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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陵岂是池中物未删节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

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侯龙涛可真是急了,一把拽过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进火堆,“脱衣服,

脱啊!”他边喊边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不,我宁可死!”

“你…你…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侯龙涛过去就要解女人的扣子。

“别碰我!”冯云拼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疯了!?”

“闭嘴!”侯龙涛狠狠的抽了女人一个大嘴巴。

冯云倔强的扭回头,愤怒的盯着男人,双臂仍旧死死的护在胸前,虽然她知

道对方并没有恶意,但也绝不能允许他脱自己的衣服。

侯龙涛现在可没功夫儿跟女人斗,一把捡起地上的军刀,把她的裤腿儿划开

了,一直从裤口儿到裤腰,连皮带都割断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滚

了好几圈儿,两条古铜色的修长美腿上沾满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两条裤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后,刚刚退却了一点儿的

狼群又开始缓缓的逼近了。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什么,提拉着刀跑过去抓住女人的手,连拖带拽的把她弄

到了山洞最里面,指着那块突出的平台,“咱们要是能上去就行了。”

冯云抬头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那么高,怎么上去?”

侯龙涛试着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助

跑着冲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时候就纵身一跃,右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拧,双

臂举起,想要去抓石台的边缘,可起码还差了一米多,“你这样试试,你受过训

练,说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脚崴了,没希望的,再说你管我干什么?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

你弄上去的。”冯云说得很平静,倒不是因为她视死如归,只不过是她已然绝望

了,而且这个世上值得她留恋的东西还真不是特别多。

“你功夫那么好,刀给你,你拼一下儿,说不定六、七条狼还不是你的对手

呢。”侯龙涛自己都知道这个提议不切实际,别说一般的狼群绝不止这么几条,

就算真的就这么几条,以女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样是必死无疑,但实在是无路

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冯云自嘲的一笑,“我一辈子看不起你这种男人,没想

到到头儿却弄得个给你陪葬的下场。”

“你他妈…”侯龙涛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领儿,把她揪了起来,一定要狠狠

的揍这娘们儿一顿,死之前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嗷呜…”近在咫尺的狼嚎声让男人的动作缓了一下儿,他扭头一看,火势

已经明显的不如刚才了,再过十来分钟,就算不灭,狼群大概也可以从旁边绕过

来了。

“冯云,你要是不死,帮我告诉玉倩,我从来没爱过她,我不过是拿她当玩

具罢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话传到,这种时候我没必要说假话的。”侯龙涛是急中

生智,左手抄住女人的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自己的双腿弯曲,“啊”的大吼

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高高的抛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冯云的反应一流儿,不需要男人解释这么做的目的,一伸胳膊,双手就扒住

了石台的边缘,她集中所有力量在双臂上,一个引体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龙涛的身上都是虚汗,恐惧让他的双腿发软,他单膝跪倒,右手攥着刀把

儿,“来吧,山中无老虎,我这只猴子要称称霸王。”

“能抓住这个吗?”一件军装从石台儿上垂了下来,另一头儿攥在只露出头

和赤裸的双肩的冯云手里,她惊魂一定,也就立刻开始想法儿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说你也拉不动我的。”侯龙涛抬起头,现在轮到他绝望了,喃

喃的念着爱妻们的名字,“小云云,茹嫣,倩倩…”

“嗷”,一条胆儿大的狼,估计是头狼,已经从火堆旁钻了进来,第一件事

儿就是把面前的“肥羊”扑倒在地,这可是它等待许久的猎物了,它的爪子镶进

了男人左肩的肉里,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龙涛绝望归绝望,并不等于就会束手待毙,锋利的军刀深深的插进了狼腹

里,他的手并没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觉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儿就被液

体糊住了。

张开的狼口再也没有合上,一声凄厉的号叫过后,它的身体就变软了。

侯龙涛推开死狼,捂着胸口站了起来,那里有长长的三道儿血槽儿。

洞外的群狼闻到了血腥味儿,更加的蠢蠢欲动了,眼看就要一起冲进来了。

一条纱布一样的白色宽布条拧成一股儿,从石台上垂了下来,在空中轻轻的

摆动着,“快上来!”

侯龙涛把刀扔了起来,又一次向洞壁猛冲过去,一跃、一蹬、一纵,双手稳

稳的抓住了布带,他比刚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与此同时,一条扑过来的狼刚好错过了猎物,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洞壁上,另

一条紧跟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脚踝。

“啊!”侯龙涛惨叫一声,但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布带,一点儿一点儿往上

拉着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另一只脚拼命的砸着狼头,把它踢了下去,鲜血立刻从

他靴子上的齿孔里往外涌。

冯云的手伸了出来,拉住男人的手腕,帮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

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龙涛靠在洞壁上,双眼紧闭,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黄豆大的

汗珠儿不断从他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

冯云用刚才男人扔上来的刀把他的靴子割开了,仔细的看了看,伤口见骨,

“还行,没伤到跟腱,骨头也没有裂,早说你的骨头硬了。”她割断了捆在平台

尖端的布条儿,截下一段儿,把男人的脚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龙涛都快哭出来了,但仍旧是忍着没有大呼小叫,他

现在几乎是个血人儿,当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条死狼的。

冯云又往前爬了一点儿,把剩下的布带缠在了男人的胸前,“这里也只是皮

外伤,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嘶……你说得倒轻松,你蹦下去让它们咬一口试试。”一旦没有了生命危

险,侯龙涛的语调儿也恢复了轻松。

“你血止的真够快的,胸前的抓伤已经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从哪儿找来的纱…”侯龙涛睁开了眼睛,立刻变得目

瞪口呆,面前的女人虽然穿着军装,但因为刚才时间紧迫,并没有系扣子,她现

在弯着腰,两颗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儿般的ru房垂在敞开的衣襟间,|乳晕和

|乳头儿与奶子的体积比起来,都显得小巧之极,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已经是诱人

的很了。

“啊!”冯云发觉男人的眼神不对,顺着那火热的视线一低头,这才发现自

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紧,往后一坐,蜷起一双赤裸的双腿,身子缩成一

团,双臂紧紧的抱着胸口,表情是无比的羞涩,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混蛋!把你的眼睛闭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龙涛听话的闭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条

儿,“这是你用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还要…?”

冯云扭头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

虽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但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可以

说是共过生死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哪种人啊?”

“就是男人呗,在你们眼里,女人的全部价值就是脸蛋儿和身材。原来在连

队里,无论我训练得有多刻苦,成绩有多出色,从来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漂亮女人,是朵军花儿,我之所以能经常受奖,就是因为我的长相、

身材,哼。”

“长得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却因为这个惩罚自己,你想证明什么

呢?”

“我不要证明什么,只是不要别人一见到我就把我归类于花瓶儿,我有能力

干好任何工作,谁要是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冯云说

到这儿,扭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确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较劲上了,放弃了爱情,放弃了

友情,甚至放弃了亲情,你活得太累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你救过我两次,就可以对我的

私生活品头论足!”冯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完全是因为

男人的话太有道理了。

“对,你说得对。”侯龙涛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还会有闲心去管别人的私生

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儿,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这布什么质料啊?能禁

得住我。”

“碳纳米管,比钢丝还要结实,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与你无关。”

“我又多管闲事儿了。”

最后一星火苗熄灭了,山洞里恢复了黑暗,因为有很微弱的月光从洞口照进

来,人形还是勉强能看到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旧在洞里徘徊、低吼,

看来并没有意思要放弃眼前的猎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算扯平了。”冯云酝酿了半天,终

于先开口了,“你是因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么,这局是我输了,

我会遵守诺言的,我保证你家人、朋友和女人的安全。”

“真的!?”

“闭眼!”

“是是。”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不要我连你也保护了?会伤到你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吗?”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龙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

当初自己在想些什么。

“玉倩对你本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拉我?”

“难道看你摔下去吗?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吗?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里打的,再说我永远都会和你过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单挑,输给你,我心服口不服。至于咱们的矛盾,不足以让我

想你死。我说这话你可能要不爱听了,你再厉害再能打,我一样把你当成女人,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要是见死不救,那才真是伤了

我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呢。”

“你少跟我说这些用来骗小女孩儿的话。”

“哼哼,得,实话实说,我没想到掉下来之后会这么惨。”

“一摔几十米,你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你哭着冲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会松手了。”

“谁哭着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总之我当时就是想拉你一把。”

“那刚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还的希望,把我扔上来,你可就

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还的希望?何必骗自己?反正我是没活儿了,把你扔上来,你八

成儿就能有救儿。”侯龙涛说的不全是实话,他活这么大,只佩服过两个女人,

一个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让他如痴如醉,另一个就是冯云了,就算他并不

认同这个女人的意识形态,但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超凡脱俗的身手都让他很是

欣赏,而且冯云也确实是个美女。

虽然侯龙涛对冯云有了好感,但他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刚才看到那

一双美|乳的时候都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白,一个张家的大小姐就已经把自

己整得不爽之极了,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冯家的女人了。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咳,现在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

得好儿好儿的,我也没成为它们的夜宵儿,重要的是你答应保护我的一家老小,

呵呵,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局呢?”侯龙涛要是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大概会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嗯?你没事儿吧?”侯龙涛听出了女人的语气有点怪怪的,他伸出了手,

“让我摸摸你的头,还在发烧呢吧?”

男人的手按在了一团柔软的嫩肉上,正中间有一粒硬硬的突起,那是女人丰

满温热的奶子,倒不是因为他在黑暗中认错了地方,是冯云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

儿,引导他摸上了自己的|乳峰。

“啊!”侯龙涛大吃一惊,刚想把手撤回来,冯云的身子已猛的扑了上来,

火热的颤抖双唇压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头从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嘴唇间探进

了他的口中。

侯龙涛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

要干什么,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可女人

柔软的唇舌、热乎乎的身体,以及自己被压住而疼痛不已的伤口,一切感觉又都

是无比的真切,使他确信自己并非在白日做梦…

第一百三十九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龙驭风云(上) 10/5/2003-10/6/2003

刚才冯云被扔起来的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击了一下儿似的,一瞬间,她想要和侯龙涛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饭,想和他开开心心的聊天儿,想偎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打盹儿,想让他像今天这样保护自己一生一世。

那种欲望是冯云从未体会过的,那种欲望超过了她以往对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种欲望让她因发烧而冰冷的手脚都恢复成了温热,她知道自己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转变的原因,但她确信,自己爱上侯龙涛了。

虽然男人应该主动这条天条在冯云这里不成立,但她从未向人示过爱,需要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考虑如何让侯龙涛知道自己的心事儿,可她每问一个问题,心中就多一分激荡,等到男人“承认”他是用他的命换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冯云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还有什么比露骨的行动更能表现自己的意志呢。

侯龙涛扶住女人的双肩,把她扳开了,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却很坚决,“你…你干什么?烧糊涂了?”

“我爱你。”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

“这…”侯龙涛有点儿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儿逼婚,现在表姨也来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我的女人们的。”

“没说让你离开她们,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冯云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恋一个男人的滋味儿,为了这美妙的感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别…别逗了,”侯龙涛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

“陈倩她们的家里人都同意吗?”

“不知道,大概也不会的。”

“那你怎么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样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我说要跟你在一起,谁敢指手划脚?”冯云并非信口雌黄,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

冯光烈老来得女,本该对冯云疼爱有加的,可由于自己重任在肩,根本无暇照顾她,结果她母亲又因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岁的女儿送到北京,造成了他对女儿充满了无限的愧疚,能让冯云高兴的事儿,不论对错、好坏,他最终都会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诺的母亲吧?陈曦是陈倩的妹妹吧?你连母女、姐妹都不在乎,姨甥更没关系了吧?”

侯龙涛对美女的免疫力从来都很低,特别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难过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绝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们引向更危险的境地,“不用玉倩的爷爷出马,只不过是你姐夫、你外甥帮了她一把,我就已经快被她整残了,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势力?”

“当然了,我凭什么不怕啊?”

“就凭我喜欢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说得轻巧,一个张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再加上冯家?你们冯家的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吗?”冯云觉得光是这么和心爱的男人谈话就非常的开心了,好像连病痛都快感觉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冯家的女人?”

“什么!?”侯龙涛的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嘛,这种事儿可不能胡说,要是传到玉倩他爸的耳朵里,他还不撕了我?”

“你怕他干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党,有我们姐妹俩护着你,他敢碰你?”冯云几乎是被冯洁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张家的日子有多不快乐,也就难怪她对那个堂姐夫讨厌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吗?”

“不告诉她就是了,瞒着她是为她好,再说你以为我姐会像何莉萍那样儿啊?她撑死了也就是和你暗着来。”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侯龙涛这才反应过来,“说得跟真的似的,我从来都没碰过冯阿姨,我对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队里值夜班儿,接到玉倩的电话,说我姐喝多了,她又要出去找她爸算账,她说她给我姐吃了药,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睡一会儿,但还是不太放心,让我回家照顾一下儿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龙涛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你说呢?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人代班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在玉倩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屋里的酒味儿大得很,你那个鬼样子真是恶心死了,又加上我那时候讨厌你,当时就想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可自从我姐结婚以后,我就没看到她脸上有过那晚那么开心的表情,于是就决定先饶你一命,等问清了我姐再说。”

“我…我真的和冯阿姨…?”前一段时间侯龙涛一切想不大通的问题都明了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会表现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冯洁那么亲切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为什么没叫醒我?”

“我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脸皮薄的很,要是当时就把事情挑明了,我看她非自杀不可。”

“冯…冯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龙涛只感手足无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回事儿,这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莉萍战役”的胜利是自己精心策划、做好各方面工作的结果,因为现在自己和玉倩所处的状态,突然出现的“冯洁战役”不是难打,是根本就没法儿打,而且自己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欲望。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谈过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为美好的回忆,你是她女婿,不会缠着你的,我可就不同了。”冯云把手插到了男人推着自己肩膀的双臂间,向两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拨拉开了,一扶他的脸颊,双唇就送了上去。

侯龙涛真没想到这只母老虎一旦动了情,竟然会这么的主动执著,自己还真是挺喜欢她的,但还是伸手挡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动心吗?当然不是了,我动心的要死,我都受宠若惊了,可问题是玉倩,我爱玉倩,咱俩要是好了,我怎么…我怎么…你怎么面对她啊?”

“这你不用担心,”冯云揽着男人的脖子,往他脸上轻轻的吹着香风,“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应该有点儿了解了,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包括帮你把玉倩劝回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侯龙涛在心花怒放的同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能让女人有这样180度的转变,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冯云感觉到了男人热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轻抚,不禁打了个寒颤,“嗯…”

“冷吗?”侯龙涛一收胳膊,把女人拥在了身前。

“不…”冯云突然把身子撑了起来,扭头望着洞口,她的听觉不一定比侯龙涛好,但对周边事物的判断能力却一定强于他,“你听。”

“什么?”侯龙涛竖起了耳朵,除了“呼呼”的风声,并没有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狼群又开始躁动了,它们能听见咱们听不见的东西。”

“我尻,”被女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