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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当道士那些年

这盘发编的精致,让原本就国色天香的如雪看起来更是女人味十足,我看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手也忍不住握紧了,难道如雪准备色诱啰嗦五人组?

也就在这时,慧根儿哼哼唧唧的醒来了,不满的嘟囔到:“哥,你捏额屁股蛋儿干啥咧?”

我脸一红,原本是我一直背着慧根儿的,刚才一紧张,手一紧,竟然捏到了这小子的屁股蛋儿,我都不知道,我只得故作严肃的说到:“没啥,怕你昏过头了,你继续昏着吧。”

慧根儿乖巧的嗯了一声,竟然又趴在我背上睡了过去,看来召唤金刚法相确实让这孩子疲惫至极。

那只飞蛊失去了如雪的指挥,下场就比较悲剧,终于是被那只大蛤蟆一下子卷进了嘴里,那只蛤蟆得意的鸣叫了几声,然后竟然朝我们这边蹦来。

“这只蛤蟆有剧毒的,而且还会喷涂毒液。你们跟我们走吧”头巾哥得意洋洋的说话了。而如雪根本不理会啰嗦五人组,也不理会不靠谱的我和慧根儿,而是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钗子,一条乌黑光亮的大辫子就落了下来,摇晃不已!

我第一次见到如雪的时候,就惊叹她的长发及腰,看起来风情万种,没想到编成辫子以后也那么好看,只是我眼尖的看见这条长长的辫子梢上绑着一把薄薄的,寒光四射小刀片。

如雪向前迈出了一步,我只看家她头一甩,那条大辫子就跟鞭子似的挥舞了出去,那片寒光闪闪的刀片正巧划过了那只蛤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蛤蟆竟然倒地,就一动不动了。

辫子功?这是清朝时比较流行的一种功法,练到高深处,辫子如鞭子一般犀利,我没想到如雪也会这一手,只不过我很疑惑,这只蛤蟆的伤口明明就不深,为何这样就倒地不起了,看起来死翘翘了?

这时,如雪已经收回了她的辫子,很帅的把鞭子咬在口中,我不能指望她给我解说什么,可是我有啰嗦五人组啊,果然,其中一人说到:“头发蛊,在药引的激发下,根根发丝都含有剧毒。”

“配合辫子功使用,怪不得在清朝的时候头发蛊会那么兴盛。”

“嗯,这头发蛊极难练成,这女的什么身份,竟然有头发蛊。”

“我有听说,凌如雪,貌似是月堰苗寨的蛊女,可是白苗寨子的蛊女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竟然开始若无其事的讨论,可是手上却没有闲着,这一次五人各自拿出了一个布包,其中一人嚣张的说到:“有本事就敌过我们从小温养的本命蛊吧。”

五人齐放本命蛊,看来这头发蛊已经深刻的刺激到了他们了,其实换我面对这诡异的头发蛊,也会这样如临大敌吧。

本来鞭法就已经远距离的控场,和神鬼莫测的方向打击而闻名,如雪发梢有一把小刀,只要被那小刀划开一个小口子,再被剧毒的发丝扫过

那结果,就参考地上那只贵族癞蛤蟆吧。

面对五人拿出的布袋,高宁脸色变了一变,低声说到:“秘密部队的本命蛊,都是一种剧毒的飞蚁,本身就很坚硬,而且几乎什么东西都要吞噬,身上穿着一层防护衣也得被这些飞蚁给吞光了。一只或者没什么,但是一群的话”

高宁分明就是在提醒凌如雪,而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当秘密部队一起出手,一群铺天盖地的飞蚁,这样的东西已经可以划归于大规模的生物武器范畴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如雪对付得了这些飞蚁吗?

要知道,成群的蚂蚁在昆虫中几乎没有天敌。

如雪咬着辫子,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的变化,到是对面那五人已经扯开了那个黑色的小布袋,当小布袋一被扯开,一只只的蚂蚁就飞了出来。

很快,就在这五人身前聚集成一朵小小的虫云,我粗略看了一下,每一朵虫云大概都有2,300只所谓的飞蚁,这些蚂蚁单独来看,个头已经算是很大的了。

怕有人的半个小手指那么大,身上有着透明的翅膀,全身是红黑相间的花纹,那对相对于身形,巨大的有些夸张的口器,证明了高宁所说之话不假。

我不懂本命蛊同一般的蛊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五人指挥这堆飞蚁显得毫不费力的样子,比起刚才指挥贵族蛤蟆轻松多了。

那群飞蚁在五人的指挥下,开始散开,虽说每一个人的数目不多,但是五人的加起来,怕也有1000多只的样子,加上本身个头不小,这一散开朝着我们飞来,竟然有一种铺天盖地,我们根本无力逃跑的感觉。

在这期间,凌如雪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抛了一个小竹筒给我们,说了一句:“快,把这个药粉洒满全身。”拿着凌如雪递过来的竹筒,我激动的几乎流下了眼泪,不为别的,只为她说了一句‘药粉’,是药粉就要好处理的多,如果是什么膏啊,液啊,等我抹好,估计也被这些飞蚁干掉了。

我快速的把药粉倒了一些在慧根儿身上,然后我和高宁各自把竹筒内剩下的药粉也倒在了各自的身上,凌如雪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面对我们所做的一切,那头巾哥得意的笑到:“这些驱虫药粉有什么好稀奇的,最多能阻挡我们这些飞蚁两分钟而已。”

这时,那些飞蚁已经密密麻麻的飞上前了,估计是药粉的关系,它们盘旋在我们的周围,很焦躁的并不靠近,可是也不离开。

可见那头巾哥所说的话是真的,我开始怀念我的那个特效驱虫药粉,从荒村回来以后没剩下多少了,所以我就留在了北京,当是一个纪念也好。

也不知道那驱蛇人师徒怎么样了。

如雪拿出的如果只是普通货,那我那个应该算是特效货了,再怎么也能阻挡五分钟吧?

面对头巾哥的得意,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如雪第一次说话了:“两分钟也就够了,等得就是你们放出本命蛊。”

说话间,如雪手一扬,这一次我清楚的看见,是从她宽大的袖口弹射出了3条全身碧绿的小蛇,小蛇的速度之快,犹自快过一开始出现的飞蛊,它们迅速的游动,只是眨眼功夫,就快到了那五人身前。

而这时如雪也快速的侵身而上,一根辫子舞动着,一下子就缠在了头巾哥的脖子上。

在如雪做这一切的时候,这五人是脸色大变,我看见有一大部分飞蚁都飞了回去,估计是要和小蛇缠斗,无奈那几条小蛇早已爬上了那三人的小腿,缠绕在小腿上,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样子。

而头巾哥的脖子被如雪的辫子缠绕住,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我看见如雪轻轻拍了拍一旁唯一没被什么东西缠住的一个人,然后一只五色斑斓的大蜘蛛就爬上了那人的肩膀。

“你们不要试图反抗,就算你们的飞蚁很厉害,也快不过我的蛇蛊,它们在死之前,绝对能咬你们一口。”如雪冷冰冰的说到。

高宁则在一旁叹息了一声,说到:“这个女人不简单,斗蛊经验丰富之极,她的那些蛊虫不见得比这五个白痴的厉害,可是就是会充分的利用一切。”

“你这话怎么说?”看见如雪已经制住了这五个家伙,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虫子来虫子去的很精彩,却不懂其中有什么玄机。

“很简单,如果说一开始就放出蛇蛊,这些人一定有很多办法可以克制,因为驱蛇的药物太多了。一开始放出比较厉害的飞蛊,就是算好了蛤蟆蛊可以克制飞蛊,但这飞蛊不简单,一定要厉害的蛤蟆蛊才可以对付。当比较高阶的蛤蟆蛊被如雪用头发蛊杀死以后,无疑给了这几人巨大的心理压力,毕竟是高阶蛊被轻易的杀死了。加上头发蛊的厉害,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建功,就只能放出本命蛊。要知道,一般的斗蛊,是不会轻易放出本命蛊的,因为本命蛊是要从自身的精血温养,还要有其它特殊的方式,总之本命蛊就是自身的一部分,心神相连。一旦放出本命蛊,就不能动用其它的蛊虫了,因为一部分心神沉浸在了本命蛊上,根本不可能再指挥其它的蛊虫,而且本命蛊一伤,本人的心神元气也会大伤总之,你就理解为,这几人被自己的本命蛊限制了,然后有了空挡,被如雪给逮住机会制住了,他们的蛊虫是很厉害,可惜经验太少。”高宁说了很长的一段,我也大概听懂了。

大意就是如雪斗蛊经验丰富,在最后放出了速度极快的蛇蛊,然后利用速度制住了五人。

在我们说话期间,如雪已经威逼几人收回了自己的本命蛊,然后不知道用什么蛊,把这五人都弄昏了过去,说实话,我很佩服她,这五个大汉如果是直接动用暴力的话,我们还比较麻烦。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有这些厉害的蛊在,怎么动用暴力?怕早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下蛊了吧。

高宁的话,如雪听到了一部分,她并不是很在意的重新盘好了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运气好而已,他们的本命蛊是飞蚁,蛇蚁一类的克制药物比较多罢了。如果是其它种类的本命蛊,我少不得要放出自己的本命蛊,而且要用秘术,消耗心神,多指挥几只蛊和他们斗了。”

“可就是这个飞蚁才有问题,因为这样的蛊虫适合真正的战争,知道吗?那人也说了,药粉不过能挡住几分钟而已,和那些飞蚁的数量比起来,这些药粉怕是更难得一些吧?”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越想越觉得黑岩苗寨所图不小。

如雪也微微皱了皱眉,倒是高宁说到:“我们还是快进虫室吧。不然追兵还是会不断的,这一次只是5个人,谁知道下一次会有几个人?”

我望着高宁,很严肃的问到:“你肯定这些人不会追进虫室。”

高宁诡秘的一笑,说到:“我肯定!”

我没有多说,这个时候,通道里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被慧根儿禁锢的犬灵也发挥了作用,竟然缠住了那些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追兵,和中了猫灵不同,这些人中了犬灵的人,爆发的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症状,开始神志不清,嘴角流着口水,竟然对着同伴撕咬起来。

这副场景和人间地狱差不多,像极了在当代拍摄的所谓一些丧尸片,黑岩苗寨所有的东西,无一不是恶毒之极,却也难以防备到极点,怪不得国家都会对他们那么忌惮。

容忍他们偏安一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罪恶,因为和大势比起来,这些小罪恶总还能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就如某些国家,破例允许一些城市吸毒,允许一些城市赌博,集中总比泛滥好。

而到了一定的时刻,总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的吧。

我这样想着,然后不再看那副情景,我也没有什么罪恶感,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背着慧根儿,带着如月,和高宁一起踏上了去虫室的阶梯,走在阶梯上,高宁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有一种压抑的兴奋,他对我说到:“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不然那些老妖怪出来,哪个不可以一根指头就灭了我们?哈哈哈”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很简单,那些虫子衰弱,那些老家伙就衰弱。不要说动法,动用功力抓我们,哪怕走上几步,都怕流逝了生命,只得隐忍不出。要度过这衰弱,可是得靠你的鲜血啊,哈哈所以说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走到了这里,高宁终于肯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可却听得我毛骨悚然,怪不得波切老头儿那么看中我,原来是和虫子的衰弱有关系,我从高宁的话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至少从追兵的质量来看,那绝对不是这个寨子的全部力量,我几乎是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他们凭什么放过我?让我轻松的进入虫室?”

高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说到:“如果你是往寨子门口跑呢?这个寨子的巫师,蛊苗是绝对倾巢而出的,你往虫室跑,呵呵,说不定是他们内心盼望的呢,你说对不对?”

我的脸色一寒,望着高宁问到:“你这话什么意思?”

4苗疆风情画(上) 第93-94章 虫人的秘密

在那一刻,不仅是我的脸色变了,连同凌如雪的脸色也同样变了,我甚至注意到了如雪有了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手指的缝隙间多了几根竹针,如果稍有不对,我相信如雪会第一时间对高宁出手。

这个发现让我感动,如果不是在乎我,为什么表现的比我本人都还要在意高宁这句话?

这也难怪我们,高宁说的这句话,意思太容易让我误会了,一不小心就会理解成,是他高宁刻意引我们入局的意思,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我们不怀疑才是怪事了。

这时,青石阶梯已经走完,已经来过一次这里的我当然知道,只要再过一个拐角,就会进入虫室了。

也就在这里,高宁停下了脚步,望着如临大敌的我和如雪,开口笑到:“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虫子衰弱反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刚才不过是想表达,你们往虫室跑,他们心里肯定松了一口气,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了一点儿追兵,说不定这点儿追兵也只是为了打消你们的疑虑而已。只因为他们没有算到这其中有个我。”

说到这里,高宁顿了顿,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才说到:“所以我们动作要快,因为已经有人发现是4个人跑了,到天亮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发现是我失踪了。如果是这样,我相信那些老怪物情愿燃烧生命,都要追来这里了,而那些苗人也不会再顾忌虫室的忌讳,冲进来了。”

经过了高宁的一番解释,我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儿,面对这番说辞,我说到;“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进去吧。”

虽然虫室里的一切很恐怖,但是一动不动的怪物也没多可怕,在我的想象中,我们到了虫室,唯一危险的地方,就是怎么绕过那只大虫子,然后顺利的进入背后那个洞。

至于虫室的背后为什么有一个洞,我则完全没有去想。

可不想,就在我准备前行的时候,高宁一把拉住了我,他说到:“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你功力恢复了,我们再进去吧。一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越是相处,我越是发现高宁这个人让我看不透,我已经记不得我这是第几次在高宁面前问,什么意思了。

高宁却不慌不忙的坐下,然后拍着旁边的地板,让我和凌如雪也坐下,说到:“我有办法的,坐下慢慢说。”

**********虫子旁边的分割线*********

我和高宁并肩而坐,一人手上拿着一支烟,而慧根儿睡在我的腿上,凌如雪坐在我的旁边。

这样的一幕,如果除开了高宁,应该是很温馨的吧,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却和温馨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相反,是糟糕之极的。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的吐出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高宁一次:“你确定是这样?只要我们靠近那个虫子3米之内,那些虫人就会醒来,那个老家伙也会醒来。如果去到虫子身后,那只母虫也会醒来?”

高宁说到:“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骗你?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虫人是什么?比外面村子里圈养的普通人还惨,他们被抓来,就相当于是虫子的营养堆,懂吗?就像昆虫界的昆虫产卵一样,会把自己的卵产在食物丰富的地方。那只母虫的卵就产在他们的身体里,这些虫人的状态很奇怪,你不能说他活着,也不能说他死了。”

我不说话,只是抽烟,这一切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就比如我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虫人,该怎么办。如果在下一刻我知道我已经逃不掉要去做虫人,那么我情愿想尽办法的自杀,就算自杀的罪孽深重。高宁这个人一向很镇定,不过说到虫人的一切,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吗?因为他们被产卵在身体里以后,母虫就会用你看见的那种丝把他们封起来,他们那个时候应该还保有意识,可是已经动弹不得。这时候,你也不要指望有苗人会给他们吃的,因为虫室里的一切,对于这些苗人来说,也是危险的。就这样,被封锁着,活活的饿个两三天,那些虫卵就会孵化成幼虫,幼虫一旦孵化,就会冲进虫人的脑子里,这个时候,虫人的大脑已经死亡了。他们算是死了,可是又不是,因为那幼虫有个奇怪的地方,有它在虫人的身体,那些虫人的尸体就不会腐烂”说到这里,高宁顿了一下,可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我却很冷静的接口说到:“我知道,变成一种类似于僵尸的存在吧?和僵尸不一样的是,这些虫人是受虫子的操控,对不对?”

高宁望着我,第一次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然后问到:“你怎么知道?只要那些虫子一离开虫人的身体,那些虫人就会变成普通的尸体,很快就腐烂了,因为里面早就是空的了。”

我没接话,只是埋头抽烟,我是不想想起僵尸这个词的,可是没有办法,紫色的植物,紫色的虫子,加上高宁的描述,这一切都只能让我想起僵尸。

紫色从来都是高贵的代名词,紫为贵,我忍不住在想,为什么这些功能逆天,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恶魔之虫,恶魔之花都是紫色呢?难道它们更珍贵?

珍贵带来的后果就是比魔鬼还要可怕?

我没回答高宁什么,高宁也懒得自讨没趣的一直追问,他靠在墙边说到:“这些虫人你就算把它打成残废,它们都一样能动,打爆脑袋也没用,只要虫子还在它们的身体里。它们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攻击力,但是会咬人,不管不顾的咬人,而人被它们咬了,幼虫说不定就会新寄居在没被咬的人身上。”

我盯着高宁说到:“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有什么逃跑的希望?我想你不会忘记,这个虫室里封了至少十几个虫人吧。只要让一只靠近我们,我们就完了!”

高宁说到:“是啊,而且这些虫人可不是人们印象里的僵尸,他们行动很快的,就算有枪都解决不了。何况它们如果真的成了一堆烂肉,没办法起来,幼虫也是会飞出来的。幼虫飞出来的时候,母虫也会醒来,加上那个老妖怪”

听着高宁诉说这一切,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一个死局,没有什么希望,一开始我还越来越紧张严肃,听到最后,我反而笑了,我笑着望着高宁:“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在玩我们吧,把我们带来这里!怪不得那些苗人都不愿意进来这里。”

我是故意这么问的,高宁把一切说的那么严重,可实际上,他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加上他一定需要我的态度,他一定是有办法的。

我不想听他危言耸听,这一路我被他牵着鼻子走,已经受够了,这次已经到了虫室,可以说是逃跑的边缘,我就是让高宁直接说出一切,不用危言耸来吓我们,我觉得我怎么也得掌握一点儿主动权。

我这话显然是让高宁直接说办法,聪明如高宁不会听不懂,估计他也感觉到了我的不满,和我想出一口气的,握几张底牌的想法,他开口说到:“这样的虫室看起来的确是不可突破的样子,但事实上,有了你和我在,就变得有可能了。陈承一,你要记得,我没有你,没有办法办到想办到的事情,你没有我同样不行。在这个时候,我们谁也别不高兴谁,反正在这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不可能再见了。”

我不置可否的吐了一口香烟,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升腾的烟雾中,看高宁的脸,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人图谋的事情不是小事,而我是不是在助纣为虐呢?如果是,又该怎么办?

不论我杂乱的思维想到的是什么,可我已经无退路,我喜欢的女人,我疼爱的弟弟,现在都在我的身边,我不可能伟大到因为大义,就把他们的生命献上,我做不到。

这就是凡人和高人的区别?也许是吧!

我愿意用生命补救因我的自私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不能在现在放弃他们的生命。但愿,高宁不是所谓的枭雄,希望他的图谋再大,都是自己的一点儿私利。

想到这里,我手里香烟竟然被我夹断了,高宁在旁边看着我脸色不定,忽然说到:“世人都道神仙好,说不定我只是想做个神仙。做个神仙碍着谁的事儿了?你放心。”

“呵呵。”我淡然的笑了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听懂了点儿什么,终于了解高宁一点儿了。

但这种感觉终究是难受的,如果是你做神仙,凡人如蝼蚁呢?那是不是有一天,你得飞升,我今天的所做的一切,就是不自知的手上沾满鲜血的助纣为虐?

就在这时,一双柔软,带着淡淡的温暖的手,抓住了我因为各种复杂情绪而冰冷的手,凌如雪在我耳边说到:“退回去,我也是无所谓的。如若你今后会后悔,退回