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23我欢喜他(1 / 1)

作品:《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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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醒的时候,感觉身边还有些温度,暖洋洋的,只是分辨不出是汤婆子的作用还是林沫睡过。其实不管怎么说,都结束了,林沫这人一贯地听不进人话,只要自己拿定了主意,便怎么也改不了了。水溶欢喜他,愿意为了他的一举一动高兴难过,不过也没这个自信去改变他。

他昨儿个把话说得干净明白了,自以为交代得透彻了,林沫又不是那些蠢笨的,这些个道理,他就算起初因为申宝的事儿伤心没想到,他这么一说,也该晓得的。只是却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估计又是想着“知道是一回事,不高兴是另一回事”了。

水溶也觉得有点累。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北静太妃天生的慈母,就他一个儿子,爱若珍宝,连他那见不得人的『毛』病都能体谅,只求他平安顺遂。这样的母亲养大的孩子,本来就是任『性』妄为的。水溶因着家世的缘故,倒也能圆滑世故,滴水不漏,可是其余的,他倒也是有些寻常公子哥儿的坏脾气,要他待人好容易,可是要他长长久久地顺从奉承,他倒也没那个心思。林沫这人,是他的心头好,却还不在心尖上,水溶看他本就是得知我幸失之我命,有当然最好,没有也是意料之中的,故而要放手,倒也不算是难事。

他从喜欢水浮开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看着也行,左右他床榻上不会少人,便是遭了林沫的恨,他也自认为问心无愧。

这事,原本他就一丁点也没做错。

水溶脾气上来了,拥被左起,聆歌同妙荷两个亲自端着盆进来,轻声细语地问:“王爷要起身么?奴婢们伺候您?”

水溶点了点头,作漫不经心状问道:“你们家侯爷呢?”

“舅老爷说大爷身子太弱了,一大早地就把大爷叫去锻炼身子了。”聆歌笑着说,“我们大爷腿还没利索呢,怕吵着王爷,起身都不敢叫人服侍,自己穿好衣裳就出去了——王爷怎么不多睡会儿,是被大爷弄醒了”

“并没有。”水溶胳膊上包着纱布,他昨儿个血放得有些多,故而下床时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聆歌上来扶着他,问道:“王爷是等我们大爷回来一道用早膳,还是自己先吃着?四老爷吩咐了,王爷气血不足,今儿起得好好补补了。”[]红楼之林氏长兄123

补气活血这种事儿,林家认第二,杏林之中没有哪家敢认第一,林溪且不提,便是林沫这个早早放下了岐黄『药』术的,也花了几年把黛玉从弱不禁风养到了脸上见了血『色』。水溶知他们家也不会害他,倒也放宽了心,便在林沫房里吃着点心等他回来。

隔了半晌,才听到院里有人说话,林沫叫白时越半抱着,大步进了屋里来,他早上既没叫丫鬟服侍着更衣,自然衣冠不算整齐,头上随意地扎了个辫子,也没有束冠,甚至有几簇飘在脖子上,他手上倒是拎了一杆红缨长枪,手势也算是行家,水溶远远地看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白时越皱眉,似乎想把他摔下来,他倒是死死地拉着舅舅的衣袖,放声大笑。

这人从来都是这么的任『性』妄为。

水溶也不矫情,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便要辞行,林沫尚未说话,白时越先讶然道:“北静王身子好了?倒是多歇息几日呢,都说病去如抽丝,巧的是如溪在这儿,他这次来京里,下回要见他,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水溶自然是明白,不过他也受过不少伤,诚如林沫昨日所说,这箭上的毒,虽然猛,却没什么后劲,『逼』出来了也就不妨事了。所以便笑道:“能有劳林神医帮我看病,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我这身子也就这样,没什么大碍,倒也用不上神医的妙『药』,索『性』回去自己养着,我家里也有好些事要处理,在这儿,多少有些闲言碎语的不方便小仙有主。”

“哧。”白时越笑了起来,对林沫道,“沫儿,你这个朋友说你是怕闲话的人。”

这声“朋友”成功的让喜怒不形于『色』的林沫把手上的热粥碗直接往白时越身上扔过去,可他舅舅是什么身手,轻轻一让身子,还伸出两只手指头夹住了碗边儿,连里头的粥都没洒出来一点:“你倒是轻些,汝窑的瓷器,顶我们一个伍夫长半年的军饷。”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你这脾气可一点没改,横竖如今我也不是你舅舅了,没什么想法,要不要同我试试?我倒还不介意你这小弱鸡崽子的细胳膊细腿容易断。”

林沫没理他,从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碗,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轻声说道:“昨儿个的事,北静王放心,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说完,也没留人,叫聆歌给水溶把『药』方子拿来,“四叔开的方子,你是放血放狠了用这方子补两天,过几天就换个大夫看看,重开个方子。”他转了转手里的象牙筷子,忽然嬉笑道,“倒是给王爷府上去了信,不若等府上有人来接了再走?”

水溶心说“坏了”,他这么一去信,本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非得闹得满城风雨。左右之前不过是刑捕司的知道了,告诉给皇帝,皇帝叫人去查,刑部一推脱,皇帝倒也没『逼』着,想来自己心里也有数。这种事,当事人不追究,皇帝倒估计也是想息事宁人的——他对哪个儿子再不看好,不过是再冷冷,倒也真不会为着哪个宠臣对自己亲儿子喊打喊杀的。但如果告诉了北静王府。。。。。。别人不说,太妃定是要生气的。

他叹了口气。心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人对己都好的事儿,林沫怎么就放不下。

白时越又在那边胡说八道:“你昨儿个不是收了个义子?骨骼经脉如何?”

林沫道:“比不得安儿宝儿。”白安同白宝这两个是白时越的庶子,未娶正妻而先有庶子,是大忌讳,然而白时越也年纪不小了,白骞也没时间同他计较,庶子便庶子了,好好教养着,文武师傅请了一堆,恨不得两个孙子能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少说不能差过外孙去。倒是白时越有主意,同他爹说:“咱们先不说别的,之前沫儿那个天分,学文习武的时候能有多出『色』?好赖把其他都放下了,专心念书,才得了如今的出息,你要孙子出息,也得先看看天分。”这才说过去了。

但不得不说,白安同白宝这两兄弟,习武天分相当之高,林沫来京里的时候,两个表弟才多大,一套白家枪法已经习完了,比他们小人还高点的银枪被使得虎虎生威,颇是精彩。他感激申宝的情谊,要收申修朗做学生,具体教他什么,倒还真没数。

水溶听他们说得越发地烦躁,林沫当然有不少的朋友,原先他以为,这人脾气这么差,又不爱交际,能结交几个人?谁知道户部一查帐,他的面子下来,多少年轻俊杰不求回报地来给他帮忙,就连一向清高孤僻的柳湘茹,也是同他打打闹闹的。他倒不是不结交朋友,只是不爱结交那些勋贵老臣罢了。水溶『插』不进去那对甥舅聊天,也不想『插』话,故而等林可来报王启他们到了,便匆匆告辞。

林沫送他。[]红楼之林氏长兄123

他推辞道:“你腿脚不好,外头风大。”

林沫也没说话,只是执意披起了狐裘,直送他到马车上,又招来王启问:“你们人手够?”王启知道了王爷昨儿个受了伤,倒也唬了一跳,刺客埋伏的地方离他们王府才两里地,这不能不说是他们平日里守护不周到,故而道:“侯爷放心,人手不多,都是精英,若是再有不要命的,一个个地杀回去。”

林沫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倒没跟王启说对手也是训练有素的影卫,这种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水溶又一门心思地不想连累水浮,当然不会允许他到处『乱』说,此时已经好好地坐到了马车上,掀起帘子来看他:“靖远侯还有什么话么?”

林沫摇了摇手,身后的聆歌倒是迎了上来:“王爷,路上冷,这野鸭子『毛』毯子您路上盖着。不然府上该说我们大爷了。”又送上了手炉同一口砂锅胜者为王。这锅做得十分得精巧,外头是陶瓷的,用绒布包着,并不烫手,里头也垫了好几层纱布,才到紫砂泥做得内胆,掀开盖子,一股子鲜香味道扑鼻而来,驱散了不少寒气。

水溶笑道:“多谢。”

林沫这人,嘴上说着不管不顾,桥归桥路归路,心里头终究是软的。

可是水溶却也没觉得多沾沾自喜。这人对他有多温柔,将来换了人,指不定更加地体贴细致。水溶倒不是小气的人,他是打定了主意看着林沫就好的,这么个人物,要他整天儿女情长恩恩爱爱的,别说别人,就是水溶自己想想,都觉得对不起皇帝。可是这放手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尤其是林沫那一帮子朋友,一个个丰神俊秀的,水溶倒不怕跟他们比别的,可是等他们说起了文不贪财武不怕死,说起了以文会友书剑相随,他除了『插』不上话,还有些悄然的自卑。

白时越说的没错,他一开始接近林沫,确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不过倒不是如白时越所说的,利用一个男人来造成北静王府无后的假相,叫那些人放他一马,他从来也不怕死,只是想给北静王府再多留几个靠山。当日父王故去,他守在太妃身边,看年轻的太妃运筹帷幄,支撑着北静王府,除了心疼,也想自己活久一点,让母妃妻子能安心些。林沫是谁,他心里有数,当时结交他,除了让皇上看重他些,也是图日后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林沫能照拂北静王府一二。

如今看来,大约是不成了。

如此,水溶倒希望周荟真的给北静王府生个县主了。起码,依着那门娃娃亲事,林沫也不会对北静王府的事儿袖手旁观。

可是林沫如今多灾多难的,还老有刺客伏击、、、、、、、水溶锤了一下马车窗户,觉得有些难办。

到底还是,提点提点吧。

燕王早等在了北静王府。瞧见他来,冷笑了一声:“小皇叔别来无恙。”

水溶左臂上包扎得牢牢实实的,行动有些不便,笑道:“沉之喝什么茶?”

水沉也不见外:“有什么茶喝什么茶,我在小皇叔家里还当自己是客人么?”他原就与水浮同进同出,水浮同水溶当年有多好,他便进出了北静王府多少回。水溶笑道:“昨儿个挺忙?想找你查查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我府外头埋伏了杀人,都没得空闲。”

水沉道:“明人不说暗话。”他忽的跪了下来,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鞭子。

竟是负荆请罪来了。

水溶叹道:“你同我来道歉有什么用?死的不是我的兄弟。何况我如今这手吊着,要打你也没力气。你还不晓得我?这事我只求着息事宁人的,要真要计较,也该是泰隐计较。你脸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浮之打的?”

水沉有些羞赧。

“这事你做的没脑子。着实该打。”

水沉却激动了起来:“我倒是不知道小皇叔在想些什么。我们皇家血脉,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靖远侯?小皇叔最近倒是艳福不浅,允郡王,靖远侯,模样不消说,只怕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小皇叔的心头好吧!倒是置三哥于何处呢?”

水溶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儿个的赔罪,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同浮之讲。林沫那儿,去不去我没法子说你。只是吧,你早晚要害到浮之。”他敛了笑容道,“至于靖远侯,他如何,我管不着,你更管不着。今儿个我听你瞎说,看在你已经被浮之教训了的份上不计较,下回可就没这么便宜了。”他幽幽地说了声,“不管靖远侯怎么看我,我欢喜他,愿意替他肝脑涂地。谁也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能送积分的我都送了xd,姑娘们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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