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2.初恋情人二(1 / 1)

作品:《男人四十风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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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初恋情人二

「老公,这儿好舒服啊」婉媚顽皮地踢着沙滩上的沙,表现出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童真:「今天又不是甚么特别日子,为甚么这么好,不单请我吃烛光晚餐,还来沙滩漫步这么浪漫,有甚么要庆祝吗」

我笑着说:「自从娶了你之后,每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嘴甜舌滑的」她嗔着说,却连眼睛都在笑了。

「最近太忙了,少了时间陪你嘛」我伸手牵住了婉媚白嫩的小手,她柔顺的靠过来,倚进我怀里.

我们在「赤柱」的石滩上漫步,享受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海风. 今天是周末,远处堤岸上的露天酒吧挤满了人,不时传来放浪形骸的欢笑声;相比之下,这小小的石滩清静得多了。从前我们拍拖时也常常到这里谈心,那时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还时不时可以见到些情不自禁的情侣过份亲热的激情镜头啦。

我们走到海边一块大石旁坐下,月亮刚刚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婉媚素静娴淑的面庞。

「老公,是不是干了甚么亏心事要对我忏悔。」她给我瞧得有点尴尬,嘟起小嘴说:「不要告诉我,你像仲华一样包了个二啊」

我板起脸正色地说:「唉竟然给你一猜便猜着了其实我不只有二,连三、四都有了还有一大堆私生子呢」

婉媚面色一变,呆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真的」

我向她单单眼:「假的有你这老婆已经够烦了,还敢去找第二个吗」

她一拳捶在我口上,嗔道:「吓死我了哼鬼才信你这么有吸引力,会有另外的女孩子爱上你」她靠到我怀里:「老公,不要骗我。经过仲华的事,我真的有些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柔声说:「婉媚,其实我真的有些事要告诉你。」

「老公,不要再玩了,」她感觉到我眼里的认真。

「不是玩的」她的小手在冒汗:「我真的有些东西在瞒着你。虽然那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她抬起头咬咬下唇看着我,手心按在我的膛上。

「是关於我和廖校长的,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只是普通朋友,」我轻轻环抱着她的腰:「我们当年曾经拍过拖,她更是我的初恋情人。不过,她在我们中学毕业后便举家移民,我们也就此分手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的事我都忘记了,因此没有告诉你。」

「你骗我的」她凝望着我。

「婉媚」

「初恋那会这么容易忘记的你没有完全忘记她吧」她轻抚着我刹白的脸,温柔地说:「光,但我相信你。你知道嘛其实那天我已经感觉到你和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也猜到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的了。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秘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分享。」她在我面上轻吻了一下:「但我很高兴你肯向我坦白。」

我大为感动,几乎想把凤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的事也告诉她。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女人就算再大方,也还是女人;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大的

「谢谢你,老婆」

「还有秘密要告诉我吗」她搂着我的后颈,把面贴到我的前。

「还有其他二十个旧情人的事。」

「甚么」她惊叫着抬头望着我。

「骗你的」我避开她的粉拳,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大口把她的小嘴封住。她慢慢的软下来,热烈的回吻着。

热吻持续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松开手。

「她明天约了我见面。」我轻声说.

「嗯。」她连头也不抬,只是应了一声。

我抓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说:「我说明天约了廖校长见面啊」

她含笑说道:「听到了人家又不是聋子。」

「那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些疑惑。

「不」她轻摇着头:「我不去」

「为甚么,不怕我去见旧情人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之间已经没有甚么了吗不过是两个老朋友聚聚旧而已。你们一定会尽是聊一些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我才不要做「电灯胆」呢」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但对你有信心,我对自己也是蛮有信心的」

「婉媚」

有妻若此,夫复和求。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

「。」

咦那是甚么声音我们对望了一眼。

在前面的石堆中忽然伸起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不是两条接着还有一阵急促的喘气声。

我望望婉媚,示意一起去偷看;她却面红红的,怎样也不肯。

那声音却愈来愈响了,还夹杂着些欢愉的呻吟声。婉媚把面埋在我怀里,可是她的身体却愈来愈热了。我看到她通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嘴里说不要,其实心中不知多想听。已经嫁了我几年了,还是那么面嫩的,真可爱。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挑起她的罩,按在高挺温暖的房上。婉媚娇躯剧颤,却咬着下唇不敢叫出来。我夹着胀硬的蓓蕾,轻柔的在幼滑的山峰上探索着。

「老公,不要嘛,会被人看见的。」她制止了我那爬到她大腿上的怪手。

我转移目标,吸住了她的耳垂,她马上便软了下来。任我的怪手从她的及膝裙下入侵。我迅速的攻佔了那饱满的山丘,那小内裤已经湿了。「老婆,你好湿,」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赶紧用小手按着我的口不让我说出来,又合紧了大腿阻止我进一步侵入。

我於是隔着纤薄的布料,在微隆的花丘上搓揉着。婉媚的娇躯轻轻的抖起来,小手放开了我的口,反而封着自己的小嘴。小内裤愈来愈湿了,紧紧的贴在玲珑浮凸的花阜上;两扇娇嫩的花唇,也已经慢慢的张开来,露出紧凑的浅溪。

婉媚气喘喘的,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紧合的大腿渐渐的松开了。

我的手指马上乘隙而入,撩起了湿漉漉的小内裤,拨开泛满春潮的柔丝,闯进了浸满爱的美丽溪谷。

婉媚终於忍不住「嘤」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又用手掩着自己的小嘴。我低头看着那美丽而诱惑的俏脸,心情恍惚一下子飞回我们仍未结婚时,当我第一次攻入她的小内裤的晚上。

那一次,她死命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得逞。到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入她的内裤时,才知道她原来早已经湿透了。她抗命的抵抗,不是要拒绝我的亲暱举动,而是害怕我发现她原来早已动情了。

手指撑开灼热的唇,闯进紧窄的花径,慢慢的抽起来,一路上还缓缓的转着圈的,搓揉着洞壁上的皱摺。蜜像洪水般涌出,把我的手全浸湿了。

婉媚不安的在我怀中扭动,小屁股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我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挺住。我不断的吻着她的粉颈,又加强了在玉上的侵扰. 慢慢地她掩着嘴巴的小手,再也挡不住那娇美的呻吟声了,通红的俏脸,在明亮的月光下乐得皱了起来。娇躯开始猛烈的震动;小洞也剧烈的抽搐着。

「哎。」她忘形轻叫起来。

指尖顶在硬硬的花芯上,享受着那滚烫蜜浆的洗礼.

她休息了好一会才回复过来,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问道;「老婆,刚才舒服吗」她抬头娇憨的看着我,然后羞人答答地点点头,面上泛满了春情;瞧得我心中欲火大盛,伸手进她裙子内,把那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内裤扯脱了。

她「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忽然间,四周的石头后面马上便伸起了一对对的人头,登时吓了我们一跳。我们火烧着脸不敢再动,那些人见没有事,很快便缩了回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婉媚胀红了脸,擂起粉拳要揍我。我捉着她的拳头,把她搂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在这里还是回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里怎么成当然是回家」她捶了我一拳,向我伸出手:「快还给我」

我在装蒜:「甚么」

「人家的内裤啊」她扑过来想抢。

「哎哟」我装作失手,把她湿淋淋的内裤跌在沙上。

「怎么办啊」她虽然马上捡起了裤子,但上面已经沾满沙子了。她皱着眉头说:「不能穿了」

「就这样回去吧,你的裙子够长,没人看到的」我伸了伸舌头,耸耸双肩。

她连粉颈都马上红了起来,但又没有其他法子;只好捶了我几拳,不情不愿的随我行去取车子。

我们穿过挤满了游客的赤柱大街,婉媚一直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当然紧紧的是按住了裙摆. 其实她的裙子长可及膝,本就不会「走光」的。只是晚上风大一点,屁股凉凉倒是一定的了。我故意放慢脚步,又时不时把手由她的纤腰滑落到她的屁股上。她气得直跺脚,却又没奈我何。

当我们走过那些卖纪念品的小店铺时,有条小小的松毛狗忽然追上来,一直在跟着我们;还在婉媚的脚下钻来钻去。我们忍不住停下来看看那可爱的小狗在做甚么,怎知它可能因为嗅到了婉媚动情的气味,竟然挺着红通通的小阳具,想攀到她的脚下面去。婉媚又羞又惊,吓得大叫着跳起来。我连忙把小狗赶开;小狗的主人也及时赶上来把它拉开了。我们乘机急步离开,回头看时,那小东西还在不甘心的大声吠叫。

婉媚惊魂甫定,更看见我那幸灾乐祸的可恶模样,当然老羞成怒的追着要打我,我们嘻笑着跑回车子。她马上鼓起双腮不肯睬我,我於是便「汪、汪」的扮小狗吠了两声;她忍不住「「扑嗤」一笑,笑骂道:「有甚么不好扮的,要扮狗」

我把舌头伸出来扑上去:「老婆,我在吃刚才那小狗的醋嘛」

她挣扎着,娇呼道:「不要」已经被我扑倒在座位上,我探手入裙子里,原来她的屁股早湿透了,连大腿上也流满了黏黏的爱。怪不得会惹得刚才那小狗那么猖獗了

她一面按着我的手不让我再使坏,一面娇喘着催促我尽快回家。

我知她绝对接受不了在外「打野战」的,马上踩尽油门飞车回家。下车的时候,她的裙子后面已经全湿了。幸好楼下的管理员刚好不在,否则她一定尴尬死了。

电梯内只有我们两个,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我故意挡着闭路电视摄映机,隔着婉媚的裙子,在她美丽的丰臀大肆非礼. 她媚眼如丝的,咬着下唇在苦苦忍耐着;可是却禁不住小内的自然反应,如潮涌出的爱,形成一条一条的花蜜小溪,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还「滴答、滴答」的滴落在电梯的云石地板上。

我索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的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蹂躏. 她欲避无从,只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全身在剧烈的颤动;在短短几十秒的旅程中,已经来了一次高潮,软倒在我怀中。

「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一个肥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哎呀竟然是隔壁高美女的并头那可恶的死肥猪

他不能置信的看着我老婆那钗横鬓乱、仍然沈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销魂荡态,简直看傻了眼

哗亏本了我连忙把老婆推回屋内。临关门前,还好像看到那死肥猪蹲在电梯内,不知在看甚么

呀那是我老婆的。

「老公,甚么事刚才的是谁」婉媚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无知的问道。

我看着那红扑扑,洋溢着少妇风情,充满了诱惑的无邪面孔;忍不住了一手拉起了她的裙子,一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已经枕戈待发了一整晚的凶猛弟弟;把美丽的老婆压在大门上就地正法了。

「老婆,早晨。」我在婉媚的后颈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她倦慵的转过身,搂着我的颈把我拉回床上。

昨晚我们像疯了似的做爱,从大门口一直干到睡房,总共来了三次;今早累得连床都起不了。我睡到差不多十点多才好不容易的爬起来洗面擦牙:今天我要去见旧情人嘛。

我们卧在床上拥吻,我压在婉媚软软的胴体上,劳碌了一晚的小弟弟竟然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了。婉媚隔着被窝感觉到我腿间的坚硬,美目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说:「老公,你还未够吗人家昨晚几乎给你干死了,」

我一口咬着她丰硕的美,「谁叫你这么美丽,又故意不穿衣服在引诱我」一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开丢到床尾。

婉媚哇哇大叫在拒议:「人家的衣服不是给你脱去的吗救命啊强奸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用力的扯回床上去。

我三扒两拨的褪下了穿好的运动服,火热的大一下子又进那温暖如春的洞中。婉媚给我得直在嚥气,两腿自然的迎上来缠着的的腰背,屁股一下下的挺起,在迎合着我猛力的抽。

「呜。」婉媚一口咬着我的肩,娇躯不断的抽搐着,才几分钟便泄了一次。我屈起她的双腿,抽出仍然胀硬的大,让她的美丽花丘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星期天早上的灿烂阳光中。两片嫩红的唇经过了一整晚的蹂躏,还未回复平时紧合的窄缝模样,仍然在微微的张开. 微肿的花丘上,浆满了我们彻夜激战的痕迹.

我忍不住凑下去亲吻那神圣的洞。「痛啊老公,你未剃鬚」她给我的鬚刺得直在呼痛,我却不理她,还把舌头顶进她的小洞中,吸吮那香甜的花蜜。

「快,快来吧,老公我我受不了。」

我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再一次进入那美丽的洞,和她连成一体.

「老婆,我好爱你啊」我叠在她的裸背上不断的起伏,双手抓着她高举在头顶的纤纤玉手,十指紧紧的交叉着。

「我也爱你」她给我我迷迷糊糊的,猛喘着气在回应。只能勉力的挺起小屁股,承受我猛烈的重击。

我再一次在她疯狂的叫床声中爆发,再一次把我的爱灌满了她的小洞。

到我们爬起身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还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不过已经没力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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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吃了个「早午餐」,我把她车到娘家楼下,才依依不舒的吻别.

「老公,」她临走时,还回头对我说:「我爱你。」

车子驶进了港岛南区的高尚住宅区,我才惊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原来自从凤仪离开后,我一直都避开这条路。

我瞟了瞟旁边座位上的一大束花,心中真的像揪翻了五味架,不知是甚么味儿。凤仪刚给我电话,把我们约会的地点改到她的家中,还笑着提醒我要送花给她,当作初次拜访的见面礼.

车子在巨宅的铁闸外面停下。铁闸已经换了电动的了,但颜色和式样却和当年的仍是一模一样。门外的大榕树还在,我还恍惚可以看到那个呆站在树下的傻小子的落寞身影。

那傻小子曾经站在这树下等待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是两日一夜,那是凤仪失踪后的第三日。

铁闸徐徐的趟开,我把车子驶进那宽阔的停车道。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进这大宅之内。

硕大的草坪刚刚修剪过,空气中洋溢着扑鼻的新鲜草香,令人神一振。我把车匙交给负责泊车的男佣,看着他熟练的把我的日本车停泊在车库内一列名贵的大房车的旁边,心中忽然一阵气馁;我和她仍然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光」

我转过身,凤仪窈窕的身影盈盈的立在树影下,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柔和地散落在她身上,飘逸得有点虚幻。她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很随便的穿了件简朴的白色家居服,下身配了条同色的三骨裤,简易而大方得体. 曲线玲珑的身形也一点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一头卷发都盘成了发髻,清爽的卷在脑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没有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不施脂粉的素脸仍然叫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才停下来。一双美目在我面上仔细的端详着。

「你来了」她的笑容仍是那么动人,眼睛还是一样的明亮。

「是的我来了。」我完全被那美丽的瞳仁内变化万千的神采吸引住:「你也回来了」

「甚么回来了这儿是我的家嘛。」她「扑嗤」的一笑,很自然的伸手挽向了我的手臂。不知为了甚么我竟然下意识的缩了一缩. 她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说:「哎呀忘记了,你现在是人家的老公了。」

她绕到我身后,看着我手上的花束,笑着说:「真听话,还记得买花好漂亮的太阳花,还有薄荷叶。咦阿光,这些花,都是你挑的吗」

我的花有问题吗我已经特地不买玫瑰花的了。我伸手搔搔头发:「我胡乱挑的,那店员说今天这花最美的了。」

她掩着小嘴笑起来:「下次送花给女孩子,记得小心一点. 你知道这两种花的含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她说:「太阳花的花语是爱慕和崇拜;而薄荷叶,则是再爱我一次。」

「甚么」我张大了嘴不懂说话;一会儿一定要回到那花店捏死那可恶的店员.

她带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意思;要不然也不用劳驾你大姨子出面,才请得动你来见我一面了。」

我尴尬的陪着笑,跟着她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凤仪随手把原本摆在桌子上的花瓶中的花扔掉,换上了我买的花。她一面悠闲的整理着花,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光,我当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不到她那么快便切入主题,刹时间原本想好的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呆了一下才懂得答道:「我不知道。」

她笑盈盈慢慢的坐下来,奇怪的望着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避开了那充满了压迫感的注视,目光固定在那得十分雅致的花束上:「如果有人在过去十多年内一直到早几天前,走来问我相同的问题,我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就是「恨」但自从那天我再次见到你之后,忽然间我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她像对我的答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似的,继续平静地听我的剖白。

「这些年来,所有有关你的记忆,都被我锁在内心最深处的密室之内,外面贴满了标明「怨恨」的封条;我连踫都不敢踫. 」

「和你再次遇上后,就好像是迫着我把那密室重新开启一样。」我抬起头,勇敢地迎上那双像水一般清澈的美眸。「怎知我竟然发现;原来除了密室外面还写着个「恨」字之外,里面的所谓怨恨早已不经不觉的全蒸发掉了。」

「也许时间可以沖淡一切的爱和恨,已经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我忽然感觉到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锁似的,竟然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托着香腮问道:「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想了想,然后真诚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说:「婉媚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过得很幸福。」脑中充斥对婉媚的爱念。

她竟然没等我说完便截住了我:「你们还很恩爱呢」同时以暧昧的眼神瞪着我。

我自已的颈,问道:「我的面上有甚么吗」

「你自己看。」她翘起嘴角在笑,掏出小镜子给我。

「那是」我的脸上一热,原来婉媚昨晚在我颈上留下了几处红红的吻痕。

凤仪的脸也红了一红,挥挥手着我不用解释:「那就是你们幸福的证据」

我哭笑不得的无言以对,只有把那嘲弄的眼光照单全收。

「阿光,我很高兴」她收起了笑容,很真诚地说,我完全察觉不到她说话里有其他的含意。

「我一直害怕我们的事会影响你以后的感情生活。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恭喜你」她伸出手来,我望着那久违了的小手,也勇敢地伸出我的手。

隔了十六年之后,我再一次握着凤仪柔软的小手。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少年情怀的冲动,凤仪似乎受到的的感染,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我们的手一直握着。

「哎呀我太失礼了。坐了这么久,还未招呼你喝杯茶,」她首先打破了沈默,很自然甩掉了我的手,扬手把那远远站开的佣人召上来。

「阿光,你喝点甚么,还是喜欢喝红茶吗」

我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改了,现在我只喝咖啡」手心仍然留着那温柔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你连口味也变了从前你每逢喝咖啡都睡不着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感慨的答道。

她仔细的吩咐佣人怎样煮咖啡和准备点心,然后才转头向我说道:「真是世事难料,阿光,踫巧我的习惯也改了,也爱上了喝咖啡。想不到我们的口味,在十六年后仍然会不谋而合的」语气倒十分平静,似乎不像我那么多感慨。

「是吗」我答道,尝试咀嚼着那字里行间的意思。

佣人走开后,我终於鼓起勇气问道:「凤仪,虽然我已经没有再介意当年你不辞而别的事,但我仍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嫣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终於开口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她仰后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天空上变幻无常的白云,悠悠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骗过你,阿光。我写给你的信上说的都是真的。」修长而秀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我爸爸破产后,我们一家人挨得很苦。尤其是我因为我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嚐过贫穷的滋味,也从来未试过要看人家的面色,那感觉真的十分之难受。虽然爸爸曾经竭尽心力想卷土重来,但他没有成功,还因此欠下了人家一大笔债。」

「债主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我知道他从小就很喜欢我,还一直希望想娶我做填房;因为我的样子酷肖她的亡妻。在我们家还是很有钱的时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在当日的情况下,我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而且他答应出资让我复兴爸爸的生意,和照顾我所有的家人。」

「我曾经犹豫,也苦恼了很久」她抬头望着我「你没有留意到了吧」

我苦笑着摇头,我当时只是个黄毛小子,本不知道,也不懂得体谅身边的人的感受。

她明显的白了我一眼,跟着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对我是很好的他说就算我不答应嫁给他,也可以免除我们的债务;当然他不可能无条件地支持我们复兴祖业. 」

「我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挂念舒适富裕的生活;因此,我答应了他虽然我可以很伟大的说是为了家人的生活、是为了复兴祖业;但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其实是为了自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再看着我:「阿光,我对这个决定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相信我还是会同样的抉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只是你。」眼中再次出现些迷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虽然在那时,我们之间的恋爱其实只是小孩子的荳芽梦,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天长地久;说不定到了我们年长一点,认识多些异的时候,便会自自然然地无疾而终了。」

「但在那时,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心中一阵刺痛,却不能不同意她的推断。

「我於是尝试给你一些补偿。」她的脸忽然红了一红.

「补偿」我一愕,但随即会意;渡假屋那一晚,她是有意献身的。

她苦笑起来,眼角有少许湿润:「可是我那时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一心给你补偿,怎知却把你伤得更深。」她伸手拭去自己的泪:「我知道你为我的离去病倒了。为了要让你可以从此忘了我,我决定再伤你多一次:把真相告诉你」

「你是说那封信」

「那封信里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决绝了些但毕竟达到我所预期的目的了。我知道你后来终於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了你的生活,不需要有我存在的生活。」

「而我自己,亦可以从你的心里释放出来,安心地去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她停了下来。

「。」

「完了」她扫扫双手,面上再没有一丝的激动。

我摇摇头说:「很好」

「很好」她皱着眉。

「当然很好至少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恼错人了」我顿了一顿,苦笑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实在不太瞭解你、也不懂得关心你。连你经历了这么多辛酸都察觉不到,这样的情人不单不及格,还应该取只零蛋,被你「飞」了也是活该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现在还会怪我吗」

我摇摇头,答道:「当然不会你绝对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不须要,更不值得为我而牺牲。」

她含笑点头:「如果当年我们的想法也那么成熟,我们的故事可能不一样。」

我笑着说:「其实现在的结局也不算太差啊」

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既然做不成爱人,也不再是仇人了,今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

凤仪说,她的丈夫一直待她如珠如宝。她们的年纪虽然相差了近三十年,但却比一般的夫妻更加恩爱;在她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她祖传的生意不但已经恢复旧观,而且还发扬光大,比以前更兴旺了。她也可以在当地最好的大学念书,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学位了,其中一个还是儿童心理学博士呢

由於这名校幼稚园的前任校长和她丈夫是老朋友,这位校长在退休前知道她对儿童教育素有研究,因此便力邀她回港接任。她在盛情难却下,才答应回来帮手,迟些她的丈夫便会由加拿大回来和她团聚的了。

我也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的告诉了她。她仔细的询问我和婉媚邂逅的经过和婚后的生活,又用那心理学家的专业角度,评价说我的确找到了我的所爱。

我把藏在皮包内小怡的照片给她看,凤仪也惊叹她的可爱,还提议认了小怡做谊女。我当然没问题,但还是先和老婆相量一下比较好。

凤仪也提到想把学校重建的计划,由於我们的公司一向外承接私人的发展工程,而且重建学校这些生意也不是公司的方针。但我认识的同业中倒有不少这类专门的公司,因此我便拍心口答应了为她张罗.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愈聊愈兴奋,直到太阳西下,我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她把送我到大门口,临行时她还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感觉

应该是朋友,是好朋友的感觉

我们各自抚着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正想开车离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把车倒回大门前。

「凤仪,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我感觉脸在烧起来:「关於你的信里面最后提到的几句话,也是真的吗」

她疑惑的转着眼珠子,终於想起了。

「男人」她吃吃笑起来,却始终不肯把答案告诉我。

想不到在丈母娘家竟然会见到安妮,原来她这几晚都在丈母娘家陪祖儿。昨晚丈母娘很晚才回来,全靠她们两个美少女代我们看着小怡。老婆还称讚她们的媬姆工作做得很好呢。

我把凤仪的提议告诉了婉媚,她不知多高兴,一口答应了。还说小怡有了这个校长谊母做大靠山,以后也不用担心入学的事了。

祖儿乘机向婉媚「申请」,要徵用我下个星期天当苦力替安妮搬家。老婆心情大好,欣然批准了。

大姐没来,她要陪丈夫出席甚么名流的寿宴。

仲华也没来,他刚又赶返深圳了。他终於跟情儿摊牌了昨天在丈母娘的陪同下,他和情儿见过一次面。结果一如我们所料,情儿完全没有打算妥协. 她甚至主动的提议离婚反而思想保守的丈母娘怎也不能接受儿子离婚这安排,一再的央求她改变主意。

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沈重起来。

尤其是我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