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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战争之王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杜卡吧?天然,不带一点伪饰——周吉平暗想。

周吉平下达了命令:命令大队全都停下,所有的人只能在原地活动,没有命令不得四处走动。

命令一经下达,很快负责大队旗语联络的部民,举起了用腥红色长袍做成的旗子。看到旗帜的变化,无论是尖兵还是后卫,包括两翼的自由军和赶季大队都一起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几支人马的主官都聚集到大队中央来了。

周吉平把杜卡发现角马群的消息告诉众人,众人兴奋的直搓手。弗兰克和埃里克这两个等着看新鲜的家伙,更是眉飞色舞。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这两个不敬业的教官,周吉平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宿营和安全保护的事情。

然后,周吉平和杜卡带着几个猎手出身的野战排战士,向远处更靠近河岸的地方搜索过去。而弗兰克、埃里克两人,则被周吉平以“管好赶季大队的安全工作”为由,坚决的拒绝了。

赶季大队走的路,都是路况比较好的地段儿。因此这条路离科里涅河还比较远,很多时候甚至听不到科里涅河今年雨季第一道洪峰的水声。

众人向科里涅河行进着,离科里涅河越近,河水湍急的水声就越清晰。

人们一路走下来,渐渐的,周吉平也发现了一些异常:树上怎么这么多秃鹫?偶尔还看到一些肉食动物,从树丛草丛里闪过,难道,它们也是来赶季的?

杜卡瞅准一个山坡,带着周吉平等人向坡顶登去,而且越到坡顶,杜卡的动作就越小心。周吉平再看看其他人,也是如此。

终于,众人登上了山坡的顶峰。

乍一上来,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吹过峰顶的风也骤然变得大了起来。

杜卡一个劲的打着手势,示意人们身形不要站得太高,要隐蔽一些。周吉平点点头照做了,其他他心里明白——杜卡这手势其实完全是打给自己一个人看的,这些人里边除了自己是菜鸟以外,其余全是狩猎的高手。

山坡下就是湍急的科里涅河。现在的科里涅河完全是另一副样子,如果说旱季的河水是一匹静静的白练的话,那么现在的科里涅河就是一群奔腾的角马群。而在河的北岸,远远的雾气笼罩着一团黑乎乎的薄雾,正向科里涅河岸边飘过来。

角马!真的是角马群。

对这一幕,周吉平并不陌生。当初在伊玛拉草原上亡命奔逃的时候,他曾经远远地目睹过类似的一幕。谁能想到,半年多以后的今天,这一幕又要在他面前重演了。

杜卡像遇到了敌人似的,表现得很谨慎。他伏在周吉平身边,用手指指耳朵,又指了指南北方向,然后指向了河对岸正远远向科里涅河靠拢过来的角马群,接着做出了一个很小心的表示。

周吉平一时弄不懂杜卡手势的意思,直到杜卡耐心的做完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由于南北风向的原因,自己这些人发出的声音,有可能会被角马群发觉,要小心!

周吉平点占头,赞许地向杜卡伸出大拇指,这个手势几乎是全世界通用的。杜卡当然也明白了周吉平的意思,向周吉平呲出一口的白牙,无声的笑了起来。

远远的,雾气一样的角马群离科里涅河岸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下来了,角马群似乎也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黑雾一样的角马群就那样停驻在河对岸的田野里,静静地等待着夜色的来临。隐隐约约的,有嗯嗯啊啊的角马叫声传来,给即将到来的草原之夜又添了几分生机。

见角马群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几个人又趴在山坡上看了一会儿,最后才在杜卡的示意下从山坡上下来。

下得山坡,杜卡才低声对周吉平说:“今晚角马群是不会渡河了,毕竟夜晚渡河是很危险的事情。明天上午角马会集中渡河,而到那个时候,正是部落赶季的最佳时刻。”

听到杜卡这样讲,周吉平便又把人带回到大队人马宿营的地方。在反复叮嘱了众人之后,整个赶季大军草草吃过了晚饭,便安静无声的休息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赶季大军连饭也没顾上吃,便向角马预定的渡河地点出发了。

还是那个山坡,这次弗兰克、埃里克和其他一些人都如愿登上了山坡,其他人则安静的躲在山坳里,继续安静的等待着。

爬上山坡,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副极为壮观广阔的景象。几万头黑压压的角马,正密密麻麻的挤战在河边,努力酝酿着渡过科里涅河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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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七章 赶季盛筵

嘈杂的角马叫声淹没了河水的声音,震动着人们的耳鼓,让在山头暗暗观看的人们感到惊心动魄。

向山下望去,一些低矮的山岗上趴伏着各色的肉食动物,它们也是来参加这难得的赶季盛世会的。再看看科里涅河的河水中,一些巨大的爬虫身影已经若隐若现,似乎正随时等着河岸上的角马们主动跳到他们的口里。

再向远远的河对岸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更远地方,一条黑色的虚线正迤逦而来。让挤站在河边的角马大军队伍变得更加的拥挤不堪。而在角马大队的边缘,一些黄|色的身影正慢慢的奔跑着,那些是想趁机占点便宜的狮子们。

渐渐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可角马们仍在河边犹豫着,似乎依旧没有足够的勇气跨过眼前的河流。

不过这个时候,杜卡却表现得很兴奋了。他似乎已经没了什么特别的顾忌,只是适当注意不发出特别大的声音罢了。看周吉平注意自己,杜卡略带兴奋的对周吉平说:“快了,快了,角马们马上就要过河了,它们等不了多久了。”

话音未落,像是印证杜卡刚说过的话似的,一头角马已经从河对岸上落到了河水中。不过看它那狼狈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主动跳到河里去的。落到河里的角马挣扎着,在河水侧向冲击力的作用下吃力的纵跳着,游动着,看样子它想快点登上对岸,好躲开鳄鱼近在咫尺的威胁。

大概是看到后面有的是目标,哪拍第一头角马从口边经过,浮在水里的鳄鱼也没有发动攻击,而是任角马成功的登上了对岸。

成功登岸的角马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顾不上研究是哪个同伴把自己挤下来的,趵开四蹄向着南岸的草场里跑了下去。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到有同伴成功过河,挤在河边的角马彻底的乱了。许多站在河边的角马被挤到河水里,然而更多的角马则是主动的跃进了科里涅河的急流中……

一时间,角马群的嘶叫声,角马跳入水中所发出的轰鸣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万马奔腾!蔚为壮观!

看到角马真的开始过河了,杜卡和其他的猎手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一个个都兴奋的脸色发紫。原来,角马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只要它们开始过河,那么它们的脚步就再也不会停下,也不可能再换另一个渡河地点了。

渡河的角马大军冲进科里涅河,把河水砸得波涛翻滚,浊浪滔天,与此同时,等待以久的食肉动物们的盛筵也宣布开始了。周吉平等人不能再看下去了,他们要也加入到这场盛筵中去了,而且随着他们的加入,许多食肉动物也将面临着退出的命运。

把看得目瞪口呆的弗兰克和埃里克叫起来,周吉平等人从山坡上下来,与赶季大军汇合在一起,绕过山坡向科里涅河边赶过去。

最可怕的动物来了!在岸边等候了很久的食肉动物们失望了。突然出现的人类大军,转瞬间击碎了它们享用美食的计划。动物们都是极为聪明的,仅看这支大军的人数,它们就能看得出不是靠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聪明的动物们都选择了主动回避和退却——为几口吃的去冒生命危险,这明显是划不来的。只有河水里的鳄鱼和天空上的秃鹫不以为意,继续守候着他们的美食。在它们看来,不论谁主导这次赶季行动,它们都将是受益者,而不会是输家。

现在参与部落赶季的人们完全听命于杜卡的指挥。人们聚集在离角马渡河点下游几十米外的山丘上,这里既可以让河边的食肉动物看到人类的出现,却又不足以改变角马渡河的行动。更关键的是,一些体力耗尽被冲到下游的角马只要一上岸,就会落入部民们的“虎口”。

角马大军的渡河行动一直持续着,部民们除了把一些个别的体力耗尽,被冲到下游上岸的角马杀死,基本上就是充当一个看客的角色。开始,周吉平还不明白杜卡为什么不来个“半渡而击”,但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周吉平也醒悟了过来——没有必要冒生命危险。

过河的角马此时都陷入了巅狂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挡在它们的前面,哪怕是狮子恐怕也会被它们踩成肉泥,更何况人类了。人们只要等在河边,等角马大军过河之后,那些体力耗尽的,受伤的角马,就足够人们享用不尽的了。

直到下午时分,角马大军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跨越之举后,大部队终于全都踏上了科里涅河的南岸,并且向着伊玛拉草原的深处驰去了。个别落后在河对岸,没有赶上大部队的角马,也只能是呆呆的站在科里涅河对岸,望着这边开始忙碌起来的人类和远去的角马群——作为集群动物,失了群的它们已经没有了渡河的勇气。

部落赶季大军的盛筵开始了!

这哪是赶季?简直是赶集嘛!根本不用周吉平等人上手,他只和杜卡等人远远的站着看着就可以了。

看着几百个人上上下下的,把倒毙后被踩死的,被踩伤无法行动的,陷进岸边的淤泥里……林林总总死法各异的角马逐一补上几刀,然后拽到河岸上,接着就是开膛取出内脏,再剥皮把角马分割成小块儿,最后就是集中在一起准备带走。

浓重的血腥味儿,让周吉平、弗兰克和埃里克等几个头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的人们几欲作呕。可再看看那些兴高采烈的人们,似乎这浓浓的血腥味儿正是他们兴奋的来源——也难怪!在食物资源匮乏的草原上,这么多的肉代表的就是生命和安全,就代表着饥饿将远离这些人。

不过很快,周吉平注意到一个举动。人们纷纷把角马的内脏取出来,然后远远地扔了开去。一些不死心守候在远处的鬣狗,此时就会有了默契一般很快的冲过来,把人们扔下的内脏带着泥土拖走,然后吃掉。

“干嘛要浪费?”周吉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好奇的问杜卡。

此时的杜卡又恢复了以往的恭谨态度,认真的回复道:“这些东西会给部落带来疾病,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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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八章 人鳄之争

哦,周吉平猛然醒悟过来,他这才记起野外生存教材上曾经讲过的一句话:野生动物的内脏不但有很多寄生虫,那里更是容易积存各种毒素的地方,弃而不食是明智的选择。

周吉平在心里暗叹,达蒙人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野外生存教材,这肯定是他们用生命和健康所换来的经验。

数万头角马渡河,倒毙在河道里的角马就不下上千头,而科里涅河两岸被角马踩塌的堤岸上,则分别留下了数百具角马尸体,或是一些受伤不能行动的角马。

拥塞在河道里的角马尸体基本上都是鳄鱼和秃鹫的美食了,河对面的那些自然有狮子、鬣狗解决,只有科里涅河南岸的这些,完全被突然出现的人类占据了。

很显然,这次赶季的部民们遇上了一次大丰收。不过,人们的麻烦也来了——死掉的角马太多,所能产出的肉当然也就太多了。如此多的肉,总共来的这几百人再见加上一些牲畜,那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多少的。那台以牲畜做动力的步战车也只能装廖廖的十来头而已,否则车体太重,轮胎也会陷进泥地,到时候会更麻烦。

带不走怎么办?扔掉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麻烦被摆在了周吉平的面前。

咨询了杜卡等人周吉平这才知道,以往因为各部落人手少,所以每次出来赶季,人们也没指望能带走多少肉类。往往是看到有角马群经过,不论大群小群就都站在那里死等了。再加上部落人手少,有的时候鬣狗狮子也会连抢带夺的消耗掉一些,因此能落到部民们手里的肉量实在是有限。

可这次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赶上了数万头的角马群,而且近四百人的赶季大军,也把鬣狗和狮子吓得退得远远的。把眼前可以享用的角马肉过了一下数,周吉平心里大致有了点数,他知道不叫人来是不行了。

好在这次出来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周吉平把贝律和秃鹫带了出来,这也算是他多做了的一手准备。原先他预想的是:一旦有情况他和部落可以做到彼此呼应。如果鬣狗来攻,到时自己得到消息就可以及时带人杀回去,也算得上的里应外合。

没想到,这次秃鹫却派上了别的用场。周吉平果断决定,派秃鹫向部落求援。

贝律的秃鹫早就吃得饱饱的了,没有人来驱赶和打扰它,估计它的同类也在河对岸诧异的很。很快,周吉平把写好的短信交给贝律,由他捆在秃鹫的脚爪上。接着,在贝律的吆喝下,秃鹫向部落的方向飞了出去。

考虑到路上的安全问题,周吉平这边也安排弗兰克带上一个班的野战排战士和一个排的自由军赶回去,打算在半路上迎一下部落派出的运输队伍。两天的路程,周吉平估计部落那边接到秃鹫的传讯,再集合人手,也要三天后才能到达了。

看来要守着这些肉过一阵子了!

看看这边的情况,周吉平也有些挠头——天上飞的秃鹫,河里的鳄鱼,不远处唧唧歪歪的鬣狗,还有树林边虎视眈眈的狮群,都是自己这几天要对付的麻烦事。

听到大酋长已经让部落来人了,赶季的部民们越发的兴奋。尽管眼下的肉已经是多得运不过来,但从未见过这么多肉的部民们还是一个劲地往岸上拖拽着角马。

一些被踩死或挤死在河边的角马,被部民们大着胆子用棕绳套住角,然后十几个部民一齐发力,硬生生把角马从河边的淤泥里拽了出来。看看河边可用的角马尸体已经不多,一些闲不住的部民又自愿凑成一队,和周吉平打了个招呼就沿河向下游搜索过去了。周吉平见状也不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只好派了十几个自由军战士持枪护卫着他们。

周吉平看得出,部民们是高兴坏了,这就像是一个饿久了的人,乍一见到食物明知自己吃不了,也要抓在手里才安心些。从杜卡和一些猎手那里周吉平了解到,这是达蒙部落几年来运气最好的一次。往常年即使整个部落出动,也顶多带回几十头角马,而这些角马中的大多数还要用来向布须曼人交换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原来,北方军政府对部落区基本上是禁运的。只有少数胆大包天的商人,才敢于买通北方军的哨卡跑到部落区做些生意。不过这部分人毕竟是太少了,部落区主要生活用品的来源,就是布须曼人那边。这也算是一种形式的垄断了,布须曼人的棕绳,长袍,矛尖,刀具,标价都不算低。好在达蒙也有自己的一个优势——盐。

看看没有被处理的肉已经不多,杜卡开始吩咐大部分开始闲下来的人,把角马肉向一座小山坳里集中。这些肉都将被暂时的晾在一起,然后在附近的山坡上将会准备起起几堆篝火,防止动物们来偷窃。他可不想部民们的辛苦所得,晚上被动物们抢了劳动果实。不过相信这招在动物们眼里,实在是够绝户的。

这边还在忙着,河边却突然乱了起来。周吉平和杜卡赶忙跑过去,只见一头被踩晕的角马,被角上拴着的棕绳拽了起来,此时正四蹄直地站在河边的淤泥里。而一条巨大的鳄鱼正咬着这头幸运未死的角马嘴巴,正用力的想把角马拖进水里。

原来,这是一头说不上是幸运的角马。开始人们以为它死了,当把它的角拴上棕绳往岸上拖时,这头角马却突然借力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条巨鳄猛地窜起来,一口咬住了角马的口鼻。

岸上的人们想把角马从河边拖上来,而鳄鱼则想把角马拖到水里去,双方就拽着这头角马的脑袋拔起了河。而这头晕头转向的角马,则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对它来说,不管是哪一边得到胜利,对它都是一样的结果。

周吉平对鳄鱼没一点好感。初来草原的时候,他就被鳄鱼来了个下马威,差点被这种水中的巨兽成功伏击。后来还弄得体力耗尽,晕倒在河岸边。要不是伊琳,他肯定是死定。伊琳……是周吉平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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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九章 冤家路窄

这条鳄鱼体型庞大,与当初袭击周吉平的那条鳄鱼体型接近。现在它身处水中更是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岸上七八个人使劲拽着棕绳都不是它的对手。

棕绳上浸了水,沾了泥,强度也得到了加强,否则周吉平真担心棕绳会断掉,他倒不是非想得到那头角马,而是心疼这条棕绳了。据他刚刚知道的消息,布须曼人卖一条棕绳据然就要用两条角马腿肉来换!

“弩手!弩手!”看两方僵不下,周吉平想出了一个办法。

几个负责警戒的弩手提着弩跑了过来,询问周吉平叫他们干什么。

“装上石头,打鳄鱼的眼睛。”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周吉平这次直接拿来主义了。

石头是现成的,弩手们每人都带着一些,这是他们用来演练掷手雷战术的。另外,弩手们现在还用它们来驱赶舍不得离开的野兽。

几个弩手站在河边,在弩弦的皮托上安放好石头,开始向着鳄鱼发射。打了没几下,右侧的两个弩手停下了,“酋长,它没有左眼!”

嗯?周吉平一楞,没有左眼?难道……冤家路窄?走到几个弩手的射击位置仔细一看,果然,鳄鱼的左眼位置长了个怪异的瘤子,左眼根本找不到。回起上次自己开枪的情形,周吉平不禁起疑,难道真是那条鳄鱼?

“不管它!照着它的眼的位置,还有它的嘴,打!”周吉平命令几个弩手。

听到周吉平非常坚决的下令,几个弩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身上带的石头几乎全打向了鳄鱼。哪怕鳄鱼身上披着厚厚的鳞甲,哪怕鳄鱼始终在移动,哪怕发射石头的弩手打得不是很准,但频繁的发射总还有许多石头击中,并且打疼了鳄鱼。

两相较力之下,弩手的干扰终于起到了作用。鳄鱼稍一分神,角马已经被众人拖拽出了好几米,而不肯放弃的鳄鱼,则咬着角马的嘴巴一并被拖出了水面。

鳄鱼一旦离了水,马上威风大减,在和人们对抗中也立时落在了下风。正在拉绳子的部民们见状,兴头更大了,大家一齐喊着号子把角马连带鳄鱼一齐向岸上拉过来。

“长矛!”周吉平向旁边持矛观看的猎手叫道,示意一个猎手把手矛交给自己。然后,周吉平提着长矛,拣着脚下平坦没的淤泥的土地,向鳄鱼靠了过去。

“酋长!”杜卡本来还没弄明白周吉平想干什么。直到周吉平向鳄鱼靠过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声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见此情形,杜卡从一个猎手手里抢了一支长矛,紧跟着周吉平向鳄鱼走去。

实际上,周吉平的行为是很冒险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送死的行为。要知道,这条鳄鱼有近四米五长。虽然旱季让它的体能损失不少,但刚才在水里能够和七八个人对抗,已经能够说明这个家伙是多么的危险了。不消说被它咬到,就是被它的尾巴扫一下,人也肯定会受伤。即使当时不会死人,但带着淤泥污物的鳄鱼尾巴扫到人身上,伤口肯定会化脓感染。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周吉平对此却一无所知。对这片草原来说,他只是一头出生的牛犊,还不完全知道危险随时存在。

不过好在周吉平近来行事还算小心,再加上他的运气实在不错。

当周吉平小心的从鳄鱼的左侧靠近鳄鱼时,鳄鱼已经感到不自在了。它并不是看到了有人接近,丢了一只眼睛的鳄鱼视觉盲区很大,何况即使他看到了,它也不会觉得不够它身体一半儿长的人类,会对它构成什么威胁。

真正让它感到有威胁的,是它脚下的土地越来越硬了,它已经感到有些发不出力来了。于是鳄鱼使出了它常用的杀招儿:旋转身体——没有撕咬能力的鳄鱼,就是用这种方法把猎物撕碎,然后再吞下肚的。

只可惜,鳄鱼这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在伊玛拉草原上犯错误的代价往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