资格说张松不厚道了。

想到这,燕清就不自在地轻咳一下,从袖中取出了小巧玲珑的木牛流马,让它将吕布在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的信给吐出来。

摊开一看,气势磅礴的俩字饭否?

燕清:“……”

木牛流马用来传递信件,效率堪称逆天。然而一落到吕布这种黏糊得能在一天发几百封信,愣是把它当作现代的短信使的人手里,就叫他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