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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宗亲家的小娘子

州一地有所优待,另外在此事里死伤的学子、官员、老师,朝廷皆有赐银发往各家,若家中有兄弟想要进官学念书,也会优容几分。

一时之间,乔州一片欢腾,众学子遥谢圣恩的画面令人十分舒心。

在这件事里,谢遇自是头功。是以他入了城便直接赶去紫宸殿觐见了,心里早已将如何向陛下禀报此事想了不知多少遍。

不过,这天谢遇没能进殿。

五天之后,谢逐就跑到勤敏侯府冲着谢迟大笑了一番:“哈哈哈哈哈你听说没有?五天!谢遇日日在紫宸殿外干等,可陛下愣是没见他!”

谢迟扑哧一笑:“你一会儿从我这儿走了赶紧去趟四王府,告诉谢逢一声,他当时可被谢遇气坏了。”

谢逐边笑边摆手:“我昨儿个已经和谢逢笑过一回了!哈哈哈哈真痛快,只是不知陛下是忙不开还是知道他的心眼所以懒得见,若是后者,那可真值得喝一杯!”

他们都觉得,先前围场那事准定是谢遇干的,单那一样谢遇就太过分了。

谢迟心里也觉得挺乐,小人失意嘛,当然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然后谢逐又说:“哦对了……我不止是为跟你笑他来的。”

谢迟神色一凝:“还有什么事?”

谢逐喝了口茶,指了指皇宫的方向:“我刚从宫里出来,临出宫门时让东宫的宦官给拦了。他们说……说想让我府里的孩子去给皇长孙当伴读去,可我儿子才刚一岁啊?我就说他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离读书恐怕还远了点。他们就说,说……”

谢逐锁了锁眉,怎么想都觉得这传话的做法有点怪:“说许是太子妃殿下记错了,让我方便的话来你这边问问,你府里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方不方便进去伴读?”

“啊?”谢迟一愕。

元显元晋也才三岁啊!倒是可以开始读书识字了,他近来也已经开始为他们找先生,可直接让他们离家入宫,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是不是有点早?

☆、第77章第77章

两个孩子都已经住到了前宅,偶尔到正院一起用晚膳,元显有时也回姨娘那儿住一住。

这天,因为东宫的事,谢迟到了晚上就带两个孩子一起去了正院,吃完晚饭就跟叶蝉说起了这事,叶蝉便抱着元晋不肯撒手了。

她说:“他们才三岁啊,进宫去,怎么也得过个五六天才能回一次家吧?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谢迟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话要如何回东宫?”

两个孩子多大,太子妃是清楚的,依旧开了这个口,说明在太子妃眼里这事并不是个事。那如果他们不肯让孩子去,就得提个别的理由。

谢迟想了想,又道:“倒是可以暂且拖着,因为这话不是东宫直接传来的,是让七王府的世子来传了个话。”

他想,太子妃兴许觉得也不太合适,所以才先在谢逐那儿拐了道弯,让探探他们的口风?那如果他们不作回应,兴许这事便也暂且过去了;如果太子妃再差人单独来问,再寻说辞也来得及。

总之,东宫没直接问过来,他们却直接掖个理由回去也不太合适。眼下,姑且看一步说一步吧。

谢迟沉了一沉,低头问元晋:“你想去和东宫的哥哥玩吗?”

元晋还没说话,在旁边玩的元显抬头就说:“想!”

然后谢迟又问:“那如果让你们在东宫住几天不回家呢?爹娘都不在,你们想不想去?”

元显就不吭声了,他看向元晋,元晋皱着小眉头看叶蝉,踟蹰了半晌说了句:“娘也去,不然我不去!”

小孩子果然不想离开父母。

夫妻两个相视一望,心下都在想既是如此,那就必须拒了东宫。

现下不是要顾全谁的面子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才三岁多,为了面子把他们推出去,他们还当什么父母啊?

于是这件事就暂且不再和孩子多说了,他们陪元显元晋去花园玩了一会儿,回来时,红釉端了宵夜进屋。

几个小碗里盛着的是桂花藕粉,藕粉调得浓稠均匀,半透明的白色叫人看着都舒服。桂花用的是干桂花,在热水冲调中泡开,香气浓郁,隔着两步远都能闻见。

除此之外还有两小碟糕点,一碟是豆沙馅的绿豆糕,一碟是软糯弹压的桂花糕。

兄弟俩一看见宵夜就很开心,手拉手爬上罗汉床便自己拿起勺子来吃。谢迟也端了碗藕粉,吹凉一勺后喂到叶蝉嘴边:“吃一口?”

“我不!”叶蝉义正辞严地拒绝,谢迟说:“怎么还对自己这么严格,你最近瘦了不少了。”

“我要等完全瘦回去才能吃宵夜。”叶蝉十分坚定,不过还是把剩下那碗端了过来,“我去喂元明吃点。”

元明现下五个月大,藕粉这类东西可以稍微吃一些了。叶蝉说完便往外走,不过元显元晋很快扔下桌上的宵夜追上了她,蹦蹦跳跳地说要看弟弟。

谢迟见状一笑,便跟他们一道过去了。兄弟之间关系好是好事,他和叶蝉先前还有点担心两个大的会不喜欢新添的弟弟呢。

于是,厢房里,一家子其乐融融。叶蝉把藕粉吹凉了喂元明,元显元晋眼睛亮晶晶地在旁边看着,看了一会儿,元显很细心地问了一个问题:“弟弟怎么没有牙?”

谢迟蹲在他旁边解释说:“还小呢,再过一两个月就该开始长牙了。”

不少小孩长牙时都会发烧,不过彼时谢迟没想到,元明长牙发烧能被他拿来当借口用一场。

因为元明长牙时,东宫刚好正式来人说了太子妃想把元显元晋叫进宫的事,谢迟正为元明发烧而担忧,灵机一动正好就用了这条:“……真不巧,我们家元明近来发烧,让两个哥哥也染上了。这么进宫,怕是对皇长孙不好,改天我向太子妃殿下告个罪。”

东宫的宦官一听,那是不能让进宫。皇长孙本来就体弱,绝不能接触生病的人。于是这事就暂且揭了过去,谢迟亲自送了来传话的宦官出府,转过脸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痛快。

怎么说呢,太子妃也太急了吧?从去年至今,她压着皇长孙苦读也好,找伴读也罢,总给人一种操之过急的味道。

其实,这事她再急有用吗?她再急,皇长孙现下也还是个小孩子,能学的东西终究是有限的。

于是再到户部时,谢迟便把这事跟张子适提了一嘴,他说:“我倒没别的意见,只是怕太子妃殿下揠苗助长,对孩子不太好。”

张子适听他说这个就叹气:“我也这么觉得,可这事也着实没办法四王近来身体如何你清楚,陛下还要长四王几岁,许多事都说不好。太子妃能不急吗?”

谢迟锁眉:“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