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81(1 / 1)

作品:《一枕清秋

应赏赐用度,皆加厚了数倍打点。

一时百官皆贺,宫中歌舞升平,不觉黄昏将近,莲花祥瑞的宫灯依次挑染点燃,明亮了重檐庑殿的楼宇。白玉石台阶前繁花满枝,开得落落其华。寿宴从锦钰宫前庭铺设开来,一众年轻的官家女孩儿围绕在郑暄周围,珠环叠翠,莺声燕语,陪太后看池中乐坊宫婢舞出曼妙的曲目。

宫乐翩翩,夜色渐浓,周牧白举着一只小酒樽透过满殿的莺莺燕燕看着太后一席,只一眼,她便看到了身着绯色锦衣的沈纤荨,她也微微饮了酒,虽不曾深醉,脸上已染了几分薄红,脸蛋儿如一枚胭脂美玉,只等着她藏进怀里,轻声抚慰。牧白想着,柔柔一笑,纤荨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百花丛中回眸相望,眼里波光流转,盛了一泓秋水。

坐在牧白临席的周牧屿见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众年轻女孩,凑过来嬉笑道:“母后这是等得心焦,要亲自给皇长兄选妃了吧?”

周牧白这才将目光从纤荨身上移开,望座上掌了一眼,道:“多半是了。后宫只太子一个小孩儿,也是孤单,母后自然是想着皇长兄再开枝散叶。”

周牧屿拍拍手,微熏着眼嬉笑道:“都不过十五六岁的碧华韶龄,最是可人的年纪,只不知最后花落谁家。”

周牧白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五弟,你醉了。”

周牧屿楞了一下,仿佛才回过神来,胖胖的脸上都醒了不少,立即喏喏赔罪道:“是弟的不是,不该胡说。这不是看着母后大寿,弟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三哥前往别怪罪。”说着端起玉壶亲自给牧白斟了满杯,再双手举着酒樽,垂眉敬了过去。

牧白没再说什么,接过酒徐徐饮了,转身带了跟在身边的小果子,往后殿去了。

周牧屿慢慢抬起头来,眼中狠厉杀戮,一瞬即逝。

今日殿上用的美酒都是进贡的佳酿,芳香清冽,牧白不知不觉也饮了数杯,酒意上涌,有些昏昏然的,扶着小果子的手臂转出锦钰宫后殿,冷风拂面,才觉清爽了些。

暗沉的天幕里闪着晶莹的繁星,月光晕染,流云微荡。细细的管乐笙箫自宫中传来,隔着姹紫嫣红的四季花圃,铺陈着人间风(流)几度。

周牧白绕过花圃,酒意已略散了些,正要往前殿走去,忽见她曾养伤的侧殿里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她本能的喝道:“谁!”

那身影约是吓了一跳,在她冷斥的声音中身形一顿,方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屋檐下大红的宫灯盏盏,映出她年少清丽的容貌,泛红的眼角还留着一抹哭过的痕迹。

“绮儿给睿亲王请安,睿亲王万福金安。”女孩儿眼睫微颤,倾身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周五晚上的。勤劳的作者菌啊。(省略9999字,都在自夸中)。发现营养液又增长了不少,虽然依旧不知道营养液的作用是啥(汗),谢谢所有灌溉的小伙伴。我会长成一棵玉树临风的大树的!

十四砸来手榴弹一枚;

?砸来地雷一枚;

莫方抱紧我砸来地雷一枚。

蓝雨砸来地雷一枚;

虎皮猫大人317砸来地雷一枚;

虎皮猫大人317砸来地雷一枚;

小主们破了。万分感激。太谢谢呢!

第129章锦绣衣装

锦钰宫外四季花圃的一场偶遇,俩人并未逗留太久。烟花缱绻风流第,孙绮已知良人无望,回到偏殿也不过缅怀一段无始无终的过往。再见周牧白,心里波澜起伏,也只是一个人的事了。

孙绮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微微欠身,从牧白身边走了过去。宫商弦乐声从殿前传来,楼台里高高挑起的宫灯染红了一树晚樱,孙绮轻提裙裾,踏上一级阶梯,“睿亲王。”她回眸道。

周牧白与她不过几步距离,但见她站在阶前身姿单薄迷离,不由得上前道:“姑娘留心台阶。”

孙绮站在阶前,与她几乎齐眉。秋来风急,许是叫风沙迷了眼,她红着眼圈低下头。不待牧白再说,已抬起头来粲然一笑:“绮儿愿殿下与王妃白头共偕老,恩爱俩不疑。”

牧白心中微怔,还不及道谢,孙绮的身子歪了一歪,她抬手扶住她:“孙姑娘当心。”

孙绮就着她的手势倾身过来半倚在她身上,揪着她锦袍的领子,仰头吻了过去。

牧白一惊要推开她,她已后退半步,扬着狡黠笑脸,淘气的吐吐舌尖,眼角还有一滴未干的泪。

看着孙绮逶迤走远,周牧白脸上就不大好看了。她拧了拧眉,又掸了掸袍子,才正经了脸色转身往前殿去。走过方才孙绮回眸的台阶,她侧眉巡了一眼一直跟在身旁的小果子,淡道:“方才你看到什么了?”

小果子知情识趣,提着灯笼躬身回答:“奴才眼中只有王府和殿下,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周牧白笑着踢他一脚,在袖袋中摸出一粒备着赏人的金豆子,弹到半空,小果子双手接住了,笑嘻嘻的道:“谢殿下赏赐。”

再回到席间郑暄正拉着周牧屿说话,周牧屿大婚在即,郑暄贵为皇太后,少不得与他絮叨几句。周牧屿尚未及冠,蹭在太后的席面上诺诺应着,想是正有些不耐,又不敢作在脸上,忽见周牧白从后殿转出来,忙唤道:“三哥,三哥,与我同向母后敬杯酒,沾沾母后的福泽寿喜。”

周牧白只得上前,沈纤荨见她从一群莺莺燕燕中过来,便执了壶亲自给他们俩兄弟倒了酒。

兄弟俩举着金樽一齐拜了下去,郑暄笑看他俩,也举了杯,周牧屿挨过来又坐在太后身旁,一杯酒将饮未饮,忽然指着牧白大笑道:“三哥,你唇上怎么沾了胭脂!跟个女孩儿似的!”

满座似都怔了一下,与太后临席的周牧宸放下酒樽冷声道:“五弟,酒才过三巡,便已醉了么?”

周牧屿眨着眼睛缩在太后身边,无奈身形颇巨,厚肩阔腰,藏也藏不住。

周远政在席坐上跳下来,扑在沈纤荨脚步,仰着头道:“娘亲。”纤荨展了笑,摸摸他憨憨的脑袋。

刚饮了些酒,沈纤荨本已有三分薄醉了,此时倚在牧白身边,一张俏脸惊人的美艳,她悄悄牵过牧白的手,柔声道:“方才让你替我寻一寻玫瑰香的胭脂,你不惯这脂粉堆里的事,让丫头们嗅一嗅便知了,何必又要亲口尝,都与你说了多少次,你偏不听。今日在母后大寿宴上,可丢了人罢,还不求求母后,也好少罚两杯。”说着嗔她一眼,百媚横生。

郑暄听着大笑出声,指着这小俩口道:“今日就你们一家子最齐凑。三儿本是当罚十大海,看在纤荨面子上,且罚你夫妻二人对饮一杯罢!”

璐姑姑一旁听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