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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后总想抛弃朕

道了,今日时机不对,改日再说。”

仅仅一个女人而已,实在不够分量,万一不成,恐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再等等了。

手下只好应是,规矩的退了出去。

桌上的茶盏中,新泡好的峨眉雪芽散发着清香,站久了,他终于坐了下来,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悲喜。

死里逃生一回,这些等待算什么?他谨记上回的教训,今次,无论如何也不可心急,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绝不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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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明池畔渡过大半天的时光,午后,一行人启程回了宫。

一到棠梨宫,静瑶先去找彦儿,今日不便带小家伙外出,只好把他留在宫中,这可是母子俩头一回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她想得不行,不知小家伙想她了没?

彦儿此时正在同乳母们玩儿呢,钱氏将他抱在怀里,卢氏则拿个团扇挡住自己的脸,轻声唤小家伙,等小家伙挪过视线,却见看不到卢氏的脸,不由得一脸茫然,这次卢氏再把脸露出来,小家伙呆愣一下,很快便咧嘴直笑。

正这么玩着,彦儿又听见有声音在唤自己,却是来自身后,他愣了愣,钱氏赶忙抱着他转身,他惊喜的发现,娘亲竟然一下出现了,正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自己。

啊,对了,那温柔的声音正是来自娘亲。小家伙顿时激动起来,使劲伸胳膊蹬腿,想到娘亲怀中去。

儿子认得自己,这反应与待在乳母怀中截然不同,静瑶心都快化了,赶紧伸手将小人儿接过来,抱进怀中柔声问道,“彦儿,可想娘亲吗?”

彦儿一个劲儿的对着娘亲笑。

静瑶边跟儿子亲昵,便问乳母们,“彦儿今日可乖?”

卢氏从彦儿出生起就在旁照看,跟主子较熟,便先回答说,“娘娘放心,皇长子今日好吃好睡,上午还在福宁宫里陪太后玩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午睡才醒没多久。”

彦儿一向是比较好带的,见着娘亲的时候喜欢叫娘亲抱,但娘亲忙起来,找乳母也行,且喜欢对亲近的人笑,很讨人喜欢,也难怪太后放在心尖上,日日都要见面。

静瑶放心的点了点头,卢氏想起件事,便又道,“今早奴婢们在福宁宫的时候,正遇见安王府向太后禀报喜讯,说安王妃又有喜了,太后不光给安王妃赐了赏,等奴婢们离开的时候,还赏了娘娘一些当归芍药散,叫奴婢们一并带了回来。”

“芍药散?”静瑶愣了愣。

倚波跟魏子元走的近,如今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药理,在旁为她解答说,“娘娘,这当归芍药散,似乎是助孕的。”

静瑶便明白了,叹道,“知道了,既是太后的恩赐,那就好好着吧。”

她没说要立刻吃,旁人也不敢随意置喙,倚波应了声是,心间也是无奈,太后这位老太太也实在是,看见安王妃有孕,就坐不住了……敢情这生孩子还有比赛的?

静瑶坐了半天的马车,这会儿也是累了,便带着彦儿进了屋,想去榻上歇一歇,熟料正更衣呢,忽听见有人在外求见。

她隔着门问是谁,倚波进到内殿门口,回答说,“娘娘,是景福宫邹淑容身边的香兰。”

邹淑容的人?

邹淑容可甚少主动来找自己,想来这是有什么事?

静瑶便应了一声,“知道了,叫她外头候着,本宫更完衣就出来。”

倚波遵是,出去传人,她更好衣后出来,在暖榻上落座,问道,“邹淑容有什么事吗?”

香兰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垂首答说,“启禀贵妃娘娘,我们主子有事想求娘娘的恩准,只是碍于久病不愈,实在过不来,便传奴婢来请您,不知娘娘可否移驾景福宫?淑容娘娘有话想对您说。”

邹淑容的事静瑶倒是一直记在心上,说来也是奇怪,听闻起初只是风寒而已,岂料一连半月也不见好转,虽说上回连王正乙都出马了,但奇怪的是,到现在也还没好。

静瑶也知道这些后宫女子们可怜,自己得宠,别人却常年冷锅冷灶的,或许是心间终是有些内疚,她叹了口气,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本宫才从宫外回来,稍缓一缓,等会就过去。”

香兰见她应允,顿时喜出望外,忙躬身应是,“奴婢替主子叩谢娘娘。”

静瑶微微颌首,等香兰离开,又安抚好彦儿,这才起身,去了景福宫。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景福宫。

静瑶到时,连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惠贵妃驾到。”

一声通传响起,院子里的宫人们立刻下跪迎驾,静瑶踏进院中,大致望了一眼,只见由殿中也迈出一个人来,叫两个丫鬟搀着,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样子。

那竟是邹淑容。

静瑶走近瞧了清楚,不由得吃了一惊,半月前才见过,那时邹淑容还挺康健的,怎么不过一场风寒,如今竟虚弱成这副样子了?人瘦了一圈不说,连面色也甚是不好,白白的没有血色。

见她到来,邹淑容还欲行个大礼,静瑶赶紧叫人扶住,道,“了吧,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邹淑容未语先咳了几声,虚弱道,“娘娘能到这里来,叫臣妾感激不尽,外头风大,请娘娘进屋歇息吧。”

看她这副模样,想来站着也劲,静瑶便点头,吩咐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快把你们主子扶去榻上。”

邹淑容虚弱同她道了声谢,慢慢挪进了屋,回了榻上。

静瑶等宫女们把她服侍着躺好,才在旁问道:“上回不是叫王院判亲自来看过?怎么也不见好转?王院判是怎么说的?”

邹淑容说话艰难,一句话要倒三回气,香兰忙垂首答道,“回娘娘,王院判说,我们主子是气血亏虚,加上肝气抑郁,又赶上肺风,才导致久病不愈。”

静瑶心里一顿,问道,“肝气抑郁?这是有什么心事吗?”

既然专程把自己请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她便发话道,“我既已来了,你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次不用香兰说话了,邹淑容自己开口道,“谢娘娘恩典,臣妾确实有个难言之请……想必娘娘也知道,臣妾非京城人士,娘家在江南,离此山高水远,眼下入宫几年,也始终没机会见一见家人……”

话听到这儿,静瑶还以为她是想家了。

说来这宫门深似海,后宫女子没有随意回娘家的自由,她尝过思念亲人的滋味,心里倒也理解,便道,“若你想念父母,可给家中去封信,若景阳候与夫人方便进京,本宫替你去向陛下求旨,这不是什么难事,何至于在心里头憋出病来?”

却见邹淑容摇摇头,“臣妾叩谢娘娘恩典,只是臣妾并非想叫家人进京……”

顿了顿,续道,“不怕娘娘笑话,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