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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陵岂是池中物未删节

“你丫不是不爱看我演的毛片儿吗?”“当然不爱看了,我看的是杨恭如演的毛片儿,那小bi在床上还挺能蹦跶的嘛,怎么样,小明星好玩儿吗?”“没什么大劲。”“你大爷,上完了才说没劲。”“确实没劲,要奶子没奶子,要屁股没屁股,你知道我对那种瘦骨嶙峋的兴趣不大。”两个小伙子说笑着回到了车上。

“她跟茹嫣的体型儿不是差不多吗?”“放屁,根本没的比,茹嫣比她丰满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真的假的。”“关他妈你屁事儿?”“好吃莫过饺子,好玩儿莫过…”“小丫那,你活的不耐烦了?”侯龙涛掐住了文龙的脖子。“哎哎哎,死了,死了,不跟你贫了,说正事儿,说正事儿。”“cao,说吧。”

“你丫真打算干杨恭如的屁眼儿啊?”“你他妈不是说说正事儿吗?”“先说这个。”“是又怎么了?”“你丫那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啊?”“为什么?”“搞同的没地儿cao才cao屁眼儿呢。”“去你大爷的,你丫不看欧美的毛片儿啊?”“看,老外全他妈变态,有bi缝儿不插,插什么屁眼儿啊,你丫就是让美国人教坏了。”

“狗屁,女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艺术品,她们身上的三个小|穴都能让男人迷失自我,你只玩儿过两个,那是你的损失,肛茭绝对会让你有一种不同的、完全占有的快感,你小子错过好东西了啊。”侯龙涛掏出颗烟,“不过也没什么,因人而异,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被人搞后面。”

“cao,今晚就给燕儿开屁眼儿。”文龙伸手按下了和驾驶舱的对讲器,“开快点儿,赶紧回酒店。”“怎么了,等不及了?”“妈的,看完杨恭如演的毛片儿,当然得实战一下儿了。”“行了,真的该说正事儿了,姓文的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一口答应,明天他和吴倍颖会说服杨恭如签约的。”

“那就好。”“其实你今晚就让那小妞儿签了不就完了。”“上床之前谈生意是很破坏情绪的。”“明儿没你在,她一定会签吗?那可是白干五年啊。”“咱们的是环保产品,从任何角度讲,对她都是有益无害,而且注明了不影响她其它的片约,况且她一定还想再见我的。”侯龙涛邪邪的一笑,伸手在斜上方的车顶一掏…

第二天,侯龙涛跟齐大妈吃了午饭,说好连络好医院后就接大伟进京。之后他陪茹嫣在上海逛了逛。晚上乘火车离沪的时候,他的兜儿里装了一份杨恭如签署的形象代言合约,合同期五年,报酬为零。这一整天,孙燕儿走路的姿势都特怪,大概是文龙昨晚没做什么准备就硬捣菊花门来着…

回到北京后,侯龙涛首先给古全智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想见毛正毅。本来他以为对方会找一些借口来搪塞自己的,没想到古全智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要侯龙涛马上就到他家去,说是有一些重要细节要交待。

“毛正毅现在就在北京附近,你要想见他很容易。”古全智这次倒是没拐弯儿抹角儿,“本来我是要自己去见他的,既然你有意,帮我把话儿带到了也就是了。”“北京附近?青城?”“五天之后,会有人领你去的。”“古叔叔要我带什么话儿?”对方没有明着否认,侯龙涛也就很识趣儿的没再追问。

“很简单,现在的已经快到正经把他推上前台的时候了,不管他自己是不是清楚,有些利害关系还是需要提醒他的,但你知道,很多话不是人人都能说的,特定的事情就得由咱们去做。”“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是想去痛打落水狗的。”“没问题,你把正事儿办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毛不是你想的那么傻。”古全智在学生的耳边授意了一番…

从古全智家出来,侯龙涛也无事可做,顺路去了一趟宝丁的派出所,虽是“非典”时期,所长还是需要在岗上坚守的。他也没事先打电话,直接就“冲”进了所长办公室,只见办公桌儿上堆了两大摞文件,宝丁正紧锁眉头,聚精会神的审阅,侯龙涛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们儿这么认真的工作,“嗨,干嘛呢?”

“哎哟!我cao,你他妈吓我一跳,”宝丁把原本前倾的身子靠回了椅背儿上,“你丫干嘛来了?”“没事儿,正好路过你们所儿门口儿,进来瞧你一眼,”侯龙涛往办公桌儿前的椅子上一坐,“你丫忙什么呢?”“cao,都他妈快烦死我了。”“怎么了?”侯龙涛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是外地来京人员的登记表。

“就他妈十三号夜里,离这儿两条马路的那个浴池,死了七个。”“真的?”“真的,一家三口儿和四个打工的,全他妈是被人按到水里淹死的。”“他杀啊!?”“要是自杀或者事故,我用得着这么上心吗?这非常时期,出这种大案子,市局的头儿一下儿就炸了,限刑警队一个半月之内破案。”“那就让他们去破吧,你急什么啊?”

“你他妈傻啊?在我的管片儿里,我脱不了干系的,而且你知道我这所长是怎么来的,破不了案,您那二十万的功效就算到头儿了,娘的,那帮刑警队的傻bi昨儿就来这儿骂了我个狗血喷头。”“用不着担心,大不了不干了呗。”“我喜欢当警察。”“那就上别地儿当,不就是再花点儿钱吗?”

“干什么啊?”宝丁点上烟,“咱们兄弟归兄弟,我没有老用你钱的道理。”“丁儿啊,你又不是白拿,再说你真的跟我分你我吗?”“嘿嘿,当然不分了,你的就是我的。不过说实话,我是想破这个案子,毕竟我是警察,吃这碗饭,我就得干这个活儿,所长虽然是花钱买的,但我李宝丁不是草包一个,我他妈这次就要争这口气。”

“你丫是不是昨天被骂爽了?”“没错,骂得我真他妈叫一个爽。”“那你有什么线索了吗?”“还没有,不过老外地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一下儿做了七个,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而真正结伙儿抢劫的北京人是不会下这种狠手的,最有可能的是流窜作案的惯犯。”

“那你查这些有暂住证儿的有什么用啊?他们既然敢到你这儿登记,八成儿就没什么问题,再说你这么从几万、几十万人里找,不等于是海底捞针嘛。”“这么跟你说吧,案情并不明朗,除了抢劫杀人,仇杀的可能性也没被排除。”“如果是抢劫,我想案犯肯定是和受害人有关系,要不然不至于灭口的。”

“这点我们当然想到了,对死者熟人的调查已经展开了,但现在的罪犯越来越凶残,不一定是因为认识才灭口,反正现在我头大着呢,暂时也就只能是瞎猫撞死耗子。”“得,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侯龙涛站了起来,“如果我的人有什么消息,我随时通知你。”“成。”宝丁挥了挥手,又扎进了文件堆里。

侯龙涛这么快就走人是另有打算,德外和宝丁的管片儿是“东星”势力最牢固的所在,也就是“东星”成员活动最频繁的两个地方,他首先要确定与自己有关的人与此事无关。他给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召集坛子、二毛儿、三毛儿和大狗到“东星初升”见面,后三个人都是宝丁没上任之前就在这片儿领着小流氓儿混的,后来才被收入“东星”的…

“东星初升”也根据市政府的指令停业了,因为侯龙涛先去为月玲买了一幅耳坠儿当生日礼物,花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当他到了娱乐城的时候,他找的五个人都已经在小舞厅里等他了。

“二毛儿,你们那片儿出了七条人命,你们听说了没有?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侯龙涛上来就开门见山。“听说了,那个浴池吧?离我家就两步道儿,不过不知道什么人干的。”大狗先回答了。二毛儿和三毛儿的回答也差不多,因为警方封锁消息,麻子和坛子这两个德外的主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能肯定不是自己人干的吗?”“自己人?”“‘东星’的人,能不能肯定你们的手下与此事无关?”“绝对能,绝对能肯定,自从我们跟了您之后,除了收保护费,偶尔打打架,别的犯法的事儿我们都不干了,没工作的兄弟们都散在各处帮您看场子,挣您那份工资就足够养活老婆孩子了,没人会参与抢劫的,更别提灭门了。”

“你怎么知道是抢劫?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一家子?”“啊…”大狗被侯龙涛瞪得直发麻,“我也是听说啊,我们家楼上楼下都传开了,说是抢了十好几万,一家七口儿,大人加孩子,全是绑起来砍头的。”“放屁,没他妈那么血乎。你们可给我想清楚了,要是最后查出那事儿跟你们的人有关,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这…那我们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跟您保证吧,不过我觉得真不会是咱们的人干的,您平时一直都警告我们不许下重手伤人的,就连拒不交保护费的,您都强调只对物不对人。自从跟了您,我们真的就没犯过事儿了。”“真的吗?”麻子闲得难受,插了一句,“你们丫那不嫖不赌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他妈滋屁了?”大狗站了起来,横眉立目的瞪着麻子。“怎么招啊?不许说话啊?”麻子也起来了,一梗脖子,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别看他们都吃的是“东星”这碗饭,但毕竟不是一片儿的,平时也没见过面,又都是谁都不服的地痞出身,两句话就能戗起来。

“都他妈给我坐下!”侯龙涛拍了一下儿桌子,“让你们来是说正事儿的,变成窝儿里反了?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下面做小的都和睦相处,你们这帮当大哥却这个操行,不丢人吗?”他平时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个情况出现,看场子的手下都是打破区域界限安排的,德外的人、宝丁管片儿的人,自己家那片儿的人和大胖的人全混在一起,没想到治了下面的,上面的却冒泡儿了。

老大发话,麻子他们自然都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挑起内讧,后果不用我说了吧。”“不用。”“不用。”“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好兄弟,”侯龙涛扔给麻子和大狗一人一根儿烟,“和生财,分生祸,记住了这六个字。”“是。”

“刚才我说的那件命案,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的手下交代一下儿,如果谁听到什么风声,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不是要你们去调查,不要到处去问,能有消息送上门来最好,没有的话就算了。”“您管那事儿干嘛啊?不会是死的人里有您的朋友吧?”“不是,咱们是北京市民,当然要协助警方破案了。”

“啊?”大狗他们只知道派出所的人被侯龙涛买的通通的,并不知道宝丁是他的密友,“太子哥,警察收了您的钱,该是他们为您干活儿才对啊,再说咱们可是出来混的,怎么也不能帮警察啊。”“什么出来混的?我是正经商人,‘东星’是合法的商业集团,你们都是‘东星’的雇员,都他妈是模范市民,懂不懂?”

“啊…这…懂…”“懂你个大头,那家浴池交没交保护费啊?那块儿地方是不是‘东星’的地盘儿啊?咱们帮警方点儿小忙儿不应该吗?”“cao,对,敢在咱们的地盘儿犯事儿,摆明了是不给咱们面子,咱们应该自己把那帮丫那找出来做了。”“谁动手啊?有人愿意背杀人罪吗?”“这…”“哼,照我的话做就是了。”侯龙涛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5/20/2003-6/10/2003

“非典”带给侯龙涛的不全是负面影响,难得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儿,他终于有机会天天扎在美人儿堆儿里享受红粉之乐了,八个美女令人垂涎的身体随时供他享用,最多的时候七个爱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条粉腿、十四座丰|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个细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龙涛没有再到处乱跑,是在“天伦王朝”过的夜,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他提着一个电脑包儿来到了饭店门口儿,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200,这辆车虽然挂的是民牌儿,但寇在仪表盘上的一张红底儿的通行证儿上写着“国a”两个凸起的白字儿,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平头。

奥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僻,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城堡”,开到近前,只见高高的墙头上围着几米高的铁丝网,来回走动的不是普通的狱警,而是像青海关压重犯的地方那样,全都是肩背ak47冲锋枪的武警,铁门的边儿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书七个黑色的大字,这里就是因关押过“四人帮”而闻名的北京市青城监狱了。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门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张“纸”,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察从里面出来接侯龙涛,把他领到了一间小屋儿,这间屋子被矮桌和钢化玻璃的隔段分成两半儿,是典型的探监室,带路的警察没有进来,侯龙涛一人坐在了椅子上,过了一阵,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隔段另一头儿的小门儿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对面儿的人居然是侯龙涛,不禁一愣,但还是坐了下来,“小赤佬,侬来做什么?”“哼哼哼,当然是来看毛总的,看来您在这儿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嘛。”侯龙涛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别犯小院儿”的,那里以前是用于关押重要的政治犯,现在基本上囚禁的是还未被起诉,只属于由于案情的重要性,隔离审查的涉及重大经济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废话了,侬到底想干什么?”“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傻bi,亏你也当过一方霸主。”“侬说什么?”

“管志诚是谁,您知道吧?”“当然知道。”“知道他什么下场吗?”“死刑。”“知道他出事儿的时候,北京钢铁公司的总经理是谁吗?”“是谁?”“我也不知道。”“侬在耍我吗?”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侯龙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党委书记贪污、受贿,总经理会不知道?他会没份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毛正毅再傻也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据我所知,他当初也受到了调查,但一个口儿严,一个口儿松,抗拒的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官儿,坦白的被枪毙了。”“侬是说…”“我什么也没说,您的很多老朋友都离开上海,去别的地方发财了,您听说了吗?”“听说了。”老毛知道侯龙涛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调动。

“那我就更不用多废话了,主要目标儿达到了,您只不过是过程中的牺牲品。当然了,您属于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要想再当官儿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时间之后再呼吸高墙外的空气还是不成问题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您可要慎重考虑啊。”侯龙涛乐呵呵的搓着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侬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这句话是从毛正毅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毛总何必这么恶狠狠的呢?仔细想想,是您先来招惹我的,其实如果您光对我不利,我都不一定会太计较的,可你伤害了我老婆,咱们的矛盾就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侬他妈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你老婆。”

“你那叫未遂,不过现在也有必要再追究这些事情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侬的次要目的是什么?”“我听说您在这儿的文化生活不是很丰富,特别制作了一部电影儿来给您解解闷儿,我可是力邀知名的女明星倾情出演的。”侯龙涛笑着从放在桌下的包儿里取出了17寸的“笔记本儿”。

“侬搞什么鬼?”“哼哼,公事儿说完了,咱们该解决一下儿私人恩怨了。”侯龙涛进入windows,点开一个realone的文件,这是他找原来的大学同学对十五个摄像头拍摄的结果进行数据剪接、合成之后得到的,他把播放器换成全屏模式,音量开到比较大,将电脑转向了毛正毅,“我出去抽颗烟,您慢慢欣赏。”

侯龙涛出屋儿的同时,电影儿也开始了,灯光柔和的车厢内,一男一女正在互相爱抚、亲吻。毛正毅不知道仇敌给自己放毛片儿的目的,他也不想看,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看看下去,可因为距离屏幕比较远,画质也不是特别清晰,直到女的被指奸到了高潮,说出淫荡的话语之后,他才认出来被玩儿的是自己的爱妾杨恭如,男主角也第一次露出了脸。

“啊!”毛正毅怒吼了一声,一拳砸在钢化玻璃上,振得自己的胳膊直发麻。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侯龙涛!侬给我滚进来。”他要当面臭骂仇人,可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在电影儿结束之前,侯龙涛是不可能回来的。

毛正毅在屋里暴跳如雷的同时,也就不可避免的把毛片儿看在了眼中,杨恭如说他无用、说侯龙涛超人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耳中,不管是真是假,那对于一个自负、狂傲的男人来说,可真是莫大的耻辱了。等再看到杨恭如被侯龙涛cao到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牙根儿都开始痒痒了,可身体却没有了力量,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侯龙涛这一根儿烟抽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到屋里,只见毛正毅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怎么样,毛总看得还算开心吧?”侯龙涛坐下,看了一眼“笔记本儿”的屏幕,影片已经播完了,定格在最后一个镜头上,是口含jing液、双眸无神的杨恭如,“她可是开心的很呢。”

“侬…侬…王八蛋。”毛正毅吃力的抬起头,眼中尽是怨毒,他并没有突然的动作,两人隔着钢化玻璃的隔段,任何冲动的举动都是徒劳无益的。“为什么骂我呢?男欢女爱,两厢情愿,您岁数儿大了,满足不了年轻姑娘是很正常的,不用耿耿于怀。我帮您把她上下两张嘴都喂饱了,您应当感谢我才对嘛。”

“小赤佬!”毛正毅还是蹦了起来,双手把隔段拍得“啪啪”做响,“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哼哼。”侯龙涛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儿,也站了起来,慢慢收拾好“笔记本儿”,转身向门口儿走去。“侬他妈说话啊!侬他妈哑巴了!?侬他妈没听到吗,我他妈要杀侬全家!灭侬满门!”

侯龙涛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儿,听到毛正毅再次狂叫,便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我在您花钱买的公寓里,在您的床上,cao得您的女人死去活来,要不是您家那个姓周的老妖婆太丑陋,我还会想办法cao她呢,可光搞您的女人,我还是不解气,所以等您出了狱,有种尽管来找我,那样我也有机会再和您亲近亲近了。”

“侬…侬什么意思?”毛正毅突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杀气,他身体中动物的本能告诉他,对面儿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你碰了我心爱的女人,让她有了至少一瞬间的痛苦,你万死不能抵罪,现在你这样就脱了身,算是便宜你了,要是我再在大街上看到你,打不出你丫屎来,算你丫屁眼儿紧。”

“侬以为侬小流氓似的威胁会吓倒我吗!?我要杀侬全家!”毛正毅还在怒吼,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声音中还是缺少了刚才那种坚定不移的决心,他倒不是真的被侯龙涛镇住了,只是他已过了愤怒的巅峰,少许的理智和逻辑推理就足够让他明白出狱后的自己是无论如何无力与年轻的、处于上升期的对手抗衡的。

“我随时恭候大驾,如果你还能活着。”侯龙涛微微的一笑,开门走了出去。一方面,他完全不把仇人的恐吓放在心里,首先,毛正毅会失去一切财力,其次,十几、二十几年的刑期过后,他复仇的意志就算还在,恐怕他衰老的身体也只能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另一方面,老毛为了复仇,更是会选择保命的那条路…

在回城的路上,侯龙涛发现自己面前、储藏箱的上面多了一本儿书,名字叫《千姿百态的花卉世界》,可能是司机在等候的时候看的,“我能看看吗?”司机斜了一下儿眼,“随便。”侯龙涛拿起书翻了几页,还真全是有关花草的图片及介绍。

“我女朋友要我陪他去看花儿展。”来时一声儿不吭的司机这会儿却主动解释了一句,大概是怕乘客误会,不想让自己硬汉的形象受丝毫破坏。“噢。”侯龙涛含糊的应了一声儿,开始从第一页认真的翻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五片粉色的花瓣儿,纯黄|色的花蕊,图片下写着“樱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