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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童下地狱

大臣听了都有了笑容。那使臣没有出声。

散朝之后,一朗子找几位重臣合计,但他们多是文官,不懂武术。一朗子又跟宫里的几位侍卫官谈了谈,想让他们挑出一个高手,无论是使刀还是使剑。

回到后宫之后,公主第一个找上门。

关好门,公主望着一朗子,说道:“皇上哥哥,咱们一定要赢,我可不想嫁给胡人。那些人简直跟禽兽一样,我宁可死,也不想当王昭君。”

一朗子望着美丽胜花的公主,新绿的宫装,俏脸严肃,嫩得像根小葱,叫人越看越爱看。

一朗子拉起公主的手,微笑地望着她,说道:“我的好妹子,我可舍不得把你嫁了,我还想让你陪我一辈子。”

公主脸色羞红,楚楚动人,说道:“你没个正经的,当了皇帝还这么好色。你就是对我有意思也不成,咱们可是亲戚。眞要是那样,生的孩子会有问题的。”

她一个大姑娘说起这话题,脸上发烧。

一朗子陶醉于她的美色,忍不住说道:“咱们可以不要孩子,只要有你相伴就行了。”

公主看着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芳心狂跳,有点怕了,忙挣开他的手,说道:“你别这样。我说过,你配不上我,即使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i定会跟你。我要从全天下选夫,要是实在选不出好的,我再考虑你吧,你觉得怎么样?”

一朗子摇头道:“实在不怎么样,我知道除了我,你看不上别人的。”

公主一笑,说道:“眞是厚脸皮。”

一朗子说道:“明天咱们肯定会营的。”

公主问道:“那你选谁上场了?”

一朗子说:“京城里最好的高手应该都在侍卫队中,我想在侍卫里选两个人,打败胡人应该不成问题。”

公主沉吟道:“皇帝哥哥,我怕侍卫们不成。”

一朗子说道:“那你怎么看?公主想了想说:”侍卫们的功夫是不错,但胡人既然来的是高手,那就不是一般的高手。要是从江湖中选人,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想自己上场。“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你要上场?我朝这么多高人,还用得着你一个金枝玉叶出手吗?”

公主郑重地说:“这次比武非常重要,绝不能出差错。我上场的话肯定可以赢,我对自己有信心。”

一朗子说道:“可你是个女的,又是公主,去比武不太好。”

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什么?我可以女扮男装,再取个假名,冒充一下侍卫,你说怎么样?”

一朗子见她如此主动,说道:“那好吧,你的功夫最好了。”

公主说:“如果你不是皇上,应该咱们俩下场,咱们俩要是出手,保证必胜。”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热热的,说道:“我倒是想上场,但那些大臣不会准的。当皇帝眞是麻烦,干什么都受限制,早知道我就不当了。”

公主笑道‘^“你不当谁当啊?没人合适啊!”

正说着话呢,太后也来了,也是为了公主的事。

太后带着几分焦急,说道:“只能胜,不能败啊!咱们堂堂天朝是输不起的,要是输了,咱们大明还有什么脸面存在呢?”

一朗子很自信地说:“太后,你就放心好了,实在不行,我就亲自上场。难道你信不过我?”

太后亲眼见过他的神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次日,在兵部院里的广场,双方列出阵势。

一朗子这方重要的官员都已经到场,一个个都憋着一口气。

一朗子坐在黄罗伞下,望着临时搭建的擂台,心说:你们这帮鞑子,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那帮胡人也有不少人,在京的许多胡人都来了。为首的是那个使臣,手下两个高手牛高马大,长得黑黑的,一脸的傲气,好像一定会赢的样子。

礼部的官员上擂台上宣布比赛规则,主要是掉下台就算输,刀剑无眼,死了不第一场由带刀侍卫王大鹏对上胡人哈里木。

王大鹏一个旱地拔葱跳到几丈高的台上,而胡人哈里木背着一把大刀,从台阶走上去。

在场的官员们都为王大鹏上台的动作潇洒而喝采。一朗子看着白净的王天鹏,心说:你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像伙,要是你败了,就得死丨。王大鹏在侍卫中是一流高手,也是使刀的行家,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有点急躁,做事欠考虑。

这次为了得到上台比武、让皇帝赏识的机会,王大鹏特地重贿了侍卫总管。总管觉得他的本事行,就同意了,忽略了他的严重缺点,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以为那胡人里的高手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的。

现在,二人已经动手。

急于求成的王大鹏抽刀就砍,身形敏捷、刀速极快、杀气腾腾,确实有两下子。

但那哈里木也不是等闲之辈,别看高大、敦实,动作一点都不笨,他灵活地闪身,握刀横削,招数简单却很有威力。

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大家看得过瘾,不时拍手叫好。只觉得一个是大象,一个是狮子。

哈里木的优势是稳定,平和,而王大鹏则迅速、灵敏。王大鹏招数连绵,令人眼花,见自己的攻势威力不够,他便加快步伐,渴望一击得手。

哈里木被逼得节节后退,似乎挡不住了,王大鹏心中大喜,于是勇往直前。当他将哈里木逼到擂台边上时,以为自己成功了,举起刀,门户大开,劈向哈里木。

可是哈里木突然闪身,来个横削,速度奇快,刀锋划过王大鹏的肚子,王大鹏惨叫一声,借着劈的动作,跌向台下,被侍卫接住。这时,他已经绝气身亡。

哈里木露出胜利的笑容,向台下拱拱手,胡人使臣带头鼓掌,其他胡人都欢叫起来,为自己的同胞叫好。

哈里木在掌声和喝采声中得意下台。而一朗子这些中原人却都安静了,心里又悲又恨。

一朗子更为恼火,看看负责选人的侍卫总管,几乎要下令砍了他。那总管见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连称死罪。

一朗子咬了咬牙,让侍卫总管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下一场怎么打。已经败了一场,下一场绝对不能败了,再败的话,他这个皇上颜面何存呢?

再看胡人们,胜一场之后声威大振,第二个高手也在同胞的期待中大步走向擂台。

这是个身材中等稍瘦的男子,长着一头黄发,腰上佩剑。使臣张大嘴向人们介绍说:“这是我们胡人里第一剑师,叫名阿里虎。他的母亲是汉人,是被我们俘虏的。阿里虎在我们胡人那里还没有败过,希望皇上能派个有用的上来,不要再重复第一场的结局了。”

群臣听了,纷纷指责使臣狂妄自大,自不量力。

一朗子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第i一阵你们无论如何是赢不了的,让你们看看我们中原人的厉害吧。”

说话间,玉婷已经走上台,女扮男装,一身白衣,胸部紧束,看起来身形笔直匀称;再看脸,抹得黑些,可五官相貌是完美的,尤其那种高贵而自信的气质更叫人不敢小视。她手里握着把剑,使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大臣中有认出公主的,但多数没看出来。他们只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都在纳闷: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呢?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她叫吴名传,是新来的侍卫,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打败你们胡人已经足够了。”

玉婷抱拳,向台下人来个江湖人的礼节。众人猛劲鼓掌。接着她目光望着一朗子,四目一对,都不禁露出微笑,一朗子相信她一定行的。

众人瞪大眼睛,专心看着这场比赛。

一朗子对玉婷是有信心的,但也怕她在比赛中遇险,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好呢?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他紧盯着台上,一旦有什么情况,他便使出腾云驾雾之术飞过去。

玉婷握着剑,向阿里虎一招手。

阿里虎也不客气了,挺剑便刺,并不迅捷。本是刺向胸口,近前时,又改刺喉咙。当玉婷去拨剑时,对方剑法又变,改刺小腹。

一招三变,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只第一招便看出他的高明,再看身法,眞如燕子般轻盈无声。

玉婷小心应付着,遇招拆招,遇剑拨剑,脸上丝毫不乱。

二人来来往往,剑花飞舞,身形飘忽,一转眼几十个回合过去了。阿里虎快时,玉婷也快;他慢时,玉婷也慢,看起来玉婷好像有点被动,可是阿里虎无论如何也攻不破她的防线。

不一会儿,玉婷没怎么样,阿里虎头上则在冒汗,因为他知道这次遇到劲敌,不好对付,他原本必胜的信心也动摇了。

一朗子盯着每一个细节,越看越心惊,阿里虎的剑法汇集了中原各大剑派的长处,有雄浑大气的一面,也有精微细腻的一面,还有塞外异族的凶恶昂扬的一面;有时像大河奔流,有时像涓涓细流,有时又像怒海翻腾。

不但看得一朗子目不转睛,那些大臣也看直眼了,有的干脆站了起来,嘴张得老大,那个侍卫总管跪在地上,也忘了站起来。

再看玉婷,也是非同一般,武功的来源也复杂,不只来源于一派。面对这样的人物,仍能应付自如,实属不易。她之所以没有进攻,实是想看看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透过观察,她发现对方精于招数,精于进攻,但拙于防守和内力,也由此想到了绝杀之计。

当二人打了第一百八十招之后,阿里虎朝玉婷心脏刺来的时候,是不好躲的。

玉婷猛地稍歪身形,也是一剑刺出,刺向对方心脏。

众人见了都惊呼出声。这不是同归于尽吗?按照那个速度,根本闪不开,谁都闪不开。

连一朗子都啊了一声,变了脸色,再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许多人都不忍心的阖上眼睛,一朗子心一痛,彷佛传出碎裂的声音,玉婷要是没命了,相信这辈子自己的快乐都会少了许多。

可是大家看到了奇迹!只听扑通一声,阿里虎中剑倒地,胸口汨汩淌血,而玉婷安然无恙。手上的剑套着另一把剑,原来她出剑时利用自己的内力,将对方的剑刺穿,不但将剑带歪,解除了自己的危险,还就势刺进对方的心脏,要了他的小命。

一朗子大声道:“好,好样的,你果然没辜负我。”

一高兴,连朕字都忘了。这种狂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玉婷收回剑,来到一朗子的身边,一朗子叫了赐座。看她额头上已经有汗,便亲自拿着手绢擦试,群臣见了,莫不羡慕。这样的勇士,是应该得到这样的荣耀,因为她为国家争光。

那些大臣稍后便猛劲鼓掌,把巴掌都拍红了。

一朗子望着玉婷的美态,心说:如果你不是我的侄女,我肯定干了你。

再看台上,使臣派人抬下阿里虎的尸体,脸也拉长了。

一朗子大声问道:“你还要比吗?咱们现在是平手,如果你想比第三场的话,那也可以。”

那使臣心里没底,说道:“回皇上的话,此事重大,需要请示单于后才可定夺。”

一朗子傲然地说:“好,一二日后你不表态,就是认输了。”

接着对群臣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胜利了,朕要摆宴,与众位爱卿痛飮一番。”

一朗子带领着群臣回到皇宫,摆下宴席,大家痛快地喝着,谈着。

刚开始还有些顾虑,可是随着酒劲上来,什么顾虑都没了,与皇帝像跟兄弟似的划拳、唱歌、开玩笑,一点距离都没有。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位亲民的天子,本朝历史从未有过这样的君王。

从中午喝到天黑,直到月亮升起,宴席才宣告结束。

一朗子喝得有点多了,幸好没有大醉,被两名宫女扶回寝宫。只见公主在等他,而不是李贵妃或者太后。

一朗子脱掉龙袍,换上便装,拉着玉婷的手,说道:“好妹子,怎么来了呢?”

此时的玉婷已经换回宫装,秀发如云,艳绝红尘,俏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

玉婷望着他,说道:“皇帝哥哥,你酒味好重,喝太多了吧?”

一朗子笑道:“好妹子,今天哥哥很高兴,咱们虽然只胜了一场,但其实已经胜了,他们胡人不敢再打第三场了,因为他们没信心。”

玉婷脸色一寒,说道:“要是打第三场的话,我还要上场,再杀一个人。”

一朗子摇头道:“妹子,你平时是个很温柔的姑娘,怎么会这么想杀人?玉婷说道:”因为他们污辱了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想开一点才是。再说了,如果要打第三场,我不会让你上场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险,要上场的话我上。”

玉婷听得心里像刮起春风般的温暖,对一朗子嫣然一笑,说道:“哥哥,你对我眞好,如果你不是我叔叔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你当我的驸马。”

一朗子听了,心里|痛,不禁将玉婷一拉,拉进怀里。

玉婷皱眉,说道:“不要这样,咱们不能这样。”

一朗子不依,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人,谁敢跟我抢你,我就跟他玩命!”

玉婷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芳心好苦,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咱们还是放弃这不可能的事,这样对你我都好。”

说罢,挣脱一朗子的怀抱,叹息着离开了。

次日散朝之后,没有什么大事,一朗子想到后宫里的那些美女,决定去看看。本想扮成一个太监,可是又觉得太无趣了,便穿着龙袍,领着几个太监,往美女的住处走去。

半路上碰到田玉公主。公主穿着粉色长裙,面带笑容,胜过一切鲜花。

公主说道:“皇帝哥哥,你兴冲冲的去哪里啊?”

美目扫着一朗子的俊脸,觉得有点色色的味道。

一朗子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皇宫。不然,连自己的住处都找不到。”

公主的美目转了转,又看看一朗子众人的方向,说道:“那好啊,正好我也没有事,就随着皇上转转吧。”

一朗子听了皱眉,心说:她会不会反感我的做法,继而以为我是一个荒唐皇帝?公主凑近他,轻声笑道:“皇帝哥哥,你打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是要去看美人的,别不好意思,我帮你挑好了。”

一行人先到父皇的女人堆里,将她们都召了出来。

听说新皇帝来了,她们又惊又怕,生怕有什么不幸。

老皇上已经过世快二十多年,这些寂寞的女人已经失去了青春年华,花容月貌已经被岁月给消磨殆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被临幸过,二十年的孤独日子使她们的人生充满了伤痕,哪里会有好心情,更别提快乐和幸福了。

老皇上的这些女人还眞不少,大概两千人左右。她们见过一朗子之后,一朗子带着田玉公主从人群中穿过,见她们的表情,有的苦涩、有的愁闷、有的惊恐、有的悲伤,没有多少正常人的表情。

看过之后,一朗子将公主拉到一边,见她的眼圏都已经红了,快要哭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好妹子,你看怎么样?公主强笑道:”以前我从来不到这里,想不到她们这么苦。如果听妹子我的话,就将她们放到宫外,给她们自由吧!她们在这里跟圈养的猪、狗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发发善心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目光望着她们,说道:“父皇去世多年,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受苦,一点盼头都没有,朕看了实在不忍心。你们还是回家吧,若要嫁人,一应花费由朝廷承担。”

那些女人听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谢恩,只有少数人没跪。她们向皇上说外边已经没有亲人了,连个依亲的人都没有,皇宫就是她们的家,她们无处可去。

一朗子说道:“好吧,那就暂时留下。如果有合适的男人,我会帮你们作主。朕实在不愿让你们孤单地过下半辈子。”

那些女人连称不敢。

离开这里,公主悄声说:“你可眞够离经叛道,放她们出去就不错了,还敢让她们嫁人。按照祖制,皇帝的女人无论是不是被临幸过,先皇死后就得在冷宫里了此残生,你眞是敢做。”

一朗子感慨道:“丈夫都没有了,还守什么?太残忍了,不如让她们过得快乐些,我心里也好受。”

公主的美目望着他,说道:“皇帝哥哥,你的心眼眞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好妹子,你说什么叫‘临幸’啊?”

公主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艳如桃花,娇似朝阳,白了他一眼,哼道:“刚夸完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羞嗔的样子眞叫人心痒。

到了朱厚照的女人那里,又是另一派光景。这里的女人年纪多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

当一朗子看到她们的时候,犹如走进百花园里,看花了眼。环肥燕痩、风采各异‘看得他心里好激动的,心想:这些美女就别放了吧,留着自己用。

哪知道,田玉公主说话了:“我父亲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们也不是他的女人了。从现在起,你们愿意回家的,就回家吧。”

公主露出狡猾的笑意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不愿意回去的,你们就是新皇的女人了。”

那些女人一呆,多数都跪下谢恩。

等一朗子见到新选进宫的美女时,简直要停止呼吸了。

眼前这三千名美女都是朱厚照要的,刚进宫没几天,正在进行种种训练,准备取悦他。却没想到,朱厚照突然间下台了。

公主见一朗子那副呆样,心里不爽,当众宣布:“正德皇上已经下台了,你们原本都是他的女人,但现在换皇帝了,你们愿意回家的,可以马上回家,皇上绝不为难你们。”

说罢,也不让一朗子多说话,将他拉离开那座宫殿。

一朗子一脸苦笑,说道:“我说妹子,我还没说话,总得让我出个声吧?”

公主一脸的不高兴,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她们一个个狐媚样,都跟妲己似的,你还是远离她们,不然的话,难当好皇帝。”

一朗子听了哈哈笑,说道:“我可是你叔叔,你吃什么醋?眞是小心眼。”

四目相对,都没了笑容。

公主脸上一片冷漠,一朗子心里也酸楚。这就像一个伤痕,谁都不能碰它,碰了就会痛。

一朗子没话找话说:“妹子,听说你多才多艺,让哥哥见识一下好不好?”

公主脸色缓和一点,说道:“你想见识什么?”

一朗子笑道:“人们常以琴棋书画来衡量才女,你也给哥哥展示一下风采吧。”

公主很自信地说:“这有何难?到我宫里去。”

到了公主那里,一朗子先跟公主下棋,没一会儿就被围死了,一朗子很羞愧。之后,公主让一朗子写几个字,一朗子就写了“行云布雨”四字。

公主看了,点评道:“你呀,整个一个好色之徒,写字都不正经。”

说归说,还是抓起毛笔写了这四个字。

一朗子想到这个云雨典故的内涵,心里痒痒的,心想:她要不是我侄女,我一定干了她,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岂不是有病吗?

一朗子在偷看公主时,公主也在看他,随即一人目光同时移开。

一朗子假意观看书法,对比一人的字,虽风格不同却也高下立判。

一朗子的字也不错,斯文、活泼,挺好看的,但只能跟一般人比;而公主的字则秀丽中透着几分英武,且笔法方面很有大家风范。相比之下,两人的字就像是书法行家跟童生相比似的,让一朗子脸上发烧。

接下来是画画。公主抄起笔画了一条龙,画得栩栩如生,简直要从画上飞起,且那龙还是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凶气。

一朗子看了点头,虽不知公主的经历,也知道肯定受过名家的指点,不禁感慨道:“妹子,你眞是个才女,天之骄女,简直是完人,哥哥我比你差远了。”

公主脸上带着自豪,说道:“皇上哥哥,这回你明白我说你配不上我的原因了吧?你服不服气?”

一朗子由衷地说:“服了,我的确差得远。以后,我再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了,我会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公主立刻说:“不、不,我不要。”

又急又激动。

一朗子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靠近她,拉着她的手。

公主玻r瞬'美目,说道:“我现在不想嫁人,等我想嫁人了再说吧。”

一朗子望着美若仙子般的公主,心里难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说道:“玉婷啊,是不是舍不得我?要是这样,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管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