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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祯娘传

她有什么相干呢。周世泽和她可是无关,就是安应榉喜欢他,那也是二房的人情不是。而顾周氏这边,没有这件事,两人的关系也固若金汤。然而牵连这件事,这件事但凡有个不成,很难说没个间隙就是没有任何波及,那又是何必呢,反正图不到什么。

在里头小王氏已经起了一个头了,反正先把事情说到了给祯娘做媒上。这原是王夫人交代她来做的,虽然后头就不再与王夫人有关,只是小王氏与顾周氏两个说话罢了,但这时候拿来给王夫人说也不算突兀。

等到说过几个人选,小王氏才说出真正的主意:“倒是还有一个人选,若只论家资、品貌、才能这些,这个倒是比前头强出不知多少倍去。说起来这也不是我来做媒了,竟是老七夫妻两个从中连的线。”

王夫人这才‘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为何今日要特地来说这件事,还带着安应榉和宋氏。只是还是觉得古怪,毕竟真有人请安应榉与宋氏帮忙说和,这又有什么不能的,到时候直接与顾周氏说一回,哪里用得着来找自己。

宋氏立刻就给她解惑了,只把前因后果给讲的明明白白,最后道:“这也是没得法子了只能劳动婶娘,不然咱们这些人面子是不够,只怕顾太太也就不会有所考虑了。”

王夫人不见得要说话,她只是坐在那里表明一个态度也就足够了。真个没她坐镇,就是周世泽当即许下要把顾周氏接到家去又如何。在金陵她能把女儿就近出嫁,不用靠女婿过活,也不用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儿,不是更好。

只有王夫人站在了这一头,顾周氏才会觉得虽然是远嫁,但有想头也不是不能接受。不然宋氏也不会把王夫人的意思定做‘十分计谋’的第二步了,这里不成,接下来也就不必说了。

王夫人这时候倒是想的少,毕竟她或可或否的,总归她自己是没什么不同的,所以格外轻松。先不说定,只是道:“你们都说那周世泽好,我也见过他一面,算得上是英雄年少了。没得这个远嫁的事情,我还为周丫头得了这样的佳婿欢喜呢,但如今可为难罢了,人我也不见了,见我有什么用?既然榉儿给他作保,我就算是陪你们这群小辈一回。只是一样,可不许拿国公府的名头让周丫头为难。”

安应榉这时候只能心道:那小子算是好命了,看得出来婶娘今日心绪一定不错。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一念之间,毕竟对婶娘这又算什么呢。

有了王夫人的首肯,事情当即就办了起来。小王氏和宋氏两个商议着要用王夫人的名义请顾周氏过府,安应榉则是出去与周世泽说话。

周世泽原等在外面,见安应榉出来还道是要他进去了。不想安应榉一把拦住他,让他没个头脑,还以为事情不成,便皱着眉道:“也不定是要求国公夫人的,到时候我自去上门提亲就是了我本就觉得那许多琐碎只怕不靠谱,谁知道中间哪一节不会错。”

安应榉当即就笑道:“你小子可别不识好人心了,你自去上顾家门,人知道你是哪儿的人了,我敢说就是立刻要被拒了。之后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从没听说哪家提亲被拒还有第二回的。这是自己不好看,也让人家不好看了。”

说着也是感慨:“你命好,今日我婶娘瞧着心绪甚好,也不必见你了,已经是允诺了,只说这件事她答应下来,让咱们想法子与顾太太商议就是。”

周世泽原以为要另外想办法了,没想到柳暗花明竟是上上签了。这时候他不见多欢喜高兴,反而严整了神色,诚心诚意道:“安将军,我知道这全是你的功劳。国公夫人哪里记得我是谁,最后直答应了,不是我命好,正是看你的面子。”

似乎是这样的话实在不常说了,他再不肯多说,只道:“总之心里记得这件事,不说将来回报不回报的,只说我心里是谢谢您的。”

安应榉早惯了这个他儿子辈的部下平素一副不羁的样子,这时候认真道谢让他倒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于是这两个都不惯于这些的爽快男子,这一日偏偏一起不自在了一回但是在心里的滋味就不同了,确确实实两人心里都是泛起暖意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小王氏与宋氏两个也算是手快脚快的了,很快就遣人去请顾周氏过府了。这时候顾周氏却是正在自家翡翠居的花厅里待客,待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掌柜孟本。这可好久没见了,上一回还是去岁年前来报账了。

顾周氏不晓得,只当这时候听的生意事关顾家以后大计。却不知道,之后盛国公府的人进来,才真要与她说到事关顾家大计的事儿顾家如今只祯娘一根独苗,她的终身大事自然是顾家大计了。

第51章

孟本来金陵也不是临时起意的,他在海中洲做事事情都是有条理的,到如今是第一批珍珠要获了大概明年初就能见到。但是事情不能真到了明年年初才一并打理,这又不是小买卖了,说的厉害了,可是整个珍珠行当都要动荡一番的,要从长计议呢!

孟本在一旁与顾周氏解释道:“咱们这养珍珠和天生天养的不同,也不是养的越久就能出好珠的。要知道时间长了,虽然珠子还能略微长大,但却没得之前获的质地、光泽好。这珠子固然讲究大小,但是珠质、珠色才是更紧要的。”

孟本又道:“咱们这珠子是经过两夏一冬最好,说起来今年秋末或者冬初也可采得。只是明年早春采珠还有别的好处,不止这时候的珠子光泽与质地好。且这时候采珠可与下一轮育珠时候连在一起,用上一轮的育珠蚌蚌壳做珠核,十分合适。早春之后又越来越暖和,之前种珠是伤了蚌的,这时候也有利于伤好,珍珠也能生长越好。”

顾周氏听孟本说的头头是道,不止能说出如何做,最难得的是还能说出其中的道理。忍不住赞道:“可见是十分用心了!原先你哪里知道这些,就是如今扎进这行当里,若不是自己花了心思也一定是不知的。”

孟本去海中洲不过是监管一切,既是保守机密,也是把握用度,同时还要人手分工之类。至于这珍珠如何养的,他不知道也是常理,难道让他一个掌柜日日下水摸索么,他本来也不是做这个的。

但现在说来是清清楚楚,这就能说明他的细心与用心了。他年纪轻轻至少在掌柜这位置上年纪轻轻。能当上掌柜,除了敢做事、敢担当外,这样的心思也是原因之一了。

孟本这时候得了顾周氏一句夸赞,脸上已经笑开了,但还要做谦逊样子:“太太严重了,我这算什么。不过是每日平白问几个真正做事养珠能手,再自己琢磨一些道理,有了这样的所得罢了。其实说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