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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黑天使

且说欣然闯进后宫,也顾不上东西南北,径直钻进一栋最豪华气派的宫殿。此时夜色已深,宫内除了两位打瞌睡的值班宫女外再无他人。欣然蹲在厨房里躲了片刻,心想凯瑟琳也差不多走了。于是施施然迈出门外,打算回到自家居所。

不料来时匆忙,忘记了出路,宫殿又大得叫人心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路。乱走一气,迎头闯进一间半掩着门的卧房。正想退出去,忽然听见房内有人问道:“是谁在那儿?”一个曼妙的倩影隔着蚊帐坐在床上,在朦胧的月光下凝望欣然。

欣然心知不妙,正要逃走。床上的女人说:“是翠娥吗?既然还没睡,便替我倒碗茶吧。”

欣然怕她声张,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倒茶,撩开床帏递给她。只见纱帐内卧着一位眉目如画的美妇人,看起来四旬左右,皮肤白腻如凝脂,面颊圆润饱满,仪态雍容华贵,身材丰腴富态,一双皓腕垂在粉红色的小衣外,很是迷人。

欣然看得痴了,手腕一抖,茶水淋在少妇手上。欣然吓得转身逃走,却被少妇一把揪住,嗔道:“怎么搞的——咦,你不是翠娥……你……你到底是谁?”

欣然仔细一端详,惊喜的发现美妇人虽然双眸漆黑,却没有神采。原来是个瞎子。当下忧心去了七分,代之以色心。

大模大样的钻进被窝,搂着妇人柔软的娇躯笑道:“夫人,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这小色鬼深知皇宫中yin风盛行,美貌的宫女嫔妃多有情夫往来,因此反客为主出此一问,企图诈这妇人误把自己当作相好。

妇人惊恐的缩作一团,吃吃的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再不走来,我……我就要叫侍卫了!”

欣然暗想这女人有专门的侍卫保护,极可能是先王的众多妃子之一,便信口答道:“亲爱的,我是菲利浦啊。”

美妇人张开失去光泽的眸子,茫然的问:“我是在做梦吗?若你真是菲利浦陛下,岂不成了鬼魂?”

欣然笑道:“亲爱的,我在黄泉路上太寂寞,想着啕的音容笑貌,无法割断相思之情,故而附在一个人类少年身上前来与沱相会。”

美妇人眨眨眼楮,突然滚下两串热泪,轻吟道:“陛下,你生前可从没对我如此温柔,可恨玉姬想你想的双目失明,无法目睹陛下的威仪……”

欣然叹道:“往事休要再提,玉姬,今晚便让朕好好的补偿律吧。”

说着脱衣上床,与美妇人抱作一团。欣然血气方刚,妇人则是久旱逢甘霖,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深闺内被翻红浪一场好战,欣然奋起雄风,奸得菲利浦的爱妃昏昏欲死。直到天色微明,才心满意足的拔出rou棒,把生命的种子一滴不漏的灌进美妇人性感的小嘴。

美妇人不敢惊动下人,自行摸索着起来漱口净面,服侍欣然沐浴更衣,相拥温存直到天亮。欣然担心被人发现,依依不舍的离开这美人儿丰腴绵软的娇躯,低声道:“玉姬,我要走了。

“陛下……”玉姬抱着他的腿跪在床头,含泪哀求,“再多陪陪玉姬吧,奴家舍不得你走。”

欣然咽了口唾沫,暗想这骚娘们儿真迷人,今后有的爽了。捧起妇人吹弹得破的脸蛋儿柔声道:“我又何尝忍心离去,只是如今已是鬼魅之身,如果不在日出前回归地府,这被我附身的少年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美妇人与他共渡春宵,潜意识里早已把亡夫附身的少年当成老公的替身,闻言慌忙道:“哎呀!这可不得了,奴家怎能只为贪图一时欢愉误了那孩子的性命呢。”

欣然轻吻红唇,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玉姬,不枉我疼茈馐场。”

美妇人叹道:“只盼陛下再来与奴家相会,一日没有你相伴,奴家的心便煎熬得受不了。”

欣然信口道:“只要这少年还在京城,我们总有机会团聚。”说罢在妇人唇上印下一吻,深情宽宽的说:“多保重。”

玉姬夫人赤身裸体的跪在床上,恍若一尊美轮美奂的白玉美人。瞪大无神的眸子目送欣然离去,两行珠泪潸然而下。

欣然回到卧房,一天之内陪一少一老两位大美人胡天胡地,颇有些吃不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躺下没多久便被敲门声惊醒。却是凯瑟琳找来了。

“欣然哥哥别睡觉啦,人家有事问你。”小女皇把情郎摇醒,郑重其事的问,“昨夜你可曾觉察到有行踪诡异的人闯进皇宫?”

欣然故作惊讶的说:“原来心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眼楮花了呢——”

凯瑟琳急忙追问:“你果然看见了?是不是一个鬼精鬼灵的白衣蒙面人,而且说话很搞笑?”

欣然摇头笑道:“白衣蒙面人是没错,但我没有听见他讲话。那小子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埋头飞奔,我好奇的追上去,问他是什么人,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肯回话继续奔跑,我以为是谧弟弟在恶作剧,便没有继续追赶。”

凯瑟琳急道:“我的傻哥哥,那不是泰凡!他是一个黑道混混,被我撞见,追得无路可逃才混进皇宫。”

欣然笑道:“既然是小混混,何必大惊小怪,我猜他这会儿早就逃出去了。”

凯瑟琳不放心的说:“我是怕他顺手牵羊,偷走宫里的器具,若是拿去卖钱倒也无所谓,就怕他拿了东西在外面招摇晃骗,败坏王室名声。”又问欣然蒙面人逃向何处。欣然信口把昨夜偷欢的宫殿描述了一番,凯瑟琳更加焦急,拉着欣然的手奔出门外。

“那是我母亲的寝宫,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苯母亲?”欣然呆呆的问,“比是说,住在里面的女人是太后娘娘?”

“就是嘛!”

“……凯瑟琳,我不想去了。”

“不行!”女皇娇蛮的嗔道,“人家还想让母亲见见未来的女婿呢。”

欣然被她拖进宫门,抱着一线希望想,宫里那么多女人,不会那么巧吧……

“是谁在外面?”珠帘内传来慈祥温柔的女声。

“母亲早安,是女儿啦。”凯瑟琳笑嘻嘻的答道。同时悄声告诉欣然:“我妈妈眼楮不好,等我介绍完了,你呢,就让她摸摸你的脸,这样她就知道你的长相了。”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走了进去。

欣然抬头一看端坐在描金交椅上的美妇人,立时亡魂顿冒,吓得差点掉头逃走。

原来他昨夜搞上得那位失明妇人,正是凯瑟琳的生母玉姬夫人。

“呃……那个,小人苏欣然,叩见太后娘娘!”欣然压低嗓音,叩拜玉姬夫人。

凯瑟琳皱眉暗想,欣然哥哥为何看上去很害怕我娘的样子,而且嗓音也不对头。

玉姬夫人优雅的啜了口茶,放下茶杯,抬手示意欣然起来。

“苏骑士不必客气,在我心里你早就不算外人了。”

欣然以为她言外之意是暗示认出他假冒菲利浦王,吓得两腿一软,几乎跌倒。

玉姬夫人笑道:“平日总听乖女儿提起你,里里外外没少说好话,若非老身早已失明,真想亲眼看看未来的女婿呢。”

欣然这才醒悟她所谓的“不算外人”原来如此,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强颜笑道:“陛下也多次提起太后娘娘,说您母仪天下,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妈妈。”

玉姬夫人眉开眼笑,招手道:“哎哟~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小油嘴儿,快过来让我摸摸。”

欣然不敢上前,凯瑟琳以为情郎害羞,一把将他推到母亲面前。

玉姬夫人扬起温润的柔荑在欣然脸上细细抚摸,满意的笑道:“绢之国的移民大抵比中洲土人俊俏,况且是苏家的少爷,保准错不了!”

凯瑟琳见母亲中意情郎,芳心大为舒畅,得意的告诉欣然:“我母亲祖上也是来自绢之国的移民,欣然哥哥,咱俩算半个老乡哩!”

这话勾起了玉姬夫人的兴致,吩咐欣然与凯瑟琳贴身坐下,一手揽着女儿,一手挽着未来的女婿,骄傲的说:“苏骑士,你的父亲,可是苏九思苏老爷?”

欣然忙应道:“正是家父。”

玉姬夫人颔首笑道:“那么论起辈分来,你当叫我姑婆。”

欣然大惊失色,吃吃的说:“莫非太后娘娘亦是苏门出身?”

凯瑟琳拍手叫道:“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妈妈在娘家就是姓苏的嘛。”

欣然大叫荒唐,无意中搞了丈母娘不说,竟然还是祖母辈……这算什么事嘛。

凯瑟琳也想起这一层关系,大吵道:“这么算下来我岂非成了欣然哥哥的小姑?天哪,太乱来了……我可不喜欢!”她害怕这层凭空而来的亲戚关系耽误了两人的婚约。

玉姬夫人慈祥的笑道:“娘并非苏家嫡系,只是年轻时候在家谱上看到过苏老爷的名讳罢了,所以你与苏骑士也不能算近亲,大可不必担心。”

欣然傻傻的道:“那么,我是该叫您娘娘,还是姑婆?”

凯瑟琳羞怒的嚷道:“废话废话!当然是岳母啦!妈妈你说对不对?”她因为比欣然年长一岁一直窝火的很,倘若玉姬夫人承认了欣然这位佷孙,自己便要升级成姑姑,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玉姬夫人遂着女儿的性子说:“随你的便吧,我倒是喜欢女婿胜过佷孙。”

凯瑟琳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说:“这就对了嘛,什么狗屁的家谱——去死吧!”

玉姬夫人一愣,怒道:“比这丫头还是我的女儿么?怎么讲话如此粗俗!”又向欣然陪笑,“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欣然讪笑道:“娘娘错怪自己了,其实陛下并没有说脏话的习惯,偶尔出言不逊,也是学了在下的坏榜样。”

凯瑟琳调皮的笑道:“就是就是,我从前很乖的,都是被欣然哥哥教坏啦!妈妈你不知道,他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煽动力,害得身边的人情不自禁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好得也学样,坏得也学样。”

玉姬夫人嗔道:“自己出丑丢人,倒怨在别人头上,臣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苏骑士,今后要烦劳敲盂涨管教不成器的女儿了。”

欣然唯唯诺诺的应了,给凯瑟琳使了个眼色。

凯瑟琳会意的点了下头,起身道:“妈妈,我们有事先走一步,晚上过来陪您。”

玉姬夫人笑道:“要走便走,莫非还要老娘送你不成。”

行至门前,凯瑟琳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妈妈,昨夜可曾受到惊动,或者觉察到陌生人出入内宫?”

欣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勾勾的望着玉姬夫人,心中祈祷她不要说实话。

玉姬夫人笑道:“我是个瞎婆子,纵使有陌生人出入又怎会看到?别说废话了,我在这里很好很安全,不劳英明神武的小姑娘皇帝操心。”

“嗯!那我就放心啦,”凯瑟琳放心的走了。欣然刚要跟上,却听玉姬夫人道:“苏骑士请留步,老身有话要说。”

欣然停下脚步,正要招呼凯瑟琳,却听玉姬夫人阻止道:“用不着叫她回来,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欣然硬着头皮问:“娘娘有何吩咐。”

玉姬夫人牵着他的手,仰面细细端详,丰腴白皙的脸颊忽然升起两团红云。

欣然吓得要死,慌张的叫道:“太后娘娘……”

“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很奇妙的气息……”

“对不起……大概是我昨天没洗澡所以——”

玉姬夫人摇摇头,温柔的说:“傻孩子,我不是指这个……不知为何,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你,只要你这么站在我跟前,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快乐……好像……”好像恋爱中的感觉,这话身为太后兼丈母娘的玉姬夫人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欣然结结巴巴的说:“大概是因为我与娘娘都是苏门出身,血浓于水,自然而然的滋生了亲情。”

玉姬夫人释然的笑道:“言之有理。”

欣然心领神会,谦恭的说:“今后我会经常来探望太后娘娘,希望娘娘也把我当作亲骨肉。”

玉姬夫人嗔怪的道:“傻孩子,难道你不常来,我就不把你当成亲人看待了?”

欣然陪笑,不敢再多嘴。

玉姬夫人沉吟片刻,拉着他的手低声道:“我女儿身为国君,有忙不完的工作,你若有暇,不妨勤来走动,没必要拉上那丫头……年纪大了特别怕闷,眼楮又看不见,只想找个贴心人说说话,别嫌我烦,好么?”

欣然笑道:“怎么会烦?求之不得哩!”

玉姬夫人点点头,欣慰的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婿,快去吧,别让丫头等急了。”

欣然退出寝宫,追上凯瑟琳后方才松了口气。

“欣然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哦。”

“没、没什么……”

“我妈妈对你说了很可怕的话吗?”

“没有……太后对我,很、很好!”

“哦~我也觉得妈妈很喜欢你呢,”凯瑟琳笑嘻嘻的说,“你有没有发现,我妈妈今天气色特别的好,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呃,是、是啊。”欣然张口结舌的应道。

“大概是见到未来的女婿,所以才特别高兴吧。”凯瑟琳一厢情愿的说。却不知母亲之所以容光焕发,是因为昨夜在床上得到了未来女婿的雨露滋润。

欣然暗想自己搞了岳母大人,万一东床事发,小命恐怕难保。心里有鬼,不敢再留居皇宫。当即向凯瑟琳告辞,自称离开大汉之海多日,很是想念城中亲友,且身负送信使命,在此耽搁太久恐有负圣女王所托。

凯瑟琳闻言失声痛哭,若非巨蝎王国少不了女皇,她真想跟着欣然私奔。

欣然好说歹说的劝服了她,并答应会尽快回来相聚,短暂的离别不过是小别胜新婚而已。

凯瑟琳满心期待的等候情郎回家,临行之日,特别送给欣然一朵宝石罂粟,劝君莫忘大漠中还有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花儿盼郎采撷,不要被外面的野花迷了心窍。

名花之母玉姬夫人也对欣然的离去深感遗憾,她听了女儿满口的赞誉,早把欣然视为未来的女婿,且觉察出欣然的嗓音、言谈与亡夫菲利浦的幽灵竟有八九分相似,爱屋及乌之余对欣然又添了三分喜欢,只盼他早日回京与女儿完婚。却做梦也想不到,昨夜已经步女儿的后尘与“乖女婿”洞房花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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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失忆记

就在欣然离开巨魔城堡三天后,两位不速之客乘坐着喷吐烈焰的机械铠从天而降,自称是欣然的好朋友,前来打听他的下落。正是霸王花和银龙水镜。

击落了血色莲台二号机后,两女便回头追上仆鲸寻找欣然。到了一问才晓得欣然就在二号机上。两女傻了眼,后悔的抱头痛哭。

慌忙调头回到沙漠,抱着一线希望查找情郎的下落。经过多方周折,终于从牧民那里得知欣然与罗素、小杰一行去了巨蝎国边境的绿洲。

两女大喜过望,匆匆赶到,按照牧民的指点将血色莲台降落在巨魔城堡中央的空地上,奔进城堡寻找欣然,哪知又扑了个空。

当时罗素去矿山办事并不在家,城堡里地位最高的却是年纪最小的小杰。小男孩接待客人倒是井井有条,学足了欣然的气派,不过脑子可没有大人那么多鬼名堂,三两下便被两女套出欣然的去向。

两女追到巨蝎京城,看到的却是同为中洲七朵名花之一的凯瑟琳凭栏眺望夕阳,满眼相思泪的景象。霸王花、水镜问明情况后大骂欣然风流无度,逃亡之中竟然还有闲心搞女人,简直该死!忿忿的离开京城,继续追杀逃夫。

就在离开巨蝎京城的第二天傍晚,欣然终于被她们逮住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黄昏,欣然在一块小小的绿洲上歇息,将黄金步行鸟变成营帐,牵着尤丽亚去散步吃草。虽说半人马也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不过尤丽亚是个素食者,更喜欢咀嚼青涩的草根。欣然放开马儿,任她饮水吃草自由奔跑,自己则躺在河畔的草地上望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无所事事的发呆。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起了大风,头上传来轰然巨响,震碎了浮云。欣然以为暴风将至,连忙爬起来牵着尤丽亚回了营帐,牢牢的关上营门。尤丽亚舒服的躺在毡子上,脑袋枕在主人膝盖上。不必欣然开口,便凑过头去咬住裤子拉链向下一拉,含住半软半硬的小弟弟快乐的吮吸起来。

欣然揉着半人马女郎浑圆结实的ru房,舒爽的叹道:“尤丽亚,你真是越来越yin荡了,一闲下来就要吹箫,嘴巴不嫌累吗?”

尤丽亚含着rou棒,嗲声嗲气的嘟囔道:“人家口渴嘛,想喝主人大rou棒里榨出的甜豆浆。”说罢上下晃动螓首,津津有味吹喇叭。

欣然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正眯着眼楮享受,忽然门外人影一闪,闯进两位手脚拷在一起的美女。两张风格迥异的俏脸同样怒气冲冲。

欣然直愣愣的望着两女,茫然的问:“比们找谁?”

霸王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不点,连老娘也不认得了?”

水镜一眼看见枕在欣然腿上的半人马,气得暴跳如雷,拔剑要杀尤丽亚。欣然连忙出手挡开,挥手在尤丽亚臀上拍了一掌,喝道:“快跑!”尤丽亚夺路逃出营帐。

水镜回身追赶,被霸王花拦住,劝道:“小不点的脾气植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十有八九也是受害者,何苦为难人家。”

水镜气苦的直跺脚:“左京妹妹啊,这混蛋实在太气人了,刚刚搞上一个巨蝎女皇,转眼之间又跟半人马好上了,根本就是女性公敌!”

霸王花苦笑道:“我看他是改不掉风流好色的毛病了,先别管这些,要紧的是看住小不点,别让他再跑了。”说罢抢身上去,从他怀里搜出相思拷的钥匙,解开束缚两人多日的镣铐。

水镜将取下的相思拷狠狠摔在欣然脚下,快意的冷笑着。

欣然不悦的问道:“比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突然闯进我的家?”

两女面面相觑,无法相信欣然竟然不认识她们了。水镜怀疑他装神弄鬼,寒着俏脸将短剑横在他脖子上,怒道:“再装傻我就一剑杀了你!”

欣然茫然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水镜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红着脸嗔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回想去军营中的三日荒唐,不由得心跳如鹿撞。

欣然痴痴的说:“虽然我记不起谥奂,可我心里却有一种感觉,似乎做了非常非常对不起的事,就算被了杀掉,也心甘情愿。”

水镜芳心剧震,短剑失手跌落。不顾一切的扑到欣然怀里,搂着他的肩膀含泪问道:“你……你真的记不得了?不是开玩笑?”

欣然困惑的反问:“我曾经很喜欢开玩笑吗?”

水镜紧咬唇角,抬头向霸王花投入求援的目光。霸王花秀眉深锁,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欣然。忽然上前一步,曲指刺向眉心。欣然轻松擒住她的手腕。不高兴的问:“你想干什么?”

霸王花脸色微变,低声告诉水镜:“小不点的武功竟然突飞猛进,内力中蕴涵着诡异的波动……莫非有奇遇?”

水镜焦躁的嚷道:“功力大进有什么用!我宁可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弱小,只要记得我就好了……”她是个外刚内柔的女人,在欣然清醒的时候从不肯表白爱意,现在得知情郎失忆,往昔的怨恨俱化作了心疼,抱着欣然嘤嘤啜泣。

欣然搂着水镜的小腰柔声安慰道:“如果我真的做过对不起的事,臣现在为我哭泣就太傻了。”

水镜咬紧银牙,摇头哽咽的说:“傻小子,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就算有,我也不会恨你的,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知道你离开我之后才晓得,可现在……”

欣然笑道:“听了眼的话,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似乎对人世的留恋又减少了一些。”

水镜听得心痛如刀绞,大哭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嘛!人家辛辛苦苦的找到你,你却说不想活了——那我也干脆陪你一起死掉好啦!”

霸王花按着水镜的肩膀,低声劝道:“水镜姐姐,出来一下好吗?”

水镜擦擦泪眼,垂首跟霸王花出了营帐。出门之前,仍恋恋不舍的回望的欣然一眼。

霸王花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心想银龙水镜真是性情中人,性烈如火,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要把小不点生吞活剥,现在却又爱得同生共死了,真叫人没法说。

出了营帐,霸王花说道:“水镜姐姐,小不点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唬人,现在还难以下结论——”

水镜勃然大怒:“欣然才没有唬人呢!他若是神智清醒,看到我早就吓得溜之大吉了,那里还会和和气气的跟人家说话。”

霸王花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没办法讲理,于是退而求其次,改口道:“小不点若是真的失忆,极有可能是修炼《虚天经》走火入魔,虽然获得了一身超凡的武功,却不幸伤害了脑神经。”

水镜跺脚骂道:“好端端的学武功干什么呀!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