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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一点都不喜欢男主[快穿]

冰冻了他的身体也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来人颤抖地把他包裹起来抱在怀里,全程都没有与他对视,一句话也不说,迅速带他去了最近的行馆。

林夕乘他还有意识,艰难地说:“太子哥哥,别怕。我啊,再也不能给你捣乱了。”

简直扎心啊。

熬到这一刻,林夕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莲花宫的人此时也不避讳,治死人在林夕身上快速施针,把他最后一口气吊起。边扎嘴里边不停念叨,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啊,这是要闹哪样?该死,该死!

当背后的汗把他的衣襟全部打湿,这才堪堪把林夕救了回来。摸上林夕的脉搏,治死人心底是又无奈又气愤,这个孩子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不过至少现在,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把人带走。

从景辰把林夕带回来,全程莲花宫的人就没给过好脸。治死人更是哼了一声,就一直在给林夕扎针。

此时才转过身来,没好气的说:“傻杵着干嘛?过来给我按住他,要把这些腐肉剜掉。”

景辰坐在床边把林夕抱起,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治死人火大,“你能耐你来,来来来。”嘴上虽然说着,动作却不落下,刀子在火上烤了烤,眼睛没眨就下去了。

“啊,啊。”惨叫声传来,林夕猛然睁圆了双眼,但是又不像清醒了,只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住挣扎着,想逃脱这地狱般的酷刑,凄厉的惨叫声不断折磨着每一个人。他身后的人比他抖得还要厉害,又坚定不移的紧按着他,治死人片刻不停的在他身上剜着肉,一块又一块。

原本腐烂的地方被剜掉,慢慢的脓液被血液覆盖,黑血流成了红血。最后剜掉肩膀一处最大的烂肉,血液喷溅出来,溅了景辰一脸,那人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更用力的抱住怀里的身体。

林夕痛苦的大吼着,景辰把手伸进他嘴里,让他咬着。手上的疼痛似乎缓解了景辰此刻内心的痛苦。

治死人给林夕止了血,把准备好的药膏一块块给林夕贴上,这人才慢慢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像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景辰隔着空气一寸寸抚摸着林夕的皮肤,那些冻疮和伤口像一个个利刃疯狂地在他心口划着刀。他心疼无比,却碰都不敢碰眼前的人,生怕弄疼了他。

三天来,景辰衣不解带照顾着林夕,内心也在无比的煎熬中。眼前的一切,让他内心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不敢去证实,怕答案在下一刻就把他打入深渊。林夕还没醒,那个答案无异于要他的命。

也许是他的脸色太过吓人,关于林夕的病情,三天来治死人跟他说了第一句话,“行了行了,你们这些个孩子都一个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没事儿了啊,放心吧,死不了,过几天就醒了。”

景辰露出个勉强的笑容,点头致谢,倒把治死人给整尴尬了。三天里,他也是第一次提起勇气,跟治死人搭话。

“这三年多,都是你在照顾他么?”

“算是吧。”

“能多给我讲讲他的事吗?”

这次治死人真藏不住话了,风风火火,连吼带骂把林夕这三年多的身体状况跟景辰说叨了半天。还事无巨细的,把林夕如何心经营今天的局面讲给了景辰。

“哎,要不是这几年的那些个心神,这次又伤得这么严重,有我在怎么也活过四十。现在,哎。”治死人摇着头,完全没有发现身边的人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

景辰拼命压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问:“现在怎么样?”

治死人口无遮拦,“现在,能熬过这个冬天算不错了。”

哐当,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治死人就不开心了,嘴里叨叨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摔我的药碗呢……你……

后面的话景辰全没听进去,他现在只认一句话,能熬过这个冬天算不错了,能熬过这个冬天算不错了。

门外传来谕令,急招太子殿下回宫。这已经不知道是三天里的第几次了,景辰就像没听到,继续做着他的事情。

夜晚,蒋忻突然出现在行馆内,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把手中的药放在了桌上。对治死人说:“这是莲花宫最后一颗续命丹,给他吃了吧。”

说完就走,治死人还停留在震惊的状态,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宫,宫,宫宫宫宫……”最后也没宫出个什么来。手忙脚乱的把药化开,一滴不敢漏的喂给了林夕。

对景辰说:“这下肯定能熬过这个冬天了。”

景辰没什么反应,只是手下不停的磨着药。

第二天林夕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等那男人激动地把他扶起来后,他认真一看,才发现那是他家太子殿下。

妈妈咪呀,简直太吓人了这。

“太子哥哥,你该洗澡了。”林夕软软地说。

“恩,确实是呢。”景辰回道。

等林夕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太子也洗漱完毕。两个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其他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景辰摸了摸林夕的小脑袋,问道:“这三年,是不是很辛苦?”

林夕笑着握住他的手,似无意的说:“还好啦,不辛苦。父皇已经写好了诏书,就等你回来登基了。”

“身上还疼么?”景辰岔开话题问。

“不疼啦不疼啦。对了,户部尚书在我郊外的别院里,放心,一点事没有,等你登基了记得给他官复原职。”

林夕状似无意地一点点撕开景辰的伤口,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笑得是真开心,邀功道:“太子哥哥,你觉得现在的小七能比得上以前的小七了吧?”

面前的人弯下腰,右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林夕奇怪地伸手拉住他,“太子哥哥,怎么了?”

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听到他说:“这三年,你把所有背负骂名的事全部替我担了下来,为我登上皇位铺平了道路。查贪案,改科举,削弱氏族权利,哪一个不是在悬崖边谋生,我居然那么愚蠢,那么愚蠢以为,以为你在跟我争权胡闹。”

景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里的心痛和悔恨就要溢出来,“小七,到底为什么,值得吗?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林夕笑了,笑得春光灿烂,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表白道:“太子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什么都值得。现在,你能让我爱你了吗?”

看着傻掉的景辰,林夕牵动着疼痛的身体,一点点靠近,吻上那让他宵想许久的嘴唇。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原本的摩挲变得更加主动,林夕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景辰干涩的嘴唇,看着他家太子殿下头顶的进度条一点一点不停得在上升。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