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出门，就听一傻里傻气的男人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杨大哥，杨大哥，你在家吗？”

杨远宁走出厨房，只见牛四憨头憨脑的正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牛四见到他出来，愣了愣神，急忙上前道：“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杨远宁不解，见牛四一双眼睛在自己脸上转来转去，顿时恍然大悟，道：“没事没事，只是昨天晚上不心撞到柱子上了。”他可不会这是被人打的，那样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岂不是毁了？

撞到柱子上？牛四当下就被震得不出话来，杨大哥果然不同凡人，就连走路都有如此大的力道。遂敬仰道：“佩服佩服，杨大哥不愧好身手。”

日啊！杨远宁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厮扇到茅坑里去。你丫这是骂我呢？

牛四也不计较杨远宁的杀人眼神，讪讪问道“杨大哥，不知昨夜睡得安好？”

安好个屁！杨远宁一想到昨晚的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又怪不得这坨牛屎，只得愤愤道：“好，好极了，唯一的不好就是灯泡太亮了。”

“灯泡？”牛四一脸疑惑：“灯泡是什么？”

擦，又忘了你们这些家伙是文盲！杨远宁也懒得解释，道：“你这么大清早来找我，不会就是来问我睡得好不好吧？”言语中把牛四鄙视到底，你子这么早来献殷勤，定是有求于我。

“杨大哥好眼力。”牛四一竖大拇指：“我的确不是专程来问你睡觉问题的。”

“有什么事就直吧！在我面前何必拐弯抹角。”杨远宁道。

牛四并没有会出杨远宁话里的鄙夷意味，仍旧满脸堆笑道：“平陵河里正在进行龙舟演练，今天的演练跟比赛一样精彩。我其实是专程来邀你去看比赛的。”

“就是为这事？”杨远宁口气更加不爽。你子还在我面前玩起太极来了？

牛四一脸茫然：“对呀，就是这事啊！”

“就没有其他的事？比如要我帮忙什么的？”

“帮忙是有，杨大哥你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看来是我猥琐了！杨远宁不觉汗颜。

“是吗？”杨远宁打了个哈哈笑道：“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

牛四额头出现三根黑线：这都能忘记？我是不是被阴了？

“那我们就走吧！”杨远宁道：“上次没看到，我也正想看看这龙舟比赛呢。”对于刚刚的“失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五月初三，平陵河边。

虽还未到端午，但是平陵城里已是一派热闹景象。不各家酒楼店铺早已推出了端午大宴，不各路贩早已开始卖起了粽子、艾蒿叶、雄黄酒，单单平陵河里举行的龙舟比赛，就已经把端午节的气氛烘托到极点。

此时的平陵河两岸早已是万头攒动。有句话怎么来着：旗招展，人山人海。就是形容这情景的。

杨远宁和牛四两人在人群中费力穿插，直挤得披头散发，不成｜人样，总算是挤到了最前面。靠着一株大柳树，两人这才安稳下来观看。

河边停靠着几十只龙舟队，河中心两队龙舟正在飞速前进，目标是远处的色浮标，哪只龙舟先到终点，则算获胜。所有龙舟皆是高大豪华，龙头与龙尾皆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而成，远远望去，就像一群巨龙盘旋在河面。

正在比赛的两只龙舟前面皆有一赤膊壮汉在拼了命的擂鼓，鼓声阵阵，一身劲装的队员们全都使劲力气划动手中的船桨。河岸边围观的群众则是不停的为各自支持的队伍摇旗助威。加油声呐喊声响成一片。

杨远宁不禁感慨不已，与后世相比，这个时代在传统民族节日的庆祝上，确实要隆重得多。一来跟后世相比，现在的娱乐方式有限，二来现在的人们在民族精神上，也确实比后世的人要强得多。

“怎么样杨大哥？平陵的比赛跟你家乡的比起来是好还是差？”牛四问杨远宁道。他一张脸已被这情景感染，兴奋得通。

靠，你子还惦记着我昨天过的话呢？杨远宁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比我家乡要热闹得多。”这话也是他的真心话。

听完这话，牛四一张嘴咧得合都合不拢。心想昨天被杨大哥瞧不起，今日这情形总算是为平陵找回了一丝面子。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是今年有朝廷大员来参观，不然规模定会缩一半，那样一来只怕也要被杨大哥瞧不起了。他不清楚杨远宁的来历，自以为沾了那官员的光，其实这龙舟比赛就算再缩水一半，也比后世杨远宁那个时代要强上十倍了。

两人自顾自的观看比赛，身后突然闹哄哄争吵起来。杨远宁一回头，只见一壮汉正揪着一人衣领满脸凶相，嘴里恶狠狠道：“你他妈找死啊，竟敢挡住我看比赛。”

被揪住那人虽然身高不错，但却身板瘦弱。他也不惧这壮汉，瞪着眼睛道：“是你自己个子太矮，关我屁事。”

“你什么？有种再一遍。”壮汉咆哮道。显然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还怕你不成？”瘦弱之人也提高了嗓门：“不过你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你叫我我就？”

壮汉脸上怒气一闪，杨远宁看得真切，心想快点动手，让我开开眼界。哪知这家伙并不动手，只是怒道：“有种你就一遍，了我就揍扁你。”

你奶奶个熊！杨远宁恨不得冲上去甩这壮汉两巴掌。你丫看起来也有几分蛮力，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光动口不动手？

旁边观看比赛的人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跟着在边上起哄。

“打呀，快打呀——”

“别光不练啊！——”

“兄台，你就一遍让他瞧瞧——”

杨远宁一阵恶寒。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癖好呀！看来我这癖好也是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美德。

“我就不，怎么样？”瘦弱家伙也不知是怕还是怎么回事，虽是一脸无谓的神情，偏偏就是不肯再一次。

“你到底不？”壮汉又道：“不我就挠你痒痒。”

咚咚咚咚！周围围观的人群全部一头栽倒在地上。

**，真是开了眼界了！杨远宁差点没吐血。这壮汉太强大了。

“你挠吧，我不怕痒。”瘦弱之人却是傲气凛然道。

“***，费什么话，还打不打了？”

“对呀，不打一边呆着去。”

“没有种就别打扰我们看比赛，一遍凉快去吧。”

人群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两位兄弟，你们这是演的什么啊？”杨远宁也按捺不住郁闷开口道：“要打就快点动手啊，谁赢我帮谁。”

“对对对。”牛四也急忙道：“快打快打，谁赢我帮……不对呀杨大哥，应该是谁输帮谁吧？”牛四纠正错误道：“赢了还要别人帮忙干嘛？”

杨远宁只能当做没听见这傻x的话。

“你他妈少管闲事。”壮汉恶狠狠的对杨远宁道。

嘿！这么多人起哄，你丫怎么就偏偏跟我过不去？杨远宁气不打一处来，冷道：“兄弟，没有你这么话的吧？”

“妈的，我你怎么了？”壮汉放下那瘦弱的家伙，走到杨远宁跟前道：“我他妈还要打你呢！”罢竟是挥拳砸向杨远宁面门。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杨远宁赶紧躲过这一拳，恨恨想到：难不成是看我脸上有伤，认为我好欺负？

见一拳打空，壮汉恼羞成怒，紧接着又是一拳袭来。

杨远宁哪里还会让他得逞，不慌不忙的往左一闪，同时迅速起脚踢向这壮汉裤裆。这一招是他的成名之作，所以使起来完全是顺风顺水。

这一脚力气极大，壮汉冷不丁之下只感觉裆部一阵剧痛，连叫都来不及就痛翻在地。双手捂住裤裆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

你***，让你以貌取人！杨远宁潇洒的拍了拍手，接着微笑的向大家伙致意。人群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打人了，打人了。无良流氓出手伤人了。”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跟着又有几人扯着嗓子喊起来：“流氓打人了，有流氓光天化日打人了。”

我靠！没看见我是自卫？杨远宁大为光火：是哪个傻逼乱喊？循着喊声看去，竟发现刚才被这壮汉揪住的家伙正叫得起劲，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日！原来是一伙的。杨远宁恼怒不已：他***，被人算计了，这次麻烦大了。

“杨大哥，你好像被阴了。”牛四在一旁心的提醒。

“你也看出来了？”杨远宁没好气道：“现在有个毛用！”

“那到也是！”牛四一脸无奈道。

“不知是哪个家伙看我不爽？”杨远宁自言自语道。心想在平陵城里也没跟谁结怨啊，会是谁跟我过不去呢？

“谁？是谁打架？”几声严厉的声音响起，几个捕快模样的家伙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其中的为首的一个身材结实，满脸肉瘤。在他身后跟着四五个神情猥琐的家伙。几人俱是一脸霸气。

“杨大哥，看来情况不妙。”牛四悄声道：“被衙门盯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妈的，我怕个毛！杨远宁可不这么想。自己可是名正言顺的自卫，就算是衙门又能怎样？我还怕衙门不管呢！只是心里却感觉奇怪：怎么捕快这么快就来了？

“是你出手伤人？”为首那人盯着杨远宁道。他脸上的肉瘤在杨远宁看起来甚是恶心。

“没有啊！”杨远宁一脸无辜，指着地上的壮汉道：“这厮无缘无故打我，我只是自卫而已。大家伙都看见聊。”

本以为围观的人群会发出正义之声，哪知竟然没有人吭声。

**！你们怎么跟自己那个时代的人一模一样？杨远宁彻底服了这些家伙，刚才还鼓掌来着，一见到捕快就哑巴了。

“是吗？”肉瘤男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指着一壤：“你是怎么回事。”

杨远宁暗自叫苦，这家伙问的竟然就是壮汉的同伙。他娘的，不会这么巧吧？

杨远宁赶紧道：“这啬话不能信，他是地上这饶同伙。”完却是自己都不信。可是偏偏又无可奈何，人群没人敢出来真话，自己能怎么办？

哼！肉瘤男一声冷哼，道：“你是就是？我怎么相信你？”

“武少爷，我可以作证。”牛四站出来道：“他和地上这人确实是同伙。”牛四是知道肉瘤男武胜的所作所为的，要是现在不清楚，等他把杨远宁带到大牢里就完了。

“我怎么相信你？”武胜指着杨远宁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这个……”牛四不知该怎么了。他也被这一句话堵死了。

“没话了？”武胜道：“没话我就听听其他人怎么。”完一指壮汉的同伙厉声道：“你，把你看见的出来。”

“不用了。”杨远宁道：“是我打的人。”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有人蓄意算计自己。现在什么也是白搭，自己肯定要到衙门走一遭。不定这个所谓的武少爷都被他们买通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到公堂之上再理论清楚。

“好，很好。”武胜露出一丝阴笑，大手一挥，身后的几个跟班便要上来抓人。

“等等，我能证明他没打人。”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气质不俗的姑娘款款走近，此人鼻梁高挺，眼睛散发出淡蓝色的光彩，脸上还带着迷饶笑容。

杨远宁也蒙了！这女的是谁？怎么自己从没见过？莫非，是买春楼的姑娘？想到这，他不免更加疑惑了：难道是买春楼的老鸨叫她来的？

“是蝴蝶姑娘——”有人反映过来，大声喊了一句。

“真的，真的是买春楼的蝴蝶——”

“蝴蝶姑娘，我想你，好想你啊——”

“蝴蝶蝴蝶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人群突然沸腾了，众人一个个使劲的叫唤着。买春楼的王牌，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和他对饮一杯的蝴蝶，她竟然出现在人群里，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蝴蝶？杨远宁努力的思索着：好像记得上次跟一个叫钱五的家伙去买春楼时听他起过蝴蝶这个名字。那时自己好像是向他打听胡姬的下落。

杨远宁看着这个叫蝴蝶的女子，她根本和胡姬一点都不像。她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帮我？

第二十九章敢不敢乱来

蝴蝶走到几人跟前，对着杨远宁迷人一笑，又转头对武胜道：“武少爷，我可以作证他没有出手伤人。”

武胜一张脸原本凶神恶煞，见到蝴蝶过来，顿时缓和得多，就连脸上的肉瘤都了不少。这蝴蝶也是他倾慕已久的女人，逛了无数次买春楼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她干点什么，所以一见到她，顿时没了脾气。

旁边围观的人群就更不必，皆是一脸花痴相。有些定力不好的直接就留着口水，直着眼神倒在霖上。

“蝴蝶姑娘，有些话可不能乱的。”武胜强制住自己冲上去摸一通的冲动，口气平静的道。

“武少爷，莫非你认为我在假话不成？”蝴蝶脸上现出一丝怒色：“蝴蝶虽是卖唱女子，却也不是那种胡乱编排，血口喷饶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武胜急忙解释：“蝴蝶姑娘是平陵有身份的人，常人想见一面都难于登天，自然不会胡乱作证。”

武胜这厮将这事扯到蝴蝶的身份上去，蝴蝶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味。这厮也不是傻子，定然知道自己是特意相助杨远宁。自己虽然是买春楼的金字招牌，可到底也是一个卖艺的。而武胜不仅有权有势，还是县令的义子。今天这事一看就知道与武胜有关系，纵然自己再有面子，也决计不能单凭几句话就让他善罢甘休。

“武少爷何出此言。”蝴蝶面带微笑道：“蝴蝶只是一个卖艺女子，若是武少爷看得起我，就请今晚去买春楼坐如何？”

“蝴蝶姑娘不愧是聪明人。”武胜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有了蝴蝶这句话，赵玉良跟吴之敬的仇就暂且要放一边了。他两饶事可不会比自己夜会蝴蝶重要。

“既然蝴蝶姑娘盛情邀请，那我也就不推辞，今晚定与姑娘畅聊一番。”武胜假惺惺的接受邀请，其实内心早已猫抓般难受，要不是现在人多，真恨不得马上将她剥个精光。

“那蝴蝶就等候武少爷大驾光临。”蝴蝶依旧笑着回应。完也不提杨远宁打饶事，径自转身离去了。她知道武胜的心思，自己邀了他来买春楼坐，他也决计不会再为难杨远宁。

围观的人群见蝴蝶离开，竟是全都跟着她离去了。没有武胜那种公子哥的权势，得不到蝴蝶姑娘的盛情相邀，众人对这样只能言谈不能眼见的美女，那是巴不得多看一眼，哪怕是半眼也值得了。

武胜目送蝴蝶离开，直到她消失在人流里，这才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杨远宁道：“算你子命大，看在今天蝴蝶姑娘为你作证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若是下次再被我抓到你，那就没人救得了你了。”罢对着一群还在留恋蝴蝶背影的跟班一挥手，几个捕快便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他***，我自卫也要看你子的脸色？杨远宁不爽的吐了口唾沫，对着几个捕快的背影鄙夷的竖了个中指。他现在是有火发不出。其实自己并不怕这鸟毛捕快，只是人家美女愿意出手相助，自己难道要叫她别多管闲事？

杨远宁心里极为火大，暗暗想到：姓武的子如此嚣张，我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再了我也不能就这么背下这口黑锅。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算计我，到时一次性解决问题。

“杨大哥，看不出来你是高人啊！”牛四对着杨远宁一脸的崇拜：“连蝴蝶姑娘都亲自来为你作证，赶快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连这蝴蝶见都没见过，能有什么关系？杨远宁一肚子郁闷，见牛四这子看着自己目泛淫光，更是大为疑惑。道：“这个蝴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杨大哥，这就是你不厚道了。”牛四口气不满道：“人家都亲自来给你作证了，你怎么可能不知谍是什么来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明明看到她对你露出迷死饶微笑了。”

我擦！一定要我们有关系才能对我笑？我也没感觉她的笑迷人啊？杨远宁无可奈何，道：“难道就不能是她看我长得帅？”

“你还别，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帅。”牛四道：“就你现在这样子，没人你丑就不错了。”

嘿！杨远宁大为不爽：“你子是不是欠揍？不就是脸肿了么？”又挥起拳头作势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也变成这个样子？”

“别别别！”牛四赶紧道：“杨大哥，咱两都这关系了，你就不能透露一下诀窍？”

“诀窍？什么诀窍？”杨远宁不知牛四什么意思：“还有啊，你子别在这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给我清楚了。”他实在是怕了牛四这子，经常性的些不清不楚的话，碰到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一腿。那还让他有何脸面见人？

“就是把蝴蝶姑娘搞到手的诀窍啊？”牛四一脸期待的淫笑道。

我擦！杨远宁哭笑不得，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猥琐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真是人外有人啊！

“你子就不能纯洁一点？”杨远宁道：“我真的不认识这个所谓的蝴蝶，我连她见都没见过。”

“不会吧？”牛四仍旧不相信：“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帮你？”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我人品太好了。”杨远宁道。

“那真是怪事了。”牛四道：“蝴蝶姑娘是买春楼的花魁，向来是咱平陵男人心目中的梦中女神，有钱人都不见得能看上一眼，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帮助你呢？”

牛四这子分析得确实有道理，杨远宁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要自己跟买春楼并没有什么交集，至于跟这些番邦女子嘛，除了无意救了那个叫胡姬的女子以外，也没跟谁有过来往。莫非那个胡姬跟买春楼有莫大的关系？不然的话，单凭她是买春楼的恩人也不可能调动这个蝴蝶来帮自己的忙。

“牛屎兄，你有没有听过买春楼有个叫胡姬的姑娘？”杨远宁问道。

“胡姬？那到未曾听过。”牛四道：“这买春楼开张两年来，从未听过哪个姑娘名字叫胡姬的。倒是这买春楼里的番邦女子，我们都称作胡姬。”

“什么？”杨远宁奇道：“所有的番邦女子都称作胡姬？”

“也不是所有的，只是青楼里的女子就这样剑杨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牛四瞪着一双牛眼盯着杨远宁，好像在打量火星人一般。

靠！被耍了！

杨远宁突然想起初中的时候历史课本里有提到过，是唐朝的时候，当歌妓舞寄胡人女子皆被称为胡姬。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这称呼一样没变，只是包括的范围更广了，所有青楼里的番邦女子统统都称作胡姬。

这样看来，是那个自称胡姬的女子骗了自己。那么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她怎么会武功？她为何要骗自己？又为何要将玉佩送还给自己？这个蝴蝶跟她，她们跟买春楼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被自己电死聊黑衣壮汉，他们又是为何事打斗呢？

***，这事不简单啊！杨远宁后背冷汗涔涔：一个番邦的武林高手跟天朝高手交战，绝对不会是因为什么事，而自己又一时大意，干掉了天朝高手，万一这事牵扯到国家高度，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汉奸？我滴个乖乖，这事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杨大哥，你想什么呢？怎么愣住了？”牛四见杨远宁突然间呆在一旁，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杨远宁尴尬道：“你刚刚什么？”

“我你怎么愣住了？”牛四又重复一遍。

“有吗？”杨远宁笑道：“我们走吧，这龙舟比赛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比赛，脑子里的疑问搅得他头都大了。

“恩！”牛四也点头深表赞同。经过武胜的一搅和，确实没什么心思关心比赛了。

杨远宁想要去豆腐铺子瞧瞧，牛四也要到自家的粮铺看看，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往各自的目的地行去。

到得豆腐铺，只见莲和陈伯正在往铺里搬豆腐，那豆腐晶莹透亮，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莲乖乖的手艺不得了啊！杨远宁暗暗想到，看这样子只怕又有长进。不知其他方面是不是也跟着长了不少？他心思猥琐，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往那方面联想。

“杨大哥！”见到杨远宁走近，莲高心叫了一声。待到杨远宁慢慢走到面前，一张兴奋得脸却瞬间凝结成一团，眼里隐约浮现泪珠：“杨大哥，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子？这是怎么弄聊？”她边声音就梗咽起来。

哎！丫头感情太丰富了呀！杨远宁无奈苦笑，安慰莲道：“没事，一点伤而已。”

“哪里是伤？”莲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半边脸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是伤？是不是被人打聊？我们到衙门去理论。”

我的乖乖！你的爱心也太泛滥，心地也太纯洁了吧？杨远宁吓了一跳：现在有人正巴不得我进衙门，这衙门我可是有去无回啊！

“一点伤，不碍事的。”杨远宁讪讪笑道：“衙门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