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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根肉棒闯江湖

下清洗完毕交还给辽王的任伯,一边运用着还不甚熟悉的内力,努力的将身上又再度透的衣服蒸干,一边慢慢的走向独自躺在前院座椅上吹风乘凉的陆昊天。

「前辈~」,任伯轻声喊了正眺望着天际银河的陆昊天。

「噢,洗完了?」,陆昊天全身一动都不动,只是巧妙的运劲,将摆在腹部的酒壶里的酒逼出,在空中化成一道道弧形的酒箭,飞进自己随口张开的嘴巴里。

在陆昊天身旁坐下的任伯过一会才说道,「前辈,小子不应该多嘴的。」

「你自己晓得就好。」,陆昊天说完,腹部的肌肉再度使力,又逼出一道亮丽的酒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最后飞进自己的嘴里。

「可是.......」,任伯显得欲言又止。

原本还在玩喷酒箭的陆昊天斜眼看见任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突然间变得不耐烦起来。

「可是,可是什么,你的小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你该不会自大到以为我与关小子的决定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吧!别开玩笑了,我与关小子是何许人也,会为你这种连岁数都还没长足的毛头小伙子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告诉你,关小子是为了他最敬爱的父亲,而我纯粹就只是不希望自己留下任何遗憾,懂吗?」

「是,前辈。」,任伯低头称是后,任伯犹豫片刻后,才又继续接话说,「前辈,你说,我们的决定真是对的吗?我本来的想法很单纯,就是觉得熊熊他又没害人,为什么大家就非得要杀他不可。但听过你那番话之后,我才发觉季王爷他们的做法好像也有一些道理,那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呢?」

陆昊天沉默了半晌,这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任伯大头上的头发,用难得温和的语气说道:

「那是因为在大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可言,大家都是怀着相信自己是对的信心,才能够继续走下去。所谓变成大人的过程,就是找到一个自己认为是正确的,是对的,是安心的,甚至是可以让自己觉得很开心的道路,然后坚持下去,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小子。」,陆昊天将一脸落寞的任伯,轻轻搂进他温暖的怀里说:「你是心地很善良的孩子。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善良是对的,这样的善良让你感到安心,那你就设法用你的一辈子去证明这样的善良是对的,我这么说,你懂吗?」

「嗯.....」,任伯想了想,最后还是尴尬的搔了搔头说,「前辈说的道理,对小子来说似乎还是有点难。」

「哈~」,陆昊天出乎意料的并没出声骂笨,反倒失声笑了起来,放开任伯之后温和说道:「没关系,等你长大之后,自然慢慢就会懂得的。」

坐在地上的任伯将下巴搁在陆昊天粗壮的手臂上,轻声说着:「前辈,以前啊~小子还在任家当下人的时侯,整天都幻想着将来有一天,会有一位了不起的武林前辈终于发现我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练武奇材,甚至还当场哀求我当他的徒弟。然后等我进到深山里苦练十年,终于变成一名武林高手之后,再度回到任家。任家所有的人都会抢着来称赞我,羡慕我,甚至还拍我马屁。每次我只要想到被二少爷拍马屁的地方,我就会忍不住得意到咯咯的笑了起来,经常被同房的叔伯们骂我是小疯子。可我现在真的学会一点武功了,而且好像就连二少爷都打不太赢我了,但我却反倒害怕起来了。」

「你害怕什么?」,陆昊天奇怪的问道。

「小子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害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害怕自己会做错事,也害怕自己会不会不小心伤害到别人之类的。」,任伯将头埋进陆昊天温暖的腋下。

「谁能确定自己都不犯错呢?只要不是故意去伤人,故意去害人那就好了。有时侯事情别想得太多,先做了再说。」

「嗯。」,开始睡眼惺忪的任伯,慵懒的问道:「前辈,我可以这样抱着您睡一下吗?」

「可以啊!」,陆昊天不以为意。

「前辈的身体好温暖哦,我最喜欢前辈了.....」

「哦。」,陆昊天凝望着头顶上有着压倒性迫力的灿烂星河,神情却始终落寞无语。 (三十一)神农山谷(三十三)承天之战

(三十三)承天之战

(三十三)承天之战一根肉棒闯江湖发布:2013-02-0312:20|作者:午夜奸熊| (三十三)承天之战

戚伯滔其实己经许久不看病了。

这位闻名天下的大国医,自五年前从宫中装病退休,回到承天老家之后。他就发誓,没事绝对不再劳动自己肥胖不堪的身躯。反正家传的医铺,己经有众多的徒子徒孙在主持,自己又何必再辛苦呢?

年轻的时侯,他的武功高,医术好,到那儿都受人欢迎,让人尊敬。他自己也颇为自得其乐,经常看着大大小小前来求医的病人,在解除病痛之后的欣喜与感激的神情,他便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无比的意义。

结果呢?他医术高超的名声,很不幸传到朱元璋那狗皇帝的耳里。从此,他的生命就被关在那堵高高耸立起来的红色城墙里,他能怎么辨呢?那狗皇帝威胁他,他要是不进宫便抄了他老家的基业,他能不从?从此,他的热情与奉献,就全被皇宫那群成天勾心斗角的庸医,与一个整天只想活得更久,最好是从此长生不老的自私老头儿给完全的消磨殆尽。好不容易总算换了个比较年轻一点的皇帝,他还能不赶紧装病退休吗?虽然那个明过人的中年皇帝也不见得就看不出来他是在装病,但是那个皇帝还年轻,对自己的生命还没那么执着,会好心放过他的。

果不其然,他终于如愿回到老家,当下他就决定,剩下的这辈子决不再辛苦的帮人看病。他要养养鸟,看看孙子,就算是没事,四处走走逛逛,看看老朋友们都好,他就是不想再劳动自己这在宫里因极度郁闷而变得肥胖不堪的身躯。

但无论如何,事情总还是多少会有些例外,比方说像今天就是。这会儿在他的面前,就有位需要他看病的人在。

人的一辈子里总多多少少会欠下一些人情,而这些人情通常总是要还的。戚伯滔当然也欠过别人的人情,而此刻坐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其中一位人情事主,而且还是他打从穿着开档裤时便认识的,这辈子仅存的少数知心好友之一。不过想看病的人却不是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