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姑娘怀的是其他男人的骨肉，而不是她自己公爹的骨肉，也许人们勉强可以理解吧？男人不在家，寂寞难耐的花姑娘出去偷汉，似乎情有可原。可是，她却偏偏与自己的公爹，恐怕连老天爷也无法原谅吧？

现在，孩子还没有出生，哪个也不敢肯定花姑娘所怀的到底是哪个男人的骨肉，所以，话姑娘暂时还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来代替“孩子的爸”。等到孩子哇哇落地的那一天，或者等到孩子学会到处玩耍的那一天，无聊的人们就会研究孩子的身世了。

实际上，根本就用不着研究，凡是长眼睛的人，一看就晓得孩子其实是“野种”。也许，只要属于王家的骨肉，都不应该叫做“野种”吧？多难听啊！

后来，每当遇到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时，花姑娘再也不说“你不晓得，我男人来过”这句话了，而是说：“你不晓得，这是王家的骨肉呀！”

于是，人们只好张口结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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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才是孩子的爸

/！这天晚上，花姑娘刚刚洗好碗，坐在门口胡思想。不料，只见大嘴巴突如其来地冲着也坐在门口抽烟的老家伙说：“表叔，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花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想和她做夫妻。你看……”

没等大嘴巴说下去，但见老家伙突然站起来，先赏大嘴巴一个响亮的耳光，再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你这个狗日的干的好事呀？害得老子……”说到这里，老家伙也不晓得咋个说了，只好又抓住大嘴巴的衣领，使劲把他推出好远。

花姑娘见状，便打抱不平说：“你咋个动不动就打人呀？你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吗？”

“让他打吧，我愿意挨这顿打。不过，打完了以后，必须答应我，让我和你做夫妻！”大嘴巴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一会儿，只见老家伙冲着花姑娘说：“你这个，我早就料到你到处去偷汉嘛！真有你的，做了亏心事还敢在老子面前卖乖！”

花姑娘很冷静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我确实跟他有过一回关系，但是……”

没等花姑娘解释清楚，老家伙就抢着说：“哪个晓得你们来往好久呀？连他自己都承认孩子是他的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吗？”

这时候，大嘴巴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嘛。既然事情都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反正，你男人不可能不回来了。他连自己的亲妈死了也不露面，你又何必傻傻地等他回来呢？跟我过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晓得，我家里很穷，但是，我相信，只要家里有个女人，我很快就可以改变的。”

老家伙思来想去，总觉得花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干脆把她放了，让她到大嘴巴家里去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于是，只见他对大嘴巴说：“你要把他带走也可以，不过，你最少也得掏个三、四千块钱，要不然，免谈！”

“这……”大嘴巴有些为难地说，“这五荒六月的，你叫我到哪里去弄三、四千块钱呀？年底还差不多。”

“哈哈哈，这点钱你都拿不出来，还想讨婆娘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老家伙冷冷地笑道。

花姑娘忍不住地说：“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巴不得马上就跟他走。只可惜，他没有这个福分，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是我的，那又是哪个的呢？”大嘴巴连声问。

花姑娘还真不晓得咋个开口了。

这时候，只见老家伙不满地说：“这个，她肚子里的孩子分明就是你的，她却口口声声地说是老子的！”

“你说哪样？是你的孩子？她怀的是你这个老家伙的孩子？这么说，你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了？我的天呀，这天底下还有这等事吗？”大嘴巴一时间就像发现公鸡下蛋一样，大呼小叫起来。

老家伙自然无言以对。只见他又捞起了烟筒，像已经隔半个世纪没有抽烟一样，只管狠狠地抽烟。

还是看看大嘴巴是咋个发言吧：“花姑娘，他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公爹的骨肉吗？”

花姑娘痛定思痛，说：“是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是你的嘛！”

大嘴巴听了，大失所望地说：“他妈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孩子的爸呢！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呀！”说着，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推销员一样。

望着大嘴巴悄然离开的背影，花姑娘若有所失。

不一会儿，只见老家伙语重心长地冲着花姑娘说：“如果你真的愿意跟他过，随时都可以走，我不会拦你的，就当我赌输了一手钱！”

“想赶我走，没有那么容易！”花姑娘说着，连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开始面临着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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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等孩子生下来以后

/！因为一夜不眠，第二天早上，花姑娘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用大人喜欢对小孩说的话，就是：太阳晒屁股啦！

阿牛也不晓得是咋个搞的，居然也睡到这个时候。当他看到花姑娘破例睡懒觉以后，就好奇地问道：“喂，你不用上坡呀？好像你从都没有睡得这么死哦！”

“我不叫‘喂’。”花姑娘答非所问。

阿牛笑着说：“我还真不晓得叫你做哪个了。叫你做大嫂吧，你又说你怀了我爹骨肉；叫你做小妈吧，太别扭了。你说，我应该咋个叫你呀？”

花姑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恰当的称呼，只好无奈地说：“你爱咋个叫就咋个叫吧！”

“那、那我还是叫你做‘喂’吧。”阿牛耸了耸肩说，“实际上，名字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叫哪样名字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咋个啦？”没等阿牛说完，花姑娘便抢着说，“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呀？”

只见阿牛笑嘻嘻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有说过哦！哎呀，要我说呀，女人就应该骚，那才叫开放呢！你不晓得，在大地方，那些在里混的女人，两腿一张开，真的是财源滚滚来啊！”

“你说哪样？”花姑娘很好奇地说，“大地方有人专门卖吗？”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你是个，哪个用得着整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哦？随便往那里一躺，让人家爽一爽，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咋个就不是个女人呢！”阿牛就像说书的一样，说得花姑娘两耳都快要竖起来了。

只见花姑娘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哟？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吗？”

阿牛不假思索地说：“嘿，现在是哪样社会嘛？改革开放了呀！我告诉你，在西方国家，人家就敢在大街上那个。哪个像我们这样保守哟！”

花姑娘越发感到，阿牛才读了几年的书，就学了不少的学问了。他连西方国家都晓得，那不是令人佩服吗？

于是，花姑娘连忙问：“那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大地方能混到饭吃吗？”

“咋个不能呀？只要你愿意。”阿牛十分肯定地说。

“可是，我没有读过书呀。”花姑娘有些焦虑地说。

只见阿牛开导她说：“有点文化当然要好一点啦。不过，我发现，干这行的女人，只要够骚，有没有文化都无所谓的。”

“要咋个骚呀？”花姑娘忍不住问道，“我够骚吗？”

阿牛想了想，说：“其实，也用不着你脱光衣服到处叫卖，只要你在男人面前会逗人开心，人家随便摸一下你，你也不必计较，要显得很乐意的样子。因为，你是吃这碗饭的人，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保守了。”

顿了顿，只见阿牛又说：“对了，如果你晓得自己在大地方，一天随便都可以挣个一两百块钱的话，你愿意去大地方混吗？”

“咋个不愿意嘛？不要说一天能挣个一两百块钱，就是一天只挣个几十块钱，我都愿意去混。你想想，我们在家里，天天都这样卖力，到头来还不是只能吃饱饭而已，搞不好，连饭都吃不饱哟！”花姑娘说的是心里话。

见阿牛无语，花姑娘就打破沉默道：“只可惜，我现在这个样子，哎……”

这时候，阿牛突然想起了哪样一样，说：“喂，当初你咋个就没想过把它打掉呀？你真的想做我的小妈吗？”

花姑娘很无奈地说：“都怪我自己太笨了。哎，现在说哪样都是多余的，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你不上坡了吗？”阿牛随便问。

花姑娘一想起阿牛刚才的一番话，苦笑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坡了嘛？太不方便了。你晓得不？我第一次，也就是因为去望田水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流产了！那时候，孩子还没有成形，只不过是一摊血而已。可是现在，你看，万一我不小心又摔倒了，那还了得？”

阿牛很理解地说：“对呀。现在你特别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坡上的活路，就让我和爹做好了，免得到时候，你往那儿一摔，我还真不晓得咋个看你呢！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说着，自个上坡去了，捞起那把花姑娘用惯了的镰刀。

“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才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待在这种鬼地方受罪呢！”花姑娘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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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

/！一个深秋的夜晚。花姑娘刚刚吃过晚饭，就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任凭肚子里的小家伙折腾着。虽说她才怀了八个月，但是，她总是有一种预感：小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挣扎出来。所以，她哪里都不敢去，最多也只不过是在房前屋后来回走动着。

果然不出所料，大约快到十点钟的时候，花姑娘只感觉自己的下面不住地淌着一股异样的水，随即，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挣扎出来了。花姑娘就像平时大便一样，似乎没有感觉到想象当中的那种剧烈的疼痛，甚至感到轻松自如。毕竟，小家伙从她的肚子里挣扎出来的整个过程，似乎只要吃一碗饭的工夫而已。

然而，小家伙挣扎出来以后，也不像别人那样哇哇大哭，而是悄无声息，仿佛不想打扰任何人一样，以致除了花姑娘本人，哪个也不晓得他这个身份特殊的家伙已经降临人间了。

当花姑娘镶识地把手指伸到小家伙的鼻子前时，才惊异地发现：原来小家伙已经断气了！如果可以的话，花姑娘真想像平时大便一样，自己动手擦一下屁股就当哪样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花姑娘不得不把老家伙叫到跟前。

老家伙一见状，不由惊诧莫名：“生了吗？咋个就生了呀？这、这也太快了吧？才几个月嘛？恐怕八个月都不到吧？哎，太突然了！”

“生了，不过，刚刚生下来，他就断气了！”花姑娘仿佛说梦话一样，显得异常的冷静。

顿了顿，只见花姑娘又幸灾乐祸地说：“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

等老家伙真正听明白以后，又是一阵惊诧莫名：“咋个搞的嘛？刚刚生下来就……哎，他是不是生不逢时呀？还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人间呀？”

花姑娘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

老家伙也忍不住感叹道：“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幸好他没有活下来呀！要不然，我还真不晓得该咋个面对这一切呢！”说着，赶紧处理“烂摊子”。

老家伙手忙脚地把花姑娘安顿好以后，就横下心把小家伙裹在席子里，捞起一把锄头，趁着朦胧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附近的那片竹林走去……

花姑娘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你晓得不？你的爷爷就是你的亲爹，你的亲爹和你的爷爷其实是同一个人呀！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了？你是因为早就晓得这一切，才提前出来的吧？

“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说实在的，你也不应该活在人间。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你会无法接受的。比如，你的爷爷咋个就是你的亲爹，我应该咋个跟你解释，你才会明白呢？

“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你晓得不？我怀上你以后，是多么的后悔呀！都怪我一时糊涂，我不应该破罐子破摔呀！哎，我也不晓得是咋个搞的，我才跟你的爷爷，也就是你的亲爹睡一个晚上，就不小心怀上你了呀！

“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你晓得不？我本来也想，等我把你生下来以后，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大地方去混，过一天算一天。我实在不想留下来面对人们的闲言碎语了。你晓得不？有时候，人们的闲言碎语，比起战场上的机枪大炮还要厉害呀！我一个弱女子，咋个应付得了呢？

“孩子，幸好你没有活下来呀！要不然，等你懂试后，你会恨死我的。你会恨我咋个要把你生下来，恨我咋个要把你养大……”

深秋的夜晚，总是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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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改嫁

/！在家修养了一个月时间，花姑娘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就在她打算到大地方去“混”的那天晚上，只见大嘴巴突如其来地冲着她说：“花姑娘，你愿意跟我过吗？”

花姑娘上下打量着大嘴巴，许久才说：“你不嫌弃我吗？我都已经像一只破鞋一样了！”

只见大嘴巴身不由地抓住花姑娘的手，不以为然地说：“你咋个要这样说呀？哪怕你真的是一只破鞋，我也不会嫌弃的！”

“我看也未必。”一听就晓得是老烟鬼的声音。

“你？”大嘴巴一见老烟鬼，难免有些不满地说，“我说表叔，你是不是想让人家花姑娘就这样留在你们王家活受罪呀？”

老烟鬼反唇相讥道：“你以为她跟你过就不会受罪了吗？再说，当初你不是也嫌弃过她吗？要不然，你咋个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来放狗屁呀？”

“哎呀，你们两个咋个一见面就要吵架呀？有哪样好吵的嘛？真是的！”花姑娘忍不住冲着他们说。

大嘴巴看了看花姑娘，又看了看老烟鬼，心平气和地说：“我来也不是为了跟哪个吵架的，我是诚心诚意地来跟花姑娘商量……”

没等大嘴巴说完，老烟鬼就抢着说：“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带着你那张大嘴巴来，你也想商量出个结果来吗？如果你连两三千块钱都拿不出来，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顿了顿，老烟鬼接着说：“我的大儿子不在，但是，现在我的二儿子也该成家了。”

花姑娘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和阿牛‘玩’过，所以，她也有些矛盾。想了想，很歉意地对大嘴巴说：“天底下多的是婆娘，你为哪样偏偏要看上我呀？算了吧，我宁愿等阿牛两三年，也不会跟你过的。”

“这话我爱听！”老烟鬼得意忘形地说，“还用得着等两三年吗？现在阿牛已经不小啦！”

大嘴巴自讨没趣地说：“算我没有来过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这时候，阿牛刚好从外面回来，差点和大嘴巴撞个满怀。

“你来得正好，你爹帮你讨了个婆娘，就等着你跟她上床呢！”大嘴巴阴阳怪气地对阿牛说。

“神经病！”阿牛不屑一顾地说。

花姑娘一见阿牛，就当着老烟鬼的面说：“你愿意娶我不？”

想不到，阿牛满口答应说：“我咋个不愿意？只要我爹点头，我巴不得马上就跟你成亲！”

老烟鬼听了，不由幸灾乐祸地说：“你这龟儿子，你是不是早就打你大嫂的主意啦？”

阿牛笑而不答。

第二天，老烟鬼特意弄了一桌菜，把家族里几个老的请来吃了一顿，就算是默认了花姑娘和阿牛的亲事。

当人们晓得了这个消息以后，都不由说长道短、议论纷纷：

“这花姑娘也真是的，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被老虎吃了一样！”

“那阿牛到底会不会那个哟？”

“瞧你说的，人家花姑娘不会手把手地教他呀？”

“说不定人家早就那个了，要不然，他们咋个会那么急着成亲呀？”

“对了，原先花姑娘怀的，说不定就是阿牛的种呢！”

“不可能，阿牛才多大呀？就算他已经发育了，也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吧？”

“哎呀，你们去问问阿牛不就晓得啦！”

“吃饱了挣着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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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冬

/！刚刚和阿牛成亲不久，花姑娘就感觉寒冬腊月又来临了，稍不留神，新的一年又要到了。

这天晚上，当阿牛又像小孩一样穿进花姑娘的怀里的时候，花姑娘忍不住问道：“哎，你咋个要跟我成亲呀？我都比你大十几岁了。”

只听阿牛笑嘻嘻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光棍怕腊月呀！”

“就这？”花姑娘啼笑皆非。

阿牛一边把玩着花姑娘的那对宝贝，一边说：“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生个娃不成吗？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当爹呀！”

花姑娘捏了一下阿牛的鼻子，说：“亏你说得出口！就算你想当爹，也没有那能耐啊！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小孩子一个！”

“喂，现在我可是你的老公哦！你不要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来看待呀！”阿牛说得像真的一样。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一个嘛！如果我们俩一起到别的地方去耍，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是你妈呢！”花姑娘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阿牛听了，有些不服气，便突然骑到花姑娘的身上，像一名刚刚入伍的小红军一样，神气地说：“你是不是要逼我拿出一点颜色来给你看才罢休呀？”

“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也想威胁老娘吗？”花姑娘说着，突然把身上的阿牛摔了下来。

“力气蛮大的嘛！”阿牛有些力不从心地说。

一会儿，花姑娘严肃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哪样要跟我成亲？”

阿牛还是没大没小地说：“那还用问吗？你不觉得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吗？如果我不趁早跟你成亲，我咋个能像现在这样顺里成章地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呀？”

“你？”花姑娘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跟你开玩笑哦！我要你跟我说实话。”

阿牛不假思索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你跟我成亲，仅仅是为了过冬吗？”花姑娘说着，也忍不住骑到阿牛的身上，压得阿牛直喘粗气。

阿牛想了想，天真无邪地说：“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尽量满足你呀！”

“你？”花姑娘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我问的不是这些。”

阿牛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那你要问哪样嘛？我还真被你问糊涂了！”

花姑娘也不晓得该咋个说了，只好唉声叹气。

一会儿，只见阿牛心平气和地说：“说真的，我也不晓得咋个跟你解释清楚。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向你坦白——我实在不忍心让别个睡你，比如大嘴巴，当然，也包括我爹那个老家伙。”

“还有呢？”花姑娘似乎还不够满意。

“还有嘛……你让我好好想想啊。”阿牛就像上小学时不小心被老师点名提问一样，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好大一会儿，阿牛才说：“哎呀，我晓得你的意思了。不过，我想跟你说，其实，我们俩可以先成亲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哪样过不去的，我们就继续做夫妻；如果其中一个觉得不够好，那就拉倒吧！”

“你开哪样玩笑呀？你以为是在集市上买水果，先尝尝再说吗？”花姑娘简直惊诧莫名。

想不到，阿牛却慢条斯理地说：“乡下人就是保守。我告诉你，人家大城市的人，即使同居了好几年，到头来也不一定成为夫妻呀！我们这样算哪样嘛？你以为自己吃亏了吗？现在哪个也说不清楚。要说吃亏，我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呢！”

“为哪样呀？”花姑娘也被阿牛说得糊涂了。

只见阿牛出口成章道：“为哪样？这不是明摆着吗？我咋个说也算得上是个童子身吧？还不是被你破了！”

“你？”花姑娘似乎真的不明白，“童子身是哪样嘛？我还没有听说过哦！”

“哎，跟你们这些乡下人说话，就是浪费口水啊！”阿牛显得很无奈。

花姑娘始终还是觉得阿牛这小家伙很不一般。“难道，读过书的人都是像阿牛这样吗？”她不由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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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哎，这年头

/！这是一个赶集日的晚上，花姑娘刚刚洗好碗，就听到阿牛在房里喊道：“喂，你进一下，我给你一个惊喜！”

“你小子又想耍哪样把戏嘛？”花姑娘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走进了房里。

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