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他的嘴缝上。看到现在的余左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年轻气盛不怕死，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楚明耀知道他们需要人来教，不是教他们怎么爱人，至少得教会他们怎么爱自己。余左脸色煞白，原本樱红的唇都疼得失了血色，他用口型对楚明耀说，对不起。

“别，大哥息怒，我这么跟你讲，余辜城他毕竟是余家的大家长，在折枝的地位你们也是知道的，事到如今我说实话吧，其实暗市不是余左烧的，是余茜烧的，货也在余茜那儿，所以余茜要和余辜城闹掰，余辜城是为了护余茜才不交人的，不仅不交人，货也交不出来。”

楚明耀压根不敢看余左，他可能年纪大也学会心软矫情了，他害怕余左再说什么惹到菊花男又要见血，他可能真的会神崩溃。

“这他妈关余茜那臭婆娘什么事？你少忽悠我，”菊花男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口气没那么冲了，“余茜是暗市的管事，她烧了暗市她有什么好处？”

“你不知道，暗市是余辜城让余茜移交给余左余右，余茜不给，余辜城本来就不是很看重暗市，拿它给余左余右练手完全不心疼。”

“真的假的？”菊花男听故事听得上瘾了，他踢了余左一脚，“妈的，废你一只手而已，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的。”

余左用余光瞥见楚明耀闪烁不定的眼神，被他牢牢捕获后余左朝楚明耀露出一个苍白却温柔的笑来，楚明耀越看越不是滋味，赶紧又转回来。菊花男可能是被绕晕了，不耐烦地挠挠头：

“你他妈是不是又诓老子？到底是余左乐意还是你要他烧的还是余茜甩锅？”

“余茜甩锅。”

楚明耀回答得斩钉截铁，菊花男的关注点十分刁钻，他眯起眼凑到楚明耀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他的脸：

“余家的事，你一个姓楚的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再说了，之前楚家不是跟凤家联姻吗？你为什么和余家的好上了？”

“好上了就是好上了呗，要什么理由啊。”

“你看上这小子哪一点？钱？权？脸？鸡巴？屁眼？”

“额……”楚明耀差点想说看他可怜，“都有吧……”

“那好，”菊花男把蝴蝶刀从余左的手背上拔出来，鲜血泉涌似的往外冒，看得楚明耀心惊肉跳，“那我就划花你的脸，割了你的鸡巴塞你屁眼里。”

被鲜血泡得通红的刀片在楚明耀的面前晃了晃，余左沉声道：

“你拿我出气就好，跟他没关系。”

“心疼了？”

“就事论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

“可是你的脸这么漂亮，跟件艺术品似的，我实在是、舍不得下手啊，”菊花男用刀尖挑起余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尔后将利刃移至余左完美无瑕的脸颊上，倏地刀尖刺入肌肤，缓缓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刀口，温热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溢出，因为重力而往下垂落，菊花男笑得狰狞，“才怪呢。”

“你疯了？！”楚明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每字每句都像是被放在齿间恶狠狠地咬碎后才吐出的，他眼睛通红，一副要把菊花男生吞活剥的模样，“你不怕死？”

“死也会拉着你们一起死。”

菊花男在余左的脸颊上又用力拉开一刀，这刀比之前还要深，微微外翻出鲜红的肌肉组织，伤口触目惊心，余左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能感觉到湿热的液体从伤口里涌出来，这种温度子啊一定程度上抵消些疼痛，楚明耀痛苦地闭上眼不忍再看，菊花男歪头“欣赏”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不行，这样看还是很美啊，不然替十二家划十二刀吧，还有十刀。”

作者有话说：怎么说，虽然是np但是我还是喜欢年下受宠攻2333楚叔对于小鱼应该很多时候是出于“来哥来教你做人的道理”

余左被虐得有点惨，算是给他一个成长的机会吧，因为他们算是没人教没人爱的野孩子了，需要有人来好好教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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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6.逃脱

冷得发干的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楚明耀和余左坐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不知道是体温还是血液的热度，可楚明耀依旧通体发凉。余左那只被扎穿的手掌已经流不出血了，在银色的月光下凝满暗色的血渍，白得几乎通明。余左垂着头，鬓边的发丝都被血迹浸得湿透，用个有点可笑的比喻就是像个在四十度大太阳下融化的冰块，区别在于余左流的是血。

楚明耀不知道菊花男有没有划满十二刀，他掏出余左的手机拍了几张照不知道发给谁，没一会儿就被叫出去了，剩下一群手下在看管他们。他们藏匿在月色照不到的黑暗中，只有零星几个橘色的烟头在暗处耀着莹莹火光暴露出他们的方位，他们对楚明耀和余左不理不睬的，就远远地看着，被人从暗处监视的感觉令楚明耀如坐针毡。

“余左，余左？”

“嗯？”

“你他妈的，”楚明耀又气又心疼，“犟什么嘴，搞成这副鬼样子，你活该。”

“反正横竖就是一条命，”余左本来还在嘴硬，但很快就没了底气，“对不起楚叔，我连累你了。”

“你告诉我实话，”楚明耀探过脑袋附在余左耳畔边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们烧了暗市？”

“那些勾当看了心烦，一把火烧了干净，”余左下意识地与楚明耀拉开距离，“我现在脸很可怕，你别靠我这么近。”

“你这么正义怎么不去当警察？”楚明耀哭笑不得，“没事，伤疤都是男人的勋章，我又不是只喜欢你的脸。”

“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楚明耀瞪了余左一眼强硬地移开话题，“接下来他就是要切你鸡巴了。”

余左被划得面目全非，就剩那对清澈的蓝眼瞳还是一如既往地明亮，里面装载着无垠的浩瀚海洋，楚明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害怕产生吊桥效应，赶紧撇开头。余左以为是自己的脸吓到他了，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是因为这个。”

“就是因为这个。”

“抬头，”楚明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踢了踢余左的脚，余左一动不动，楚明耀又重复一遍，“抬头，听话。”

过了一会余左终于抬起头，楚明耀力地支起上身在余左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如同被蝴蝶的翅膀拂过，带着刺鼻的咸腥味。

“楚叔，我想跟你道歉。”

余左今天的话格外多，楚明耀这个半文盲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转念一想也不是很恰当……

“不是今天这事，是之前我们强迫你的事。”

“这事等出去了我要你和余右跪在我面前道歉。”

“其实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