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59章 他很自卑,早朝晕倒(1 / 1)

作品:《重生之盛世才女

听到刘子轩的话,慕容立宏的脸黑了几分,背着烛火,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背着光的脸冷漠至极。

一个没必要拉拢的人竟也费劲地去拉拢,拉拢过来的人又形同鸡肋,半点用处都没有!刘子轩这是在说他识人不清、当断不断!

“你这是在谴责我吗?”慕容立宏快步地走向刘子轩,语气自然不善,刘子轩自以为是的说话态度让他感觉脸上无光,说话的语气能够好才是奇怪。

刘子轩感觉烦躁,一时间忽然想不起自己当初选择慕容立宏是为了什么?看慕容立宏这个样子,他感觉前方的路很迷茫——慕容立宏当真当得起大位吗?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见谦卑地摇头否认:“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态度再次触到了慕容立宏的怒火,成为火焰中突然添进的布帛,注定会加剧火焰。眼里露出的冷意没有偏差地落在刘子轩的脸上,生于皇家的自尊令他咽不下这口气,加上近日来贤妃的倒台令他惶惶不安,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驱使他的身体,他高高的扬起宽大手掌,下一刻,手掌刮在刘子轩的脸上。力气之大,他觉得使力的手发麻。

忽然落在脸上的力气过大,令他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应该是磕到了唇,刘子轩口中磕出鲜血。

慕容立宏没想到自己会对他下手,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接着缓缓把手收到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低眉的刘子轩,“原本我以为你是个拎得清的,没想到你却这么让我不放心!康平虽形如鸡肋,但他的儿子可是个能耐的,才十八,就已经混到了五品官,再过几年定然有更好的成绩。”

五品官?刘子轩冷笑,但是因为他跌坐地上,冷笑并未让慕容立宏看见。康清那样的人,夫人也是个粗俗的、在他为官前娶的粗俗农女,一朝得志后身份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母一父如此,儿子如何能有出息?慕容立宏只知道康清的儿子的身份如何,却没有去关注康清儿子的品行如何!

一个整日沉沦在花楼中的好色之徒,能够位于五品官的位置上,还要多亏他有个为官的爹!

慕容立宏自卑,在贤妃倒台后的这些日子,这种自卑扩大数倍后更加猖狂地被表现出来,甚至企图用凶狠的外衣包裹住这自卑的内里,殊不知这样看起来更加脆弱——慕容立宏自己却不自知。

刘子轩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分外平静地转身离去,于慕容立宏一个眼神都没有。而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立宏也没去计较。

上为碧绿的翠烟衫,下配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轻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唇红齿白,头上倭堕髻斜插一串金凤钗给予点缀。

若是换成其他女人,不会令他这样着迷,但是,这画里的女人偏偏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平躺在榻上的慕容成洋刚刚醒来,双眼迷离却一直看着画,好像自己置身于画中。

挂在他脚尾的画,是宫中画师按照他的要求作画,昨日才送来的。外边天刚刚发亮,吐出鱼肚白的天空映进慕容成洋的眼中。外间守夜的人听到他发出的轻微声响,当即进来向他行礼,又问他是否起身了。

慕容成洋点头,侍女即上前扶他起来——他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动作过大的情况下非常容易裂开。

“殿下,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放在外边了,还说让您再歇几天,朝廷的事不必挂心。”侍女伺/候他穿衣的时候低眉顺耳地说道,身为慕容成洋身边的第一丫鬟,她有权利传达这些话。

慕容成洋怏怏的目光如炬,抬眼看向丫鬟,“不必挂心……”

丫鬟以为他是在反问这话是否说错了,手上的动作更加仔细了,顿了下才回应:“是。”

慕容成洋的xiong膛起伏了一下,转瞬间忽然想到苏心研上次就说过要他尽快去参与早朝的,特别是要关注九王爷的事……“今日可是有早朝?”

丫鬟想了想今日的日期,再应了句“是”。

“给我换朝服。”

“是!”

……

皇帝坐在尊贵的龙椅上往下看,文武百官整齐地站在属于他们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巡视了下边的人,不期然地看到他的第三个儿子。皇帝眉头一动,朗声问道:“老三,你身上的伤……”

闻言,最先动作的是慕容成洋的兄长慕容成宇,他动了下眉头,目光瞥向慕容成洋。目光虽然淡,但不难看到他目光里的冷漠。

慕容成洋走到了正中的地方,似乎是触到了伤口,他发白的唇抿了抿,右手不由自主地捂着伤口,微微欠身,“回皇上,儿臣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儿臣卧病在chuang的期间一直牵挂着政务,前些日子因为身上有伤而无法上朝。托父皇记挂,请父皇恕儿臣未先向父皇禀报便来上朝,实在是儿臣想为国家付出自己的微薄力量……请父皇恕罪。”

这话说得至情至理,让人难以挑出半点错处,慕容成洋的话让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只听皇帝道:“你有这份心,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朕如何会怪你?只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该注意着,万不可太过,疏忽了自己的身体。”

“谢父皇!”慕容成洋说完,又捂着伤口退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作为,成功地让慕容成宇不满地瞥了他几眼。

慕容成洋趁着几个官员上奏的时候,观察他的九皇叔。的确如传言所说,他的九皇叔的浑身泛着不次于他的病态,要比其他人小的朝服是专门父皇特意吩咐人为他的皇弟做的,但以前合适的朝服如今显得分外宽大,穿在他身上好像是挂在一个架子上。他的九皇叔看起来是那么的需要人来保护,他那么爱笑的人如今却这么落魄,看得他一阵阵心悸。

“九王爷不理朝政是明智之举,游山玩水亦是明智之选,难得回来一趟大都,皇上却在文武百官无人知道原因的情况下罚他了。敢问殿下,你觉得这是计谋呢还是九王爷真的得罪了皇上!”

“九王爷愿意作饵,皇上当那执饵人,便必须得钓上称得上重量的猎物。如果皇上和九王爷不惜联手做计,但是达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苏心研那日跟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冷漠的语气刻骨铭心令他难以忘怀。慕容成洋忽然不知道是苏心研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了,只是做计的话,九皇叔何必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而父皇,又未直接说明九皇叔是犯了何罪!

犯了何罪呢?

慕容成洋眼中的慕容礼忽然抬头了,病态白的脸微抬,分明是看着long位上的人,慕容成洋顺着慕容礼的眼看过去,惊讶地发现皇帝也在看慕容礼。他不想放过他们之间的互动,所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慕容礼只是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就垂下了头。而皇帝却一直看着他……直到在上奏的官员说完,皇帝才看向那个说完话的官员,说了几句话后,轮到其他人上奏时,皇帝再次看向慕容礼。

早朝的时间或短或长,但今日官员上奏的事情颇多,时间长了不少。早朝没多久,便出了太阳。于他们说属于正常的,甚至是负伤的慕容成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但是于慕容礼来说,在阳光下晒着的过程却是形同酷刑。

很快的,慕容成洋就发现他的九皇叔额头上渗出一颗颗的汗珠,脸色更加难看了。灿烂的阳光底下,他的影子摇晃,身体摇摇欲坠。要不要去扶?慕容成洋在纠结着,自己若是这样上去,会让人发现他在看着慕容礼的!如果不去扶呢?

然而就是在他纠结的期间,慕容礼勉强地眨眼,手掌握成拳头,他似乎已经忍不住,在超出他的忍耐过后,他终于是跌倒了。他身上宽大的官服遮住他的瘦骨嶙峋,但是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苍白。

皇帝紧张地站了起来,身旁的太监很有眼色地吩咐人去请太医,然后才尽量用眼神和动作提醒皇帝的行为。在慕容礼旁边的人或是围上去扶住他,或是围上去看看自己能帮什么忙,亦或者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退后的,等有人反应过来要去看皇帝的态度时,皇帝端坐在long位上,似乎一动不动。

丞相是最后的一种,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欠身对皇帝说:“皇上,九王爷身子不好,这一连数次在早朝时发生这种事,对皇家的名声也不好。臣请求皇上,免去九王爷参加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