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0 部分阅读(1 / 1)

作品:《苗疆蛊事

炙怠?br />

李家湖说那好,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抽个时间来谈谈?

我说有,此间的事情已了,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们就准备返回洪山了。李家湖说也好,今天晚上摆宴,给我们送别,顺便把这件事情的结果讲清楚。

挂完电话,我把虎皮猫大人放开,问它晚上去不去吃饭?

它说去,这几天在外面跑,风餐露宿,没吃过一顿好饭,让他们准备好茶叶和瓜子,茶要龙井,瓜子要恰恰原味的,最好弄点油炸虫子,它爱吃。有的吃,它老人家也不计较我刚才的无礼了,说大人我睡觉了,不要吵我,再吵……大人我把肥虫子和朵朵给你拐走,你信不信?

得,它放出这样的狠话,我倒真的有些怕了。这扁毛畜牲平时看着随我捏弄,但仿佛是个真正厉害的家伙。

我惹不起。

杂毛小道出了房间,问我是谁的电话?我说是李家湖的,约今天晚上谈李致远的事情,并且设宴给我们送行。他点头,说知道了。说今天干嘛去?我说来香港一趟,去玩玩呗,看tvb电视剧里,兰桂坊、湾仔区、尖沙咀、油麻地、旺角……这些地方,电视上瞧得多了,便想亲身去感受一下。杂毛小道问我以前不是来过么?我耸耸肩,说来过,是来办事的,匆匆忙忙,哪里有玩的心情?

杂毛小道赞同,说刚刚从章董那里得来些钱,正好今天去花花世界逛一圈,购物旅游。

我们换了衣服,也没有麻烦顾老板和秦立,出门打个的,直奔附近比较知名的茶餐厅,去吃早茶。吃茶点的时候,杂毛小道问起一事,说韩月死了,不知道是谁出钱,谋害的章董?我耸了耸肩帮,说鬼知道,也许是他的仇家,也许是他的枕边人,反正事情已了,那人肯定知道了我们两个,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便不会再走了。我们收了钱,办了事,如此便好,章董以后的事情,我们可管不了。

杂毛小道摇摇头,说他倒没有那么好心关心那个老淫棍,只是叹息少赚了一笔钱而已。

我笑他财迷,满脑子都是钱,他脸一横,说你不财迷,得,今天你买单。

********

我们在香港玩了一整天,走马观花地浏览,十分的畅意。

香港可玩的地方很多,触目皆是繁华,比起我待过的几个城市而言,更加有一种沉淀的味道,需要慢慢的品味。总体来说,这个城市的节奏还是很快的,望着街上那些形色匆匆的上班族,我心中有些感叹,这些人曾经是我努力的对象,我以前,总幻想着自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做一个白领,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像偶像剧里面一样,跟各路美女、对手交锋。

然而此刻,我却和一个面目猥琐的道人一起,整日过着时而悠闲、时而惊险的生活。

平淡和惊险,这两样生活都有着迷人的味道,每一种都是不同的人生,我既然已经一步跨入这个世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继续走下去,走完自己另类的人生。

傍晚时分,李家湖打来电话,约我们到港岛一家私人会所里用餐。

我和杂毛小道像两个上街扫货的妇女同胞,手上满满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返回酒店。有车来接送,携着虎皮猫大人,我们乘车来到这一家不起眼的私人会所,走进大厅,能够感受到英格兰风格的低调奢华。

包厢里,李家湖正在等待我们,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两个人。

日理万机的李隆春和他的助理,钟伟。

看着架势,是要与我们确定李致远的真实身份了。果不其然,我们落座之后,李隆春便立刻问起此事。这还真的是他的风格呢,不过我这人向来都不习惯于撒谎,也不说话,让杂毛小道来应付。我之前说过,杂毛小道这张嘴,死人都能够说活,而且他家学渊源,又是职业道士,玄学道藏的知识积累,那叫一个丰富,一箩筐一箩筐地搬出来,从玄学的角度来解释李公子为何反常。

而钟助理则在一旁唱和,看他们在讲话,我有一种听郭德纲和于谦讲相声的感觉。

当然,这是因为我知道了事情原本的真相,不知道的人,只以为果真是如此——人其实还是有从众心理的,“人云亦云”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逃避不了。当一个人说一件事情是真的,还犹不信,一伙人在这里头头是道地讲,而且似乎又很有道理,那么脑子就被洗掉了,说好便好,说坏变坏,让人没有判断力。

所谓传销,即使如此,我经历过,所以更加了解。

终于,李隆春一直紧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起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说果然,这孩子真就是浪子回头了,好,好,好。

他如释重负,仿佛是被自己说服了。

在他眉头舒展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我们似乎说出了李隆春需要的答案。

李隆春打电话给他儿子,说在附近的会所请他的救命恩人吃饭呢,让他过来一趟,当面感谢。我们等了一会儿,许鸣进来了,大方得体地跟我们打招呼,不卑不亢中,又带有一丝亲热,对李隆春,又表现出一个儿子的恭顺和孝心。看着他天衣无缝的表演,我心中感叹,高手在民间,他果然是个生活上的“奥斯卡影帝”。

上次吃饭,匆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而这一次,居然吃了一个多钟头。

吃晚饭,又移位到旁边的雅室歇息,喝茶。由于双方都在回避鉴定一事,我们的话题便一直在别的地方停留,比如收藏。李隆春是个收藏大家,家中有一个专门的书房,存储着他拍卖来的各种器物,见识也多,于是我们便讲麒麟胎的形状特点跟他讲起,他点头,说他记下此事了,会在圈子中帮忙打听的。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聚会才散去,李隆春给了我们一个号码,说以后在香港有事,尽管联系他。

他与许鸣乘车离开之后,钟助理走过来,递给杂毛小道和我每人各一个红包,说辛苦了。我一捏,又是一张支票,只是不知道里面填了什么数字。李家湖跟我们握手,说辛苦了,又让司机送我们回酒店。

回到酒店,我们拆开红包,只见里面是20万港币的支票。

吓,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我们只是动一动嘴皮子,红口白牙。就能够挣这么多钱?难怪这个行当有那么多的骗子,难怪有那么多大师出书讲学、攀结权贵,这钱确实比在街头摆地摊、或者穿街走巷算命要划得来。我思索了一会儿,没敢拿这钱,而是想把它给捐了吧。在得知我的想法后,杂毛小道也同意了。

意外之财,受之有愧,唯有赠予真正需要的人,心中方能得享安宁。

当天晚上我们商量了一下,并在网上查询了一番,决定匿名捐给四川灾区。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钱,最后真正用到实处的有多少,但是哪怕只有二分之一,那么也算是足够了。行善不在多,而在于心中起念,如此而已。

我打电话给章董,说起暗中谋害的凶手已经不在了,指使者暂时没有下落。他在电话那头叹息,说不用找了。我问怎么了,难道找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吧,谢谢你,陆左。

他前后如此反常,倒是让我浮想联翩,莫非他已经知晓了幕后的指使者,并且这人与他关系密切?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我倒是安心,也懒得去理会这“豪门恩怨”,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客套话,便挂了电话。挂完这边电话,又进来一个,是顾老板。他问情况怎么样?我说章董家的闹鬼、李老板家的鉴定,都已经妥当了,明天,我们就准备过关回去了。

他惊讶,说效率这么快?好,果真是厉害,不过既然来香港,干嘛不在这里玩一玩。明天,不,后天休息日,咱们去邮轮上,出海玩一圈,好不好?到时候介绍些朋友给你。我推脱,说不用了,此间事了,累得不行了,想要回去,好好休养几日再说了。说了一会儿,他终于不再挽留,说明天早上一起喝早茶吧。

我说好。

次日我们在附近的茶楼见面,顾老板对我连声感谢,说太给面子了,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他顾宪雄现在在圈子里,可是有名气得很,经常有人找他,托他找我来办事情呢。陆左,要不然你以后就在香港吧,保证会混得风生水起的。我与他应和一番,说想一想,到时候再说吧,还有,麒麟胎的事情,帮我盯紧点。

08年6月那段时间,正是美国次级债危机开始如火如荼的当口,顾老板也忙得焦头烂额,吃完早点便回公司了,让一个年轻人送我们过关。这个年轻人叫做阿洪,车技很稳,是顾老板在香港的司机。

路上的时候我想起来,问怎么秦助理怎么没见到他?

阿洪说秦助理病了。

第十二卷 闹鬼广场 第1…2章 工友

我们在香港待了其实没几天,但是我却觉得过了好久。龙腾小说网提供

也许是秦伯对我们的压力太大了,或者,我不想去面对李隆春。尽管他每一次都是日理万机的样子,跟我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他是一个对儿子有着默默关怀的父亲,而我,却欺骗了他。尽管我的欺骗是善意的谎言,然而,无法知道事情的最后答案,对于他来说是幸福呢,还是苦楚?

我不知道,杂毛小道也不知道,人性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东西,我们无法做得最好。

只能让事情朝我们想象中“皆大欢喜”的方向,去发展。

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居然脱离了我们预料的轨道,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现在我想起来,总感觉那是我这半辈子所做的抉择中,最不理智、也是最愚蠢的决定之一。然而,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若有,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当然,这是后话。

过了罗湖关口,我们又在鹏市玩了一天。

我曾经在鹏市的关外待过几个月,在那座城市里也有好几个朋友,不时常联系,但是总也不陌生,是那种偶尔想起来,会心一笑的那种朋友。既然来到了鹏市,又有闲暇,作为朋友(曾经的工友),自然是应该多走动的。

我翻起了通讯录,拨打了电话,第一个是空号,第二个却接通了,聊了几句,他很热情,说另外一个朋友也跟他在一起,他们在宝安区这边,让我过去,请我吃饭。

这朋友是我之前提过的那家台资小工厂结识的,当时我是品质课的副课长,他是我手下的领班,而另外一个朋友,则是工艺技术课的技术员。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下了班我们一直玩得很好,是朋友,上班则是我最得力的助手,用现在的话说,叫作铁杆。只可惜,那家小电子厂的薪资待遇十分低,他的基本工资在04年的时候只有450元,根本存不到什么钱,先我一步离开了。

人生总是有这么多悲欢离合,我后来离开了那家小厂,但是跟原来几个玩得好的工友,一直都保持联系。直到最近,事情太多了,才淡了下来。他现在在宝安一家大型的台资企业,做一个普通的产线员工(这家企业后来以代工苹果手机而出名,10年5月出的那次事件,我和杂毛小道也有所参与,有机会讲一讲),薪资待遇普遍高于周边的工厂,福利也好,就是管理十分严格,僵硬的军事化。

我和杂毛小道是早上11点过关口的,乘车到宝安花了一个多小时。

那个朋友上早班,请不到假,只有等他下午五点半下班才能见面。于是我们便在他们工业园区外面找了一家商务酒店,开房,然后把行李和在香港买的一堆零碎放下,又宝安区逛了一下午,直到下午六点多钟,才接到朋友电话,让我在园区门口等他。

大概六点二十分,我终于在人流攒动的厂门口,见到了我这个朋友。

他叫刘昌培,我们通常叫他阿培,比我大五岁,河南人,跟小美是一个地方的。个儿很高,有一米八五,样子倒是没有怎么变,就是长黑了,颔下有细细密密的胡须。老友见面,我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相互地擂胸。他长得粗犷,心思却是极敏感的,抱一会后,我居然发现他眼角闪着泪光。

见到杂毛小道也在,他有点不好意思,擦着眼角,说带了朋友来啊,见笑了啊。我帮杂毛小道和阿培相互作了介绍,都是朋友,杂毛小道又是个自来熟的人,聊了几句就热络了。

阿培说走,去吃饭,咱们多久没有见面了,得好好喝一顿酒先,不然不亲热。他又告诉我,说孔阳也下班了,跟他女朋友请假之后,一会儿再过来。孔阳是那个工艺技术课的技术员,以前我们在一起打工的时候,常常在网吧一起玩即时射击游戏cs,他最厉害。

我说干嘛不叫他女朋友一起来呢,我也认识一下弟妹。

阿培说孔阳不敢,想当年在先进(我们打工的那家电子厂)里面的妹子,个个都暗恋你,遭女孩子喜欢得很,到时候“弟妹变大嫂”了,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杂毛小道讶然地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则一脸尴尬地说那时候不懂事,现在好了,改信佛了,吃素。

阿培耸了耸肩膀,说,切,谁信你,狗还能够改得了吃屎?

杂毛小道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挤眉弄眼,说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啊,怪不得咱们那么投缘呢。跟阿陪说笑着,又回忆起了当年一起打工的岁月。那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经历,没有打过工的人,是不能体会的。那个时候,我辗转流浪到了江城西区一家偏僻的小电子厂,身上只有二十多块钱了,不敢用,每天吃一块钱的肠粉,大冬天,没有发工资,住宿舍里连个席子都没有,铺着报纸、枕着衣服睡觉。

后来还是阿陪借了钱给我,才在发工资之前,买了被褥和席子。

所以我总是忍不住劝解学生党人,要努力,考上大学,或者学习技能,不要对外面的生活太向往。

很多苦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阿培带着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大排档,点了一锅烤活鱼,和几个小菜。阿培问我喝什么酒,我说随便,他说啤酒吧,大夏天,啤酒清爽,然后一连叫了一件啤酒过来。烤鱼大概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先等,阿培点燃一根烟,是比较差的那种,三块一包的。他深吸了一口烟,说陆左,怎么想着过这边来了,你……还是在东官厚街那边开饰品店么?

我拿筷子夹着花生,说没干了,现在在洪山那边和别人合伙开一个小饭店,专门搞家乡菜。

阿培头扭一边,把烟雾吐尽,然后回过头来,说不错了,陆左你很厉害,当时在厂子里面,大家快下班的时候,都在玩,只有你,一个人默默地擦机器,看记录,整理报告,我们都笑你傻,结果不到一年,你就当我老大了。现在也是,当小老板了,比我们这些在厂子里面混生活的人,安逸几多倍呢。

我哈哈大笑,说算了吧,阿培,听说这儿的衣服都有人帮你洗呢,多么好的福利。

阿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是个思想不开窍的家伙,也不敢去外面闯荡,所以就在工厂里面混日子而已。不过真没出息,知道么?他27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娶媳妇,连家都不敢回,就怕别人问起来。他家是农村的,同龄人的小孩儿,都可以打酱油了哦……

说着,孔阳过来了。

这家伙是个小个子,四川人,一见到我也是紧紧地抱着。我们寒暄了一番,又给三人做了相互介绍。人齐了,把酒倒上,干杯时,阿陪看着杂毛小道,说不好意思哦,萧道长……额,叫你老萧好了,你能吃肉喝酒吧?我笑,说这个是尘世中的道家活济公,荤素不忌的。

杂毛小道说然也,把杯子一碰,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一锅烤活鱼端上来了,我们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往事,翻腾起被放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事情,心中越发地感叹。杂毛小道在一旁插不上嘴,便埋头吃菜。我并不想以前这些老兄弟知道我现在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将自己的现状讲得太详细,好在虎皮猫大人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倒也免去了一番解释。

阿培是个玲珑的人,见杂毛小道有些无趣,便将话题转移到他这儿来,问了一些游方算命的事情。杂毛小道是个天生的注意力吸引者,一开口,立刻将阿培和孔阳的心神给吸引住,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还假模假式地给两人算了一轮命,让两人啧啧生叹。

聊着灵异的话题,孔阳说起一件附近闹得挺凶的事情来:

在他们公司园区外面是一大片的居民区,都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和相关服务人员聚居的地方。在那边,就是那个商场背后的出租楼,二楼套房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两公婆白天上班,孩子就放在幼儿园里,平时也相安无事。可是在上个星期的星期五,幼儿园放假什么的,就没去,把孩子托给房东阿姨照料。/

孩子的母亲五点半下班,找房东阿姨的时候没见着,说下午的时候孩子闹着要回家看电视,房东阿姨便放他回家了。孩子母亲回家找不到孩子,卧室、客厅、书房和厨房都找了,没见,她直以为是小孩子调皮捉迷藏——这小孩子据说自小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脑子有点儿毛病——然而她在浴室里听到有滴答的响声,便推开浴室的门,只见……你们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我们都来了兴致,大骂,说艹,这个时候卖什么关子嘛,赶紧讲。

孔阳也说艹,孩子的母亲推门一进去,只见自己的小孩赤裸着身子,四肢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吊在浴室的花洒上面,颅顶冒血,滴滴答答地血留在下面的浴缸里……

滴答,滴答。吓!

我们纷纷惊讶,连问这个地方怎么治安这么乱,居然还有入室杀人的事情?太没有人性了吧,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也杀?而且杀就杀了,怎么还把孩子绑在浴室里,脱光光,束起来开颅放血呢?为什么呢,杀人动机是什么,为钱,还是小孩的父母跟人结仇了,被人伺机报复了?

这个,这个真的是太变态了!

一时之间,我和杂毛小道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了,也不能说是好奇心,而是激愤。要知道,孩子不但是父母的希望,而且还是祖国的未来,无论从法律,还是从道德的角度,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都是让人愤慨到极点的——谁人无父母,谁人不生子,这种生儿子没**的事情,太遭人恨了。

孔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件事情太离奇,房东阿姨在楼下的麻将馆里面打麻将,没能看好孩子;而他们那栋楼虽然有监视像头,但是并没有用,坏了好久;问这对夫妇,有没有结什么仇家呢,他们两个都是在公司里面上班的,平时工作中的恩怨,哪里会变态到要杀人呢?唉,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凶手又是个狡猾的家伙,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你们知道么?凶手没有动房间里面的财物,卧室梳妆台下面的抽屉没锁,还放着一千多块钱,据说都没有丢失……

阿培在旁边笑,说别听孔阳胡说,有偷东西,听说把那小孩子梳子牙刷什么的,都拿走了。

孔阳喝了一口酒,哆嗦着说冷,说这个样子才更恐怖呢。周围的人都传开来,说这小孩子,莫不是被人拿来炼什么邪门玩意了?据说现在**找不到凶手,竟然开始排查起出现在这附近的算命先生什么的,老萧,你这身打扮,倒是很容易引起人怀疑的。

之所以讲这件事情,是提醒你,把车票啊、港澳通行证这些东西给收好,到时候有人盘查,你就说你是刚刚过来的,上面有记录,我们也可以跟你作证。

杂毛小道洒脱地一笑,说不作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即使鬼来敲门,男的贫道将它超度了,女的便收入房中,拿来玩玩……

孔阳和阿培都笑,为杂毛小道的幽默干杯。

我仍然关心他们说的这件事情的结果,便问后来呢?

孔阳还待夸张地说起,阿培拦住,说最后能有什么,还不是会草草收场,悬案一件呗。这边人多,人多便乱,各种闲杂人等,蹿来蹿去,谁知道是哪个神经病从院里面跑了出来?唉,不提了,不提了,兄弟伙见面,讲这些事情怪扫兴的,要不然讲一讲我们厂里面的趣事:听说xx项目事业群有18岁的女孩子,在厕所早产生下一个婴儿,也不知死活,然后把孩子给溺死了……你们说说,这小女孩子怀孕都7个月了,愣是瞒得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们都摇摇头,说这哪里是趣事啊,人怎么可能愚昧到这个地步,唉,人心不古啊。

现在的年轻人,太凶猛了。

孔阳又喝了一杯酒,眼睛红红,说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在这里面做事,压力太大了。你想想,这里面好多员工都是一群16岁到20来岁不等的年轻人,天性本应该是活泼的,但是工厂流水线的生活,太枯燥,而且管理又严苛得不行,压力得不到释放,憋坏了,所以什么事情都会有发生的,不稀奇。

阿培又点了一根烟,伸着一次性筷子捞锅里面的鱼头来吃,听到孔阳说完,也叹气,说别说那些小孩子了,我都烦闷呢,真不想做了,可是又想,不做这做什么呢?父母都是农民,帮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