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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雍京梦华录

,一时心中复杂,眼底情绪也幽微难明,

“大军整备,尚需五六日,临行前你且来我府上,我和紫乘为你践行。”

“赵伯盛情,霍启必会前往。”

小剧场:

青阳:正剧里我又好久没出来了,e=e=e=(#>д)?

作者:走剧情啊走剧情,走剧情好累啊,(??)

第53章、

因行军事宜,霍启连同霍府军士着实忙了几日,终于闲暇,霍长砚只他不日便要前往荆州,遂让他来府上吃了个饭。

江婉今日仔细打扮了一番,当真女大十八变,才别几日,霍启只觉婉儿愈发好看起来,不知是不是仔细红妆了一番。

来时霍启便知,这回定要与他的姑父江泽照面,知江泽手不释卷,最喜孤本绝本,是以在平凉时他便有意集,这回总算排上了用场,但他依旧有些坐立难安。

江泽乃天佑四年探花郎,白面美须,高准剑眉,文才了得,是当年雍京有名的美男子,再者为官刚正廉洁,在京中颇有盛名。

江泽出身江淮一带,父亲江秋明,乃江淮大儒,门生遍天下,子息却不盛,膝下唯一子一女,子女皆是人中龙凤。

这一子自然是江泽,还有一女名玉姝。

江玉姝红颜早逝,她的死却更霍启脱不了干系,此前,江泽与霍启二人脾性本就不对付,玉姝离世后,更是形同水火。江泽对霍启有抱怨,而霍启却是对江泽有愧疚。

户部事忙,江泽回府时霍启已经到了府上,见霍启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神态脸色都平静得很,倒显得霍启有些太过担忧。

江泽已过不惑之年,虽不及年轻时俊朗,但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儒雅,远观之便觉温和可亲,那是被书墨侵染的恬淡自如。

霍启起身见礼,

“姑父。”

“恩。”江泽点了点头,“既是府上,这些虚礼就了,坐下吧。”

霍长砚立于江泽右侧,正吩咐婢女布菜,见他二人说话,拉了霍启坐下,笑着道,

“你姑父说的对,家里还讲这多虚礼,快坐下。”

霍启依言。

一切都布好后,开始用食,席间江婉讲了许多近来发生的趣事儿,贵族家里都讲求食不言寝不语,但江婉却不然,总爱在用饭时说点什么,霍长砚溺爱她,由着她来,但江泽却严厉呵责了几句,江婉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讲话了。

霍长砚不满江郎一脸严肃,放下手中的银箸,拉了拉相公衣袖,递给他一个眼神,

“启儿就要启程前往荆州,我听说那红巾匪凶残野蛮,去了说不定何时才能回来,你作为姑父,难道不曾有什么要交代的?”

霍长砚不满他二人皆是闷声用食,刻意制造话题,刚刚被禁言的江婉也忍不住悄悄打量爹爹,但见江泽仍是不苟言笑,心里思忖着自己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缓解这诡异的氛围。

此时江泽却接话了,他放下手中的食具,

“你出镇平凉已有十载,这些年的功绩朝廷上下皆有目共睹,未辜负恩丈在天之灵,荆州战事诡谲难测,你自己需多加留意。”

他虽未指名道姓,但这话明显是冲着霍启说的,霍长砚听了,方才舒了一口气。

“多谢姑父提点,桓宴未料此次朝廷真会命桓宴带兵,桓宴定万事小心,更不会辜负朝廷期望。”

霍启顿了片刻,终是举起杯中酒,一吐心中藏了多年的话,

“侄儿十载边境生活,常于夜中思量,渐悟得姑父当年苦心,侄儿愚钝,年少轻狂,不知守拙,是以招来诸多祸事,体悟了许多载方才明白姑父深意。这些年不敢与姑父书信来往,非心中埋怨当年谪贬平凉一事,而是,而是。”

言至于此,霍启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江泽摆摆手,霍启口中未完之话,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玉姝之事已经过去,当年我难有迁怒之疑,明知玉姝体弱,又思你成疾,却偏要执意送她回会稽,未曾想玉姝的身体根本受不得颠簸,这本是我的错。”忆及此,江泽不禁又想起自己那骄纵多情的妹妹来,只是斯人已逝,徒留念想,“玉姝走了,你我便当知应珍惜现下,若她知我同你因她成水火不容之势,小丫头只怕又要伤心了。”

‘小丫头’是嫂嫂霍长砚给江玉姝取的小名,江泽古板守礼,闺阁之间同霍长砚也是相敬如宾,从不会唤人以这样的小名,可见其对江玉姝的宠爱。

“终是我对不起玉姝,歉疚在我心中埋了十几载,皆未能寻得机会说出,这道歉来得太迟,玉姝必是等得着急,这杯酒,我敬玉姝。”言毕满饮了杯中酒。

一旁的霍长砚听得霍启说了这些话,眼中早就泪光闪烁,“行了行了,本就是送别宴,你二人还尽提些伤心事,”江婉悄悄给霍长砚递了锦帕,霍长砚拭了拭眼角泪花儿。

多年前,江玉姝进京,雍京于她本是人生地不熟,最亲近的人当是江泽,但她却与霍长砚最交好。江玉姝冰雪聪明,霍长砚也将她引为亲近之人,对她照顾有加,现在听霍启突提起故人,唏嘘之意,不胜言表。

江婉最是受不得这样的悲情,江玉姝去世时她的年纪虽小,但那样倾城绝世的奇女子香消玉殒,谁能不动容?何况消陨的还是自己的小姑姑。

霍长砚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跟着黯然神伤,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只得强忍了悲戚,张罗大家用食,

“瞧我们,只顾着说话,菜都该凉了,你二人都是忙碌之人,吃完了事还多着呢,快些吃吧。”

她有意避开江玉姝的话题,只问了霍启许多行军事宜,见他一一安排妥帖了,放心的点点头,又说等霍启下次回京,她定要给他物色个好姑娘,这一来席间悲意便冲淡不少。

霍启与江泽冰释前嫌,这饭用的自然也是其乐融融。

用完饭后,霍启要赶回府中处理军务,江婉却悄悄拉了他的手,问他,

“启儿哥哥,这次南下荆州青阳哥哥也同你一起前去么?”

霍启听江婉提及洛青阳,这几日心中刻意压制的情绪顷刻翻涌起来,他袖下双拳紧握,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行军凶险难测,世子天潢贵胄,怎能一同随行?”

谁也不知,这一南下,他是否还能再临雍京,洛青阳那样的人物,唯有繁华的雍京才适合他。

但心中那坠坠之感,浮躁之意,却又叫他难受得很。

他不日将要前往荆州之事,京中人尽皆知,他可会同自己一般辗转反侧?亦或,自己不过是环绕他身边的一个常人罢了,走了便走了,少年心中甚至不会掀起丝毫波澜?

“咦,这样啊,”

江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